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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情书 作者:小蛋黄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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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校园

  严正跟顾星海说正经的呢,顾星海却像在闹着玩儿,他一瞬间火气就冲上了头。
  严正冷笑一声,直接给顾星海背了出来,并且精确到了几章几条。
  严正说:“顾星海同志,跟队记者每一次拍摄都需要经过批示,这不是我的土规定吧。那么请问,今天你擅自带陆载同志一同前往交战区,是否有上级的书面批示?”
  “你终于不叫我小北了?”顾星海痞笑,丝毫没意识到严重姓,“我这不是为了帮帮弟弟们嘛,严正你……”
  “打住。”严正是真生气了,他抬手制止住顾星海,“顾星海同志,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为示尊重,请你称呼我的姓加军衔,或者称呼我的姓加职务。”
  “成,严、队、长!”严正还越来越来劲儿了,顾星海一言不合也恼了。
  顾星海趁严正手下松了劲儿,腰部用力,往旁边一闪,直接从严正的怀里钻了出来。
  顾星海看着严正说:“我还当你是跟我打情骂俏呢,原来真的是来兴师问罪啊。”
  严正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拳头也攥紧了,青筋从手背一直爬上他的小臂,感觉像是下一秒就想把顾星海一拳砸进地里砸成土地公。
  严正说:“顾小北,你能不能别胡来,把工作和生活分开?!”
  顾星海冷哼一声,原模原样地跟严正说:“严队,顾小北是谁?我叫顾星海,顾、星、海、上、尉!”
  严正被顾星海气得无话可说,他舔舔嘴角,从椅背上拎起自己的作训外套,拉着门把手就准备走。
  顾星海一下子就有点委屈,他和严正太久没说过话了。他忙,严正更忙,都有任务在身,明明就在同一个营地,见面的机会却屈指可数。
  顾星海跟严正从光屁股的时候就互相看不顺眼,后来情窦开歪了,莫名其妙搞到一起。但过去的那种针锋相对跟刻在骨子里了一样,相处方式很折磨人,甜蜜是真的甜蜜,冤家也是真的冤家。
  真是孽缘啊,顾星海想。
  顾星海一狠心,直接扑上去,把严正撞得一趔趄,脑袋差点磕到门板子上。
  “兔崽子!”严正迅速地转过身,外套一甩,蒙在顾星海脑袋上。
  顾星海半搂住严正,抬手把外套掀开一条缝,将严正也裹了进来。
  严正和顾星海一同蒙在外套下面,作训外套相当厚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但严正是野战军出身,还没满二十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扛着高精狙制霸靶场了。他视力极好,尤其在暗处,三百米外只需要给他投一颗照明弹,他就可以连着干掉二十个不动目标。
  严正一抬眼就可以看到顾星海的眼睛,他们俩总是这种势同水火的相处模式,一点就炸,说话也故意往狠了说,但事后却后悔得厉害,服起软来又不要脸了。
  顾星海先退让了一步,严正也只好选择海阔天空了。
  严正说:“三千字检讨,今晚交给我,下不为例。”
  “能行。”顾星海笑起来,他凑上去咬住严正的嘴唇,用力咬了一下,“宝贝儿,我发现互相叫军衔也挺带劲儿的,今年休假咱搁床上试试?”
  严正勾唇笑,他看着顾星海眼里跃跃欲试的热烈,不答反问:“你试我还是我试你?”
  陆载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原本觉得顾星海和严正吵架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有点愧疚,但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俩流氓头子竟然吵着吵着开始商量体位问题了。
  陆载没耐心,抬脚踹门,说:“停一会儿,成吗?”
  严正心满意足,他把外套穿好,拉链拉到顶,然后拉开门朝陆载比了个“请”的姿势。
  陆载进来时,严正恰好往出走,和他擦身而过。
  严正说:“你也抓紧时间,出发前三分钟我对讲机呼你。“
  陆载朝他点点头,说:“明白。”
  严正走后,顾星海在床边坐下,他问陆载:“怎么了?小事儿别找我啊,我好不容易轮休三天,就想歇歇。”
  陆载走过去,说:“能帮我引荐一下任军医吗?”
