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章+番外 作者:暖阳浅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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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这次我就喝了两杯,看时间差不多就准备回去,方文卓本来说和我一起,临走前接了通电话就跑没影了。
回去那会儿冯颂已经到了,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绕了一圈却没见到小家伙。
我就去问宋施源“谢安哪去了?”
“估计是闹脾气离家出走了吧。”宋施源缩在沙发里,那表情可不当回事了。
“早上方文卓和谢安说了几句话,当时他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后来才会出去。”冯颂插了句“你要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是去问方文卓的好。”
方文卓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么,一天到晚的怎么这么能折腾。
第二天一早,网上报道,豫家控股的几个主要产业股价大跌。
然而之前居然毫无征兆。
豫家那位小公子也走到台前,言辞激烈的指责豫念怀近几年不光彩的手段,甚至矛头直指,说豫念怀害死了老爷子。
原本与张锴、许笠交好的,此时也纷纷分出面。媒体似是受了支持,大肆追加报道,一石激起千层浪,俨然大厦将倾。
这是将军了么。
饭桌上方文卓顶着俩黑眼圈,精神萎靡,差点一头栽到餐碟里。
宋施源也是目光呆滞,反应极慢,居然把牛奶给倒进了橙汁里面,喝下去一口觉得不对劲才堪堪回过神。
他们昨晚上去干什么了啊。
早餐完毕那两个就回卧室补眠去了,冯颂倒还挺正常的坐沙发上拿了份《参考消息》看,要不是这事提醒我都快忘了他家还是从政的。
我闲来无事去了趟公司,就看见办公室里已经堆了一摞文件。
据秘书说之前大部分都是宋施源代为审阅的,放这的都必须由我过目才能施行,有几个项目已经拖了半个多月了。
我以为宋施源都解决了呢就没想着这事,一翻才发现还有这么多活没干,前几天真不该赋闲在家的。
因为事务繁杂,处理起来就极为耗时,等弄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傍晚。我那几位经理倒是尽职尽责,我没说走他们就一直加班到现在,而且效率也挺高的,用起来算是得心应手。
我就说约个时间请他们吃饭,正好也让我认识认识。
这两天我为公司的事到处跑,对豫家那边只是关注事态发展并不插手。
外面惊涛骇浪,步步紧逼,各路人士出马指责,报道真假参半,□□满天飞。
而豫念怀却一直没什么回应,股价大幅跌落也不见慌张,沉稳得很。
谢安第二天就回来了,就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怎么说呢,就是没之前那种仰慕了。
我是这么想的,小孩总是会长大的,过了那种疯狂的个人崇拜期才能向大人更进一步,也就没怎么当回事。
宋施源倒还特地提醒了我下,说让我注意点谢安,小家伙最近需要心理辅导。还加重语气补了句,正确的心理辅导。
我说那你就去啊。
他给我神神叨叨的来了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公司那边实在忙得很,就打算等有空了在说。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风波逐渐平息,没有了最初的声势浩大,股市那边也有了回暖的迹象。
姓冯的忽然说“豫家那位小公子走失了。”
“指不定现在就在哪个水库里躺着呢,早点去还能收个全尸。”方文卓顿了顿“豫念怀之前仗着资产雄厚一直拖着,现在才开始动真格。”
宋施源就看玩笑说你现在都成工作狂了还有空管这事,好好休息吧。
方文卓抬眼望了我眼,神色难辨。
那眼神让我隐隐有种危险的预感,与上回如出一辙。
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宋施源和冯颂出面处理,我就在家放假。
谢安早上出门了,方文卓则是不定时停留,至于那些家政服务都是按时按点干完就走,也就是说现在偌大一间屋子就我一个。
豫家那边的报道像是被刻意压下,原本闹得沸沸扬扬,到现在冷清下来。
桌上的手机响起,是宋施源打来的。
他很着急的样子开口就问“谢安在不在?”
我看了眼表“刚出去半小时。”
就听那边啧了声“……我估计他是去豫家了,我刚才给他打电话全是关机。现在立刻去找他,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像是隐隐约约明白了点什么,换了衣服就要出去,就在这会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方文卓从外面一路走到我面前,手里握着把银质□□,枪口却是对着我的。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唔,别这么说,只是稍稍加大了闯关难度罢了。”他将枪口抵上我的眉心,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而且我不怎么会玩这东西。”
“那要我教你么?”
“暂时不用。”
我猛地站起来,一手握住枪筒使它换了角度,他吃了一惊想要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我掐住脖颈压倒在沙发上。
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爆鸣。
然而,并非枪声。
各色彩带从半空掉下,落了一地。
“这是什么东西?”
