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睡书房[快穿] 作者:温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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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那个猜想,稚乐终于化为狂兽,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对你做了什么?”
陈溱狂怒的他,终于失神地倒下了。
10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哭。
幼时的兄长清冷淡漠,永远视他人如无物。身为嫡子,母亲却因丈夫的三心二意而郁郁而终,他享受着父亲的宠爱与兄弟的嫉恨。每个人都很他,除了稚乐,因为他也是被兄弟们仇恨的对象,因为他是母亲与侍卫私通生下的孩子。
一个是因为高不可攀而被仇恨,另一个则是因为低入尘土而被仇恨。
虽然原因不同,结果却相同。
然而这种相同却是一种自我欺骗的手段,他与稚迩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直到在那个寒冷得冬天,他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甫一睁开眼,便像是看见黑夜里的光。
重逢后的兄长温柔积极,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不会冷漠对他,会对他笑,对他好,攒起零食偷偷喂他。他聪明、机敏、战无不胜,永远坚强,就算在最危险的时候也坚决站在他的身前保护他。
他说他是为了他离家远行的幼弟积德,他说希望幼弟能遇到好人相助。
他说阿栉我心疼你,我是你哥哥我应当保护你。
那一刻他的心都融化了。
但是这样永远坚强勇敢的兄长,却哭了。
稚乐的心里住着一头猛兽,疯狂地咆哮着出笼,兄长是他心上笼子的一把锁,此刻却因为受伤而关不住他。
稚乐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兄长你别怕,我会杀了他,等我杀了他,你就会好过些。”
他像是着了魔,在陈溱的耳边不断许诺。
陈溱轻轻.喘着气,手指死死地攥着稚乐的衣服,他痛苦得神志不清,开始说起胡话,“稚乐,我完了,我要死了。我刚就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知道你是谁……如果我死了,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你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做回你自己?其实,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我,你不要怪我……”
稚乐吻着他不断颤抖的指尖,“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不准你死,你死了我才要恨你。”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陈溱迷蒙间看见稚乐衔着他的指尖,灼灼的目光宛如一头猎豹。
他轻轻地吻上来,不断告诉他,“我爱你,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河蟹河蟹。
陈溱醒来时,正对着他打坐,因为这样方便,只需低下头就可以看见他的睡脸。
他眼中藏着星辰,深深地凝视陈溱。
陈溱愣了一秒,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你先出去。”
稚乐脸色一变。
兄长难道想不认账吗?
他收拾好表情,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小气,眉目敛起,却掩饰不住失落。
陈溱看他瞬间耷.拉下来的脑袋,有点心虚,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袍下摆,“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别多想。”
他说完觉得自己这样真矫情,于是很严肃地蹙眉把脸转开。
稚乐看着他别扭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我等你。”
陈溱就跟抽筋一样,飞快地点了个头。等人出去了,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他撑着腰坐起身,察觉到下.身怪异的感觉,觉得有点糟心。懵了好久才有气无力地道:小M?
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脑中不受控制地涌.出昨晚的画面,他不禁脸红,又叹了一口气。
小老虎砰地跳出来,飞快地扇动着翅膀,那架势是要把陈溱扇到南极去。
陈溱看着他:我和稚乐……
小老虎冷淡地说:是的,你们做了。
陈溱犹犹豫豫:我不会把他办了吧?
小老虎冷哼:你觉得可能?
陈溱赶紧摇头。
小老虎高贵冷艳地说:陈溱,原来你的自知之明都用在这里。
陈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小老虎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么可爱了。
陈溱问:那任务……
老虎说:我昨天电了你一晚上,你为什么不停下?
陈溱:……鉴于现在理亏,宝宝决定不说话。
老虎十分暴躁:你就非要跟他扯上关系吗?
陈溱:emmmmm我不想,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老虎:哼!
陈溱:会不会影响我的积分?
老虎怒吼:草.泥.马的陈溱!你他妈还想着积分,你都让目标和你睡了你到底有没有数啊?
陈溱缩了缩脖子,决定忍下这波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怒吼。
讲道理,这件事上他也很冤枉。
走出山洞,便看见稚乐与云轻站在一起。
陈溱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这画面很尴尬,完全可以称得上修罗场,在云轻眼里,就是活脱脱的原配、小三、和渣男三位一体联欢会。他一个不高兴就能烧人的,谁知道他会怎么对付他?他胆子小,论武力值云轻吊打他。
云轻看向他,竟然笑了。
陈溱:这画面很诡异,肯定是我出洞的姿势不对。
稚乐飞快地来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双眸晶亮,克制不上脸上的笑容,“兄长。”
陈溱清了清嗓子,“嗯。”他看了眼满脸欣喜的稚乐,又看了看云轻,朝云轻点了点头,“云庄主?”
云轻脸上看不出不悦,只问:“昨晚休息得可好?”
陈溱有点尴尬,但不退缩,平静地回道:“尚可。”
手上力道变紧,稚乐眸光发沉,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
陈溱心中咯噔一下,臭小子,难不成还让他表扬他?
