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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陷阱 作者:发霉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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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来吧,Joey。"他推著我轻轻翻了过去,从下面撩起尚未脱离的运动衫,连同我的胳膊推到头顶。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已经用衣服在我的手腕处打了个牢固的结。
    "妈的!你......噢!"我破口大骂,试著转身回去却被他用力按了回去,虽然没有正对在受伤的地方,但也因肌肉的牵动带来一股闪电般的疼痛。
    "抱歉......"对方俯在我背後,咬著我的耳廓说,一手伸到下面温柔地抚摸我的小腹,像是额外的安慰。
    然後,他摸进了裤腰,进了内裤。
    "嗯......God......"这家夥像玩抛球似的折磨我的神经,我一次次挣动双臂只想将这混蛋推开,自己来个彻底解决。不知什麽时候,他已经将我的裤子全都褪到膝盖处,我不由自主地屈膝跪起以缓解胯间所受的摧残──天呐,这个姿势简直令我想死!
    "痛的话你可以叫出来,我是不会停的。"顾宇铭对我低沈地耳语,仿佛努力压抑著一股强大的力量。"医生就在附近。"
    "嘿,你不会要......噢──"
    说什麽都迟了,仿佛一开始就直指这样的结果。
    "放松,宝贝......我毕竟不想再伤到你哪里。"对方一边不那麽用力地拍打我的臀部,一边继续用手指在那个该死的部位钻研。
    "停下!混蛋......fuck!"
    "宝贝,你真是矛盾啊......"他钻我的字眼打趣,手指又添了一根进来──该死!痛得让我几乎尖叫!
    "停下......停......"不,我差点就要说"求求你"了!
    "不,"──又是一阵拉链响,我惊恐地睁大眼睛──"我们才刚要开始......"
    "啊──"
    他妈的!
    一滴液体滚落进我的眼睛,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另一只眼睛的分泌物。我眨了几下,让它混合了些泪水接著落入下面的床单上。
    "怎麽样?"身後的男人伸过来一只手搂住我的腰紧贴上来,
    "要死了......"声音沙哑地仿佛某个陌生人。
    "呼,"对方吻著我的肩膀。"我们刚刚才从天堂回来。"
    我抬抬嘴角凑个冷笑,视线聚焦在被夜风吹得飘起的窗帘上,突然觉得自己跟它一样无所定向。
    "下次不要这麽紧张,"他抚著我的腹部,掌心依然烫得像把熨斗。"那会错过很多乐趣。"
    下次?去你妈的!
    "有酒吗?"我不抱任何情绪道。"我渴了。"
    他凑过来衔一下我的耳垂,发出轻微的笑声:"你现在这样子喝酒可不好,不过,既然你想要......"
    他稍微坐起来,揽过肩膀吻一下在我的嘴角,然後放开我从另一边下去。我转身仰躺,伸手按在额头狠狠抹一把脸,看到穿了一件深色睡袍的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支加了冰块的杯子走过来。
    "绷带没事吧?"
    "没事。"我有气无力道,左手撑著自己稍稍坐起──身下被磨得又痛又热,该死的。
    顾宇铭绕过床走到我面前,将酒具放到床头柜上;然後坐在我身边,不慌不忙地一杯杯斟酒。激情过去的他又披上那个款款温柔的外壳,只有睡袍间袒露的结实肌肉能让人联想到所谓的兽性。
    他确实是只野兽,食肉型的。
    酒倒好後,他把其中一杯递到我手里。小啜一口,我按著太阳穴使劲揉一下:"风吹得我头痛,拜托你把窗关上。"
    顾宇铭先是诧异,很快笑著把手放在我露出的膝盖上捏一下,放下杯子起身前去执行。
    与此同时,我的手摸进枕头下找到那只就位多时的纸包。
     
    17
    顾宇铭最後是倒在我膝盖上的,喝去一大半饮料的杯子从手里滑落,液体迅速被地毯吸收,留下冰块在面上苟延残喘。
    我坐直起背,伸手摸上他的额头,那里因为汗水的蒸发而凉得有些惊人,"喂?"甚至动手拍了拍,当然是毫无反应。
    为了帮我调整睡眠,医生开了两次那种特效安眠药;没有将它们一次用完是我生平最有意义的一次谨慎举措。
    据说每个人睡熟後的面貌就是他们最真实内在的体现,如果真是那样,我真不确定惹上眼下这家夥算不算明智──即使沈睡也让人肃然起敬的悍兽。
    小心挪开压在身上的脑袋,我下床直奔浴室,打开淋浴冲洗下半身──那该死的感觉就像用强力胶水粘在我身上似的,恨不得莲蓬里出来的是香蕉水!
    难以置信我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或者说,我居然允许了别人对我做这样的事?不,彻底困惑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镜子里的面孔变得更加陌生:有必要吗?
    蒸汽的薄雾中,额头上的钢笔字依稀可辨,我认出前面两个──我、是......一个句子?最後一个字是名词──我是什麽?
    算了,有必要吗?拿起香皂的手顿了一下,终於抹了过去。
    直到这时,那股微弱的刺痛感才彻底消失。
    "喂,客房服务吗?我要一份当晚的招牌冷盘,房间号是2307,请快点!"
