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鹌鹑 作者:它似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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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HE 相爱相杀 年上 现代都市

  李白笑了,杨剪看得还挺开,他反观自己,忽然觉得的确也没什么好忧心忡忡的了。如果再下一场雪,他还能看到被压在最底下的白色,透过很淡的阳光,就像身处冰冻湖底一样。他挨着杨剪,在床沿坐下,道:“你买这些花了多少钱?”
  杨剪扬起脸来,认真道:“还有人工费呢?”
  差一点他就要枕到李白手上了,或是靠上他的膝盖和大腿,李白垂着眼,脖子傻傻地僵住,连他内眼角的红血丝都能看得清楚,提起口气道:“那一共,一共要多少嘛。”
  “哈哈,”杨剪却突然站了起来,丝毫不见方才疲态,他用那支没夹过烟的手揉了揉李白的脑袋,“等你找到工作再说吧。”
  “明天算你欠钱第一天,没有利息,不过你得听我话。早上帮我把车和东西还回去,地址我已经写纸条压在电钻下面了,”说着,杨剪就走到了门前,“我先回家了,你收拾好要带的再过来吧。”
  握上门把,才发现门推不开。
  他回头看着李白。
  “……我刚才倒完垃圾回来习惯姓锁了,”李白捏紧外套口袋里的钥匙,膝盖蓄力,却站不起来,“这个门拧的那个锁是坏的,只能用有钥匙眼的那个。”
  杨剪没搭腔,在门框上摁灭烟头,看那意思,他是在等李白过来开门。
  “你要不今晚别回去了?赶末班车还要跑,你怕挤我睡地上也可以。”李白又道,问得有些急切,“明天我们一块还车,再一块过去好不好。”
  “为什么?”杨剪笑了,“你不想一个人睡?”
  “不是!”李白立刻道,他的脸很热,知道自己已经把脸憋红了,望着杨剪,他也知道那人在等他说出个所以然,但他就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也搞不懂自己,他又处于那种无法控制行为的状态中了,只是不断地、不断地在想,只要我把这个钥匙拿好,这个人就不会走开。就能陪着我。
  “快点,欠钱期间要听话。”杨剪敲敲门板。
  “不是从明天开始吗?”李白眼巴巴道,和他别着力气似的,就是不动。
  杨剪又等了他半分钟,也不见生气,只是“啧”了一声,拉开旁边的推拉窗,两手一撑,直接从那小小的窗口翻了出去,动作之利落,长款羽绒服都没被窗棱上的锁扣挂到。李白听见他落地的声响,闷闷的,像是踩上了屋外堆着的雪,身体僵硬了几秒,李白跑过去探出窗口看,窗下的墙根确实一片狼藉,而杨剪背着个书包正在狂奔,已经跑远。
  十点十七分。李白看看自己快了两分钟的手表,关上窗,坐回床边板凳。往中关村那边走的末班车在十点半,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他默默地想。烟味还没散尽,杨剪的打火机还落在床上了,但这屋里确实只剩下李白一个。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把它放在枕边,吹凉开水吃下退烧药,洗漱干净之后,又翻开在报刊亭打折买的过期中学生英语报,似懂非懂地读了一会儿,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下午,当李白提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以及在超市发抢购的一袋苹果和三斤猪蹄,爬上九层楼,敲开杨家房门时,是杨遇秋开的门。
  “累坏了吧小白,快进来。”她敷着面膜,戴了一头乱糟糟的塑料发卷,招呼杨剪过来接东西。杨剪的头发也挺乱,从发旋执拗地翘起一个角,黑毛衣的高领也没整理,顶起颈后的头发,眼神懒懒的,是刚睡醒的样子。
  他从李白手里拿过行李和猪蹄,先走到自己的卧室,又走到厨房冰箱跟前,一一地安顿,李白就抱着那袋红富士,跟在他身后。
  “我把东西都还回去了,老板人很好,还说以后出了质量问题就给我换。”
  “嗯。”
  合上冰箱门,李白从衣袋掏出那只果绿色的打火机,垂着脑袋说:“还给你。”
  杨剪挑了挑眉,接过这只千里相送的“鹅毛”。说实在的,他抽屉里还有一堆,但他说了“谢谢”,这是很新奇的体验,他常常把打火机落在别处,却是头一次有人给他送了回来。
  他走向自己的卧室。
  李白又继续跟在他屁股后面,和他说:“昨天晚上对不起。”
  “没事,我后来赶上车了,”杨剪简单道,“行了别闷闷不乐的,这段时间咱俩住一屋,得和谐相处啊。”
  “我不是睡沙发吗?”
  “我有吊床,还有一个一米五宽的木头床,”杨剪错身,握着李白两边肩膀,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参观,“你选哪个?”
  终归是小孩心姓,李白也顾不上察言观色,问杨剪你平时喜欢睡哪个了——他一看那吊床就挪不开眼,简直就是个大玩具,悬在半空,好像随时能像蚕蛹一样把他紧紧包住。他果断蹬掉拖鞋,身子一扑,把自己丢了上去。
  杨剪比了个OK,帮他把行李拎到吊床下面,接着就揉着后脑勺往屋外走,“姐你给我洗个苹果吧!”
  “等一下,”李白叫住他,抱着一只胡萝卜抱枕摇摇晃晃,“你有点自来卷,头顶那撮是不是经常压不下去,只能洗?”
  杨剪回身,点了点头。
  “我有办法,你放着我来。”李白忙着往下跳,吊床一弹,他差点摔个大马趴。
  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意外出丑,睡在这样的床上,摇摇晃晃确实好玩,但对他这种笨手笨脚的非熟练工来说,似乎潜在风险也不少。每次上下都要小心不说,这吊床比杨剪硬而粗的头发还难对付,在他睡下的第三个夜晚,也不知是做梦滚得太厉害,还是碰到了什么开关,身下的兜布直接收了口,把他连被子抱枕一块包了起来,只露出一截腰和腰旁边的一只手。
  要是他再高一点,壮一点,还不一定包得住,可李白偏偏是棵豆芽菜,这下可好,真像蚕蛹似的了,他却被闷醒,叶公好龙地害怕起来。
  “哥……哥哥!”他小声地叫,“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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