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我?明明是拿愧疚哄我的冷心冷情之人。
想借我的高枝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把我母亲的贞洁都送了人,欠我太多。
在钢琴上要他,他怎会知道我那时候练琴手有多疼。
脱胎换骨,是碾碎了骨头重新用火烤出一副精致皮囊,才从人下人成了人上人。
不识好歹、痴心妄想的东西,等我跻身名流,把叶隋琛那颗明珠弄到手,再叫他好好瞧瞧。
他到时心疼不心疼。
公司挤压了太多的事情。一个项目结了,对方却迟迟不打款,下次不再和没信用的人合作。
夏闻殊......
反了天,我心里一团糟,他还总蹿进我脑海里干扰我。
“傅总,这会还开吗?”员工问。
“我先回去一趟。”我郁结之气难抒解,现在只想回去找一个人。
开车回去,路边有雏菊。
想起小时候在田野里,指着画册里的风信子问他喜不喜欢。
他摘下一朵,笑着说风信子只有城里有,他都没见过,还是更喜欢雏菊。
人比花娇。
当真是习惯了他在身边。
不是饭点也能准确地知道我肚子饿了,给我端来一碗热粥。醉酒之后为我煮解酒汤,鞋子都亲自替我脱下来摆好,给我换上柔软舒适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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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他动,他清理,牙膏都帮我挤好。
叶隋琛从不关心我这些琐事。忽地想起车祸昏迷那晚,他喊了一|夜的“雪”。
拿夏闻殊当模特,木桌实在适合。
镜子也适合。
声音好听的人,一定要逼得他出了哭腔,低低央求;眼睛好看的人,必定是惹得他眼角通红,泫然羞愤地拿胳膊挡着脸;腰肢纤细的人,最适合一握盈盈,翻转按住,欣赏腰窝;双|腿修长的人,就应该屈折摆弄,盘架托叠。
夏闻殊四项全占。
不往死里欺负,对不起他送上门的使用权。
夏闻殊,我的禁.脔,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疼他才好。
前面道路拥堵,像是出了交通事故,后视镜望去,地上躺着个人。
衣服见着眼熟,我不耐烦地看手表,想赶紧绕过去。
“傅总,好像......是小夏先生。”助理道。
我身上过电一般痉挛,推门拄着拐尽可能快地走。
“傅总!”助理叫我。
“闭嘴!”我暴喝一声,现在谁敢拦我?
混账东西!关都关不住,居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地上鲜血淋漓的人和我越来越近,我却再也迈不动脚步。
趁我看清他的脸之前,回过头去。
不能看,真看下去,我怕我没力气撑到回国找叶隋琛。
助理快步跑过去了解情况,然后马上联系救护车过来救人。
人声在我耳边轰炸,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我耳膜震动,嘶嘶沙沙。
夏闻殊,我好像失聪了。
你来看一下我。
抢救没进行多久,人就被推出来,不过蒙上了层白布。
亏心事做多了的人,在遭遇飞来横祸的时候,第一反应总是报应。
我撞了花筏,现在现世报来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没应在我身上,应在了我心尖人的身上。
我该死的听觉在这个时候又恢复灵敏,医生说:“万分抱歉,病人抢救无效,我们遗憾地宣告死亡。”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挥手叫他们走。
不是没做过夏闻殊会离开的预想,但从没料到我和他还会有生离死别这一遭。
没想过夏闻殊会死。
或者说,没想过夏闻殊会舍得当我先死。
只有他,在知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奔赴我的身边;只有他,知道我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之后依然无条件无底线地包容我。
只要夏闻殊不死,我傅铎可以永远尖锐刻薄,永远被人无限忍让。
只要夏闻殊不死,我总有一天能回到心念了大半辈子的故乡。
只要夏闻殊不死......
我愿一切都不要了,陪他世界各地游览作画,管什么名和利;或是把股权抛售,在山间盖一栋小房子,和他两人朝夕相对,再没别人。
夏闻殊,如果有来世,你可还会推我出去?
(六)傅铎助理
终于替傅总打理好小夏先生的葬礼,能回国见父母。
见到了我妈之前托人给我介绍的姑娘。模样端方,性子柔顺,我很满意。
浪子游戏一辈子,就是为了回归这样的温柔乡。
只有傅总不懂,非要去夺那最高的明珠。
叶先生那跋扈的性格,不烫手吗?不如找个小鸟依人、百依百顺的,那样的才知道疼人。
真是想不开。
傅总卖了九曲花街的别墅,在一个穷乡僻壤买了块地,打算盖房子。
那地界我看是真不行,但据说是他老家。
他拿了份画册,里面全是房屋内部结构的设计图,里面竟然还夹着一张裸.男图。我知道叶先生学画,肯定是叶先生之前设计的。
傅总真是个痴心人,叶氏股份他已经全部让给叶先生,叶先生也跟了别人。他还不忘情,连装修房子都要用叶先生之前画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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