云轻平淡地看着两人目光交缠,他昨晚找到此地时,里面已是欲炽情燃,事至于此,悔之晚矣。
回到定云山庄,云轻将司羽叫到跟前,对方见到陈溱与稚乐,十分关切地道:“啊,稚公子回来了呀,昨晚你不在,令弟差点闹翻了天。”
他笑容不减,像是十分关心陈溱。
云轻坐在上首,淡淡道:“稚迩中了春日醉。”
司羽愕然,“稚公子竟然中了春日醉,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陈溱说:“我很好。”
司羽笑了笑:“那就好!”转而又问,“不知是如何解的毒?”
陈溱看了眼稚乐,“阿栉帮我。”
司羽啊呀一声,看向云轻:“你们二人,竟然为了解毒背叛了庄主,庄主,您看这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屋内陷入诡谲氛围。
云轻眉头紧蹙,终于开口,“你引我去,就是为了看这一幕戏?”
司羽一震,没想到云轻会是这个反应,“庄主何出此言?”
云轻不答反问:“你找宋子安要春日醉,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司羽脸上再次难看一分,“司羽不懂庄主在说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便见苏儿回禀,“主人,宋大夫到了。”
司羽胸口一阵血色翻涌,他咬牙看着走进来的宋子安。
不会的,宋子安不会如此对他……
“宋神医,春日醉是你独门秘药,你且说说,是谁从你那里拿走了春日醉。”
不,司羽等他眼睛看着他,内心乞求宋子安不要说。
宋子安没有看他,薄唇轻张,“一个月前,司羽让他的侍童青岩对我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我将春日醉交给他。”
一瞬间,司羽脸色煞白。
云轻饶有兴致地问:“哦,我倒不知你和他有何情分?”
宋子安面无表情,“总角之谊,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司羽彻底垮了,他呆呆看着宋子安,听他一字字利刃般吐出。
“我本以为他要服用此药做些下作谄媚之事。”
司羽轻声道:“别说了……”
“在床笫之间助兴,却没想到是用来害人。”
他轻哼,觉得五脏六腑都涌起一股血气,只差最后一击便能将他击溃。
果然,云轻对苏儿道:“让青岩上来。”
司羽宛如苟延残喘,呼哧呼哧地盯着即将打开的大门,舌头抵着牙齿,轻轻地舔.了舔,那里藏着一颗-chun-药。
陈溱皱眉看着他怪异的神情,总觉得要出事,他欲开口阻止,稚乐却拦住他。
终于,大门打开,一名敦厚老实的侍童出现在门口,他垂首走进来,可以看见右边的脸颊上是一层厚厚的擦伤。
他十分畏惧,忍不住看了眼司羽。
云轻道:“青岩,告诉我们是不是司羽让你到宋大夫哪里取来春日醉。”
青岩犹豫,怔怔地看了眼司羽,只见他身体摇摇晃晃,快要倒下。
“我……”
“说。”
“我……”青岩呼哧喘气,十分为难。
“我知你宽厚善良,但此等祸种留在人间,只会害人,你不如从实招来,我免去你帮凶之罪。”
青岩终于抬起头,他已作出决定。
司羽失笑,面若癫狂,“你说吧,哈,说吧!”
青岩一抖,重重跪下:“是我擅自假冒公子名义去取的春日醉……是我……是我偷偷给稚公子下的药……我,都是我.干的!”
司羽呆住,怒吼道:“你在说什么蠢话!”
青岩屈膝跪爬到司羽脚边,抱着他的腿哑声道:“公子对不起,是我做的,我我骗稚公子说你请他出去玩,在半路上给他下的药,他,他手无缚鸡之力,我便逼他喝药,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司羽一脚踹开他,双目赤红:“你疯了!”
青岩疯狂地磕头,额前很快出现一块血污,“是我疯了,一念之差害了您,您饶了我!”
“你说说为何要害稚公子。”云轻声音带笑,他大约还没看见如此有趣之事。
青岩呆怔,眼睛突然发亮,“因为他羞辱公子,公子回来便冲我发火,我对他心有怨恨……”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怨恨司羽?”
“公子对我有恩……”
“什么恩?”
“当初我祖父病重,父亲不管,是公子给我银两……”
司羽的眼泪落下,那是多久之前的事?这个傻.子为什么还记得?
“那为何不是他对你有恩,你为他顶罪?”
青岩嘴拙,只好拼命将责任揽上身:“不,不是的,不信您问稚公子,他是好人,他肯定不会冤枉无辜的!”
他殷切地看向陈溱,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谎。
陈溱沉默不语,青岩满脸泪痕和血污让他十分难受,草.泥.马,事情走向为什么越来越离奇了?
陈溱说:“这件事就算了吧。”
众人讶异,陈溱的态度比青岩说谎更让人吃惊。在座的无不知道春日醉的可怕之处,此药既是春.药,又是毒药,人吃下去昏昏沉沉,万蚁噬身,对欲望渴求到极致,发作起来能让贞洁烈妇变作荡.妇- yín -.娃,为求雨露抛下所有的廉耻与自尊。昨日.他能忍到稚乐到达,只怕是去了大半条命。
陈溱非常烦躁,这些讶异的眼神显得他像个傻.逼圣母,但是……他只能说他一个玩家就不要和数据串NPC计较了,司羽傻.逼他不能跟着傻,再搭上一个青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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