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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会儿,席曼香旁敲侧击地关心儿子的情感生活。
她提起阿珠,问起问题,以为汤执会害羞或者不好意思,但汤执似乎只是不想回答。
汤执甚至有些恍惚,说了很多次“没有”,像在表达,所有问题加在一起,他最排斥感情。
半小时探监的末尾,汤执沉默了大约五分钟,席曼香看着他身后墙上的秒针一下一下往后走。
最后他说:“老妈,我才多大,现代社会哪有二十二岁结婚的。”探监时间就到了。
他们站起来,两人都没有放下话筒。
汤执站在她面前,两手空空,孤零零地看着她。她的宝宝很单薄,很瘦,眼里也空荡荡的,就像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孩,也什么都不想要。
汤执很不开心,席曼香后悔自己问了太多。但见面时间结束了。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宝宝。”席曼香拿着话筒,最终对汤执说“我爱你”。
她没听见汤执的回应,因为狱警替她挂了话筒。汤执看着她,在她转身前对她笑了一下,好像在安抚她,嘴唇动了动,看上去像叫“妈妈”。
眼睛睁得那么大,那么纯真,像一个稚气的小朋友,和出生的时候一模一样。
席曼香无时无刻不在爱着汤执,在探监室,在禁闭间,在放风区,在医院的ICU和病房,在法庭,在汤执租的温暖的小家。
她知道汤执也同样。
/汤执/
他被徐升压在沙发里,上衣没脱,腿折了起来。
徐升压着他的膝盖,很慢地往里推。
汤执不是很痛,但是眼里还是起了雾,徐升问他“可以吗”,他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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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他对徐升说。
腰和背支撑他的身体,皮肤磨在粗糙的沙发布料上,徐升全进去了,试探着轻撞。
汤执张开嘴,很轻地喘息,徐升看了他片刻,凑近了,先是温柔地碰了几下他的嘴唇,而后重重和他湿吻。汤执的喘息被堵住了,从鼻腔发出自己也不想听的呻吟,双腿酸软不堪,无力地舔舐徐升的唇舌。
上床的时候汤执的大脑很空,三分之二的灵魂享受性爱,其余三分之一在逃避现实。
他的手臂按在徐升肩膀上,闭着眼睛,慢慢地往下滑,沿着徐升的胸口,小幅,滑到徐升正在占有他的地方。他被撑开的位置变得很薄,紧紧地包裹着占有着他的、湿润的、烫的器官。
徐升好像注意到他的动作,停了停,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干什么?”徐升很轻地问。
徐升用的力气很大,汤执有些畏缩地缩了缩手,睁开眼睛看徐升。徐升的眼神毫无掩饰而赤裸,强迫一般按着汤执的手指,按在连接的地方,几乎是过度用力地往里撞。
汤执想把手抽走,但被徐升压着,一动都动不了。徐升按了他一会儿,停了停,贴着汤执的嘴唇问他:“你想看吗?”
汤执没有得到回答的机会,被徐升吻得喘不过气来,等徐升离开的时候,汤执再睁开眼,便看见徐升手里拿着手机,对着他的脸。
汤执呆了呆,有些慌张得伸手想挡。
徐升抬手拦住了他,抓着他的胯骨,把镜头往下移,像为了拍结合的动作,更激烈地进出,把润滑的液体都挤了出来。
汤执吓了一跳,惊慌地叫他名字,聚在眼里的眼泪一眨就往外淌,说“徐升,你别拍”。
徐升好像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很快把手机扔在了一边,俯身吻住了汤执,停了停,仿佛如同无措一般解释说:“没拍。”
“骗你的,”他看着汤执的眼睛,对汤执说,“我怎么会拍这个。”
汤执看着他,膝盖还抵在他胸口,半晌,很轻地“嗯”了一声。
汤执的手按徐升肩膀上,徐升看他片刻,很慢地拿起来,吻了吻汤执的手心,过了一会儿,对汤执说:“我只拍过你吃饭。”
/席曼香/
巴士开了,黎敏坐在靠窗的位置,拿着手机拍外面的雪景,拍完把手机递给席曼香:“曼香,来来,帮我拍一下,我发给女儿。”
她比了个剪刀手在胸口,席曼香帮她拍了几张给她看,她都满意极了,非替席曼香也拍照,要她发给儿子。
黎敏年纪和席曼香差不多,是个家庭主妇。
从前是滨港人,年轻时跟着老公念书移民,在顿市生活了多年,性格开朗。
这次圣诞老公出差,孩子都不回家,她一个人来溪城游玩,在酒店登记入住时和席曼香聊了起来,一见如故,恰好一日游没伴,问席曼香愿不愿意一起去。
汤执十分鼓励席曼香交友,替她订好了行程,送她们去站点。
巴士又停了一个站点接人,一对白人青年坐在了席曼香对面的两个位置上。
席曼香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朋友,坐了一会儿,发觉两人的动作好像过于亲密了一些,忍不住用余光注视着。
过了一会儿,黎敏察觉到席曼香走神, 凑到她耳边,问她:“怎么了?”
席曼香和她对视了一眼,摇摇头。黎敏越过她,看见对面位置上的人,微微一愣,而后凑近席曼香,轻轻道:“滨港不常见噢。”
席曼香点点头,不再看了,转向黎敏,有些好奇地问她:“这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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