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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王骞羽老想让我上场当模特来着。”
“可你的脚……”
“嗯,所以我让他死心了。”话到这里,他顿了下,上下打量了下季盈秋,这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又有肌肉的,比自己还高那么几公分,要说去走秀也挺合适,“要不你来啊?我的秀,你当模特,来吗?”
“不太好吧……嗯,其实也行……”怎么说也能和他待一块,也是个机会。
“那行,一言为定,我让丹丹给你定票。”
这天晚上依旧是周扬睡床,季盈秋睡沙发,被连环夺命似的门铃声震醒时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将拎着大包小包的马丹丹放进来后,他又扑在了沙发上,有气无力道:“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不早了!”她直奔周扬的门,猛拍周扬的房门,“总监起床了起床了,我们要迟到了!”
季盈秋眯着眼打了个呵欠按亮手机,这才五点啊,机票十点,怎么就迟了?他揉了揉眼睛,对她说道:“他有起床气,当心他骂你。”
“不会,工作时总监从不赖床的,就是懒得收拾东西,我来这么早其实是来整理材料的。”
“哦,那你别吵他,让他睡会,我给你开门。”
马丹丹有些犹豫,“不好吧?”
“没事,你等我下,我先进去看一眼。”
于是季盈秋就进去了,周扬果然还在睡,依旧是头蒙在被子里蜷成虾米一样的姿势,季盈秋撩开他鼻子前面的被子,把头埋进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助理来了,你先睡,我让她进来收拾东西。”
周扬被他吹的有些痒,就换了一个方向蜷着,季盈秋笑了笑,将门打开带着她进了周扬工作的隔间:“好了,你看着收拾吧。”
马丹丹惊喜地点了点头,期间季盈秋一直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看着,见她十分熟悉这个屋子的布局,就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着他的?”
小姑娘正在收拾书桌上的一堆手稿,随口道:“没多久,才半年。”
“那之前是谁在处理这个事?”
“Lisa姐,我是Lisa姐带的,这些都是她教我的,她说声音太小吵不醒总监,所以我才会那么大力拍门的,其实我自己挺过意不去的。”
“……那她跟他跟了多久?”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一直对总监挺不客气的,但是他俩关系好,我们都知道。”
听到这里季盈秋迷茫了,这俩人的关系怎么那么迷呢?
这时马丹丹瞥了眼被子,神秘兮兮的凑近他道:“有个小道消息,我从别处听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Lisa姐以前是个心理医生,头一次见我们总监就看上他了,甚至追他追到了我们公司,这事闹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被老板出面摆平了。”
“嗯?心理医生?”这事还是被王骞羽摆平的?
“是啊,心理医生,还在国际上得过奖呢,擅长的领悟好像是焦虑症抑郁症之类吧……”
季盈秋隐隐有个想法,他得找王骞羽问一问才行。
一行人很快上了飞机,计划变的太快,季盈秋甚至没能回家拖个行李,只得在周扬的衣柜里扒了几身带着,小助理是个实诚人,给周扬团队的人买的都是经济舱,只有他俩是头等舱,一上飞机周扬整个人就崩的很紧,季盈秋不清楚昨天醉酒后的事他还记得多少,只得对他说:“要不你睡会吧,或者看会书,不然这么久也难受。”
想不到最后却是他自己先睡着了,于是周扬就让空姐拿来一个毯子,盖在他身上,又把他的头搁在自己肩上,飞机驶过千里云层,就像在流水一样的光阴上方倾轧而过,而他还在自己身边,他突然有些恍惚,有些侥幸。
从虚惊一场,到失而复得,人生大喜大悲他都经历过了,可他还是会恐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分离。
在飞机持续的轰隆声中,他想:算了,等秀过后我就去道歉,为过去的三年分离,为自己的不成熟,为过去,为以后,这是我欠他的。
中途空姐过来一趟,原本是例行检查,却发现最头上有两个倚在一起睡觉的人,他们的互相靠着,盖着同一张毯子,宛如最亲密的人,让她走过去时都不由慢下脚步……
飞机落地时是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多,天还黑着,空气躁动又潮湿,一行人都坐的腰酸背痛,很快就找了个酒店安置下来,周扬瘸着腿,全程都是季盈秋在跑来跑去,而小助理责是负责其他人的安置。
一切按部就班,几人走进酒店时已经四点,天空隐隐有了些光亮,季盈秋一周之内连着倒了两次时差有些吃不消,困的呵欠都停不下来,不过他还是耐心对周扬说:“这会就不洗澡了,先睡,等醒了再洗,我给你把睡衣先找出来。”
看他直揉眼睛周扬也有些心疼,坐在床上说:“你把箱子拿过来,我来找。”
“没事,你就坐着吧,我也懒得拖了。”
“那你今晚就睡我这吧。”
“嗯?你助理只定了一间房吗?”
“两间,所以你要和我睡这吗?”
“额,行啊……”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关了灯,躺在床上季盈秋却不知道手该往哪放——他是躺着睡好呢还是侧着睡好?周扬会不会觉得他隔他太近了?
“扭什么,睡不着吗?”
“唔……没有,我能抱着你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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