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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 作者:野兽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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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一个黑的像非洲来的矮个儿士兵站在门口大吼:“洗澡就十分钟,时间到了会断水,自己小心点!”人长得不高,声音确实分外洪亮。
  刀郎拿着一块肥皂站在喷头低下不知道嘀咕啥。看到我走过来,便凑上前来指着浴室里的人说道:“你看看这,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叫我们小番薯了。”
  我四处一看,都是些光着膀子的糙老爷们儿,真没看出原因来。我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们就是从泥里爬出来的!你看,咱们身上一层层灰和泥,像不像刚挖出来的番薯?”刀郎道。
  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喘了半天。不过,他这么一说倒真还挺像的。
  等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穿脏的作训服都不见了,凳子上堆着一大堆干净衣服,尺码多样,自己挑合适的穿。
  “呀!这鬼地方还免费帮咱洗衣服啊?”刀郎一脸的莫名其妙,瞬间又有点惊喜。
  我微微一笑,“这么舒服的样子,肯定没啥好事。”
  刀郎耸耸肩,拿起干净衣服就往身上套,嘴里还说着:“管他呢,先穿了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在这干着急也没用!”
  我扭头拍拍他的肩,“你还真是单纯。”
  他把头从衣领里冒出来,定定看了我一眼,“你还真是杞人忧天。”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整个人都通畅起来。
  他们这的食堂修得不错,看着就有食欲。伙食也不差,高蛋白高热量,迅速补充体力又不会积食。当然,当人饿疯的时候不管什么到了嘴里都是美味佳肴。
  不过这儿的套餐只有两种,非黑即白。最重要的是规定要全部吃完,到了碗里的绝不能有剩。我看着那个高个少尉像喂猪似的逼迫一个学员吃他挑在餐桌上的辣椒,那学员的表情简直像吃了枪子儿一样难受。
  这大概又是一则值得学员骂得痛快的新闻。食堂里坐着的其他人皆是惊掉了下巴的表情,大约是从来没见过还有人逼着你吃不爱吃的东西。就算是在原部队,也只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吃完,并没有硬性要求什么都不能剩下。
  我看到刀郎盯着碗里的红烧鲫鱼发愁,没想到还有人不吃鱼。“不喜欢吃?”我问他。
  “也不是。只是我每次一吃到鱼的味道就会恶心,想吐。”他拿着筷子在鱼身上戳来戳去,就是不敢下口。
  我一听,当时就轻笑出声,“你又不是怀孕,还能恶心想吐?”
  他脸一红,伸出筷子一下打在我手背上,“瞎说什么呢!我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我摇摇头,“那你就快吃吧,当心‘破面阎王’看见了喂你!”“破面阎王”是我们给那个高个少尉取的绰号,脸上有伤,性子恶劣,用在他身上简直是非常适合。
  “他就是拿枪逼着我吃,我也吃不下啊,怎么办怎么办?”他苦着个脸,偷偷瞄着还在一个一个检查有没有剩菜的少尉。
  我没再理他,径直吃完自己碗里的饭菜,然后坐着等他吃完。
  他把碗里其他的菜都一股脑儿吞下肚,然后盯着那块鱼猛瞧。半晌,他突然低下头附在我耳边说:“我找到办法了!”
  我看向他,只见他夹起鱼块拉开自己作训服的口袋就往里放。我的天哪,这就是他想半天想出来的办法么?装在口袋,然后出食堂去丢了?我两眼一闭,扶额哀叹,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待大家都吃的差不多,刀郎拉着我快步向外走去。大概是这种举动太过显眼,破面阎王一眼就看到了,就连好端端在吃饭的沈洋都抬起头看过来。
  “站住!”破面阎王冲我们喊。
  我顿了顿,准备停下,刀郎却装作没听到干脆一把拉着我继续走。
  “说你们俩呢!给我站好了!”破面阎王又喊,大步走到我们面前,小眼睛在我们身上遛了个遍。“48号,你口袋里装的什么?”他盯着刀郎的衣服口袋问道。48号是刀郎的代号,选训学员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报告长官,没装什么!”刀郎军姿站立,手悄悄地掩住口袋的凸起。
  “拿出来!”破面阎王又下令。
  “我……”刀郎迟疑。破面阎王不耐,一把抓住刀郎就把他口袋翻开,赫然是一块鱼!他抬头冲着刀郎诡谲一笑,“吃了!”
