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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少年+番外 作者:林语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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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布衣生活 种田文

  吴参把外面的情况跟李昕伊说了,李昕伊意识到,这事情有些严重了。但事已至此,后悔无益,当下必须思考出几个解决方案来,然后从中挑一个。
  吴参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这事你要愿意听我的,你就给吴肃去个信。他如今正拜在卫老先生门下。你不是幼时与他交好么?请他看在往日情分上,做个面子,把你请见给卫老先生。如果卫老先生看重你,那你就当着卫老先生的面,给县太爷喝酒赔罪。县太爷必不会在明面上拿你怎么样。否则你现在出去,不需要那几个衙役,里长就能派人将你亲自绑到县太爷面前去赔罪。”
  李昕伊哪里愿意求吴肃去见卫老头,道:“那我刚才还躲什么,县太爷一来我直接把人请进家不就行了?”
  吴参冷笑,“我怎么知道你要躲什么?”
  李昕伊烦透了,说:“那你还说你们家有地窖,让我躲进来?”
  吴参不笑了,说:“我现在就应该去找里长,把你绑起来,明天一早送衙门。”
  李昕伊嘲道:“你藏的我,你以为逃得掉?”
  吴参正要回嘴时,吴阿公和李母走进来了。
  李母在晚饭后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见李昕伊回来,实在放心不下,就抹黑找过来了。
  李昕伊看到李母和吴阿公,立刻起身,将唯一的竹椅让给他们。吴阿公哪里要坐,只是李母迈着小脚,又走得急,腿正酸着,才坐了。
  这一番折腾,李昕伊也冷静下来了,看着吴参细长的眼睛,很真诚地道歉了:“吴二哥,对不起,我不该误解你的好心。”说着自嘲道,“我只是气自己懦弱罢了。”
  吴参有些惊讶,但面色还是缓了一点,冷哼了一声。
  吴阿公觉得儿子不礼貌,倒是有些不高兴了,说:“和那小子道什么歉,他就那张臭嘴,鬼都嫌。”
  吴参没说什么,只是脸色又不好看了。
  李母只关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见他们说话也没个重点,急了:“儿子,今日外面这许多人找你,你可是惹上了什么大人物?”
  李昕伊不想自己的母亲多担心,挑了几个关键的词和李母说了。
  吴阿公问:“那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李昕伊说:“方才吴二哥建议我去请见卫老先生,当着卫老先生的面给知县赔不是,知县必不会当面为难。”
  吴阿公点了点头,“这倒是条路子,那你俩刚才吵什么?”
  李昕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道:“那卫老先生离朝时,皇上亲自送到城门口。这样的人,岂是好相与的?欠了这样一个情面,怕是把我卖了也还不上。不说卫老先生,且说这知县,在景宁做了这许久的父母官,刮民脂膏,可有半点作为?不过仗着这卫老先生的势要,揽钱罢了!我本来就不愿与他们打交道,现在哪有把自己洗干净送上的道理?”
  吴阿公和吴参都沉默了,他们在外面走动得多,这知县是什么样的人再清楚不过。
  吴参说:“那卫老先生既然对你有所取,自不会害了你。那日师傅被召到卫府,就是问你的名姓。你只需在卫老先生前有个好颜面,他不必保你,你也会安然无虞。”
  李昕伊不想解释因为吴肃,他对卫老先生的恶感,他至今想起吴肃的那封回信,心头都仿佛在滴血。
  李母听了他们许久的答话,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不过她不在意那些不明白的地方,她只知道自己儿子不愿意,那就够了。
  于是她开口道:“你爹去时,还不到三十。咱们庄稼人苦命,活到三四十载,已经长寿。如此还委曲求全,让人予取予求,图个什么。儿子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必顾虑太多。”
  李昕伊被李母的话震惊到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过度的CAO劳而使得容颜早衰的妇人,眼眶红了。
  从他来到这个异时空,也曾因为是“冒牌货”,担心会被人发现而战战兢兢。他喊她“阿娘”,刚开始是因为敬重这个把孩子拉扯长大而熬坏眼睛的母亲,到后来则是将她视为亲人,因为在南方的方言中,“阿娘”是母亲也是姑姑。
  他看着她那双仿佛洞悉一切又反复包容一切的眼睛,这是母亲的眼睛。
  他从未把她当作是自己的母亲,可她从来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孩子!