  “我任姨?”顾星海有点惊讶,“你哪儿受伤了?卫生队的不行吗?你要知道任姨的军衔比我跟严正加起来都要高哎,普通毛病就别麻烦她了。”
  陆载犹豫了一下,才说:“你有没有觉得夏见鲸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顾星海皱起眉,他偏着头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安静多了,都不怎么贫了,以前话可是多得我都头疼。”
  陆载摇头,说:“不止这样。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也不说话。”
  顾星海觉得他大惊小怪,摊手道:“这多正常啊,都这么大人了,哪儿还有精力臭贫。再说你不也变了,我印象里你可是个酷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也开始搞采访了。”
  说来也是有意思,顾星海觉得自己命中就是当月老的料,高中时候看着夏见鲸和陆载纠纠缠缠,没想到十年后,还得继续围观。
  顾星海语重心长地劝道:“陆载啊,我说句心里话,今天你俩能重逢这也是赶巧了。但万事都讲个缘分,续不了前缘就叙叙旧,毕竟也是老同学。都这么多年了,你俩能成就成,实在不能成就算了吧。”
  “过没过去的,你说了不算,时间说了也不算。”陆载态度强硬,“我说了算。”
  “行吧。”顾星海叹了口气,“对了,我刚问炊事班借了钥匙,准备去给鲸仔下口面吃,你一起来不?”
  陆载说:“我不去了,我回去躺一会儿,等下还要跟严队出去。”
  顾星海拍拍他的肩膀,说:“那我帮你联系任姨,但她愿不愿意帮忙另说。”
  陆载点点头,说:“谢了。”
  陆载的住处距离顾星海的宿舍还挺远,快步走过去也得十来分钟。
  不过他们摄影队是公派过来的,住宿条件也比顾星海他们好了不少,室内就有卫生间,甚至还配备了闭路电视。虽然一个能收到的频道都没有,但起码看着比较上档次。
  陆载照例检查了一下他的装备包以及相机的电量,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后,他把对讲机搁在小茶几上,调到严正所在的信道,音量放到最大,然后和衣躺在了床上。
  陆载以前是有一点洁癖的,他随身要带着湿巾擦手,根本不可能穿着外套就往床上躺。
  就像顾星海说的,已经过去十年了,大家都变了,夏见鲸变了,他也变了。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有点孤傲的少年,他脾气还是很硬,与人交往中也在礼节允许的范围内保持着他的冷漠。
  他不再用湿巾擦手,他的手能按快门,也能抓住洪流中求救的女童。他累极了也能接受浑身是土就往床上躺,尤其在这个鬼地方,蜘蛛从他枕头上爬过,他也能拍一拍就面不改色地睡下去。
  真的是变成不动声色的大人了。
  但是陆载想,那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变的吗?
  他的身上,夏见鲸的身上,他和夏见鲸之间,有什么是永恒的吗?
  陆载下意识地伸手去拿他的相机,直到把镜头抱进怀里,他才又安心地合上了眼。
  他知道有些事情太执着不是好事,但如果不执着了,他也就不再是他自己了。在他看来,人类不过只是一个容器罢了,是放在里面的东西决定了这个容器是牛奶杯、油漆罐还是垃圾桶。
  他用拇指摩挲着“JのL”的刻痕,他心里装着夏见鲸,所以他就是夏见鲸的。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是,一直都是。
  这一点没有变。
  那么夏见鲸呢?夏见鲸的这一点变了吗?