“礼花……之类的。”他停顿了下“所以说,只是还原度比较高而已。”
我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微微用力,便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还挺幽默的么。”
他眨了眨眼“是你小题大做了而已。”
手指收紧,不一会他就挣扎起来,脸色也有些发白。
记得那次天台上也是这种情形,不过这次调换了下位置罢了。
我最后还是松了手,他仰躺在沙发上大口的喘气,到最后居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不安并没有减少,反而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知道谢安为什么不听你的话了么?”
我确实不知道。
“叶章,你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叶章,你变了,现在的你完全就是一个商人。”他坐了起来“而我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豫念怀造成的。”
……我变了么,而且连谢安都发现了。
现在,我只能按着原本的计划赶去豫家。
豫家祖宅外面停了一排车,像是黑色的屏障,不断有白色的救护车呼啸着从里面开出来。
心脏被猛地攥紧,四肢像是要失去温度。
一种名为恐惧的感觉窜到四肢百骸。
就像当年站在刑场外面,看自己兄弟走着进去,抬着出来。
为什么渴求权势……
是因为害怕失去。
车窗上传来敲击声,老管家就站在外面,一如平常。
“叶先生来了。”
“豫念怀他,还好么?”
“受了些伤,现在还在医院。我带你去吧。”
豫念怀呆的那层楼十分安静,所以推门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
忽然响起一阵鸟鸣,窗台上挂着的笼子在半空中晃着。
他微微抬首,阳光下皮肤显得苍白,却又是极其精致的模样,处处透着优雅高贵。
我指着笼子里的肥鸡鸡“你怎么把它们带来了。”
“你好像很喜欢它们,就带上了。”
恐惧不知何时消失了,整个人轻松不少,我朝他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都这样了,你难道不该探望一番。”
“伤哪了?”
他把袖子挽起来,露出胳膊肘上一小块青紫“磕了一下。”
就为这玩意还要大张旗鼓的住院么……
“谢安不是去你那了?”
“你是说那个小家伙么。他一露面就给人按倒了。”
“那他人呢?”
豫念怀脸色一变,那语气特别不善“没死呢。”
我就说“那你让我把他带回去。”
他眼神沉下去,阴郁的很“还到我这来要人了?”
“也行,那你好好休息吧。”
我还没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抓了手腕“算你厉害,我这就把他放了”他声音闷闷的“……别走。”
“你要是觉得呆在我这阻碍了你,也可以搬出去,我不会拦着的。这么些天我也想开了,你不愿让步的话,我让……”
房间内静默了几分钟。
“还要走么?”
“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豫念怀番外
小时候,豫家那些仆佣总喜欢指着我说“看他长的多像他那个母亲。”
这还是留了情面的,若是轮到个胆大的,会直接说“看他长得多像那个□□。”
长得像她我并不觉得耻辱,因为谁都不能否认,她的确漂亮。
至于对她身份的蔑称,我也不以为意。或贵或贱,死了不都还是一样,并没有太大差别。
但他们若是将言语上的攻击化为行动,我便不会容忍。后院池塘里还有不少空闲,足够他们容身。
老爷子说我心术不正,暴戾恣睢,缺少教养。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缺少教养——母亲早早死了,至于那个花天酒地的父亲,又怎么会管我呢。
我一直没什么爱好,就连日常饮食在我这都是同样的感觉,日复一日,枯燥乏味。
弄权的确能给人带来成就感,但日子久了,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
老爷子教我种花草赏古玩,借以养心静气。我也按照他说的做了,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每天多了件要做的事。
我不是没想过自杀,可几回下来也就那样。
到老爷子临死前,他也不愿把家业交给我。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如果让我掌权,豫家不是大兴,就是大败。
他本来是有遗书的,里面交代了家业分配,上面盖有私印。可惜那律师我认识,那份遗书也就丢炭火盆里烧了。
见叶章可以说是一个意外,我本来打算让他直接走的,后来不知怎么想的让人放进来了。
他样貌英俊,说话做事干净利落,不像我这样总是带着股病气。
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他并不算特别,甚至说是普通。
本来我不爱出门,可到了庭审那天,我还是跟着去了。
我奇怪于自己的想法,把人送到医院后,才意识到我原来是对这个叫叶章的感了兴趣。
人对自己没有的,总有一种奇怪的追求。
叶章有他恣肆的一面,他有想要的,并且为此奋斗不已。
而我却陷在囚笼里无法自拔,不断重复着同一件事,永远没有尽头。
我让人查了他,从一个街头的混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确让人振奋。
我向来是遵循自己想法的,既然有兴趣,那就把他留下来好了。
有人说我生来就该是个商人,因为我总是不断计算着自己的得失。
一开始确实如此,就像平常一样,点到即止,从来不会越界。
叶章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他会附和但并非恭维,有时又像个小孩一样报复心极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难得的有了兴致,所以我想要见他,哪怕是面对面随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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