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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万宁路+番外 作者:陌生的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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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您放心吧。”
  那个小安之前读的是职高,被分配到杨睿手下实习过一段时间,杨睿不像其他领导总端着个劲儿发号施令,她无论让你帮忙做什么、哪怕是很小一件事儿,也会加个谢字。“麻烦你把这资料多复印两份,谢谢啦。”“小安,文件不着急要,你先忙手头的吧,等明天给我也行。”“…”
  甚至有次她工作失误,杨睿不但填补了问题还替她担下责任。
  这对一个还未踏入社会的孩子来讲,恐怕能让她记着一辈子。小安实习期满回校的时候特意要了杨睿电话,还去她家过几次,出去玩儿时也总忘不了给孙杨买东西。
  杨睿现在找上她,她当然得实打实的尽心。
  三五天的功夫儿,孙杨给苏远打电话,苏远转达给崔景丽——
  “太后大人,房子有着落了,您何时有空,恭候大驾。”
  小区离他们上班的地儿不远,走快点儿一刻钟都用不了。这两居室一主卧一次卧,因为房主在把房交给中介时要求不能打隔断破坏格局,所以撑死了是把主次卧分开租出去,其他区域共用。
  “次卧是一大学生住,他昨天才定下来的,估计过几天过来。” 苏远把从小安那儿听来的一套又讲给老妈。
  “嗯…电视牌子不错。”崔景丽的关注点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进主卧转悠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妈,您再瞧这价钱,我俩付完租金剪掉饭费估计还能有富余。”
  “别贫,回家找行李箱去,赶紧卷铺盖滚蛋。”
  “老妈来亲一个。”
  “我怎么养你这么个小王八蛋,让你卷铺盖瞧把你美的。”
  晚上苏远躺在床上,觉得这一切跟做梦一样。往后每天早晨一觉醒来,他就能看到孙杨那挺尸式睡姿,不,其实也不是非得早上——
  吃晚饭的时候儿、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儿、打游戏的时候儿、半夜三更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儿……
  想他妈看多久就看多久,只要他乐意。
  光这么想着他就觉得手发抖、血液发抖、神经一下下儿撞击在大脑皮层上。
  崔景丽就没有苏远那么美了,“诶,两个人平常关系再好毕竟不是同住一个屋檐,咱家儿子脾气那么暴、而且还做事莽撞,孙杨那孩子又是个什么都憋在心里头的,以后会不会发生矛盾啊。”
  苏爸爸正要进入梦乡呢最烦别人扰他情景,语气不觉的带了些不耐:“我发现了你怎么就对苏远那么没信心呢,被你这么一说咱儿子都成没头脑了。放心吧,男人之间没那么多磨叽事儿。”
  
  (五十四)
 
  杨睿和崔景丽都准备了被褥,一床收起来另一床铺上。至于生活用品什么的,则是挑了个礼拜日俩人去买。逛到锅碗瓢盆儿一类时,因为孙杨不太会做饭没有发言权,便跟在苏远后面。
  前面的人拿了口炒锅在手里,掂着惦着突然回头儿看他:“孙杨,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
  “如果咱俩饿了、那学生也饿了,然后咱要自己做饭、他也要自己做饭,咱要吃西红柿炒鸡蛋、他非得吃豆芽儿那怎么办。”
  “不是双灶么。”
  “操,这是方便一个人操作或多个人打下手儿,俩灶眼儿挨那么近哪有真同时开火的。”
  “要不然买个电磁炉吧,正好儿冬天吃火锅儿方便。”
  “嗯…还有,要是到时候儿抢厕所怎么办。”
  “苏远,我给你买一盆儿甭管大小号儿就地解决你看行么。”
  “滚。”
  两个人住进来没多久,租下隔壁次卧的学生也来了。学生叫李翰涛,一米八几的块儿、身材属于不胖不瘦没肌肉也没什么肥肉那种,也是个自来熟,半天功夫儿就跟苏远开始称兄道弟了。苏远听他说话操着口儿京腔儿忍不住问:“哥们儿北京的?”
