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跪求我炼丹 作者:言西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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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还在仔细拆衣柜,易天端着个保温杯,笑眯眯地晃荡来晃荡去的。
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
袁续懒得跟他较劲,蹲下,仔细检查着。
可柜壁、夹板等几乎快拆得粉碎,却也没见到任何可疑之物。
袁续皱眉,不应该啊。
“咦?这一面墙布是新换的?”袁续抬眼便看到那个小白脸道士弯着腰,面带好奇之色,瞅着墙上一处问道。
那面墙之前被衣柜挡着了,现下柜子被移开,袁续这才看到确如易天所言,大约八十公分的一整张墙布和周围虽是同一种印花,但仔细瞧去,颜色却略新一筹。
付太太点头:“是啊,换柜子那天出了点小意外,把墙面弄破了,所以换了一张。”
“哦哦!”易天点头,头顶的小丸子跟着晃了两下。
袁续更是不满,哪个正经道士会做那么可爱的动作,太不要脸了。
他不甘心地蹲在地上检查已经碎得不能再碎的木屑,顺嘴讥讽道:“是新是旧又关你什么事?这位道友,别人花钱是请你来参观卧室的?有时间看那些有的没的,不如——”
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视线里,那小道士正伸出手,压在那面崭新墙布上,指腹缓慢地一寸寸地挪动着。
渐渐的,被他按压过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轮廓。
很浅,但在平整的墙面上,却显得极其突兀。
“这是?”袁续慢慢起身,看一眼手中的罗盘,指针恰好对上墙上那个巴掌大的正方形轮廓。
所以,有问题的不是衣柜。
而是衣柜后面的墙壁。
几人的呼吸在同一时间滞了一下,而后就是刺地一声。
陆烨拿着小刀,在墙布上飞快划了一刀,紧接着用力一扯,墙布被撕了下来,露出一个红褐色的方形盒子。
屋内温度瞬间仿佛又降了一点。
易天靠得近,很明显能感觉到盒子上的冷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烨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伸手,将他护到自己身后,收手时顺便想要取出方盒。
袁续赶紧呵斥:“住手!你不要命了?这是阴邪之物,千万不可直接——”触碰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再一次噎进了肚子里。
陆烨拿着方盒,跟玩儿似的摇了两下,冷笑:“不可什么?”
袁续:“……”
易天:“……”
方盒砰一声,被扔到地上。
陆烨不耐烦地对着袁续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别人出钱是让你杵这儿的吗?东西都帮你拿出来了,还要我帮你作法不成?”
他早就看不惯这老道士了!
从一开始就阴阳怪气,一幅瞧不起小丸子的模样,他还以为这人有什么本事,没想到连个盒子都不敢碰。
袁续气了个半死,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念了个护体咒,再掏出四张符篆,在方盒四周东南西北四个位置各贴一张。
除了陆烨,在场几人均感觉寒意顿时散去大半。
袁续擦擦汗,伸手打开方盒。
几人屏气凝神,围了过来。
没人发现,门口不远处,立着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此刻正同样安静地注视着方盒。
亦或是透过方盒,看向不远处的男人,付国礼。
第17章
方盒里面装着一张纸做的小人。
约莫女人食指长短,薄薄的一片,纸片雪白。
盒子四个角各放置一颗钉子,钉子尖稳稳朝下,刚好卡住小人的四肢。
袁续结了个手印,伸手夹住纸人,将其从方盒中拿出来。
众人这才看到纸人眉心和胸口各一记血色红点,袁续手指一转,那纸人背心竟还有同样的一记,总共三记。
针眼大小,却红得刺目。
袁续脸色难看:“我说怎么这么邪门儿,原来是祭血招魂咒。”
祭血招魂咒是道家阴门的歹毒法子,顾名思义便是用鲜血祭祀一些贪吃的孤魂野鬼,以求它们为自己办事。
袁续直接拿出桃木剑:“你们先往后退,我把这东西处理掉。”
说着状似无意地瞟一眼易天,微笑,“道友要一起吗?”
易天奇怪地看着他:“我们丹鼎派又不捉鬼,干嘛要一起?要是你对付不了,我再帮你好了。”
易天这话是大实话,他包里有各种丹药,必要时可以助袁续一臂之力,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可这句话听在袁续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他眉毛一横,大怒:“大言不惭!”
易天:“……”他怎么觉得这个老道士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啊。
桃木剑在半空中挽了三个花,袁续手指一抛,指间的纸片便飞舞在半空之中,紧接着他收回剑,一个转身。
出剑、定剑,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凌厉的剑气在空中仿佛快要凝固。
易天悄咪咪地给陆烨解说:
“陆哥,你看,这个剑花其实只要一个就可以啦,不过大概是为了耍帅,他挽了足足三圈呢!”