    放下电话,看到手边的杯子里还有几块冰,我又为自己倒上半杯──十八年的Macallan纯麦,对我这种靠Jack 
    Daniel's打发时间家夥来说是难得的运气。
    可惜时机不对。我仰头将这难得的佳酿一饮而尽,含著一口醇芳意犹未尽地走到衣柜前,从一堆正儿八经的西装里挑出看上去最随意的一套──标签上的裁缝署名是Jake 
    Littman,听起来又是个萨维尔街*的鼓吹者。
    刚换好衣服没多久──这家夥的身材确实跟我差不多,那身半定制款的西装穿在身上基本没什麽纰漏──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我顺手拎起顾宇铭留在椅子上的外套,飞奔过去,掏出钱包後把它丢在地上。
    "Room Service,客房服务。"
    一个年轻的声音隔著门喊道,我背靠上门握紧门把手将它扭开:"进来!"
    餐车被服务生推著徐徐进入:"先生,您订的招牌冷盘还有本店......呃?!"
    "别说话!"等他完全站了进来,我从後面一把捂住他的嘴,"国际刑警,任务中!"拿著卡片的右手在其眼前一挥而过──那是刚从顾宇铭钱包里翻出来的一张医疗卡。
    "阿......阿Sir......"
    "听著,我现在需要你的协助!"强硬的语气和行动扼制了他的胆怯,对方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服从。我於是稍稍松开一只手,把卡片郑重其事地放回外套里。
    "紧急情况!"我掰过其肩膀,绷紧脸与之面对:"房间外面有一群毒枭的手下在监视我的行动,我已经掌握了关於他们的重要证据,急需突围向上级复命!"那是个一看就知道其单纯度的青年,演技结合我的外形产生了足够的说服力,对方看我的神情逐渐由畏惧变为崇拜。
    "配合一下,你用餐车把我送出去。"
    "不行的,阿Sir!"对方犯难道。我不快地瞪他一眼,但随著他手指的方向很快明白那是怎麽回事──
    "Shit!"餐车上的那块桌布居然只盖到一半,下面部分一览无余──搞什麽名堂?!顶级酒店也这麽小气!
    "站著不许动!"警告一声,我快速奔回卧室,被药物控制的男人半赖在床上睡得相当安稳。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沈住气,从另一头一鼓作气扯下床单。
    "把东西收拾了!"
    老实的服务生似乎非常听话地等在原地,听了我的指令立刻领会,撤下餐车上原有的全部摆设。
    三两下把白床单折成需要大小,我用它代替原来的桌布铺了上去,结果使一块不容忽视的诡异印迹袒露在了面上。
    "Shit!"顺手拿来一杯酒店送的配餐红酒洒上去遮掩,同时也注意到身边那小子强忍的笑容──但愿他不知道卧室里还有谁。
    "带手机了吗?借我!"挤进餐车下面那要命的狭窄空间後,我对外伸出一只手。"发个邮件,费用报销!"
    很快,一只功能齐备的新型黑莓智能手机被递到我手里──这小子,比我还玩得高级!
    随著餐车被徐徐推出,紧张感提升了起来。
    几乎可以肯定顾宇铭在房间附近安排了监视和防范人员,绝对比在医院里严密!然而比起这重压力,我更加专注於手头的通讯活动。手机因工作需要已经被调成静音状态,连接网络後我立刻进入自己的邮箱,Bailey果然给我发了新邮件。只有一封,打开以後里面唯一的一行字显示为一个地址。
    这家夥!我抿著嘴微笑:别无疑虑了。
    顺利进入员工电梯,里面没有别人,自由在朝我招手。
    "阿Sir,我们刚才是不是很危险啊?那些人是毒枭啦!"
    "哦,"没想到餐车小子会在这时跟我聊天,"是很危险!你的表现相当出色!"放下大部分警惕的我心不在焉地应付著。
    "那我会不会被嘉奖啊?对了,我的名字叫钱子明哦,你叫我Kevin好了!"
    "Alright!Kevin,我记住了,回到里昂後会向上面著重提到你的。"无聊之际,我进入手机的娱乐程序开始打游戏。
    "里昂**?咦,联合国不是在纽约吗?"
    "回家去上Google,它能替你解决问题!对了,留个地址给我,回去把通讯费寄给你!"
    "阿Sir,不用客气啦!维持世界和平人人有责嘛!"
    "那好!你这手机也让我再征用一会儿。"
    那辆舒适度极低的交通工具一路将我送入了喧哗未歇的厨房。"下车"後,我隆重地与Kevin握手拥抱,一边赞扬他的勇敢机智和慷慨,一边在独具特色的交响曲伴奏下从倒垃圾的後门走了出去。冲进第一辆路过的空出租车,我毫不迟疑地对司机说了刚才邮件上那个地址的前半部分。
    *萨维尔街,Savile row,伦敦手工西装制作一条街,後面的裁缝名系桃子杜撰,怕被人投诉毁谤。
    **里昂,法国里昂,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所在。
     
    18
    那是一栋陈旧、杂乱、管理粗糙的密集式公寓,每隔几英尺,走廊边的屋子里传出的气味都有所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全都令人反胃。
    目的地在那面铁栅栏门和一扇看起来不堪一击的斑驳木门背後,我把拳头举起放在鼻子下吸口气,伸出食指朝那只几乎被污迹掩去其本色的门铃探去。
    按了两下,没有人问话,但我已经从脚步声知道对方站在了门口。作为业内人士我理解他的谨慎,於是凑了过去用能让里面的人听到的声音说:"是‘蜘蛛'......"
    话还没说完,门那头一阵稀里哗啦的开锁声响。我随即住嘴,往後退了两步,双手交握在身前,收起脸上的一切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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