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我握着手机,很冷静的点点头,既然要散,能把车钥匙给我,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我爸思考了片刻,说好。
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我走出屋子,深吸一口自由的口气,虫虫蹲在门口目送我。
我发动车子,踩了油门,瞬间原形毕露。
去他妈的荷兰,老子才不去!
我暂时联系不上林朔,就给他留了个短信,然后驾车直接回了自己的别墅,进屋开始翻箱倒柜,我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能再被他们抓回去,可他们为了防我没收了我的钱包,身份证信用卡都在里面,甚至还冻了我的账户,所以我回来翻翻别墅里有没有现金,随后我绝望的发现我的保险柜根本是个摆设,好不容易犄角旮旯里翻出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之前让坑钱货扭的一晚上。
我靠着墙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骨碌爬起来把刚才翻过的大大小小的橱柜又重新拉开。
林朔的东西都没了?
他不住在这里了?
为什么?
我那天没追下来,他失望了?
我脑子里一连串问号,林朔没有给我回电也没有回信,患得患失的情绪压在了我的心口,我想到蒋敬轩给我的那通电话,更加心里不舒服。
因此我只好二度去了林朔的医院,并且厚着脸皮再次化身为他的干哥哥,办公室里没人,医院里的小护士说今天林医生没有手术也不坐诊啊,应该在办公室吧。
我又去看了办公室,他的确不在,正好碰上他的同事,那人应该才吃完午饭,在桌上找了根牙签慢慢剔牙缝,想了想忽然和我说,可能去病房看他父亲了吧。
这是我不曾涉足之处。
我按照他们的指引,找到了林朔父亲的病房。
临近年关病情稳定的基本都出院准备回家过年了,留在这里的都是危重病人。
我站在门外,忽然有点近君情怯,大概是我没有同时面对过他们父子俩。
林朔坐在凳子上说着什么,他的父亲看上去就是个朴实的中年人,靠着床头看一份报纸,时不时抬头答应两句。
我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有病人家属走过来大概也是准备进病房看人,看我傻站着就问小伙子别挡路啊,你找谁?
我点头说不好意思,我就是看看,病人家属顿时满脸狐疑。
林朔这时候抬头看过来,我们两都怔了一下。
我只好推开门说,“林医生你好啊。”
他父亲也好奇的打量我。
林朔抿着嘴角,半晌才给我挑了个身份介绍给他父亲,说我是他一个朋友。
他父亲连忙对林朔说那你快招呼你朋友,床边桌上还有苹果你削给人家。
我站在门口想起自己什么见面礼都没带,忽然有些脸热,这就不用了吧。
他的父亲抓起桌上的苹果塞到林朔手里,要的要的,儿子快去。
林朔无语的捧着两只大苹果说那我去洗一下。
他走进了卫生间,我鬼使神差的也闪了进去,带上了门,我们两双双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对方,林朔搓着手里红艳艳的苹果,忽然一摔手,苹果就滚进了水池,他回过头瞪我眼波流动,压低声音说,“你来干嘛!”
我在水池边紧紧搂住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快乐。
他被我搂着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却不敢有太大动静,我埋在他颈窝里装作可怜兮兮的闷声说,“我离家出走了,白衣天使,你得收留我。”
————
何总经理:逃出来了,快乐~
第二十六章
林朔没有露出任何讶异或者惊喜的表情,他表现得很平静,我简直怀疑他此刻的面部表情是一副面具,我说反正我就是逃出家门投奔你来了,你必须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
这一小会功夫不够我们细说,林朔把苹果从池子里捞出来,推开我贴着他脖子的脑袋,抿抿嘴角说先出去吧。
我们又坐到林朔父亲床边,林朔的父亲不疑有他,和我攀谈,显然是在病房里待久了,看到一个生面孔都会多说两句,他的父亲出乎我意料的开朗,精神状态看上去不像缠绵病榻数年,倒像是今天痊愈明天就能出院。
我陪着他东拉西扯,说自己是顺路来看看,他的父亲问了我一大串问题,中饭吃了吗今年多大了做什么职业结婚没有,又指挥自己儿子削苹果。
龙生龙凤生凤,林朔这么安安静静的人,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父亲居然是个话痨。
我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林朔依旧站在桌子边背对着他父亲慢慢削着苹果皮,只是削得宽细不匀,时不时会停顿一下,苹果皮就断了,他的手到底怎么了,指尖手腕的力道似乎永远用不对地方,削两下就打滑。
“我直接啃吧,连皮吃有营养。”我抓过林朔手里被他削得小了一大圈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笑笑说:“真甜。”
林朔下午还要去上班,我借他的话头与他父亲告别,两个人走出病房。
他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轻声哼歌。
“你什么时候回去?”林朔回头问我。
我豪气的甩头,“我不回去了。”
林朔冲我抬了抬他漂亮的下颔线,警告我说:“你别来打扰我工作。”
我继续轻声哼歌,点了点头,意思是遵命。
好不容易等到他下班,我手机都快玩到没电了,期间无论我爸妈来什么电话和短信,我都说给我点时间。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