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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可及 作者:听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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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爱情战争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文案:
  元驹再一次见到邵正则,是在第三个包养人的床上。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
  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
  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看,我们比以往都低,也比以往都高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元驹,邵正则,艾信鸥 ┃ 配角:梁管家,沈荷,沈明杰 ┃ 其它:竹马,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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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得飞
  三月,夜。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肆虐的冷风像蛇一样争先恐后地钻入衣领,元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这会儿虽说已经是春天,空气里却仍弥漫着未消的寒意,不动声色地袭向人的身体。
  元驹深吸口气,收紧脖间的围巾。
  他是来买退烧药的。
  临出门前,烧得一脸氵朝红的邵正则忽然掏出一样东西,套到元驹脖子上。他的表情异样认真,要不是手中柔软的触感提醒,元驹几乎要以为那是一条铁链了。
  细密的针织物一圈圈落在颈间。为了防止脱落,邵正则还特意多缠了一圈。等到大功告成,他后退一步,目不转睛地审视起最后的成果。
  暗藏着灼热的视线依次落在元驹嘴角,鼻尖,以及饱含情意的眉梢。
  没过几秒,元驹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羞涩地撇开脑袋。
  他想要制止对方,可就在即将开口的一刻,一个吻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早去早回。”邵正则爱怜地吻过元驹额角的疤痕,在他耳边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即便是冷风环绕的现在,元驹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温热的吐息,以及对方嘴唇擦过自己耳朵时的粗粝触感。
  不知不觉间,他无声加快了脚步。
  几分钟之后,元驹站在熟悉的家门前。
  因为忙着赶路,他的额头浮起一层薄汗,就连鼻尖都凝着一颗小小的汗珠,在廊灯的照耀下微微发亮。
  元驹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喘息,嘴角止不住上扬。
  仅仅一个来回的分离,思念就已经泛滥成灾,有时候元驹都觉得,时间到了他和邵正则这里,仿佛被人按下了加速键,快得让他连一秒钟都舍不得浪费。
  元驹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他刚要喊出声,就在看清屋内的景象后一愣。一反常态的,迎接他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往日早早便等在门边的邵正则这会儿也没了踪影。
  他看向旁边的衣架——邵正则的大衣还好好地挂在那里。
  元驹心中一“咯噔”,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将购物袋随手搁在玄关,压下心中浮起的忐忑,小心翼翼又极快地朝里走去。
  “阿正?”他一把扯开围巾,低声喊道,声音里带有一丝显而易见的焦灼。
  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阿正,你在吗?”元驹又呼唤了一声,却仿佛置身空无一人的山谷,只能听到自己清冷的回音。
  在客厅里搜寻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邵正则的身影,惊慌不禁排山倒海地朝他袭来。元驹用余光瞥见卧室的方向,于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急忙忙地朝里跑去。
  或许邵正则正在阳台修剪那盆自己喜爱的山茶……
  一进入卧室,元驹就慌乱地呼喊起来:“阿正,你在吗?在的话就……”
  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他猛地收住声,末尾的颤音如水汽一样袅袅散开。
  突如其来的死寂中,手里的围巾轻飘飘落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坠地声,却又如同铁锤般狠狠地砸在元驹胸口,让他顷刻间无法呼吸。
  元驹的正前方,是一个异常熟悉却又让他震颤的身影。
  对方手里拄着一根导盲杖,腰背像青松一样挺拔,从肩膀到脚后跟几乎可以拉出一道笔直的线。那双眼睛此刻正黯淡无光,但也不能打消身上萦绕的重重威压。
  他侧身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前。迎着窗外那片璀璨的灯海,半张脸被灯光照得清晰可见、轮廓分明,另半张脸则隐没在无边的阴影之中,模糊成一片晕染开的黑暗。
  导盲杖的影子被射入的灯光拉得长长的,如同一道指路牌,直直地伸向站在门口的元驹。
  不是邵正则。
  元驹的注意力落在玻璃门的另一边——寒风拂过的阳台上,是一盆摔得四分五裂的山茶,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仿佛断首般孤零零地躺在角落。
  亦如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内心。
  “艾先生。”短暂的迟疑过后,元驹开口,喉咙如同被灼烧过般艰涩。假如头顶的灯亮着,任谁都会发现,他的脸色已经转为惨白,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倒在那里。
  “元驹。”一声轻唤从对方口中溢出,夹杂着隐隐的激动。他将身体完全转向房门,没有焦点的视线分毫不差地落在元驹身上。
  元驹因为这声轻唤一抖,用力咬住嘴唇。
  在艾信鸥看不到的地方,他悄悄后退了一步,做出一个准备逃跑的姿势。
  艾信鸥没有看到元驹的这番反应,或者说,他根本无法看到。他将那双茫然的眼睛对准元驹,口中命令着对方“过来”,身体却率先做出行动,情不自禁地向着那个人的方向走去。
  他走得踉跄,却又坚定。
  导盲杖不知何时被弃置一旁,卧室里的一切摆设都不再成为阻碍。在用脚尖摸索着、跌跌撞撞地来到元驹面前后,艾信鸥一把抱住了对方。
  元驹放在背后的手臂一紧。
  他本可以避开,却在逃脱前一秒停在了那里。
  艾信鸥将脸用力埋在元驹颈间,重新嗅到了日夜思念的气息——好似一个荒漠中的住民,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赖以为生的水源。
  “元驹,我终于找到你了。”
  在他怀里,是如同纸人般血色尽褪的元驹。艾信鸥的双臂像镣铐一样锁在腰间,让他难以逃离。
  逃脱鸟笼的鸟儿,在感受了短暂的自由之后,又重新落回主人手中。
  只可惜,鸟儿的内心却不再如过去那样死水无波。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绝望向着元驹涌来。
  羽短笼深不得飞——他所以为的逃出生天,不过是一场仅有几个月的短暂梦境。
  现在,梦醒了,他又要回到现实中了。
  元驹仰起脑袋,努力和艾信鸥拉开距离。
  抑制住上下打颤的牙齿,他问出了从见到对方之后就一直盘旋心间的问题:“邵正则呢?”
