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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舒转了个方向,眼睛盯着虚无的一点,“我知道,只是心有些不安,感觉他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乔柏年低头笑出声来,“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你看他最近的状态不错,就开始杞人忧天了?他一天天见好,这不是好事吗,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
楚宴舒顿了顿,抬头从后车镜看向林雨浓毛绒绒的头发,沉吟道,“也许吧…”
滑冰场被包场了,整个场区有些空旷的寂静,本来下车时四个人是走在一起的,到了换鞋的地方,楚宴舒一抬头,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雨浓呢?”楚宴舒蹙着眉头问。
维多会滑冰,但是乔柏年不会,他俯身帮乔柏年穿鞋,头也不回的道,“他去换衣服了,十分钟以后我们进场就行了。”
楚宴舒扶着脚底的刀套,有些紧张。
场内的灯光关掉了,三个人站在入口处,音乐响起的时候,楚宴舒在冰面的中央看到了消失了的林雨浓,他身上穿着八岁那年参加比赛的同款服装,对着他们盈盈一笑,鞠了个躬,手收在腰腹处转了圈。
时隔九年,楚宴舒又看到了这套让他一眼忘不了的参赛曲目。
这个像精灵一样的男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的诠释了他对于生活还抱有热情,哪怕只是一个抬头和旋转,都足以让楚宴舒相信,这个男孩他想明白了,也在努力着。
林雨浓又做了个鞠躬的动作,表演结束,他抬起头,眼睛眨了眨,脚下突然用力,整个人疾滑飞奔过来,楚宴舒心脏一紧,迎着人入场,下一秒,林雨浓直接扑进他怀里。
高大的身躯险些被撞个趔趄,人因为林雨浓带来的冲击力往后退了退,但依旧将他死死的护在怀里。
楚宴舒有些后知后觉的低头,正巧撞上男孩殷切的目光,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人还有些呼吸不稳,他又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楚宴舒想,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该作何反应呢?
楚宴舒弯了弯嘴角,艰难的张开嘴,每一个字说的都痛彻心扉,“藏在你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
“是什么?”林雨浓从他怀里出来,把着他的一只胳膊,穷追不舍的问,“什么礼物?”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楚宴舒侧过脸,努力隐藏自己脸上的无奈与苦涩,拉着他往场外走,一抬头就看见原本也穿了冰鞋的乔柏年和维多正在低头看摄像机。
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他收回视线,心乱如麻,又怕被敏感多疑的男孩看出端倪,强忍着胸腔里的酸涩,扯了一旁的毛巾递给他,“累吗,快擦擦脸,表演真的太棒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
“我其实忘得差不多了”,林雨浓低头,耳根有些可疑的红,“偷偷翻到以前的视频练的。”
“是吗?”楚宴舒有些心不在焉,“我们一起滑冰的时候,原来你在拆解练这个,是怕被我识破就没有惊喜了吗?今天是你生日呀,还给我惊喜!”
“你不是总提那次比赛,现在是给你的专场表演,让你心愿达成!”
楚宴舒带上刀套,抬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谢谢你!”
“不用谢不用谢”,林雨浓也将刀套扣上,“那我们回家吧!”
一场表演结束,本来还准备了其他活动的维多看了眼乔柏年的脸色,两个人躲到角落里,乔柏年问他,“这件事是谁的主意?”
维多挑了挑眉,“雨浓啊,他说他发现了楚宴舒的秘密,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让我帮他试验一下。”
乔柏年抚额,重重叹了口气,“报应啊!”
他脱掉脚上的滑冰鞋,有些心事重重,“这还是什么秘密,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你觉得宴舒这么久了都不说,你们搞成这样他就承认了?”
维多不解,“这不是摆在面上的?总有一个人要戳破窗户纸啊!”
乔柏年摆了摆手在外走,心情有些烦躁,“添乱!”
出门不过几个小时又回来了,林雨浓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的床头柜找礼物,抽屉里是个淡蓝色的小盒子,上面刻着他的名字,极美的艺术体。
林雨浓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指尖抖着,找了几次也没能找到开口,维多被乔柏年说了两句,心情有些低落,但依旧记挂着今天是林雨浓的生日。
“右边好像有个按钮。”
“哪里?”林雨浓翻过来看了一眼,“哦,是这个!”
他按开了盒子,从里面翻出来一个精致的舞台,八音盒一样的造型,底座是巨大的圆盘,上面飞舞着一个玩偶,与几个小时前飞舞在冰面上的男孩一模一样。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林雨浓瞬间湿了眼眶,是汪苏泷的《追光者》,这里却是楚宴舒唱的。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
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我可以等在这路口,
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
他捧着音乐盒,将整首歌都听完,突然抬起头,那双眼睛淬着光,也不管屋子里还有别人,直接喊出声,“舒舒,这个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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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根本没有楚宴舒,林雨浓有些急迫的往楼下奔,手里的礼物护得紧紧的,在沙发前看到了低着头沉思的男人,他又有些害羞,眼神里透着隐隐期待,将刚刚喊得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只是显得底气有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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