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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到贺兰戴什么她就想方设法地买到相似的东西,这样便也可以骗骗自己,和他用的是心照不宣的情侣款。
直到她无意间听到林戚和越清的对话之前,这场暗恋的粉红的梦都还在延续。
那是高三一节体育课,因为不明原因转到别的学校的越清翘课回来,林戚不喜欢在外头跑得一身大汗,体育课照例在教室里补觉。杜敏之因为生理期请假,她在洗手间拖了一会,回教室时,刚要打开门的时候,便听到越清夸张的声音:“我去,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被强暴了?!”
林戚骂道:“强你xx,你他妈滚回来干什么?老子一看到你眼睛就想吐。”
“当谁愿意看你?帮我给我亲爱的带盒情书,我一个月攒了一百封呢,满满的全是爱。”越清丢给他个盒子,见林戚半死不活的样子,皱着脸正经道,“喂,你行了吧,这脾气耍的也太太太……太久了点,就不怕贺兰真的移情别恋?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去,早点去求和好呗。看你这苦逼样,辣我眼睛。”
杜敏之原本还不懂,然后林戚死气沉沉地接了一句,语气极为笃定:“移情别恋?不可能。”
她捏着门把手的手放了下来,教室里林戚又用呛人的语气说:“他他妈说过贺兰家家规专情专心,一辈子认定一个人,老子就是死了也轮不到他移情别恋!”
杜敏之花了很久才把这个消息消化,后来她每天放学回家,都可以在校门口看到戴口罩和帽子的贺兰明煦。才明白他和林戚或许是陷入分手危机,而贺兰在求复合,以这种默默无闻的方式。
但是这样他看不到啊。她这样想着,在传达室打扫时发现了给林戚的信件。门卫认得她的班级,叫她帮忙带给高三一班的林戚同学,杜敏之受嫉妒与好奇的差遣,偷偷打开了那封寄件人叫贺兰的信。
贺兰如她所想的不善言辞,连这种信上都只写了一句话:“戚戚,和好吧。”杜敏之看完,把信纸折好放回去,信封簌簌地一抖,掉出一枚亮闪闪的白金戒指,她端详许久,发现内侧有深刻的字母缩写。
她查了报价,捏着戒指在夜灯下反复查看,为什么不是给她的呢。贺兰那么节俭的人,为什么就舍得花那么多钱给林戚买这种奢侈品?为什么他那么冷漠的人,给林戚的信纵使只有一句话也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杜敏之嫉妒得发狂。彼时林戚无心学习,甚至开始旷课,校门口也不再有贺兰的身影。她一人压下这个秘密,把价格不菲的戒指装进一个透明的袋子,裹了好几层,在某一次去盛雅期盼偶遇贺兰的时候,埋在了盛雅雕塑的底座下。
反正他们也不会再在一起,她这么做不是帮林戚减少烦恼吗?
多少年以后,她重返盛雅十二中,在公交站台遇到一个明眸皓齿眉眼熟悉的天真小姑娘,于她口中再听到关于戒指的消息,惶恐与愧疚一同侵袭心灵的时候,她才惊觉当时的自己有多幼稚,有多自私。
而林戚和贺兰坐在她对面,桌下暗暗地牵着手。他们不再是少年,眉眼里或多或少地染上了圆滑的世故之气,但彼此间的气氛依旧融洽自然。
她才知道,有些人是拆不散的。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笑话:
第20章
林戚问:“那你家门后那个吊坠也是……”他蓦地住了嘴。
杜敏之红着眼睛迷惑地看他,林戚说得不多,但单凭“家”、“门后”、“吊坠”这几个字眼她便猜到意思,于是说:“是我自己做的。”
贺兰看了看林戚。林戚放下手,眼神微微飘忽,低声道:“那个就很像。”
一顿咖啡喝到傍晚,杜敏之嘴里是苦味,回忆也是苦的。她不明白地看着他们,这两人脸上基本没有什么大的表情,既没有恼怒也没有责怪,她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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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林戚揉了揉手腕,轻描淡写地说:“你当时如果把那枚戒指丢了,我们现在只不过什么都不会知道,无非偶尔无聊猜猜,当年的戒指是不是被邮差擅自私吞;而如果我收到戒指,也不一定就跟他和好。你又没改变什么,怪你?省省。”
他们起身走了,杜敏之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才撑着额头低低地哭出声。她透过朦胧的泪眼,才发现贺兰点的咖啡还在原地,一分一毫都没有动过。
其实贺兰与林戚同样冷漠无情,只不过林戚会直接跟她说:“我消受不起您的东西。”而贺兰则会略微委婉地用行动丢给她同样刺耳的话。
她自以为是搅乱了别人的世界,却不知道别人只把她当作相逢过客。
匆匆一眼,便是永别。
――
“去哪?”林戚坐在副驾驶上按太阳穴,他只是去医院拆个线,没端地遇见个昔日故人,把发霉的旧事挖出来尝尽,脑袋都疼。何况他说得轻巧,杜敏之这个人困扰他又何止一天两天。
贺兰说:“我家。”
林戚以为是有楼顶花园的那个家,没想到是干休所。这里门口扛枪的换过一轮,现在站岗的年轻人双目锐利,一身正气。他隔着车玻璃看了一眼,觉得异常心虚,也许是年纪越大亏心事越多,不像十几岁那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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