  “那必须啊,我家西城,跟这边儿上学。”李瀚涛撸了一把袖子,“嗨、一提这个就来气,我是被逼出来的。宿舍里有一山炮,成天儿瞎逼得瑟,什么‘我这是阿迪达斯新出的款’吧、‘我正在集vans的板儿鞋’吧、就差穿个裤衩儿摇着屁股说‘这是人家新买的CK内裤’了。”
  “现在连女生都没那么叽歪的,咱看不惯有次怼了他几句,结果这孩子就跟我结仇儿了,到哪儿甭管跟人聊什么最后都能扯到‘李瀚涛没素质’这六个字上。”
  苏远正嗑瓜子儿呢,听他这么一讲瓜子皮儿直接顺着嗓子眼儿下去了。“他要是干推销肯定有前途啊。”
  “说的就是。天地可鉴我怼他那几句真不是成心的,北京人喜欢逗贫嘛。其实我已经注意措辞了,想咱和哥们儿开玩笑开大发了那都经常的。”
  “可不是么,互相挤兑着玩儿的时候儿抡那话比人家真吵嘴架的还狠。”苏远深有感触,陆彬的嘴巴、陈珂伟的嘴巴、董泽然的嘴巴那都不是吃素的。
  “嗨,算了呗,反正一年就毕业了,搬出来躲清静。”李瀚涛耸耸肩靠在沙发上。
  “哈哈,你不被他给逼到这儿来咱到哪儿认识去啊,今儿我做意面,不嫌弃一块儿吃。”
  “你别嫌我吃的多就行,我可真不跟你玩儿客气的了啊。”
  孙杨坐在床上阴着个脸看电视,外面那俩嗓门儿都不小,对话一字不漏传进他耳朵儿:他妈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见这种鲁智深似的大汉,陆彬是、陈珂伟是、这什么李瀚涛也是。
  苏远熬好意面酱开始煮面条儿的时候就喊孙杨出来吃饭了,但等他把面都端上桌人也没出来。李瀚涛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眨巴两下儿眼,“你朋友估计没听见,要不我去叫他?”
  “不用,没事儿,你吃你的,趁热。”
  “这不合适吧,我去叫他。”李瀚涛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你赶紧着来一口,我还等评价呢。”
  李瀚涛拗不过他,拌匀了挑起一筷子送进嘴里,半晌才来一句,“操,外面儿跟你这压根不一档次,我现在不想说话,等吃完再夸你。”
  “尽管吃、多着呢,一盘那是不赏脸,三碗起步儿才算给面子,我过去看下儿他。”苏远笑了笑,端起孙杨那份进屋。
  “看个喜羊羊你至于那么入迷么。”他往书桌上铺了报纸,招呼某人下床吃饭。
  孙杨其实也饿了,但吃归吃,照样儿一声不吭。
  “嘿,你从睡醒了就憋屋里也不出去,待会儿跟李瀚涛打个招呼啊。”
  “干嘛跟他打招呼。”孙杨拿眼儿斜着看他。
  “嘶——你这像话么,什么叫干嘛,以后咱都用一把钥匙开一屋子的门儿,打招呼不正常么?”
