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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特么又不是被撞了个四肢残疾,陪个屁的床。”
高祺因还想再为自己申辩一下,梁峰从病房门外横冲直撞进来,伴随着可能半层楼都听得到的哭喊声:“老板!!”
……乐臻觉得怎么乐音这一个两个都是来哭丧的。
结果倒变成了他反过来安慰:“没什么事,闭嘴。”
乐臻喊梁峰来纯粹只是为了送高祺因回去,高祺因自然不肯,还坚持着想陪床,结果乐臻连推带轰,又不得已答应对方明天再来,高祺因这才离开。
等人走了,房间又恢复了原有的安静,乐臻继续对着电脑,可邮件上的字却一个都看不进。
他不禁想到方才高祺因进来时急到双眼通红的俊脸,延伸到对方对自己说过的话,手上的碰触,那一夜在长岛吧尽情的狂欢,此刻都变得历历在目。
仿佛有个想法就要从心里呼之欲出,他抹了把脸,视线无意移到了屏幕上,是傅宁给他发来的专辑宣传相关的邮件。
他定了定心神,又变回了那个作为乐音老板的乐臻,开始冷静地打字回复。
第二天一早,高祺因如约来到医院,这回倒是没忘了带个口罩。
乐臻拍了个片,医生看了下没什么问题,于是便办了出院。
马鹏飞还在出差,就还是叫了梁峰来接人,乐臻本意先送高祺因回去,结果这人又说不放心,要送他回去。
乐臻一人住市中心的高级公寓31楼,一层就一户,一户包两层。梁峰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高祺因陪着乐臻上楼,拎着乐臻换下来的衣物,一路上还总唠叨着左手不能碰水云云,跟个保姆似的。
乐臻公寓整理得很整齐,玄关进去就是客厅,面对着整一面的落地窗,旁边是一个小吧台。家具都是黑白,只有一抹其他的色彩是柜子边的吉他。高祺因跟人进去后,视线一下子落在了那把吉他上。
乐臻注意到他的视线,便说:“偶尔自己弹弹,就放那儿了。”
高祺因突然说:“老板我们说好的,以后多弹弹呗。”
乐臻不弹吉他只弹他脑门:“就你啰嗦。”
等放下东西,乐臻说:“行了,人也送到了,我们歌手大大还有什么要陪的吗?”
他本意其实就是想让人回去了,可高祺因故意不顺着他的话,又正好午饭的点,他就说:“老板,你早上就吃了这么点饿了吧?我给你弄午饭吧,我待会儿就让梁峰先回去,我给你做饭。好歹我独立生活也两年多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磨练下来的厨艺!”
一串话说得极快,丝毫没有给乐臻留下可以打断的余地,对方就直接进了厨房。
可惜乐臻的冰箱没能给他施展身手的舞台,七百多升的大冰箱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可怜的鸡蛋和番茄。
高祺因没法了,最终只能下了点面,炒了个番茄炒蛋做浇头,堪堪完成两人份的午饭。
吃过饭后,高祺因把碗筷丢进洗碗机,出来看到乐臻换了一套正装,又是准备出门。
他连忙拦住:“你去哪儿!”
乐臻无奈地笑了笑:“公司啊,一堆事等着做呢。”
谁料高祺因蹙着眉又是一句不行,说:“还受伤着呢。”
乐臻朝他举举左手:“看清楚了,只是破了个口缝了几针而已,又不是断了,不耽误处理事情,单手打字慢一点而已,别这么大惊小怪了,乖。”
高祺因心里担心着乐臻的身体,连带着都没注意对方最后一个宠溺的安慰。他也怕耽误到要紧事,觉得不能任性,可又不想让人一点都不休息,昨天就看他还不忘用着电脑,可哪有什么事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而且他会心疼。
他犹豫着开口,怕自己管太多,声音也低了几分:“一定要去公司吗?你看公司周六也没人,你要发邮件家里也能发吧?要是不涉及机密,大不了我帮你打字,还快些。”
说完他又想到那把吉他,握着他的手腕晃了晃,就跟那天在工作室似的,说:“要不我给你唱唱新歌?你就当审查我的专辑了。”
乐臻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这人简直比狗皮膏药粘性还强,怎么都赶不走了的样子。于是算是认命,右手在对方头上胡撸了一把,妥协道:“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高祺因这才放心,眉头展开,嘴角终于又弯出了弧度。
一个周末,高祺因连着来报道,楼下的管理员已经认得了他的脸。而乐臻就这么听话地在家办公,紧急的资料就让回了H市的马鹏飞直接送到家,重要的邮件自己单手打着字回,不怎么机密的就喊高祺因来当帮手,他感觉自己不仅签了个歌手还免费请了个保姆助手秘书三合一。
等到了周一,该录歌的录歌,该上班的上班,一切又恢复如初。
周一高祺因到公司,找回了状态,录完了最后一首歌,进入了专辑发售的倒计时。
乐臻手上的伤口虽然缝了几针,不过隔了十多天就能拆线,高祺因还想着要陪乐臻一起去,简直事事亲为,不正巧正好撞上了一本音乐杂志的宣传照拍摄和采访,只能作罢。
到了那天,高祺因速度地完成工作,因为是在外面的摄影棚拍摄,他出来时问了下马鹏飞,得知乐臻并没有在公司而是回了家,妆也没卸地就出发了。
出租车开到一半,意识到正好是晚饭时间,想着乐臻一人估计家里又是没什么食物,中途还下来去了趟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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