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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会不会听得厌烦就更不是他所考虑的事,要是对自己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他就不会有这个想法。
暂时先回到主题曲,高祺因把自己闷在工作室创作了一天,一眨眼到了下班时间,梁峰把他捎回了碧铃苑。
到了家也是不停歇,趁着还有想法的时候赶紧写下来才是最要紧的。等到整首歌大致有了雏形,已经过了十二点。
他习惯自己写歌的时候没有外物打扰,所以事先和乐臻说明了安排,而对方也就不发消息不打电话打扰他这点表示理解,于是这会儿高祺因拿起手机,消息栏是空空如也。
他琢磨着这个点了乐臻应该处理好事务了,便试着拨了个电话。
还没将手机放到耳边,他就听见对面听筒传来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笑容爬上了脸,高祺因调侃道:“这么猴急,接这么快。”
乐臻抛着直球说:“想你了。”
高祺因心想,怎么没见你之前这么直接了当的。
他一天按着吉他弦手都有些酸疼,这会儿准备泡个澡放松下,便拿着手机进浴室放水,一边问道:“在家?”
乐臻答:“没,还在公司。”
高祺因有些愧疚,说:“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乐臻却说:“哪有什么打扰,你都不知道我等你这续命电话等了多久。”
高祺因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嘟囔道:“下次你就直接打来吧……”
“那万一正好打断我们大歌手的创作灵感怎么办?”乐臻轻笑一声,继续道,“况且想你了我就听听你的歌,救救急也够了。”
高祺因拿了衣物进浴室,说:“那我之后就专门给你写一首,让你听了就想到我,想我了就能听到我声音。”
乐臻笑说:“好,那我等着。”
浴缸里的水也放完,高祺因不再打扰乐臻工作,两人又念叨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洗澡时该是思路清晰的时候,以前高祺因就喜欢在洗澡的时候琢磨着曲调,到了碧铃苑后有了浴缸,他更是习惯了边泡澡边思考。
本在思考着那首“感化未来婆婆作战曲”该用怎样的风格写,顺便想想要给乐臻也写一首,可脑中的音符不受控制得就变成了乐臻的人影。他按压着有些酸的手,想着现在乐臻在公司加班一个人累不累,想着下次再见乐臻也得带着那瓶手部按摩膏再给他也揉揉手。
浴室里热气缭绕,他伸出手拨开那一片虚渺,抹了抹镜子上的水蒸气,果真看到自己一脸绯色。
也早已不知是自然反应还是思念过度。
他干脆把自己都埋进水里,强行借此清洗着脑内的小世界,只留着个额头露在外面,叹息却全都浮上水面化成了一个个转瞬即逝的泡泡。
一口气顿时泄完,窒息感让他不得不再次探出。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顺便正了正身体的位置。
没能控制好力道,一下坐在浴缸底上,屁股上的肉软却不赘,没能替他抵挡掉这波冲击,感觉有一瞬嗑到了骨头。他“嘶”地叫了一声,手伸下去揉了揉嗑到的地方。那细皮嫩肉自是没什么大事,他却鬼使神差地抬起一半身子又往里伸。
四周温柔的水流就好像四肢交缠时乐臻包裹住他的手,他伸到那处,小心揉按一把,没有痛但只剩酸痒。
应该是消肿了吧……他想。
身体的回忆涌上心头,脑海中乐臻的身形越发清晰。
此时此刻,这曲子自然是早已没法琢磨。
高祺因心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色令智昏啊……”
第二天,高祺因到了公司后就整理了前一天写完的曲子,开始录主打曲的样带。
一直录到午饭时间收工,他正琢磨着哪些地方要再做修改,哪些地方要配上怎样的乐器音效,就听到开门声,是梁峰进来,问:“祺因,录完歌了吗?一起去吃饭不?”
高祺因道了声“好”,将桌上的乐谱整理到一处。
梁峰在旁边看着,有些感叹地问道:“祺因,你们都是怎么创作的啊?感觉看上去随手就能写出这么好听的调的样子。”
高祺因手上一顿,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说:“有时候就是因为一些很想说的话,就想把它们写进歌词,想借由吉他来弹出这些话,然后就成了调。有时候就纯粹是看到了一些事物看到了某些人,脑子里自然而然就孕育出了声音。”
梁峰似懂非懂地说:“真是厉害啊。”
高祺因对他微笑了下,说:“其实也没这么难。”
吉他还放在一旁,没有放进架上,高祺因便随手拿过,坐下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梁峰说:“我饿了。”
高祺因噗嗤笑了声,说:“先忍着。”然后稍加琢磨了一下,手上弹出了三个音。
“有没有觉得听上去就像是在说‘我饿了’这三个字?”
梁峰有些懵逼,说:“你再弹一下?”
高祺因再弹一遍,梁峰听后仿佛醍醐灌顶,两手一拍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个感觉!”
高祺因便以这三个音为基础,又衍生开弹了一个简单的八拍,最后一个音仍荡着余音,听上去倒还挺像肚子叫时一声“咕——”。
梁峰顿时觉出了创作写曲的好玩,跃跃欲试,说:“我也想弹弹!”
高祺因将吉他递给他,一边让开位子说道:“这就是随便举个例子,多写点就能越来越熟,形成自己创作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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