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挥?”秦纵挽了袖,转过去冷笑,“我教你啊。”
孔家宝站在最中间,胖子的衬衫是仓促之间拿去修改的,塞裤腰里显得特别挤。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下去,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小舞台倏地朦胧亮。秦纵的萨克斯跟谢凡的鼓点先起,李修的贝斯紧跟,孔家宝非常放松,没有故意压低的声线一出,就很具有这首歌的慵懒。他随着节奏目光慢寻,在不远处找到了黎凝,神色都变得特别温柔。
有些人的帅气从来不在于外形,而是特定的帅,帅到能够让人忽略并不打眼的外表。
萨克斯就像是慵懒本身,不论什么时候,都带着天生的自在。鼓点配合恰好,谢凡的自由都在他抛出的电眼里。李修卡着音乐,把后半曲的光彩让给了他们添新的吉他。四个人配合默契,整个酒吧都慢晃着懒散的诱惑。这首歌就是越听越不想早睡,孔家宝的声音搔在心尖,偶尔的呼声也显得异常带感。
一首完毕,却没人谢幕。阮肆脱了外套,穿着毛衣,坐在这里能够清楚地看见秦纵。在灯光慢慢流淌中,秦纵放下了萨克斯,借用了很久没人碰的电子琴。修长的手指再次触碰琴键,琴音没有艰涩,流畅地滑出来。孔家宝跟着琴音唱起了《I Do》,谢凡鼓棒在掌中翻了个花,投入新的点声。
“I Do love you ,yes I Do love you……”
所有喜欢的、带着情意的话语都在一首歌里,这是一个人的告白,也是所有人的告白。不论这个时候坐在身边,眼里望见的人会与自己走多远,这一刻每个人都是真诚的爱慕。
最后这场即兴表演衔接完美,甚至状态极佳,每个人站在自己的位置,充盈着愉悦而满足的放松。手指和声音都属于自己,自由念起来遥不可及,实际轻易就来到身边。
“在今年的末尾,”孔家宝说,“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希望来年共赴战场的同志金榜题名,希望尚在努力的同志拥抱青春。明年的今天也许不会相见,几个月后告别的人也许无法再念。但不论怎样的道路,不管怎样的未来,我们都祝大家——昂首挺胸,勇往直前。”
小舞台上五个人弯腰谢礼,掌声里陈麟怀抱着吉他,望着虽然小,但很热闹的酒吧,莫名看向苏伯喻。衣冠禽兽对他举了啤酒,隔空碰了碰,一饮而尽,做了个口型。
祝你也能勇往直前。
陈麟忽然泛起酸涩。刚寸头站在那里,明白这一场也许是最后一场,翻过年,奔赴考场的人即将离开,追逐梦想的人也会说再见。他曾经的固执与倔强都在一把吉他里,他如今周围站着才聚首的朋友,叫做舍不得的惆怅席卷胸口。
这个圣诞夜,他圆满了他的圣诞愿望。明年的圣诞夜,后年的圣诞夜,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此后所有的圣诞夜他依然会许这个愿。
和大家一起演奏。
“谢谢。”陈麟在灯光暗下去时小声说,“谢谢你们……所有人。”
第51章 思考
从酒吧回来太晚了,阮肆怕回家打扰爸妈,直接去了秦纵那。半夜被秦纵抱得浑身湿透,他伸手摸了把,秦纵身上也湿腻滑手。他迷迷糊糊地惦记着,早上醒来一定要洗澡,然后蹬了半边被子,晾着后心睡。第二天一起来就觉得有点感冒,还没爬起来,秦纵就拉着他含了个无比煽情的早安吻。大早上容易擦枪走火,两个人纠缠在被子底下。秦纵头钻在他T恤下,舔得阮肆头昏脑涨。摩擦在一起的不可描述被秦纵握在掌心,套弄和吻一起凶猛。阮肆喉结滚动,呼吸在秦纵手掌的吐含间随之急切,舌头被秦纵咬吮得发麻。底下的滑液从秦纵指间漏溅在阮肆小腹上,秦纵跟他鼻尖抵鼻尖,在光线朦胧的被子里气息紧缠。秦纵沉重的喘气让阮肆觉得很性感,就近在咫尺,跟秦纵一起自慰的快感袭击浑身。阮肆伸手按下秦纵后颈,秦吻住他,手上箍紧最前端,阮肆被他压在被褥里,后脊蹿起酥麻,跟着出来了。
余后的欢愉游走在大脑,两个人闷在被子里喘息。
秦纵撑起身,笼起被子,抽了纸。阮肆这会儿觉得更昏了,仰头呼吸的时候脖颈边的咬痕清晰地起伏。秦纵俯首在上边吻了吻,压着他说,“有点烫手,是不是发烧了?我拿温度计去。”
“都要闷熟了。”阮肆抬手习惯性地捏住他下巴,“应该有点感冒,一会儿回去吃点药就行了。”
“量一下。”秦纵不放心的又摸了摸他额头。
结果是发了点低烧,家里没药,秦纵直接出门去买了。阮肆冲完澡,对着镜子擦头发的时候看自己,胸口、脖颈都是痕迹,就连腰上也没能逃脱。他转了个身,差点靠出声,秦纵连他背上也留了印。
秦纵一蒙被子就跟狗似的,逮住就要咬,也不知道这谁教的毛病。
他翻捡了下衣服,没找着能全部遮挡的,索性围了浴巾,去秦纵卧室找衣服。正翻着,听着门开了。
“这么快,又跑了是吧。”阮肆边找边问,“你那件高领毛衣上哪儿去了?我警告你小对象,下回不准这么咬,你是不是想吃肉……”
高跟鞋咔嗒,卧室门被轻推开,戴着墨镜的舒馨定定地看着他。阮肆话音一滞,舒馨摘了墨镜,满脸震惊,紧接着怒气从眼睛里蓬勃涌现,她还不可置信。
“门怎么开……”正进门的秦纵摘着围巾,看见他妈的行李箱靠边上,再抬头,就看见舒馨退几步,回头看着他,又看向卧室里的阮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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