  “懒得搭理他。,”
  “你越活越抽抽儿啊,人家招你惹你了, 就算没眼缘儿也不用这样儿吧。”
  说归说,孙杨最终还是摆了个笑脸跟李瀚涛聊了两句,但心里却怎么看都不顺眼。
  这么过了一个多月,苏远把流氓兔给带来了,放在卧室一角儿。
  “咱上次去游乐园送那俩不挺好的么,白的多不禁脏。”孙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其实他后来执意要帮苏远赢史迪仔回来就是因为想替下流氓兔,那毕竟是罗立雅挑剩下的,苏远当个宝贝摆着他看长了实在觉得愧疚。
  “那我年年送你钢笔,怎不见你换掉手里那根儿啊。”
  苏远所指的是他头次送孙杨礼物给的那支黑色公爵钢笔,这牌子现在市面儿上已经很少见了。
  “废话,意义不一样——”
  “对啊,意义不一样,脏了我拿出去干洗不行啊。”
  孙杨反被自己的话给噎了回去,只能就此作罢。
  一起吃饭、睡觉、逛超市、打游戏,一起起床上班、一起下班回家,忙碌地生活总会让时间的走速更快,春节是一月23号,孙杨和苏远21号便收拾东西各自回家了。
  大年三十杨睿早早就开始在厨房忙活,儿子问起来时她也不回答,只把人往外面推:“去去去,哪儿来那么多好奇心。”
  中午两个人按惯例吃的葱油面,等晚上七点来钟儿,杨睿叫孙杨出来。四方桌儿上花样儿还不少,鱼香肉丝、酱焖排骨,甚至连松鼠桂鱼这样的硬菜都有。
  “妈,你做太多了吧。”
  “年夜饭当然要丰盛点儿啊,剩下那叫年年有余。”
  等吃完饭收拾好桌子春晚刚好开始,杨睿直接调成静音,又去拿了俩苹果,坐在沙发上边啃边翻杂志。
  “妈——”孙杨两只手转着苹果,眼皮向下耷拉,“你觉得现在这样儿生活好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五十五)
 
  孙杨最后一句话说的含糊,不过很明显是指孙景新,当初要不是这傻逼三番两次闹,杨睿的发展可能会更好,转到新的部门要重新建立人脉、手头上很多事情做着也不顺手,那时候儿母亲经常加班熬夜,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杨睿沉默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有些诧异,更多是种力不从心,孙杨到底是在记恨他爸,她本以为自己的三缄其口和孙杨的避而不谈代表着把一切都放下了。
  “人一辈子哪有事事顺心的,有失才有得。工资够吃够喝够玩儿、想干什么干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哪里过的不舒坦。”
  “妈!其实我早就想问,那您当初怎么看上他的!”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杨睿却还是包了三种馅儿的饺子,十二点那刻刚好煮熟喽捞出来。孙杨拿了两个小碟儿倒上腊八儿醋,香菇油菜、韭菜鸡蛋还有纯虾肉都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没忍住就吃了三十多个。
  他们家没有守夜的习惯,杨睿到十二点半就休息去了,孙杨站在窗户前发呆,他忍了那么些年,最后却还是问出来了。
  他一直觉得他们至少存在过感情,但今儿才知道原来压根儿没有。
  “你爸他——当时和我前后脚参加工作,平常老是没事给我打个水或者拉我一起去食堂吃饭,时间一长说什么的就都有了,这个时候他提出来要谈朋友。我没同意他直接拎了东西去找你姥爷。”
  “刚开始你姥爷也没答应,但后来他闹得全单位都知道了,迫于风言风语你姥爷就认下来了。”母亲面部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没有,完全是把那些事儿当别人家的去讲,至于孙景新到底怎么闹得,则是一笔带过。
  “那妈您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他。”
  “他什么他,那是你爸!”杨睿犹豫一下儿最终还是所答非所问。“那个年代哪跟现在似的,又是婚姻自由又是男女平等,很多人家儿最怕的就是传出什么风评。”
  他看向窗外,礼花弹子打在空中,维持上几秒或者十几秒,然后消匿。
  “这么一个破玩意儿几百块钱,听个响儿看个火星子几十包儿泡面就出去了,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跟狗似的赚那点儿钱,全花这上面儿去了,都有病。”苏远吃俩饺子就朝外面儿扫一眼、吃俩就扫一眼,嘴里念念叨叨。
  “嘿,咱家儿子新鲜了啊,要搁往年他准是那最有病的。”
  “老婆,注意用词,这叫长大了,别老新鲜新鲜的。”苏爸爸笑眯眯看着又开始挑衅的崔景丽。
  “就你事儿多。”
  其实苏远真不想放花么,他那话明显带着仇富心理。自打工作以后才体会到挣钱实在不容易,现在连去超市都先捡着搞促销的东西挑,实在是舍不得掏腰包买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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