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抱抱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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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嗯?”
“您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方溯的呼吸落在月明的嘴唇,“你说本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敢说不敢认。”方溯拿开扇子,随意地在小徒弟嘴唇上亲了一下,道:“本候的意思,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月明一次把大喜大悲经历了个遍,本就僵硬的舌头这次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傻了?”方溯挑眉。
“师傅的意思是……”
“本候没意思。”方溯道:“能走吗?能走就走,这地方闷死了。”
方溯挣开她,先走了。
小徒弟还靠着墙,一动不动,好像入了画境。
“怎么了?”
她知道是自己逗狠了,摸过去想拉月明,却碰到了她的脸。
已经干了的眼泪又出现在小徒弟脸上。
“你哭什么?”方溯无奈道。
“没哭。”
方溯顺手把眼泪抹月明的嘴唇上,道:“放屁。”
方溯就是方溯,骂人都能骂的那么风度翩翩。
月明舔了一下,咸的。
方溯的指尖是温热的。
她得寸进尺,咬住了方溯的手指。
方侯爷想抽手未果,道:“你属狗的?”
月明夜视,当然看得清方溯没生气,笑里还有几分宠溺。
“不是。”
“本候问你属什么了吗?”方溯被气笑了。
“没问。”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是不是真傻了?”方溯认真道。
月明怔怔地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这就是真傻了。
“师傅,师傅,”月明拽着她的袖子,黏黏糊糊的不停,道:“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亲完了还不明白?”方溯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袖子,却没甩掉小徒弟的手。
“就是……”
“就是同意的意思,别废话。”方溯道:“快走。”
月明像是小媳妇那样跟在方溯身边,因为方溯不愿意让她拽着袖子,她只能扯个衣角。
方侯爷嗯了一声,吓得月明立刻把手缩回去了。
方溯皱眉,一把抓住了小徒弟的手,死死扣在手里。
“师傅?”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问那位禅师。”
“问?”
方溯淡淡道:“拿止杀问的。”
她一边走一边道:“你半月没回来,本候找到这发现你不在,那位大师说你去了街上,可本候的人从早上就等在清心庵了,你是什么时候走的?便问了几句,她就回答了。”
方溯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月明知道,场面绝对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月明弯着眉眼笑道:“师傅真好。”
“以后再跑到这种地方本候就打断你的腿。”方溯冷冷道。
“是。”她道:“只是师傅,这个地方不简单。”
“哦?有多不简单?修了个金屋藏娇?”方溯道:“本候第一眼看见你时还以为那尼姑看上你了,要把你囚禁起来。”
“……哈。”
月明正色道:“这清心庵贩卖成瘾的药,用了之后使人飘飘欲仙,据说可见一切可见的,可得一切可得的。”
说完她心里咯噔一声,看向方溯。
“镜花水月罢了。”方溯嗤笑道:“有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她道:“这是这清心庵虽小,内部却盘根错节,贸然查下去……”
“本候知道。”
太久没见阳光,月明出来乍见天日,疼得立刻把眼睛闭上了。
“上马车吧。”方溯道。
月明跟着上去。
方溯喜欢在车内熏香,今天却一点味道都没有。
“怎么了?”方溯的声音响起。
近在咫尺。
“本候的小徒弟,想什么呢?”方溯的手指随意地摸过月明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月明:这还是个连续剧?
感谢南客小天使的地雷。
第三十九章 故人
“我……”
“想什么?”方溯与她呼吸交错, “在想本候?”
方溯的手向下移去。
她的身上有人的温度。
月明觉得不对劲, 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但她已经来不及去感受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方溯解开了她的腰带, 随手一抽,扔到别处。
“师傅?!”
“怕吗?”
“师傅。”月明的调子好像在哭, 尾音颤巍巍的。
如果这是梦……
最想要的——梦境?
月明猛地推开方溯。
方溯猝不及防,看她道:“怎么了?”
她见月明眼角都红了, 亲了亲, 道:“你不喜欢, 我们就不做了,不哭。”
不对, 这不是方溯……
或者说, 不是那个方溯。
她在梦里!