  陆载微微勾了下唇角,他把镜头搂得更紧,他想,夏见鲸也没有。
  其实他是恨过夏见鲸的,那种恨不是意气用事的心血来氵朝,他有多爱就会有多恨,恨得反目成仇,恨得全心全意。
  所以夏见鲸走后,当晚他就把手机卡从马桶冲了下去。他烧了程程给他的照片,还在所有的社交账号上都把夏见鲸拉黑了。为了彻底一刀两断,他连“迷鹿”这个号都给注销了。
  他还想要去扔掉相机储存卡,里面那张“情书”可谓诛心,存在的每一秒都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但他没能如愿,因为相机里空空如也,夏见鲸这个小王八蛋人跑了不说,竟然连他的储存卡也给拿跑了。
  他决绝地将夏见鲸赶出他的生活,就像他以前说过的,如果夏见鲸离开了,所有的回忆他就全都扔了,谁爱留谁留着去,他根本不稀罕。
  夏见鲸走后没两天,夏平被撤职的消息就传开了,连附中的学生们都在八卦。
  他坐在教室里,听周围的同学七嘴八舌地讨论,大家都只是道听途说的旁观者而已,但一个个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好像亲眼目睹了一般。
  他们咒骂夏平这种搞学术造假的人都是垃圾,他们猜测夏见鲸退学肯定是听到风声躲起来了,他们甚至还把曾经“万物有灵”的报告会也拉出来鞭笞,直骂自己瞎了眼,竟然当初真心被感动过。
  陆载全都听见了,但他心底没有任何想法,他不解释也不参与。从夏见鲸和他说了分手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连同这段时光也都被他折叠起来,不会再翻开。
  夏见鲸走后不到一个月,就到了农历新年。
  陆载没什么牵挂,他也不愿意死乞白赖地留在秦弘阳家,便自己一个人回C市去了。
  陆远名过年时候最忙,忙着送礼忙着上上下下打点关系,给他打了钱之后就销声匿迹。
  他这个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呗。
  大年初一那天,陆载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鬼迷心窍地出了门。
  C市的年味很浓,街上人山人海,腾出一条路给演出的队伍通行。
  人们穿新衣戴新帽,喜气洋洋,热闹地看着表演。演出队项目也多,有打腰鼓的、扭秧歌的、踩高跷的,还有夏见鲸想看的舞龙舞狮。
  陆载在街边站了一上午,他站在人群之外,突然就有些难过。
  他曾和夏见鲸拉过勾的,说好的一百年不许变,但因为夏见鲸走了,这满街的热闹,都变得与他无关。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恨上了夏见鲸。
  他睡眠质量原本就不好,有时梦到了夏见鲸,他就会逼着自己醒过来,坚决不肯和夏见鲸再有一丁点的联系,哪怕是在梦里。
  于是他常常在半夜醒来,然后靠坐在床头,睁眼等天明。
  他倒没因为夏见鲸这个混蛋而放纵自己,他依然是他品学兼优的模范生,高考时候顺利考取了清华的新闻系。
  只是这次,他去清华的理由简单多了,不为了谁,就看排名。
  八月份的时候录取通知书寄到,秦弘阳高兴极了,大张旗鼓地给他准备谢师宴。
  谢师宴就在小院里摆了两桌,请的都是学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方面是庆祝他升学,另一方面还是看在秦弘阳的面子上。
  他拒绝不了,只能端着酒杯赔笑。
  一直到夜深,芮素都已经收拾好了桌上残局,秦弘阳还端着烟杆坐在院子里,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夏平才从门外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他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老了不少,瘦得形销骨立。
  自从“东窗事发”之后,夏平也消失了,他的老房子被学校收回,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陆载放不过自己。十七岁的少年不懂爱,他只爱过夏见鲸这一个人,恨不能把真心烧成岩浆,造一座属于他们的“庞贝城”。
  但是他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恨,他恨屋及乌,连多看夏平一眼都会让他心里恨意翻涌,这些人都是帮凶。
  他站起身,径直回了屋。
  秦弘阳又让芮素取了坛酒出来,他和夏平支了张小桌,你来我往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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