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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赶时间,抱歉道:“结束以后我来找你?”
季玩暄摇头:“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是工作日了,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两句话哄得人脸红红地走了。
理完头了,二环也懒得去了,季玩暄在路边开了辆共享单车,慢悠悠往家骑。
邻居谢爷爷刚从外面钓鱼回来,老头经过在路边停车的小子挺纳闷,绕着转了一圈,直到季玩暄忍着笑站起来,他 才“哦”
了一声。
“我还以为发传单的混进来了呢。”
季玩暄很不满意:“爷爷,我换个马甲您就不认识我啦?”
谢爷爷不理他:“你先前长发飘飘跟个姑娘似的,怎么突然变这么利索?”
季玩暄剪了个相当利落的短发,他的五官本来就漂亮,头发一短越发凸显出扎眼,尤其衬出那双桃花眼,看起来就是一个 特别俊俏的大男孩。
谢爷爷指了指他的刘海:“就这头发帘子不行,怎么跟狗啃的一样。”
这是人发型师特意抓出来的,还加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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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玩暄笑得不行:“爷爷,今年可流行这种了。”
谢爷爷摇着头往屋里走:“我是不懂,进屋来吃水果,我打了一盆子青杏。”
季家左右两边分别是谢家和顾家,三个老头从年轻时就是好兄弟。
但季姥爷去世以后,顾爷爷也回乡下养老去了。
院子骤然空了两处,老谢头其实挺寂寞。
季玩暄陪着老爷子听了一会儿戏,看着他渐渐打了瞌睡,才给人披了薄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进去前路过家门口的信箱,他突发奇想,掏出钥匙串中最小的那个,小心翼翼打开了落灰的锁头。
铁皮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报纸,姥爷当年一口气订了好几年的分量,他去世以后,这个信箱每个月还会按时收到报纸, 只不过再也没有人关心当日时政了。
季玩暄吹了口灰,把厚厚的报纸那可是聂大爷的命根子,他立刻转头去藏他宝贝。
聂子瑜拉着季玩暄往屋里走。
“是看到我寄的明信片了吗?上周寄出去的,我还担心寄不到呢。”
季玩暄一看见她就想撒娇:“还说我呢,你自己走的时候把所有社交账号全都不要了,电话号码也换了,玩人间蒸发。”
聂子瑜:“对对对,所以你之后有样学样,也是我的错。”
聂小鱼,季豆子的人生导师,在她的带领下,错误的人生轨迹再一次覆盖在她弟弟的身上。
季玩暄拉住她抱了抱:“我不是那个意思。
姐,我好想你。”
聂子瑜下巴搁在他肩上抬手拍了拍:“我知道,我也是。”
白阿姨摊饼一绝,动作快味道香,季玩暄硬是塞了一盘当下午茶,直看得人哭笑不得给他递水:“没人跟你抢,想吃了晚 上还有。”
旧城区改建,这片老旧胡同全部划到了拆迁工作中。
这些年孩子们都长大出去工作了,老人们很多也跟着走了,几乎没受 到什么抵抗,大家就平静地接受了拆迁的安排。
聂子瑜在江边买了一套房,这几天在忙着收拾搬家。
季玩暄再晚来几天,就真的见不到他们了。
他们两个小的坐在过去季家母子住的屋子里,盘着腿靠在沙发上仰面聊天。
聂子瑜:“你这发型挺帅啊,是不是有点模仿某位明星弟弟?”
季玩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的发型也不错。”
聂子瑜头发比他长点不多,干净利落的帅气短发。
她掀开耳边的碎发,露出耳骨上发亮的钻石:“没办法,长头发老挂着耳朵,隔三差五就得发炎。”
季玩暄侧头看她,“嘶”
了一声:“疼不疼啊?”
“当然疼了。”
聂子瑜一脸“你说什么废话”
“不过当时打的时候没觉得,只是想留个纪念。”
季玩暄没说话。
聂子瑜仰着脑袋看天花板。
“她总说我在逗她玩,不是真心的。
我当时轴得很,出门就去打了这个,掀着头发问她那这样可不可以。”
聂小鱼怕疼怕到一打针就哭,除此之外她几乎从来没有哭过。
季玩暄轻笑了一下:“那小秋姐是不是更生气了?”
聂子瑜也笑:“是,她在街头指着我的鼻子骂神经病,周围全是外国人看着,估计以为我俩都病得不轻。”
聂子瑜在高考后被迫出柜,白阿姨当场晕了过去,聂大爷气得脸都白了,想拿棍子打她被季凝拦了下来,说先送嫂子去医 院。
兵荒马乱搅了一大圈,那一晚上几乎每个人都没能入睡,等到白阿姨醒过来问女儿在哪,大家才发现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的 聂子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除了身份证,屋子里什么东西她都没带走,还多留下了一封信,第一句话就是被泪水打湿的“妈妈,对不起。”
好在后来她又回来了。
“当时太傻了,只觉得他们现在接受不了,我在面前也只会让人难受,所以还不如远远地跑掉,他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不孝 女吧。”
但很久很久以后,在和解后的某一天,白阿姨却红着眼睛和她说,自己昏倒的那天,聂子瑜在病房外靠着季凝的肩膀掉眼 泪,聂大爷也在病房里熬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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