月明豁然惊醒,一摸身上已经湿透了。
她把目光转向安定。
安定解释道:“温香这东西因人而异,有些人点一次就能睡一夜, 有些人要点几次,贫尼进来看看要不要添香。”
“虽说是因人而异, 您睡得也太浅了。”
月明好像刚才水里捞出来一样, 身上已经湿透了, 脸色白得像是瓷器。
“您梦见什么了?”
第一次用温香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还吓成这样,让安定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放错了香料。
“没什么。”
“故人入梦?”
月明勉强嗯了一声。
故人入梦能吓成这样太稀罕了。
安定原以为她所谓的不可说之人是平阳侯,但是看这好像见了鬼的反应,便觉得自己猜错了。
或许是已经故去的人吧。
“贫尼再给你添一次?”
月明连连摆手, 道:“不必了。多谢大师。”
一次已经够让她没半条命的了,再添一次是想让她死。
“那贵人先在此处休息,贫尼不打扰了。”
月明点头,道:“好。”
待安定出去了,她掀开香炉盖子,发现里面的香还好好地燃着,根本没有被水浇过的痕迹。
难道从一开始,从安定点香开始,她就睡过去了?
月明身上发凉,如果这东西用在别处,她根本不敢想。
房间内有铜鉴,她照了照,发现自己的脸色真的好像见了鬼一般。
她摸了摸嘴唇。
梦中的方溯也是这样……
她把手拿开。
这样的东西用着究竟有什么好?
为了那些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假象?
因为不可能存在,所以才拼命地想要得到。
得到了一夜,就想再得到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无数夜。
温香就是这样上瘾的。
即使她知道都是假的,她用温香也是事出有因,可当醒来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心中滔天的失落。
只要再点一次,就能接上之前的梦。
或者有更美好的梦。
只要再点一次。
月明好像听见有人这样对自己说,缠缠绵绵,黏黏腻腻,甜美得像是之前的梦。
月明拿出软剑,在手臂上划了一道。
几乎在下一刻,她就清醒过来了。
她又把软剑放了回去。
安定在门外道:“贵人,可歇好了吗?”
月明道:“好了。”
像来时一样,安定给她戴上了黑布,带着她走出去。
地面很光滑,是石面。
月明能感受到有风,只在前后有风。
这应该是个狭长的甬道,哪怕安定一直带着她东拐西拐。
前后都有出口。月明想。
“大师,”月明在一片静谧中开口道:“我觉得很难受。”
“第一次用温香都是如此,头疼难耐,但是之后,就不会觉得疼。”
月明仿佛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我在梦中,什么都闻不到。”月明似乎是被吓到了。
“温香是香,您是闻到的温香,在梦中自然什么都闻不到。”
“那样,我不就知道是梦境了吗?”月明兴致缺缺地道:“还有什么意思?”
“您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安定道:“自然也有解决的法子,只不过那个太容易成瘾,温香要几年,而那个几天就够了。”
她这一番话,好像是好意。
“贵人要试试吗?”
月明犹豫了一下,道:“如果用温香实在没法入梦,我就用那个。”
安定答了一声好。
黑布太严实了,她感受不到光。
但是有光的地方更暖和,可她一直都没感受到。
嘎吱一声,门开了。
月明被安定领着走了几步,发现周身热乎乎的。
在外面了。
安定解下她的眼罩。
月明闭了一会眼睛,才慢慢睁开。
她在院子里。
“贵人自便。”安定道,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明站在院中,觉得自己好像站着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她透过破窗棂向佛堂里面看,发现她们喝的茶还冒着热气。
她究竟睡了多久?
月明转身回房。
四儿收拾了一下佛堂内的茶,到了饭点,还要给月明端饭菜。
月明在抄佛经,见她进来,搁下笔,道:“四儿,之前是谁住在这?”
这是她住在这半月以来第一次和四儿搭话,四儿踌躇了半天,脸通红通红的,才憋出了一句话,“不……不知道。”
月明嗯了一声。
四儿又补充了一句,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只记得是个俊美的公子,冷冷淡淡的,只在房中抄经,别的一概不管。”
她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番,又道:“当时庵里庵外都是那公子的人,后来又都被那公子赶出去了。总有人来找他,可都被推了,之后有个黑衣服的人来了,排场特别大,公子也没见,”她记忆深刻,因为师傅带着她跪在门口,“好像是因为那个人来了,公子不久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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