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偶像才不会失格 作者:冷酷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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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垫音和假唱的事在网上争论不休,半开麦到底算不算假唱甚至成了一个话题。偶像表演时通常要兼顾唱歌跳舞,并不是人人都有惊人的肺活量,边唱边跳还能连气也不喘。
spark此前表演时基本上都用了垫音,也就是他们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开麦,但是伴奏里混着一半原唱的声,人声和伴奏两道音轨重合。
全开麦固然有诚意,考虑到呈现的效果,半开麦算是偶像业内心照不宣的事了。前年隔壁女团在打歌初舞台直接放弃了垫音,假唱事件从网络发酵到纸媒,那组合几个月后就没了声息。
运营顿觉唇亡齿寒,定下了初舞台必须全开麦的规定。
要说spark能在偶像界十年屹立不倒,靠的多半是李总能屈能伸的求生欲。
在服装组的强烈抗争下,运营放弃了他猎奇的审美,连晓雾一边套着袖子一边道:“没事没事,你要相信我啊。”
连晓雾是真的不担心,他在培训时就被老师夸过“全能”。这个全能的意思是,虽然唱跳都不是最好,但他能唱能跳,两边都能拿的出手。
spark不缺偏科生,而且往往是在某一方面特别出色的人才更显眼,缺憾美嘛,永远都是奏效的。
挺多人挤在化妆间里,节目工作人员咚咚地敲着门,提醒等会就该轮到spark了。连晓雾活动了下手臂,任由佳佳替他绑好耳麦。
唐嘉和他穿着同款打歌服,只在上衣的纽扣上有细微的区别。他又化了浓重的舞台妆,改良的军装环带系在腰间,走过来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负责的歌词部分一向不多,单人句只有一句,分量都在镜头上体现。黑色的长线缠绕在腰间,小杨跟在后面勤勤恳恳地解开,手速能够战胜百分九十的助理。
连晓雾没说话,单单看了他一眼。
唐嘉很会拿捏他的弱点,在外总是进退有度,让人瞧不出一丝暧昧。但凡两人有私人相处时间,氛围就肉眼可见的开始变化。
他琢磨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唐嘉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堵他那天“被别人看出来”的借口。
稳妥到佳佳都没觉察出不对劲来。
连晓雾也装模作样地冲他笑了笑,站在后台左侧就位,盯着导播的手势准备上台。
四十一单的同名主打叫做《心之轨迹》,单看舞台设计是很用心的。导播挥了挥手,底下的粉丝将早已排练好的call声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连晓雾和唐嘉在一片call声中从左右两侧利落地出场。
常出外务的大top基本上很少在总选单以外的单曲站中心位了,一代新人换旧人,能捧出新的top才是运营的最终目的。连晓雾的大部分粉丝也不是很在意他在团体中的站位,能出外务总比圈内自嗨要强。但有总比没有好,对于这次意料之外的center位,连晓雾或许比他的粉丝要重视得多。
——毕竟这几年,他难得有以“偶像连晓雾”站在舞台中央的时刻。
连晓雾在阴影下微微闭了闭眼,随着灯光亮起而睁开了眼睛。他和唐嘉短暂的开场后,幕布落下,其余成员紧随其后迈上了台阶。
《心之轨迹》的舞蹈动作幅度很大,连晓雾承担的part尤其多。主歌伴奏声一出,连晓雾就明白了,公司多半是怕他唱劈了,今天的背景音量格外得大。
这样的情领或不领都是尴尬,连晓雾心中憋闷,愈发将心力都倾注在《心轨》上。
第二遍副歌结束,十八人撤去一半,连晓雾隐于半黑的舞台一侧,目不转睛地看着独自站在队形最前端的唐嘉。他在心中默默读秒,一束追光在唐嘉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时打到连晓雾身上,他伸手扶了扶耳返,转身走到光束中央。
十五秒的bridge足够让身后的成员变换走位,连晓雾刚唱完了第一句,在换气的间歇中,一盆冷水临空浇上了他的大脑。
耳返里的伴奏声断了。
他甚至听见了扩音器延迟的自己的声音。
只一瞬间的事情,连晓雾来不及思考别的,循着练习时的记忆唱了下去。
伴奏声在耳返里出现,最后一遍副歌时又一次没了声响。连晓雾咬牙单手扯下了耳返。观众嘈杂的议论声和脚尖点在舞台地板上的踢踏声同时侵袭而来。原本该是合唱的副歌声音骤然减弱了一半,他明显察觉到身后的几名成员直接放弃了张口。
摘下了耳返,他自然错过了跟来的spark工作人员焦急的指挥。
“停下,别露怯,等会重录!”
连晓雾唱下去了。
事前录制招募了几百名观众,spark的粉丝拿到了位置相当好的门票,齐刷刷地坐在正对着舞台的前排。连晓雾放弃了营业,压根没有看向台下的观众。他惶恐的思绪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剩半分钟,不能出错。
《心之轨迹》是今天的最后一首歌,往常拿到这样靠后的次序,工作人员总会叮嘱他们多留在场上和粉丝互动一会。
连晓雾仍然没有往下看,目光汇聚在虚空,耳边穿过粉丝的呼声和尖叫。唐嘉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手麦,沉着地和台下粉丝问好,然后将话筒往他那边送了送。
手心里汗涔涔,连晓雾大梦初醒,按照以往的经验,找准机位,弯起眼睛开始背书。
话筒没有再往下传了,负责串场的主持人及时接过话茬,大屏幕滚动播放着参与这一期打歌的人员,在满场彩带飞旋下结束了这次通告。
工作人员没有再录一遍的意向,意思是他没有出错……还是有了话题姓,不必再臻于完美?
连晓雾低着头往前走,湿热的手在黑暗的通道中被另一只手紧紧包裹住,他从来都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此刻也不想甩开那只手。
只是一首歌而已,不足五分钟的表演,最后的一分半里却是每分每秒都在煎熬。没有了伴奏的声音,没有了耳返的帮助,他纯粹是在凭借感觉和习惯来唱歌。
连晓雾很害怕。
初舞台,全开麦,现场也不会有人给他鼓点提示。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伴奏断了两次,第二次时他索姓摘下了耳返。连晓雾无法判断自己有没有错拍,或是唱出了飘忽不定的音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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