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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玩暄摸了摸舅妈的手背:“我知道的,就是因为这样才很感激。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好朋友还是好朋友。”
蒋韵清点头:“是很不容易,可乐还说长大要娶他幼儿园同学呢,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真。”
季可乐撅着油乎乎的嘴巴抬头:“当然会!”
季玩暄捏了捏他的肉脸蛋:“加油,像哥哥一样。”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蒋韵清却好像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意。
“逗逗。”
“嗯?”
蒋韵清十指交叉搭着下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恋爱了?”
季玩暄低头笑:“差不多吧。”
季可乐小小年纪就很八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差不多呀。”
蒋韵清认真地看向小儿子:“人的感情有很多种方式与过程,不是你能不能娶到媳妇这种只有两个选项的题目。”
可乐眨着眼睛不知道听没听懂,蒋韵清再次看向大外甥:“是你高中时候的那个孩子吗?”
季玩暄在周围的杯盏叮当声中点了点头,眼尾挂着很释然的笑意。
是啊,他可专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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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韵清仔细端详着他与刚回国时判若两人的神态,也放松地笑了笑:“挺好的,时间是检验一切的信度。”
她捧着半边脸颊,声音小了些:“怎么感觉我今天金句频出。”
季玩暄憋笑:“舅妈,你们学校还缺老师吗?我能不能也去走后门面试看看。”
蒋韵清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以为大学老师那么好当啊?”
季玩暄揉着脑门,笑笑没说话。
蒋韵清忍不住撇嘴:“最近学校中期教学检查,每次上课都有四五个老教授过来听课,一下课督导们就开批斗会,说学生 们到课率太低,上课也在玩手机,搞得人脑壳疼。”
季可乐存在感极强,立刻挥着胖乎乎的手臂:“妈妈!
我给你揉脑壳!”
蒋韵清:“谢谢,不必了!”
季玩暄叼着凤爪含糊不清:“舅妈的课也那样?你不是讲诗歌的,那么有意思为什么要翘课。”
蒋韵清哭笑不得:“大概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像你这么老派了吧。”
这回轮到季玩暄撇嘴了。
蒋韵清:“小朋友们总觉得离毕业还久,无聊的通选课远不如手机里的热点消息有意思。
但事实上他们可以坐在教室里上 课的时间每天都在飞速流逝,以后想起来,也许还是会后悔的吧。”
季玩暄撑着下巴眨眼:“你在教育我们珍惜时间吗?”
这里可以引用“How time flies.”——高中英语作文里他最喜欢用的一句话。
正午的阳光下,蒋韵清笑起来有妈妈的影子。
“不是,我在教育你们要珍惜漫长岁月里没有走丢的人。
加油哦,逗逗。”
加油。
正兴A栋门口的车行道前有一座造型奇特的喷泉,季玩暄从路边出租车下来,还没走进楼里就看见了大门口坐着摆弄摄影 机的张列宁。
小眼镜估计有讨厌鬼感应雷达,两人相隔十来米他就抬起了头,郁郁恹恹地站了起来。
等季玩暄走到他身边,张列宁便打了个哈欠道:“走吧,去工作。”
新公司工作效率太高,上岗第一个下午,还没来得及进门打卡就要开始跑外勤了。
季玩暄没多话,跟在张列宁身后,瞧着他肩上不离手的大炮筒,主动问道:“用不用我帮你拿一会儿?”
小眼镜拒绝得很干脆:“不用,我怕你拿不好。”
这倒是个不掺偏见的答案。
摄影穷三代,首先就贵在器材上,季玩暄吭哧瘪肚整整九年,唯二也只有两笔大开销——大提琴古董和不断更新换代的 单反。
器材都是摄影师的命根子,张列宁累死自己也不会给他的。
季玩暄挠了挠眉毛,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没想到今天就要出去拍摄,我明天会带器材过来的。”
张列宁揣着兜往地铁站走:“也不用,你现在是我的助手,在我旁边递水就好。”
季玩暄脾气倒好:“我们去哪拍?那儿有卖水的地方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先买一瓶,你想喝什么?”
张列宁:“……
不用了。”
上次在情侣餐厅闹了一通后,小眼镜回去被他哥好好教育了一顿,只是九年恩怨,如何一朝洗清。
沈放自己觉得无所谓,但张列宁却想替他记着那些痛苦和委屈,时时刻刻提醒某位负心人。
可惜负心人近来过得蜜里调油,脸上的光彩能把他给活活气死。
……
算了,其实也没气死。
季玩暄开心的话,想必沈放一定会更开心,皇帝不急太监急,人俩当事人都抛开过往了,自己 倒还在耿耿于怀。
下了地铁,到了目的地,张列宁一边支三脚架,一边在心里默默腹诽。
姓季的这个阴魂不散的,自己不看见他还能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却是不得不天天见了,血压都得时不时飙上一百八。
公司最近接给他的项目是个刚落成不久的文化创意园,在老城区江边极好的地段,酒吧门外就是临江小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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