  李昕伊上前搂住这个身躯娇小的妇人。他想,自己何其有幸,能有两个如此爱自己的母亲。他生姓懦弱,一个挥舞着鸡毛掸子,盼他多学一点东西,好在那个竞争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一个用一双宽和包容的爱的眼睛,盼他多一些自在,好在这个规矩森严的世界里活得快乐。
  李昕伊偷偷将眼泪抹去,转头对吴阿公和吴参说道:“我避而不见的事,定会让知县恼羞成怒。他一县之尊,能亲自下乡谒见我这个乡间小民,想必只有卫老先生能说得动他。如今他少不得要到卫老先生面前加油添醋,败坏我的名声,好推脱他的责任。他才是卫老先生的亲信,而我有几分薄面?能在卫老先生面前说得上话?现在容不得我不避开了。”
  吴参没再劝说。
  吴阿公说道:“你这说得也有道理,因你这避而不见的事,梧桐村在知县那里怕是落不到好了,你在这村里,每日闲言碎语怕是不断,里长也会对你起了隔阂。倒不如走出去看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老汉我也懂得这个道理。你要去,就去收拾行囊和路引。你有路引吧?”
  李昕伊自来到这里,还没远行过,哪有这个东西,于是摇摇头。
  吴阿公就让吴参去把路引取了,对李昕伊说:“这个不妨事,他大哥每半年要外出一次,这路引先给你。你自己在外头多小心,尊堂家大小事故,老汉我会替你扶持的。”
  李昕伊感激不已,郑重地拜谢了吴阿公,连夜赶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李昕伊独自出行,也没什么仆从,不便带太多东西,只收拾了一些衣物和银钱,还有吴阿公送的胭脂盒,以及吴肃写的两封信。
  李母给李昕伊收拾好东西,又擦掉眼角的泪迹,从后墙外的一个角落里,挖出一个陶罐来。李母揭开封口,一面是一吊吊的铜钱,还有几颗碎银子。
  李昕伊有些讶然,他不知道李母这么能存钱。
  李母说道:“自生下你后,我就在那墙角埋下了一个陶罐子。每个月,我都会往里面放入一些铜钱,挣得多了多放点,挣得少了少放点。这样等你成人,我也有了给你娶媳妇的钱。”
  李昕伊掂起铜钱里的白银,放在罐子里没被氧化,又白又亮。
  李母低头捡碎银子,说:“你有一天突然开始画画,后来越画越好。你给我的银子我都放进去了。不仅是娶媳妇,将来也好娶孙媳。”
  李昕伊问:“母亲现在取出来,又是为何?”
  李母看着李昕伊,眼神温柔:“你是我儿子,我又怎会不知道。”说着又将捡起来的碎银塞进荷包里。
  李昕伊突然汗毛直立,想起大三的一个寒假,自己回家“被出柜”的光荣事迹。
  他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哪有什么不能被母亲知道的。”
  李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取了一个荷包,往里面装铜钱。
  “秦大伯家的妹妹,你记得不?”
  李昕伊懵懂,姓秦,哪个毛丫头?
  李母结好荷包上的绳子,不再打趣李昕伊,道:“你看姑娘的眼里没有期待,甚至连避嫌的意思都没有。看人的时候直直地看进人眼睛里去,连人家害羞都不知道。”
  李昕伊看着李母将陶罐子重新封好,等待最后的审判。
  李母却没继续说了,将陶罐子放进坑里,重新填上土。又往上面堆上干草,把墙角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李昕伊突然明白李母的意思了。
  李母说道:“家里还不少钱,你都看到了,足够花上十年五载。你在外面不用担心我,可也不要太久不回来。”
  李昕伊拜别了母亲,趁着天将亮未亮,头也不敢回地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卡卡小天使,送上一个小剧场。
  关于“出柜”这件事。
  李昕伊上辈子是怎么“出柜”的呢?
