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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你唱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乔柏年扭头看了眼自从回来就一言不发的男人,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起身上二楼了。
“就是…”,楚宴舒张了张嘴,脸上笑容依然挂着,话却是无情的,他听见自己说,“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是你的铁杆粉丝,会一直支持你,所以你要努力…”
林雨浓眨了眨眼,有几分错愕,又有几分失落,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他将音乐盒打开,里面重复着男人的歌声,突然间像没有感情的机械重复。
你是海上的烟火,我是浪花的泡沫,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
林雨浓笑了笑,将音乐盒关上,一言不发的上楼了,清瘦的身躯一节一节的踏在台阶上,沙发上的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哽了哽喉咙,一双手紧握成拳。
晚饭林雨浓很给面子,听话的下楼吃饭,只是没有以往那般热情,饭吃到一半,林雨浓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当着大家的面接起来,“妈妈…”
电话那端应该是说了祝福的话,他道了声谢谢,接连“嗯”了几声,电话就挂掉了。
楚宴舒低头拨了拨碗里的米饭,缓解气氛,“郭老师打的?”
林雨浓没抬头,应了他一声。
沉寂,这是楚宴舒活到这个岁数为数不多的手足无措,黔驴技穷。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饭后乔柏年使劲浑身解数也活跃不了气氛,最后惨淡退场。
临走前维多走到高大的男人跟前,表情有几分沮丧,“宴舒,sorry,那天雨浓给我打电话,说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没有兄弟,所以也体会不到所谓的兄弟情跟爱情到底有何差距,但是我想,我的回答误导了他…”
楚宴舒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维多又继续道,“雨浓是一个极度敏感又缺爱的男孩子,这一点我和他一样,在我们这类人的眼里,得到一样东西就想无数次确认是不是自己的,我想,他想问我的是,你对他这么好,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也许每个人的人际交往方式都不同,事情变成这样,我真的很抱歉…”
“不怪你”,楚宴舒看了一眼已经走过来的乔柏年,拍了拍维多的肩,“你没看错,我喜欢他,不是兄弟情,也不是对于小辈的关爱,更不是医生对于患者的责任,是懦弱又隐秘的喜欢…”
一向温柔又聪明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底深处的复杂情绪,只得摇了摇头,“今日是我抱歉,把你的精心安排搞得一团糟。”
“是我…”
“好了好了”,乔柏年搂着维多的肩膀,“中国有句古话叫解铃还需系铃人,百因必有果,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你我都插不上手,还要跟雨浓道别吗,不道别的话,我们就走吧!”
维多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嘴,“好吧,是我把他的心情搞得一团糟,我去跟他道个歉。”
维多转身上了二楼,楚宴舒这才卸下大半的精神,整个人倚在墙壁上,有些恹恹。
乔柏年看不过,抬手去捶他的肩膀,“都逼你到家门口了,怎么还就不张嘴了呢,你看见他刚刚更新的微博动态了吗,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问你一天你都没张嘴,现在不用动口了,动手就行了!”
第25章 吵架啦
楚宴舒从兜里翻出手机,微博显示十分钟前,林雨浓发了一条动态:
以前我住在没有窗子的小黑屋里,我怕黑,但我更怕这个范围以外的任何人伤害我,我开始想要逃避,可我一天比一天痛苦,直到最后的绝望。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听见有一个人跟我说,“在痛苦边缘,你也曾求过上神明,但是神明并没有帮你,不是他将你忘记了,而是他相信你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
我信了他的话,重新站起来,徒手在冰冷的墙面上画了一道门,我告诉自己,只要他在门外敲门,我就是他的人…
维多和乔柏年走了,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只有一条狗和两个人的呼吸声,楚宴舒站在二楼的房间门口,视线一直黏在门面上。
不知什么时候起,房间里,音乐盒一遍一遍的循环着歌声,楚宴舒突然扶住墙壁,心口密密麻麻的犯上痛感。
该怎么办呢?
这一夜,不知道林雨浓有没有睡,房间里的音乐一直响着。
天刚蒙蒙亮,楚宴舒踌躇了许久,终于动了动麻木的脚板,抬手想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林雨浓穿着昨天的衣服,白色的T恤上满是褶皱,他抬头看了一眼,表情冷漠,眼神死寂,身后拖着一只行李箱。
楚宴舒收回手,站着没动,有些艰难的张嘴,“我想…问你早饭吃什么,你这是要走?”
男孩看也不再看他一眼,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却被楚宴舒挪了挪步子挡得严严实实。
他开口,嗓音温柔,又有些急切,“我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只是我不确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过了生日十八岁,我马上就三十岁,十年前我们是在受教育程度上有差别,十年后我们在身体机能上出现差别,那五十年,六十年,七十年后呢,也许我们天人永隔,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的,而且你是公众人物,一旦我们…舆论压力不是能够轻易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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