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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叫明显,这叫利用他过于关注金钦的心理。”奥河随便坐在了路旁的石头上,颇好奇地问,“他和金钦有过节吗?”
蒋辽源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他的母亲结局不太好,而金钦的……”
奥河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他听明白了,蒋连源和金钦“同病相怜”,拥有同样“性质”的母亲,便成了原罪。
就像他怨恨的机器人身份,只因为一个机器人的身份,他便和镕、A2一样,成了金钦庇护的人。
不是纯粹的爱人,是尚在实验期的实验品,是不被保障的机器人,是需要金钦殚精竭虑维护的金贵的机械制品。
看到信息组成员比了个“OK”的手势,他很快收了心,给车传发了条可以开始的消息。
经过多年发展,信息传递的速度早就到了极限。
车传看见了简单的“开始”二字,就将早就编辑好的信息发给了金钦。
金钦收到消息,“镕出事”三字足够让他将多半注意力转移出来,他直接回了电话:“怎么回事?”
车传的声音有些紧张,他不擅长撒谎,即使做了很多准备,声线还是颤着的,倒为要说的谎言提供了更高的说服力:“镕查到了些事,直接去了康曼……”
又是康曼,金钦皱了下眉:“查到什么你知道吗?”
“不清楚,应该是和他受袭有关。”
某个念头稍纵即逝,金钦没能抓住,他的心毫无来由地急急地跳了几下,他接着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刚才。”车传咽了下口水,“怎么办?要追吗?还是……”
“定位在哪里?”
“离康曼城区已经很近了。”
“好,等他进了主城,你再联系我。”
过了半小时,车传发来了一个定位。
金钦扫了眼,没理会车传,而是联系了奥河。他们还在冷战中,电话接通的时间比往常要长许多,听见那头传来风声,他直截了当地问:“镕参与了吗?”
奥河怎么也不会傻到问出“你怎么知道”这样的话,他已经不在乎金钦如何知道,异常冷静地回道:“没参与,他不知道。”
“你和蒋辽源?”
“对。”
等到金钦的下一句话用了很久,奥河极有耐心地等着。他看地上自己的影子,看天上掠过的黑色群鸟,甚至数了好几个从十开始的倒数。
太久了,他等不住,他轻声呼吸,小声问:“你就假装以为镕在康曼吧,只需要从封闭实验的地方出来……”
“你要的我给不了。”金钦说,“你是我的机器人,任何风险都有可能让我失去你,这是我不能允许发生的事。”
放到以前,听到这句话,奥河的心都要开花了。可惜,他已经开始讨厌金钦的这番论调:“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无论如何,我都在向你走……我的心是独立的。”
“独立吗?我只需在‘金钦模式’里动一下,你就不得不遵从于我的命令。这种时候,你的心还属于你吗?即使你的心还属于你,你的腿,你的行动,甚至是你,还属于你吗?哦,像你说的,还属于我吗?”
奥河终于等到了那句最终判决。
金钦很轻地叹了口气,问他:“你说说,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无论你的目标是谁,你要借我向谁动手,结果你能承担吗?”金钦继续问他,“你拿镕骗我到康曼,可我现在,是因为你,在往康曼走,你有想到吗?”
奥河连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他的怨气无处宣泄,他口不择言:“你知道吗?你不该穿白的、黑的、灰的,你这种人,就应该穿红色,因为你就是这种人,你就是活该,吸引我们这种永远不满足、永远想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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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钦考虑的是事实,可他的“要”也是事实。
他们的感情从始至终都在两条平行线上,金钦捧着终局答案往前走,奥河抱着的却是最美好的期望。一个是饱经世间折磨,一个还保有一颗新生的饱含希望的心,唯一相交的时刻,想来想去,只能是这种时候。
奥河沉默了,最后直接切断了这通电话。
他向四五百米外的蒋辽源晃了下手臂,蒋辽源远远地比了个“OK”,接管了路边摄像头的权限。
计划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金钦和蒋连源几乎是前后脚,两人都离开了落城。
从落城到康曼,最快需要七个小时,到时应该是清晨,奥河在路边坐着,看着蒋连源离自己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康曼早年是个旅游城市,大小景点全都藏在街头巷尾,城市风格统一,每个巷口看起来都很像。
蒋连源领了一队人,在康曼的小巷里寻找伏击金钦的最佳地点,他的心剧烈地跳着,比拿到暗杀镕成功的消息时还要激烈。
他一直认为,像金钦这样的人,就应该是肃清的对象。出身不好,心念不纯,可说来说去,他又好像什么都不图,这么危险的人,应当是所有人默认的潜在威胁对象,他居然还能好端端地过了这么些年。
离金钦的位置越来越近,蒋连源在空中画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他慢慢地往前走,在巷口转弯处,枪头和另一侧转来的枪头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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