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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娱乐圈] 作者:苏景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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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娱乐圈

  指尖被磨得发痒,余年被逗笑,“谢游你松开,好痒啊!”
  谢游这才放开,又拉过余年,重重亲了一下才满足。
  来的路上翻看过图录,里面的拍品余年都不太感兴趣,他撑着下巴吃水果,一边听着现场的竞价,时不时对眼熟的拍品评价两句。
  余年在身边,谢游对其它的都没兴趣,他细致地剥掉红提的薄皮,再慢慢地喂给余年吃,眼神温柔地跟江南的春雨一样。
  拍卖会进行到后半场,保镖何山带了一个人进来,介绍说是维德的经理。
  谢游撤下脸上的温和,慢条斯理地用方格手帕擦干净指尖的葡萄汁,问,“什么事?”
  经理脸上堆着笑,恭敬地解释道,“谢先生,非常抱歉,您关注的拍品,卖家已经临时撤拍了。”
  谢游放下手帕,话里有一丝不悦,“什么原因?”
  经理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回答,“原因对方没说,但坚持撤拍。我们维德从不做强迫卖家的事情,所以只好遗憾通知您,竹简不会在今晚上拍,真的十分抱歉。”
  这件事的原因不在拍卖行,谢游表示理解。经理感激道,“非常感谢您的谅解,如果有关于竹简的消息,我们一定立刻通知您!”
  包厢门被关上后,谢游握了余年的手,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余年笑道,“我没什么,有些失望是真的,但事情没有一直一帆风顺的,总有波折。只要确定这份竹简还在世上,主人有卖出的倾向,就足够了。”
  握着余年的手,谢游吻了吻他的手背,“嗯,反正我陪你。”
  去了一趟港城,最后无功而返,余年不见多失望,孟远还更失望一些。
  “东西会不会被别人抢先一步买走了?”
  余年摇摇头,“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如果有谁已经买下,应该会有消息出来。这次竹简上拍,最后又撤拍,我估计着,是竹简的主人想试试水,看看感兴趣的人有多少。试过了,有数了,也就撤拍了。”
  孟远回过味儿来,“所以东西还是会拿出来卖的,只不过价格——”
  “对,价格会涨。我猜,这就是一开始就没有大肆宣传的原因,这个CAO作,维德拍卖行是默许了的。”
  孟远:“就不怕得罪人?”
  “不会,”余年笑道,“手里有东西的才是老大,东西就这一件,他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卖,只有我们上赶着买的。佣金是小,维德想要这份名气,只要不是大的错处,就会顺着卖主的意思来。”
  聊完,孟远想起来,“对了,你要的乐器音,就是小提琴和大提琴的音,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听听看行不行。”
  捞过耳机,余年把乐音素材找出来,听了一段,眼里像含着星光,“非常不错!”
  孟远翘着腿,“那当然!我可是托关系,跑到交响乐团里,找提琴师特意录的。”
  余年连忙道,“谢谢孟哥了。”
  听了这么一声道谢,孟远反倒放下了腿,“说实在的,我当了这么久经纪人,脑子里成天都想着钱想着数据想着热度,但我很欣赏你做音乐的这股坚持劲儿。能帮就帮,我自己也开心。”
  余年弯着唇角,“谢谢孟哥。”
  知道余年这第二声谢的是什么,孟远受着了,说了声“加油”。
  孟远想到,“这两天呢,青铜簋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余年摇头,“没再联系我了。”
  正说着,余年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听筒里传来的是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余先生您好,我是路易森。”
  那个管家?余年礼貌回应,“您好。”
  “我想约您见一面,请问您有时间吗?”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块小甜糕
  见面的地方还是约在了御览。和上一次见面时比起来, 路易森衣领袖口依然没有一丝的褶皱,但面容却像是苍老了几分, 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疲惫。余年进门时, 他礼貌地站起身, “冒昧约您见面,实在打扰了。”
  余年也颔首回应, “我这几天没什么安排,谈不上打扰。”
  两人坐下来, 琥珀色的茶水倒进杯盏里,茶香弥漫开,余年安静地等着对方说话。
  路易森面前的茶杯还袅袅冒着热气,他坐姿板正, 声音有些沙哑, 先说道,“先生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前几天精神好了一点, 昨晚又恶化了一次,随行的医生忙了一整晚,直到今天早上, 才重新安稳下来。”
  余年疑惑,“那您——”
  路易森接话, “您是想问,为什么在这样的关头,我不守在先生身边, 反而是来见您,对吗?”
