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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简单地倾吐完了这两句话,紧接着又好像是担心老板因为听了这话就担心专辑的事,于是他又赶忙解释。
“不过老板,”他轻轻唤着乐臻,“现在也就是有点信号故障,已经在检修了,等检修完了就会再启程的,老板你不用担心我。”
乐臻静静地低头看着那团发旋。其实从Z大回来的那天,听到高祺因的那番话后,虽然是他隐晦地劝说对方通知父母,可其实他也曾想到过会不会变成这样一个局面。
其实等高祺因自己想通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可能花的时间长一点罢了。虽然乐臻觉得的确是不用担心对方会因此影响到专辑的最终进度,不过他想他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乐臻问他:“后面几天有空吗?”
高祺因猛地抬头,视线一下撞进对方深棕色的眼眸,他有些机械地答道:“我一直在工作室。”
乐臻抬手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到了视频会议的时间。他点点头说:“我先上去了,待会儿会发信息给你。”
说完犹豫地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抬手放在高祺因头上揉了揉,揉乱了那团一直扰着他心意的发旋。
等乐臻走出去了,高祺因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发顶愣着神。与上次乐臻随意的触碰不同,这次他似乎用了些力道,手上微薄的热意似乎一路传进了头皮,连带着感觉脑子里也在莫名发热,直到手机的信息提示音把他唤醒。
“明天早上九点,我去碧铃苑接你。”
高祺因看着消息,虽然不知道乐臻要带他去做什么,不过还是发自内心地提了提嘴角,回了句:“好。”
☆、第 11 章
第二天一早高祺因上了车,看到乐臻难得穿了件FOG白色连帽衫。他似乎出门前刚洗了头,头发还有些湿湿的,完全没打理过的样子,前发还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头上,看起来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分,气质也软了下来。
高祺因低头看了眼身上明显不是一个价格档位但是样子差不大多的白色卫衣,心想这莫不是成了情侣服,简直想冲回家里换一件,完全没想到什么欲盖弥彰。
乐臻看到他也愣了愣,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说:“你是不是家里只有卫衣。”
高祺因系上安全带,回答说:“是啊,每年趁双十一大促采购全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各几件,厚的薄的应有尽有,天天都有新花样。”也不知道几分真的。
说完又睨了一眼乐臻:“倒是老板,你今天看起来就……”说着说着欲言又止。
乐臻赶在发动车子前看了他一眼,问:“我今天看起来怎么?”
“嗯……”高祺因又从上而下大量了一番,右手托着下巴,以一副思考者的样子琢磨了一下,说道,“人畜无害。”
乐臻喷了,趁着等转弯的时候又伸手胡乱在他头上□□了一把,说:“以下犯上,我看你胆大妄为。”
“我艺高人胆大,没什么不对。”
“那请问这位高人,”乐臻又说,“这几天蔫儿地像根杂草一样的是谁啊?”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高祺因不动声色,转而看向窗外,转移了话题,“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乐臻顺着他的意,说:“很快就到了。”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眼熟,等乐臻转进停车场,高祺因转过头问他:“不会是要去泽西街吧?”
这个停车场就在泽西街路口,以前高祺因每天下地铁去泽西街都会先路过这里。
乐臻冲他神秘一笑,只说:“到了,下车。”
泽西街的酒吧也算分了三六九等,连带着地下,或者旁边相邻的live house也有等级之分。高祺因他们当时也都还是初生牛犊,能有live house给他们演出已经是感恩戴德,不过所幸当时也碰到了个待他们很好的老板,虽然场子比较小也不是特别有名,但是提供的设备都很全。
街上最大的酒吧叫长岛吧,它的地下层全部都作为live house场地,甚至还分了好几个休息室,而各家音乐公司的星探也会时常去长岛吧探探有没有有才人士,所以来泽西街的每一个音乐人大概都会想过,要是能在长岛吧有固定的一席之地,就不用愁咸鱼翻不了身。
而乐臻领着高祺因,径直走进了长岛吧。
现在还是大早上的,长岛吧刚放下休息的牌子没多久,店里乌漆麻黑一片,就吧台头顶亮着几盏灯。
吧台那里原本有人在擦着酒杯,看到乐臻进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哟,乐大老板,好久不见了。”
乐臻上前锤他一下:“闭嘴,阴阳怪气的。”
那人才不管,继续阴阳怪气道:“乐老板家大业大,听说你搞了家新的音乐公司?”
乐臻笑了笑,“嗯”了一声,又拽过身后的高祺因给对方看:“偷偷给你透露,我们头牌歌手,趁现在你还能要个签名,再晚就没机会了。”
高祺因面上抽了抽嘴角,心里在腹诽:“头牌你个大头鬼!”
那人就着头顶几盏小灯看了看高祺因,夸赞道:“不错,长得挺帅。”
乐臻抬抬下巴“哼”了一声,不要脸道:“跟我当年还是没法比。”
那人又怼他:“你也知道是当年了老男人!再说了你那时的杀马特造型,我现在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你看看你看看。”说完还朝乐臻伸出了手臂。
乐臻在那手臂上一掐,停止嘴炮:“行了行了,给我在下属面前留个完美的形象。”叙完了旧,他终于给高祺因介绍道:“许常青,我高中同学,现在是长岛吧的老板了,我们那会儿都叫他情圣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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