  他是被他妈在不撸帝上逮到的,这真是史无前例的尴尬了,李昕伊至今不愿回想那个修罗场。
  李昕伊的妈妈是典型的“新世纪女青年”,虽然是60后,但是思想非常前卫。反正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学会了微信和淘宝,功劳全归李妈妈。
  后来“拼多多”面世,她又开始兴奋地和别人“拼这拼那”。李爸爸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兴头,说她拼那玩意儿干嘛,淘宝还满足不了她吗?
  “好玩儿嘛。”这是李妈妈的原话。
  所以李昕伊万万想不到,他那“好玩儿”的妈妈,“玩儿”到了不撸帝上去了。
  李昕伊在不撸帝上的头像是张侧脸,头像是侧脸的用户海了去了,也不知道他妈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会是定位吧?”李昕伊有些恐惧地想到,“他回家为什么不关了定位!不对,他妈妈为什么要下载不撸帝!”
  在不撸帝上聊骚的人很多,李昕伊还不至于没行情到在APP上交友。但他就是喜欢有事没事地看下周围的钙多不多。
  然后就被他妈逮到了。
  很好。
  不撸帝一生黑。
 
第8章 吴肃回乡
  自李昕伊收到吴肃回信的时候起,他时常有种憋闷感。
  翻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農”字,就想起阿胖在麻柳树下,桃花般的眸子亮晶晶的,一字一句地朝李昕伊说道:“羲农,神农和黄帝,因勤政爱民,而被人们尊称为三皇。”
  李昕伊不得不合上书本,起身开始铺纸画画。摆弄好一应用具后,他提起笔,想画一株秋菊。在所有花卉中,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菊了,因而能不画就不画。
  这是有缘故的。在李昕伊小学的时候,为了喜迎国庆,每年学校都会要求学生买一盆菊花。校门外多的是小商贩卖这玩意儿,于是李妈妈就给李昕伊钱让他自己买。小商贩见顾客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于是推荐了盆花最大开得最好的。结果可想而知,第二天老师来检验成果时,只有李昕伊的菊花谢了,金黄的花瓣落满了整个花盆。
  李昕伊出神地想着不愉快的往事,手上笔却不停。等他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笔下的画,只见几朵桃花舒展地开在枝头,像阿胖的眼睛,又像他红润的双颊。
  李昕伊无法,只得放下画笔,走出屋外。
  正是九月的日子,漫天都是桂花的香气。他闻着有些甜腻的味道,心想,“从暮春到深秋,才多久呢?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变得面目全非呢?”
  一片叶子从枝头上掉了下来,这是片翠绿色的叶子,在长了黄斑的落叶中格格不入。
  “他不信我,”李昕伊还是不可遏制地想着,“我是不值得他信的。”
  瞬间的心痛让他控制不住地弓起了身子。
  与其说李昕伊是被知县逼得“出走”,不如说这是一场自我放逐。
  李昕伊骨子里有一种浪漫主义的悲观,他向往一段爱情,既爱它初始的暧昧,也爱它放手时的果决,比如前世的吴逍然,又比如今生的吴肃。
  在路过一条溪边的时候,李昕伊听着流淌着的水声,忽然心有所感。
  此时,东边正露出一点亮白的蓝来,映在欢淌的水面上。李昕伊踩着露水走过去,蹲下`身,让溪水从指间流过。
  “冷的。”他想,转而将包袱里吴肃的回信取了出来。他自虐般的浏览了一遍,确认字字句句暂时不会忘后,才将两封信一起,放入了带着冷意的溪水中。
  流水卷着沾湿的信纸,很快就碎了,沉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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