  余年没有被看穿的不自然,“是的,这确实是我的疑惑。”
  “其实我这次约您见面,是想说服您,收下青铜簋。”路易森眼神复杂地看着余年,话语里甚至带了一点恳求,他又为自己说的话做注解,“……这件青铜簋,先生看得很重,交给别的人,他放心不下。”
  “先生不忍心强迫您收下,可我跟着先生这么多年,也不忍心他最后都放不下心,所以才自作主张,私下来见您一面。”
  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余年轻轻摇头,“您的一腔心意让我很感动,但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么,我想知道,您与何先生固执地想将青铜簋托付给我的真实原因。否则,我不敢要。”
  包厢里安静下来,连茶匙杯盏的触碰声也没有,空气里是幽幽的熏香,路易森垂下眼,几个呼吸后才回答,“抱歉,我不能说。”
  孟远和施柔就在车里等着的,见余年回来,孟远关切道,“怎么样?对方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路易森说,他是自作主张约我见面的。”余年沉吟,“从路易森的话里,能听出这位何骁先生身体很差,应该坚持不了很久了。他们想将青铜簋送给我,却又表示,无法告诉我原因。”
  孟远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他摸摸下巴,“按照我的想法,一种情况是,你们青山余氏和修宁先生的名头太盛,你是余家的后人,青铜簋他宝贝得紧,交给别人都不放心,就相信你,所以固执地就想给你。”
  余年听着,点点头。
  孟远继续道,“第二种呢,就是这里面有点什么阴谋陷阱在里面。如果有阴谋,那,一是你自己结的仇,二是你家里结的仇,这仇还挺深,所以这个何先生到了最后,都要找准机会坑你一把。”
  余年沉思,“对方确实问过我两个问题,问我外公是不是余修宁,外婆是不是盛令仪,还问了我生日是不是在除夕。”
  一直没说话的施柔开口,“我可能想得有些天真,但……会不会真的就是,这位何先生没有后代,也没有继承人,所以想在自己离世前,找一个能稍微信得过的,把青铜簋的底座托付出去啊?”
  施柔这句话,一直在余年脑子里打转。
  谢游回来时,见余年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像是在发呆。他走过去,单手松开领带,俯身吻了吻余年,“在想什么?”
  余年回过神来,往旁边挪了挪,等谢游也坐下了,他习惯姓地靠到谢游身上,“我在想,其实对比起来,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当时,冯老太太没有后代,又觉得自己这一生快走完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死,所以将《祈天德稿》托付给我,带回国内,更是说任凭我怎么处理。
  这一次何骁先生想将青铜簋的底座托付给我,可是,我接受了冯老太太的《祈天德稿》,却为什么对青铜簋怀有戒心?就像是下意识的……抵触。”
  他手指勾着谢游的指弯,像是自言自语,又确定了一次,“对,确实是抵触。从那个叫路易森的管家找到我,再到一起去见了病床上的何骁,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是很抵触。”
  谢游把人拉进怀里抱着,柔声问,“年年为什么会抵触?”
  余年怔了两秒,“……我也不知道。”
  谢游揉揉余年的头发,“如果想不清楚,那就先不想。”
  夜色拉开帷幕,将万千高楼都拢进黑暗当中。路易森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将整个城市的闪烁霓虹展现在何骁的面前。
  坐回床边的椅子上,路易森就听何骁问,“你今天,是不是去见他了?”
  “什么都瞒不过您。”路易森嗓音很轻,说了实话,“余先生应了我的邀约,见了一面。不过余先生很坚持,不说清楚原因,他就不会答应接受青铜簋。”
  何骁靠在枕头上,唇色苍白。他轻声咳嗽了两下,眼里弥漫开笑意,“和他妈妈很像,倔得很,表面上看起来,是软和的姓子,实际上,只要决定了,旁人说一千遍一万遍,也不会听一句。”
  路易森点头,沉默了十几秒,他又问,“先生,您真的不说出来?”
  何骁看着窗外的霓虹,缓慢地摇头,嗓音嘶哑,“我前二十二年,都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突然出现,插足他的生活?而且啊,我现在这模样,活不了多少时日了,你让我怎么忍心告诉他?”
  又咳了好几声,何骁才虚弱道,“他年纪还这么小,就没了妈妈,又送走了外公,送走了外婆,何必再让他送走我,徒增悲伤?反倒不如,我安安静静地死了,让他以为,即使不知道是在哪里,但终归还有一个亲人在这个世界上,也算是有一个寄托。不然啊,他得多难过。”
  路易森面露不忍,“先生,可是您——”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何骁制止了路易森的话,“他很好,真的很好很好。切忌贪心,能看一眼,我就知足了。”
  他又叮嘱路易森,“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不要再自作主张去找他。”
  路易森双手交叠在身前,最后还是应下,“是,先生。”
  余年能意识到,自己觉睡得很浅,总是在反复做梦。
  梦里是自己年纪很小的时候,从幼儿园上学回来,疑惑地问外公外婆,别的小朋友除了外公外婆,还有爸爸妈妈,有爷爷奶奶,有的还有哥哥和姐姐,我为什么没有?
  那时外公正在晒书,听见这个问题,外公将他拉到身边,没有避开,也没有说谎,而是温和道,“我们年年的妈妈,在生下年年后,就非常不舍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年年的父亲是谁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外公和外婆也不知道,因为这是年年的妈妈的小秘密。”
  “就像我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外公前两天又悄悄买了一个瓷瓶回来,不能让外婆知道,这也是外公的小秘密,对吗?”
  “对啊,年年说得很对。因为是妈妈的小秘密,所以我们都不知道。可是啊,虽然我们年年没有爸爸,也没有爷爷奶奶,但年年的妈妈,外婆,我,都非常非常爱你,你能感觉到的,对吗?”
  “对,你们都很爱我。”
  他又梦见,自己背着小学时用的书包从学校回来,沈叔已经做好了晚饭。他坐在椅子上,捏着筷子,吃着吃着,眼泪就落进了米饭里。
  外婆担忧地摸摸他的头,问,“我们年年是怎么了?在学校受委屈了?或者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他抬起头,这才露了一丝哭腔,哽咽着问,“外婆,爸爸、爸爸他是不是不要我和我妈妈了,所以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同桌的爸爸妈妈,每天都来接他回家,我也好想有爸爸妈妈接我回家……”
  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眼里似乎还带着氵朝意。卧室里安安静静的,身边就是谢游的呼吸声。余年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侧过身,让自己蜷缩在谢游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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