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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明 作者:阿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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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都市爱情 近代现代 甜宠 情投意合

  许衍的字是前一晚才写好的,来不及、也没必要做更精美的装饰。在最普通的白宣纸上用黑色的墨汁写了字,再覆在木头支架上,静静地立在中央。
  和外间大部分作品没什么差别,黑白分明,甚至更简单,只写了一个字。
  “我写的是‘明’。”
  “哪个明?”
  “明亮、明天、明白、明智……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不知道。”
  这世上没什么奇迹,谈羽就站在“明”字面前,可他只能捕捉到一团黑与白构成的迷雾:“给我讲讲吧。”
  “写得不算干净,墨点溅出了很多,但到了最后一笔浓墨转寡,收笔有些柴。笔画也不干净,没有一笔写得规整,甚至有一横有了飞白书的痕迹。日和月靠得不算近,有点远,被中间繁杂的墨迹缠在一起,像是不得不凑成了一个明,可它确实是明。一个很大的明,只比我矮一些。”
  眼前还是不甚清晰的黑白,谈羽不想再看了,稍抬了点下巴,闭上了眼。
  白纸上落的“明”,小学一年级都能写出的字,却被黑墨造就的纷繁复杂。有飞溅的墨点,有运笔时本该轻、却写明了痕迹的连接线,听说连短横里都有空白的缝隙……
  听起来,好像是个很酷的“明”,再懒得用技巧去隐藏行字时的笔触,将一切原原本本地留在纸上,展现在人们面前。
  写的是“明”,写的也是“我”。
  依然能听到同一个空间下的评论,每个人和“明”碰面的第一观感都不同,褒贬都有,谈羽却觉得不重要了。
  他没有艺术家的敏锐灵魂,可他有向爱人靠近的天然渴望。不用看,他听见了许衍的声音,写作“明”,实际藏的是万千思绪,说不出、道不明,却依然想让他明白。
  幸运极了,对许衍,也对他自己。
  几乎不用再说多余的话,谈羽抬手碰了碰许衍的头顶:“晚上一定玩得开心,我不等你,你可以玩到天亮再来见我。”
  许衍说了声“好”,执行得彻底,真玩到了快五点才回了酒店。他有多的房卡,蹑手蹑脚刷过,猫着腰站进玄关,和对面坐着的谈羽打了个照面。
  基本就只剩几寸清明的人愣了愣,下意识地直起腰整理了一下头发:“宝贝。”
  他实在是满脸醉意,脸蛋都飘了火烧云,谈羽逗他:“你是怕喊错名字,所以叫宝贝糊弄我呢?”
  许衍傻笑了一下,竖起食指摇了摇,可说话前还是仔细看了看谈羽的脸,这才胸有成竹地说:“啾啾,谈小鸟,我们谈羽,我没说错吧?”
  看谈羽没摇头,他快快乐乐小跑过去,直接坐进了他怀里,胡乱亲了亲:“好想你,马上就要喝醉了,为了你才清醒着回来的。”
  酒意熏人,许衍有点害羞,脱了外套,回身往茶几上放。他眼睛尖,一眼看到了一个精美的信封,身体也不僵硬了,倒仰过去捞了起来:“送给我的吗?”
  “拆开看看。”
  许衍多有情趣,拆信封还记得去吻谈羽,含含糊糊道谢。他取出里边的东西,把信封丢远,这才顾得上看,是报纸。
  酒精的影响一点点降了下去,他小声呼吸,打开了上边那份,一眼看见了还很年轻的孙景晤和许娴,以及站在两人中间捧着奖杯的小小的自己。
  他当然有父母的照片,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当过去相处的影像逐渐褪去,逐渐便只剩下这些照片串成了一部无声的电影。
  报纸上的这张照片太珍贵,好像还是鲜活的孙景晤和许娴,是无数遍里没有的,还要年轻,还要快乐,还有他。
  许衍只来得及把报纸挪远了一点,一秒都没用,泣不成声。
  是喜极而泣,他哭着还安抚了一下有点慌张的谈羽,又拆开了另一份报纸。
  这次不再是旧报,日期就是今天,是三密晚报。
  刊在上头的照片也就是几个小时前拍的,都是熟悉的人,谈羽、闫学柯、吕陶颂、马坤池、梅资和他自己,右下角的通讯员写的是燕睿的名字。
  眼泪不停往下掉,甚至还落了一串可疑的鼻涕,许衍不顾形象吸了下鼻子:“你是要送我过去和未来吗?”
  谈羽挑了一下眉,纠正他:“他们可不是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只能有你和我。不行,这份重新送,这个不算……”
  许衍把他余下的话堵了回去,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用情和欲去回应爱。
 
第三十二章 
  “明”字的反响远超出许衍本来的期望,他本打算结束后先回三密反刍一会儿这次的经验,没想到紧接着就飞来了无数邀约。
  他没被眼下的好前景冲昏头,“明”字本身写得好是一部分,还有相当大的原因是因为渠星。他也老实,真把上个展那两幅作品拍卖得的钱打给了渠星,又被原路退了回来。
  女朋友回来了,渠星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在微信上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临了才说了一句“写得不错”。
  自从孙景晤离开,再没人在写字这件事上指点许衍,他只得一个人摸索着一点点找光。渠星的评价就好像将现在和旧日时光连在了一起,他仍是未长大的孩子,只管去写,身后有人为他守着创作者看不见的底。
  他很开心,把那条语音转成了文字,偷偷截图保存在了相册。
  许衍的相册多数都是截图,看见的字、碎片的理论、繁杂的工作沟通,还有更多医院检查的单据——这是为了监督谈羽定时去检查。
  几乎可以肯定,谈羽视力受损的主要原因是长期头疼和过度劳累。但也奇怪,自从眼睛看不清后,头疼拜访的次数越来越少,他最烦吃药,干脆把治头疼的药停了,头疼居然再也没犯过。
  这期间,谈羽放下了之前负责的乐和的工作,再回去也没沾手日常的事务,他夸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气得惠邡提起裙子就要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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