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这个想法让他愉悦,心里的一丝紧张感被压下,换上了更多的期待。
不过歌手宣传照也正如乐臻之前所想的那样,只是拍了个侧脸剪影,以及弹吉他的手部动作。
高祺因的侧脸线条非常好看,从额头到下巴都堪称完美,尤其是两片嘴唇的弧度,他微张着唇,让人忍不住就把视线放在那里,想象着从这样的唇里会流露出怎样的音乐。
摄影师很懂现在流行的点,因为本来另一种照片是想拍摄他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的远景,可他发现高祺因的手指也很修长,摆在吉他弦上怎么看都有种和谐感,于是改远景为近景,加强了他身后的灯光,拍摄了第二张宣传照。
这些宣传照是用来摆在公司的官方网站上和吊人胃口的宣传视频里的,说是视频其实也就是放五秒的照片。不仅如此,还分了好几批,第一次宣传“歌手”,只选用剪影照片,第二次宣传“自创”,就用这张手与吉他的半舞台照,并且届时会配上一小段音乐试听,而第三次开始就和正式发售的专辑相关,这部分稍后再拍。
过了两天,傅宁把修好的宣传照发给了高祺因,调了色的照片更加的饱和,他看了几眼,自己也很满意,然后转发到了家里的群里。
虽然上一条消息依旧是之前自己发的那条。
新歌的创作依旧有序进行,高祺因又顺利完成了两首歌,期间给《START》重新编了一版曲子。当时他和谭清说好,编好的曲子先不要发给对方,等他回国开会的时候一起听。
这样一来,还没有完成样带的只剩《始发站》和另外一首了。
最后一首暂时还没有灵感,也没想好具体写关于什么主题,于是他放在一边,准备着手写主打曲。
整首歌被他大约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初心,二是准备,三是启程,对应在歌曲里差不多可以划分为第一段主歌,第二段主歌,和所有的副歌。
曲子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副歌部分的歌词创作很顺利,毕竟这个思绪已经在他的脑子里萦绕了很久,此时只是将它具象化成歌词,几乎可以说是脱口而出。而第二段主歌,他花了一天时间在工作室,也完成了歌词。
可前奏过后的第一段主歌部分,高祺因却像是犯了难。
他有时抱着吉他在工作室坐一天都不一定能写出什么好的词来。即使写出了两段,第二天再看又觉得很糟糕,继续擦成白纸从头重来。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结果可能是来自于微信里那个从没收到过回复的家庭群。
即使他努力地不去关心有没有父母的回复,可身体和真心却骗不了人。他总是会无意间点到微信,即使下拉了无数次消息提示栏还是不死心,像是执念一样地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他以前从没这么觉得过,但此刻所有事情都走上正轨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很想得到父母的一声认可。
虽然平常不会对自己的创作有什么影响,可真正正视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它早就像根细小的鱼骨一般卡在了喉咙里,挑不出来,咽不下去,只在应该是朝着世间大声歌唱出自己的理想的时候扼住咽喉,将想说出的话语都哽回了嗓子里。
这天乐臻来的时候高祺因正在写专辑里除主题曲外的最后一首歌,看到他进来了顺手就给他弹了一段,问他怎么样。
乐臻弯着嘴角拍了拍手,称赞道:“很不错。”
高祺因知道,反正无论他弹什么调,只要不是实在太让人难以理解的外星球曲调,乐臻都不会提什么大意见,正如之前所说的,唱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所以高祺因这一弹也只是表演大过于询问,纯粹是想弹曲子想给对方听,虽然心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听了对方的回答便冲他笑了笑,然后赶紧低头在乐谱本上记下刚才那段调子。
乐臻低头看着他头顶的发旋,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虽然刚才高祺因还冲自己笑,但要是在他的发旋上插一根小枝芽的话,这根枝芽应该是萎着的,因为那笑幅度也不大,甚至还没有坚持到完全转过身,像是隐约的强颜欢笑。
乐臻有意想挑他开心,于是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古时候那些中不了举又被迫流浪的落魄书生。”说完还比划了起来,两手依次在头上和背后比了比,“就那种戴了个帽子又背了个破布书包的。”
要是在平常,乐臻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幼稚的动作,可现在他不仅像哄小孩一样地做了,还没得到好报,只收到了对方的一记白眼,顺带一句抱怨:“老板,您可真恶毒。”
乐臻不明,于是高祺因给他解释道:“您这是在诅咒我江郎才尽吗?”
乐臻闻言失笑,怎么又变成他诅咒他了。
既然逗人开心这招行不通,只能正常地聊了,于是乐臻换上副正经表情,直截了当地问他:“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说完只感觉高祺因身周的情绪瞬间降了下去,萎着的枝丫又弯下了一点身。
他轻声说:“老板改行当心理学家了吗?这是要再开一家心理治疗室找我试水?”
乐臻听出他语气有不对,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他低下头又接着说:“我发了消息给我爸妈。”
随即又嘲笑出声,接道:“他们什么反应都没给。”
高祺因想到了他们可能会骂自己,甚至连他们会骂些什么话都想到了,可没想到更绝的是无视。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