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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监狱里不乏同性关系,席曼香已见怪不怪,但不曾在光天化日下见过,便难免惊讶。
“嗯,”黎敏小声说,“我女儿有朋友也是,来过家里。”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黎敏又说,“不过我们也管不着。”
席曼香“嗯”了一声,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说不清楚的慌乱和茫然。
她想到了汤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而后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来家里吃过两次饭的那个人。
前天她在金融访谈的直播室里看见了那个人的新闻。
主持人问嘉宾:“上任董事长后,徐升随即宣布将集团的几项核心业务移出滨港,同时在今年结束前,将集团办公场所移至他此前在顿市拍得一栋新的商业地产内,您认为这些动作代表着什么信号?”
直播室背景屏幕的视频里出现了那个人,席曼香绝不会认错。
镜头很远,拍着他从一栋大楼里走出来,他身边围绕保镖和下属,并不平易近人,与来家里吃饭时判若两人。
她发了一张车外雪景的照片给汤执,过了一会儿,汤执回了她一堆乱码似的鼓励表情,说:“好看。”
/汤执/
傍晚的时候,汤执在徐升的床上睡着了。
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看了时间,发现只有半小时。
徐升没睡着,从背后抱着他,抱得他很热,而且不知为什么,一直在碰他的左手无名指的底端。
汤执觉得不太对劲,用右手去碰了一下左手无名指,发现手指上多了一个戒指。窄窄的,很光滑。
“这是什么。”汤执抓了一下徐升也在摸戒指的手,问。
徐升一声不吭,逃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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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合着,房里又没灯,汤执想坐起来,开灯看看戒指,被徐升按了回去。
徐升把头埋在汤执肩颈,紧紧箍着汤执的双臂,亲吻汤执后颈和背,温热的气息喷在汤执的皮肤上。
“不用看了,”徐升好像是怕被拒绝一样,一点都不打算和汤执解释,很含糊地说,“随便买的。”
汤执想再碰一下戒指,徐升都不让,包住他的手,把他抱得更紧了,低声说:“出房间再摘。”
汤执被他逗笑了,说“你别这样”,拉了拉徐升抱着他的手,让徐升松开一点,转过身面对徐升,亲了亲徐升的下巴和脸。
徐升隔了几秒,吻了他的嘴唇,说“宝宝”,然后突兀地说:“MI州和顿市都可以注册结婚。”
他扣住了汤执的左手,把戒指又往里推了一些,不住地吻汤执,又压着汤执的背,把汤执往他身上按,像在防备汤执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汤执半真半假地挣扎了了几下,徐升又硬了,抬起汤执的腿往里送,轻咬着汤执的嘴唇,说汤执很紧很烫。他一直抓着汤执的左手,按在床上,把汤执压在身下,边吻边动。
徐升和汤执不太一样,他咬得很轻,像怕伤到汤执,不敢用力,顺着汤执下巴,咬到锁骨,再到胸口,舐吻皮肤,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吮吸。
汤执用右手去碰徐升的头发,叫他:“徐升。”
徐升抬头,汤执断续地喘着,很不容易地等徐升稍稍停顿时,抱住了徐升肩膀,但还是来不及开口,徐升便重新占住了他的唇舌,自顾自说:“为什么不能今天结婚。”
他按着汤执的小腹,大幅度地进进出出,最后又射在汤执身体里,他按着汤执的小腹,堵着不出来,兀自道:“汤执,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等肚子大了,阿姨就知道了。”他说。
徐升的语气有一种自说自话的任性和不安,和稳重绅士都不沾边,终于松开了汤执的左手,又开始碰汤执的戒指。汤执觉得徐升可能是想帮自己摘下来,但好像没办法愿意。
汤执叫了徐升一声,徐升停手了,汤执扣住了徐升的五指,小声承诺:“我会很快跟我妈说的。”
徐升没说话,汤执停了一会儿,凑过去吻他,想要把徐升哄开心,软言软语地问他:“好不好啊,老公。”
/席曼香/
席曼香没有理清头绪,圣诞小镇到了。她没再继续想,和黎敏下了车。
吃过午餐后,他们去了滑雪场,穿上雪具。
她和黎敏在滑雪场待了一个下午,拍了不少照片。到了吃晚餐的地方,发现手机电量不足,她只来得及给汤执发了条“宝宝,我的手机快要没电了,现在吃晚餐,吃完就回来”,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可能是滑雪太累,在回去的车上,席曼香睡着了。
她没有做梦,睡得很稳。车停到站点,雪停了,她和阿敏一块儿下车,在雪夜里走回了酒店。
黎敏在15楼和她道别,她在住21楼。走出电梯的时候,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耳朵发胀。
到房间要经过长走廊和转角,接近转角的时候,席曼香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她听过的声音,她停下了步子。
酒店地毯很厚,是深灰色的,灯光温柔地照下来。
走廊不算黑暗,也不明亮,她听见那个人说:“你这什么房间,我进都不能进去?”
接着听见汤执用很轻的声音回答:“我妈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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