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番外 作者:毛球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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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夜弦:“……”
宣恪:“……”
穿着湖蓝色长裙的大美人,正在追着宁绯跑。
“弦哥,弦哥收留我吧,我不想回去。”宁绯一路蹿到了於夜弦的后面。
“我们已经结婚了。”边澜用伪音说,“你确定你要丢下我吗?”
塔北的飞艇上,所有人同时向宁绯投去了谴责的目光。
“我……”宁绯委屈死了,“你们这群只看外表的俗人。”
“跟我回去。”边澜说。
“不回去不回去。”宁绯拼命挣扎,“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你竟然追到了这里。”
塔北公民看宁绯的目光更凶了。
“我们民风剽悍,最看不起始乱终弃的男人。”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伙如是说。
“你走吧,我和宣恪不要你。”於夜弦无情挥手。
宣恪无声抬腿,绊倒了正在逃窜的宁绯。
“好好处理家事呀。”於夜弦心情不错,“算起来你们的婚龄还挺久。”
宁绯惨遭塔北拒绝,被边澜打包带走,登上了牧南B区的飞艇。
“呜呜呜。”宁绯在麻袋里探出了一个头,跟於夜弦和宣恪打招呼,“我会来看你们的,你俩好好过别吵架,吵架了弦哥就来找我,打呢肯定是打不过,我帮你一起骂宣恪。”
穿着蓝色长裙的大美人,站在船头向他们的方向深深鞠躬后,拖着手里的麻袋走远了,飞艇扬起羽翼,冲向蔚蓝的天空,牧南的星夜雪杉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卓璃重新降落在丹夏倒塌了一半的岛屿上,仰头冲天空中的於夜弦挥手。
“要和我一起走吗?”於夜弦用手语问卓璃。
“不走了。”卓璃比划,“小兔崽子欠揍,我留下来揍他。”
冉羽艰难解读着卓璃的手语:“你要打谁?野丫头,你要打谁,谁欺负你了,我可以帮你。”
“别插嘴。”卓璃低头,轻轻在冉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看见没,这就叫女大不中留。”於夜弦有点失落,“小朋友把我闺女儿骗走了,丹夏还只剩荒地了,只是要我们家卓璃过苦日子啊。”
宣恪看着丹夏的破岛,若有所思。
“你不走吗?”冉羽问卓璃,“你和於夜弦回去吧,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飞艇却已经张开了金属羽翼,狂风吹动了卓璃的裙摆,小姑娘抬起手,冲天空中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你不走?”冉羽有点不知所措,“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丹夏,只剩一片废墟了。”
周围已经不再有枪声了,哭声也渐渐地淡去,卓璃解下背上的狙击枪,双手捧着,递给冉羽。
“给我的?”冉羽问。
他有点不太明白,卓璃怎么突然要把自己心爱的狙击枪送人。
他还是接过了卓璃手上的那把枪,很重,也不知道小姑娘单薄的身体,是如何背着它四处闯荡。
卓璃冲他笑了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单膝跪地,抓着冉羽轮椅的扶手,在狙击枪的枪口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冉羽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庄严,却暂时读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那是雪靳的礼仪。”冉羽身后的卫兵突然开口解释,“单膝跪地,是忠心不二,亲吻枪口,是此生不渝。”
小姑娘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天空的蓝色。
*
去往塔北的飞艇上,宣恪赶走了前来围观的各队卫兵和一直唠叨个没完的第十六任总督,把於夜弦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反手落下了门锁。
“亲吻枪口,是什么意思?”宣恪问。
“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於夜弦有点意外。
“那天没来得及问。”宣恪如是说。
“不告诉你。”於夜弦退到了墙边,“你猜。”
“不说吗?”宣恪威胁。
“不说。”於夜弦这次很坚定,“我给你一生的时间,去猜它的意思,好吗?”
宣恪浅色眼瞳中,有明灭的微光,他点点头,似是已经了然于心。
一生还很漫长,那就用一生的时间,去践行其中的含义。
“还有多久到塔北?”於夜弦往舱房里舒适的大床上一躺,“感觉好久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从那个黄昏,丹夏的战火点燃开始,他和宣恪,好像都在奔波,或喜或悲,于生死中走了一遭,无数次想过能找到机会安稳地睡上一觉,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了。
简言之,他睡不着了。
“还有一天的时间。”宣恪说,“天黑了,塔北就到了。”
“感觉像在做梦。”於夜弦在舒适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当初就觉得你是个臭弟弟,想逗着玩,现在……”
反倒是被臭弟弟拐回家了。
“时间穿梭的后遗症,问题不大。”樱桃在一旁说。
“现在还觉像是做梦吗?”宣恪一把按住了正在滚来滚去的於夜弦,把身体的重量一点点压在对方的身上,注意着於夜弦的反应。
於夜弦的还没玩够,胆子也肥了,伸手一把捏住了宣恪的嘴,把宣弟弟捏成了鸭子嘴,觉得好玩,顿时笑弯了眼睛,又捏了两下。
塔北的总督:“……”
於夜弦不再隐藏的瞳色,是天空的那种蔚蓝,宣恪这样低头看的时候,能看见他纤长睫毛掩映下的那汪蓝色,清澈得像雨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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