  抱住他的那个人身体一僵,扣在元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了许多。
  艾信鸥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却依旧掩饰不了切齿的嫉恨:“没有邵正则,没有别人。”
  他凑过去,想要亲吻元驹苍白的嘴唇,却因为看不到,而手忙脚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般在对方眼前乱晃。
  “他算个什么东西……”他不住地说,“没有别人,元驹,以后都只有我们两个。”
  “我知道你是被他骗了,但我不会计较。”
  “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
  元驹忽然生出一种巨大的荒诞感——熙熙攘攘的马戏团里,他是一个站在铁笼外的看客,而铁笼内,却是犹自做着困兽之争的艾信鸥。
  他莫名觉得这样的艾信鸥有些可怜,又有些滑稽。
  原有的惊慌一瞬间消散无踪,内心深处的恐惧也忽然平复了下来。元驹麻木地看着对方表演。
  “相信我,元驹。”艾信鸥像个孩子一样固执地低喃,紧搂着元驹,似乎这样就能忽视掉对方身上芒刺般的拒绝,“你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真的在努力改了,以后都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他低头轻吻怀中人额角那道细小的疤痕:“元驹,你看看我,我真的在改了,你看看我……”
  元驹眼睫轻轻颤动,嘲讽地笑了,一边用力捏紧背在身后的双手。
  左手无名指所在的位置,一枚戒指正硌得他隐隐作痛。
  有时候,鸟儿虽然无法逃脱囚笼,并不意味着它就甘心接受束缚。
  ——尤其是在见识了广阔的天空之后。
  温热的躯体紧贴,可是内心却隔了万程山水的距离。即便如此,远远看去,他们依旧像对恋人般紧紧依偎在一起。
  窗外的霓虹灯流光溢彩,映照出一派高楼林立、行人如织的繁华景象。一窗之隔的寂静室内,是元驹冰冷又无动于衷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算楔子吧,下章正文开始。
 
第2章 孽缘始
  酒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陈先生粗糙的大手摸到了元驹胸前。
  元驹恍若未觉,晃晃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
  似乎对他的反应有所不满,陈先生用力扭了下那个小小的突起,引得元驹发出一声甜腻的闷哼,无力地倚入对方怀中。
  陈先生这才满意地笑了。透过紧贴的胸膛,元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震动的频率。
  好无聊。
  元驹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一枚价值不菲的袖扣就闯入他的视线。
  等他回过神,袖扣的主人已经坐到了对面。
  这是一个眼神中盛满了侵略之意的男人,虽然年纪很轻,周身却浸- yín -着权势的气息。
  元驹不甚在意地在对方身上扫了一圈。
  男人甫一落座,刚刚还和元驹肆意调情的陈先生就变了一个人。他把元驹一把推开,躬身向前,热忱地伸出双手——“艾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不用这么拘谨。”被唤作“艾先生”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摆手。
  他从桌上捞过一个酒杯,在陈先生手忙脚乱地回敬的同时,抿了口酒状似随意地说道:“不知道这位是?”
  他望向元驹。
  听到男人的问话,仿佛没骨头般倚在那里的元驹慢慢勾起了嘴角。微黄的灯光映着他的笑容,将整个角落都罩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旖旎色彩。
  他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的微笑最为惑人,也知道对方无法抵挡自己的魅力。
  果然,他看到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陈先生没有察觉。他伸手,将元驹拉近自己,半是爱怜半是炫耀地说道:“最近新得的一位小朋友,年纪还小,带他来见识见识。”
  一边说,他一边抚摸元驹的脸颊。元驹顺势倒进陈先生怀里,像只被豢养的猫咪般温顺地享受起爱抚。
  陈先生是元驹的第二位金主,这会儿刚得到元驹没多久,兴致还在头上。两人每日同进同出,形影不离,自然是一番黏腻。
  被前任金主包养过三年的元驹深知如何讨对方欢心,温柔小意更是他的拿手好戏。陈先生被他哄得每天都心情大好,甚至还被下属拍马年轻了许多。
  这天他心血来氵朝,想要尝试点不一样的玩法,于是将元驹带到了酒会上。可惜好事才刚起头,就被这位突然出现的艾先生给打断了。
  “看起来是不怎么大。”艾先生眼睛低垂,饮了口酒,意味深长地说道。
  陈先生见对方有意回应,不由大喜,于是更加热切地攀谈起来。在这样的酒会上遇见艾信鸥实属难得,他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和对方攀上关系。元驹对他们聊的内容不感兴趣,却不得不百无聊赖地靠在陈先生怀中。
  毕竟陈先生是他现在的衣食父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元驹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无趣。趁二人聊得正投入,他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
  他本以为男人不会注意到自己,哪知刚把用来遮挡的右手放下,就感受到来自对面的灼热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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