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番外 作者:毛球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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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恪曾经说过,於夜弦总是没心没肺的,但现在他终于发现,除却时间往复中注定的必然,他就是喜欢於夜弦这种没心没肺的模样。
那是一种大喜大悲过后,沉淀下来的淡然。
宣恪反手抓住於夜弦捣乱的手,给他按到了头顶的位置,夺回了自己说话的权利。
“圆圆。”他说。
於夜弦:“哼。”
“在我面前,你可以哭。”
於夜弦有些错愕:“怎么了,宣弟弟,突然说起了这个。”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隐藏你的悲喜,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宣恪很认真地在说。
十五岁的於夜弦,在这条时间线上听了他那一句哄人的“不哭”,就真的故作坚强了很多年。
於夜弦放软了自己的身体,不再去抵抗宣恪的压制,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说实话,阿福,我现在挺想哭。”
没有原因,没有征兆,也与悲喜无关。
“我知道。”宣恪抱住了他。
樱桃:“感人啊。”
“感人是挺感人的。”於夜弦在宣恪的肩膀上蹭了蹭睫毛上的小水珠,听到了樱桃的声音,有点意见,“但是宣弟弟,你能不能不要在安慰我的时候,想点有的没的。”
“我没有。”宣恪矢口否认。
“你有。”於夜弦说,“你顶到我了。”
宣恪:“……”
樱桃:“……”
樱桃顺着窗户的缝隙飘走了,去找甲板上的第十六任总督玩。
“流离者。”第十六任总督,宣映,抬手接住了落下的樱桃,“又见面了。”
樱桃苟在宣映的手心里,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我们走吧,世界是他们的了。”
舱房里的大床上,两个幼稚鬼开始纠结起了顶没顶到的问题。
宣恪:“我没有。”
於夜弦:“你有。”
宣恪:“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於夜弦往后移了一步,“宣骗子。”
宣恪:“那行,有。”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於夜弦确实不能怎么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之前答应宣恪的事情,还没有兑现。
“那你来吧。”於夜弦躺平不挣扎了,“之前答应过你的,反正现在我是你的了,你随便吧。”
“真的?”宣恪问。
“一字不假。”於夜弦信誓旦旦。
宣恪伸手,作势要去解於夜弦领口的扣子。
“等等。”於夜弦警惕道,“糖扔了吗?”
宣恪:“……”
“算了。”宣恪松开了於夜弦。
“你对那几颗水果糖是有多执著啊?”於夜弦气愤道,“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你笑了?”於夜弦挣脱开双手,扯着宣恪的脸,“再笑一个。”
“於圆圆。”宣恪被他扯着脸,声音有点含糊不清,“这是你自找的。”
宣恪的姓子比较古板,在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中,婚前搞暧昧可以,但是搞别的绝对不行,他是打算把於夜弦带回去,把该走的流程走完,再对人这样那样的。
宣恪原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他终于认识到,在於夜弦的面前,所有的规矩和教条,都是用来打破的。
於夜弦原本是可以一觉睡醒就见到塔北的,但是由于他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不小心把宣恪给惹毛了,所以他是被睡了之后才到了塔北的。
宣恪从口袋里翻出了水果糖,当着於夜弦的面,把这些让他惊心动魄的糖果一个个放在了房间另一头的柜子上。
“我困了。”於夜弦反悔了,占了大半个床,把被子卷成了一团,“你自己解决吧,我不干了。”
“抗议无效。”宣恪一把将於夜弦从床上拎了起来,扔到了团成一团的被子上。
……
黄昏时分,飞艇缓缓停在了塔北的码头,岛上四处飘扬着带有白鹰的旗帜,宣恪抱着怀里的人,登上了塔北的码头。
“圆圆,到家了。”宣恪说,“你要看看吗?”
於夜弦被他摇醒了,骂了一串宣恪没听懂的雪靳方言。
“不看了。”他换成了通用语,又抱怨了一句,“难受。”
哪里都不舒服。
腿软就算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场景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还有宣恪逼他说出口的话……
嗯,於夜弦决定装会儿晕。
宣弟弟也就比他小个三岁,体质上的差异,为什么会这么大。
於夜弦决定以后没事不招惹宣恪,能溜多远溜多远。
反正,他在流离者给他的未来里,早就已经见过宣恪给他的家了。
丹夏的废墟里,卓璃推着个轮椅,扛着个小麻袋,和冉羽一起在内城的废墟里捡还有用的东西。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捡垃圾!”冉羽抗议,“我们可以重建丹夏的,我们还没穷到这个地步。”
卓璃把装得满满的一麻袋东西放在了冉羽的轮椅上,拆开了一个新袋子,把冉羽的轮椅当运输工具。
被迫和各种破烂同行的冉羽气到变形,敢怒不敢言,只能跟在小姑娘的身后,勤俭持家。
牧南B区的都城里,边澜拖着宁绯,走过大街小巷,在将军宅邸门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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