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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颖刚把小孩放床上,转身对门外经过的两人说:“兰九和钟柔转飞了法国,你们俩多花时间陪陪时时。”
兰硕的脸立马就黑了,在他怒骂前,温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兰硕忍着火没发,回到房间后,给兰九打了个电话。厚颜无耻的兰九知道他哥打电话的意思,“喂喂喂”了几句后,嚷了句“手机信号不好”。
挂线。
空气静止一瞬。
傅时初安慰道:“时时也挺可爱的。”
“可爱?”兰硕的臭脸更加臭了,他真的不懂那个幼稚无礼还极丑的兔崽子到底哪里可爱了。眸光流连在傅时初身上,紧抿的嘴唇勾了勾:“嗯!可爱。”
他朝傅时初步步紧逼,猛地把他抱到床上,颔首道:“是挺可爱的。”
“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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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时初下楼就见黑着脸的兰硕和拿着一个苹果和一个西红柿的钟时辰。
两人正在僵持。
钟时辰说:“红红的,都是苹果。”
兰硕蹙眉:“右手苹果,左手番茄。”
钟时辰鼓起腮帮子:“苹果苹果苹果。”
兰硕懒得跟一个小鬼头废话,招呼傅时初过来坐好,抢了小鬼的西红柿:“吃番茄,营养美味。”
钟时辰鼓起腮帮子,眼角挂着两颗泪水,糯糯道:“爸爸,是苹果。”
他那小模样,说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傅时初心里柔软。他颔首:“嗯!我吃苹果。”
兰硕黑着脸,指着傅时初咬了一口的番茄,厉声道:“这个是番茄,你手里的是苹果。”
钟时辰眸光瞥见温颖过来,眸子泪水滚落,委屈巴巴地“呜”了一声。
温颖一记眼刀子飞过来:“你是大伯,就不能让着他点儿。”
兰硕拉着傅时初手腕,两人远离幼稚小鬼,理直气壮:“我不会教孩子,让他爸来教。”
这事儿没过几天,温颖还真把小孩他爸给找来了。小孩见了妈妈,鞋子都不穿,从沙发上蹿出去,一双小短腿翘起卷着妈妈,求抱抱。
兰九把大包小包扔地上,向他儿子张开温暖的手臂:“小豆芽,爸爸抱。”
钟时辰钻入妈妈的怀抱不肯出来:“我不要,你好丑。”
帅哥兰九僵着脸,恨不得立刻塞这小崽子回他妈的肚子里。
兰九和钟柔旅游归来,傅时初和兰硕当晚就搬出了钟家,兰硕没有着急回翰林区,打转着方向盘,往翱海公园旁停车。
两人手牵手走进翱海公园,晚风习习,吹得他们身心舒畅。
找了一块草地坐下,旁边是你浓我浓的小情侣,傅时初红着脸戳了戳兰硕的腰,使了个眼色。
月亮躲到浓密的乌云中,兰硕没见到他的眼色,把他扑倒在草地,两人的心脏隔着衣衫咚咚直跳,仿佛要撞到对方胸膛。
兰硕凑近他耳旁:“就这么迫不及待?”
傅时初的意思被误会,他本想张嘴辩驳几句,兰硕却没给他机会,附身把他要讲出口的话吞到肚子。
树荫下的两人抱成一团,手拂过茵茵草地,压弯了一片草丛。把隔壁的小情侣吓跑了。
没了人碍眼,兰硕脱掉上衣,又去脱傅时初的。衣服还没脱下来,电话响了,兰硕心里一团火在燃烧,险些要把他烧成灰,他迫不及待要接近水源。
水源却道:“学长,你快接电话吧!”
兰硕安耐下急躁的心,捞起手机,刚想说话。温颖急躁狂乱的话从手机里传来。无外乎是,兰九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子居然抛弃儿子,带着媳妇又到处瞎闹。
没良心。
可怜的娃还在家里哭呢!
她可怜巴巴地呜咽道:“兰兰,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陪陪你妈和你外甥,这对可怜的留守老人儿童。”
身下的傅时初还睁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盯着自己,衣衫半褪,白色的肌肤与青得暗黑的草丛形成鲜明对比。兰硕艰难地咽下口水,附身咬住傅时初的唇瓣。
这时,傅时初的手机也响了。
推开兰硕,傅时初压下心头的焦躁温热,手指划过手机。温颖娇嗲讨好的嗓音传来:“时初啊!”
兰硕烦得不行,抢过手机,怒道:“谁生的孩子谁来带。”
两个手机都关机后,他盯着身下的人,一个不留神就让傅时初把他扑倒到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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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斜阳浅洒,一地衣物从客厅的矮沙发,延续到卧室的单人床上。床上两个大男人侧着身体彼此倚靠,本就浅眠。
隔壁小胖子的那声大吼:“我爱祖国,但我更爱睡觉。”他妈追着他,把他打得上蹿下跳。
半晌后,小胖子躲难,砰砰砰地敲响了邻居哥哥的大门。
傅时初靠着墙壁,他睁开眼睛打算越过兰硕。兰硕的下床速度比他还快,顺便把他按在床上,柔声说:“多睡会儿。”
他从卧室走出,一边收拾地上的衣服,一边随便收拾了一下客厅。
昨晚他们在草地上疯狂完,回家又继续,傅时初家里的东西都弄乱。
大门的砰砰声还在继续,兰硕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卧室,去开门。
小胖子见到一个陌生的哥哥,眨了眨被脸颊肉夹成绿豆的眼睛。打量了片刻,打算从缝隙钻进去,找屋里的主人。
兰硕眼疾手快,提着他后领,蹙眉:“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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