“这个旋转其实也不需要哎,感觉太多余了,不过要是身材够好,舞出来还是很漂亮的。”
陆烨默默看了某人一眼:骨架纤细,腰身空荡荡的,仿佛一手便能掐住。
他把这动作自动带入易天,脑补了一番,觉得最后这句话好像很有道理。
袁续耳朵灵,易天的解说断断续续地传入他耳里,气得差点没一屁股摔下去。
还好关键时刻稳住了身型,丹田发力,道力蓄于指尖,再渡到剑身,化作一股剑气直击纸人。
顷刻,一股无名之火瞬间燃起,将纸人裹在中央。
那纸人像活的一般,霎时便挣扎起来,不过不消多时便被道火掐住了脖子,渐渐地没了声息。
付太太从没见过这等怪事,已经被吓得花容尽失,付国礼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但还是强撑着扶住太太,低声安慰她。
纸人已经化成灰烬,从半空中飘然落到地上,再无一点动静。
袁续的桃木剑并未收起,而是紧握剑柄,将视线缓慢地移动到付太太身上。
那三个鬼影此刻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冲着袁续嘶吼一声,粘液一般的影子往后一坐,在同一时间起身发力,冲着袁续猛扑过来。
袁续冷喝:“这点小道行,还想跟我斗!”
桃木剑直直刺进鬼影内,一连三剑,箭无虚发。
不过,易天等人看来,他就是一个人在旁边自言自语,外加张牙舞爪地挥剑……毕竟情急之下,挥剑的动作根本不可能好看。
说实话就是有点丑。
袁续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要死不活的脏东西,微笑:“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众人一脸质疑:“……”
付国礼:“那我太太的病?”
“搞鬼的东西没了,病自然就好了。”袁续这会儿更是鼻孔朝天,“放心,我们正全派一向从源头解决问题,不是那些涂涂抹抹的药比得上的。”
躺枪的易天:“……”
编排异己后,袁续转头看向付太太,“你们近来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有人会用如此损人不利己的法子对付你?”
付太太还没说话,付国礼便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我太太心善脾姓好,没人不喜欢她。”
“那你呢,生意场上有招惹过谁吗?”
“没有。”付国礼想了一阵,依旧摇头,“真没有。”
易天抬头望一眼,刚好看到门口瘦弱的人影,他转过头笑吟吟的:“桃花债呢?”
付国礼拍着胸脯:“那便更没有了。我和我太太感情很好,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易天笑容未变,点点头:“嗯嗯,看得出来!不过你好看上去比付太太年长一些哦?”
付国礼倒也不避讳:“对,我太太小我十五岁。在这之前我结过一次婚,不过前妻身体不好,早几年病逝了,一年后我认识了小柔,没过多久我们就结婚了,这几年我们一直很低调,没招惹过什么人,我真的想不通到底是谁要害我太太。”
袁续:“这东西十有八九是27号放进去的,那天装衣柜是什么情形,有谁进过你们屋子?”
付太太垂眼,思索了好一会儿,眉头轻轻蹙起:“挺多的,因为要装衣柜,佣人领了几个工人过来安装。我当时没什么事,所以一直守在卧室,但中途有人告诉我厨房的花胶冻快熬成型了,我想亲自给国礼煮一盅,所以下去了一趟。”
“谁叫你的,还记得吗?”
付太太沉思着:“好像是……宋姐。”
付国礼面色凝重,想喊宋姐一声吗,刚发出“宋”字,抬眼却发现要找那人正在门口盯着自己,顿时感觉不太妙:“宋姐,你过来。”
在几人的注视下,宋姐唯唯诺诺地走进来,小声:“先生。”
“是你把这害人的东西放进去的?谁让你这么做的!”付国礼震怒道。
宋姐唇色发白:“我没有,不是我,那天那么多人都进过屋子,是他们——”
话还没说完,便觉手腕一沉,回头就见眉清目秀的小道士笑嘻嘻地看着她:“咦,你生病了么,手指上怎么这么多针孔呀?”
被他捉着的手粗糙、黑黄,五根指头上遍布了好多个深浅不一的针孔。
袁续脸色大变:“不是你还是谁?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祭血招魂咒!用指心血为祭,以自身阳寿换取阴灵出手,你什么人,怎么知道这种法子!”
宋姐没吭声,嘴唇已经惨白到毫无血色。
她抬头,苍老的面孔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下一刻,她笑了两声,猛地从易天手中挣脱而出,手上突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小刀,对着自己的拇指飞快一割。
暗红色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宋姐扭过头,看向付太太,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哭腔:“我不想的,我不想的付太太,但是你知道吗,你不该是付太太,我才是……我才是的啊!”
付国礼又惊又怒,瞪大眼:“你在说什么!”
她没有回答,木着脸伸手,再冲着指尖割了几刀,血跟流水似的一滴接着一滴滚落在地,恰好裹在烧成灰烬的黑灰纸人上面。
“不好!”
霎时间,原本奄奄一息的三个鬼影重新膨胀起来,竟比之前凶险十倍不止。
那黏糊糊的三团阴森森地盯着袁续,而后嗖地一下朝他袭去。
最前面这只张嘴,猛一下咬住他的心口!
袁续后退几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慌忙地拔出桃木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但幸运的是,刚好挡住第二只鬼影的大嘴。
鬼影胀大了数圈,现在那边明显没有第三只鬼影的立足之处,它扭过头,黄幽幽的眼睛对着另一个道士打扮的身影,易天。
寻到目标后,鬼影没犹豫,直接扑了上去。
袁续眼睁睁看着它扑向易天,连忙提醒:“快躲开!”
易天虽然看不到那玩意,但明显感觉一大团邪风扑面而来,赶紧从双肩包里掏出一粒丹药,对着邪风的方向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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