  刀郎欲哭无泪,想反抗又没那胆儿,拿出鱼块放在嘴里小口小口抿着。破面阎王瞪他,伸手就要拿筷子去塞。这时沈洋却站出来阻止:“好了,元宝,让他自己吃吧,不吃完不准离开食堂!”他前半句对着破面阎王也就是元宝说的,后半句却是对刀郎说了。他说完就拉着破面阎王走了,留下我跟刀郎在原地与鱼块拼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选训(2)
 
  
  来到孤狼基地的第三天,选训主官云城因公外出,留下沈洋等一干教官跟学员们玩游戏。游戏主名字叫做“躲猫猫”,也就是学员们的一场大逃亡,教官们的大追捕。不过,对于我们这群小番薯,他们暂且还没放在眼里。
  于是,我们得到命令:在眼前这片区域以及后面那一大片树林之中,我们任意躲藏,教官们会在号令后开始搜索。只有十分钟时间躲藏,但其间可以移动到安全地区。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优势,但前提是自个儿得精明,若在移动过程中被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最快被找到的人,淘汰!在此期间,学员们可反攻教官。不慎被抓到,若反攻成功,算赢。一旦被抓到而且还反攻失败,那就等着淘汰吧。
  教官们被蒙住眼睛背靠墙壁站着,当裁判的某兵站在塔台上吹响哨子。一声令下,我们犹如脱缰的野马开始四处寻找躲藏之地。时间紧迫,我们得赶快找到地方。
  我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我们现在呆着的这片场地,一则是太空旷,二则他们对这里太熟。虽然建筑物挺多,可以做掩体,但这是在别人的老巢,一砖一瓦都清楚得很。我脚下生风,一路朝着密林跑去。这里才是比较容易隐藏的地方。
  刀郎原本准备躲去楼里,见我毫不犹豫选择了林子,一跺脚也跟了上来。
  我们一进林子,迅速摸清林子里的基本情况,在沿路做了些假象。小番薯自然要埋在地里才安全,正准备刨坑躲藏呢,就听见哨声再次响起。教官们要出动了!我们赶紧消灭来过的痕迹,然后躲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哨声才响起没多久,就听见树林外的叫声,有人出局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陆陆续续不断听到声响,一个接着一个出局。我不禁有点慌张,他们简直太快了!
  叫声离我们越来越近,教官们朝我们这边过来了!前方有人被发现,不甘心就此淘汰,于是反抗。很不幸,没过上两招就被前来追捕的教官给制服。身体的钝痛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叫出声,真的是哀嚎。听在我们的耳朵里就像死神的镰刀,一声一声,带着绝望。
  我扭头去看蹲在旁边的刀郎,他早已一副紧张得两眼无神的样子。我戳戳他的手臂,换回他的神志。
  “欸?”他看向我,眼睛里总算有了一丝焦距。
  “屏住呼吸,不要动。”我小声提醒他,免得他再一个慌张暴露了行踪。他立马会意,一个深呼吸后捏住鼻子闭上嘴。我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笑,是怕自己忍不住呼吸引来他们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不过几分钟,就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虽然他们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在南疆多年的我早就对这种小把戏见怪不怪。气息。他们的气息也很微弱,但并不是没有,也有可能是故意不完全隐藏的,只为了把我们引出来。
  我立马暂绝呼吸,刀郎感觉到我的动作,也学我闭气。
  教官们再牛、逼的搜索技巧也抵不过我们所有的优势。有利的地形掩护,浓密的树叶遮挡,再加上我们没有呼吸的呼吸,他们竟没发现我们,越过我们就去了后方。
  我们俩暂时放下心来,小小呼吸了一下。谁知道刀郎这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没事张那么大嘴呼吸干嘛?不知道会引来那群狼吗?
  所以说特种兵真不是吃素的,就这么点动静,他们竟在百米之后就听到了。然后转身,朝着我们躲藏的方向飞奔过来。
  我料到这下是真的躲不过去了,一巴掌拍在刀郎头上就跑。他摸摸脑袋,也嗖的一下站起身跟在我后面狂奔。
  他们有三个人,敌多友少,况且他们还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尖兵中的尖兵。很快,他们就追上来了。我心下一慌,朝着林子另一方就跑了过去。跑了半天,终于周围安静下来。我回头准备找刀郎,却没了他的人影。不会被抓住了吧?但是没有听到声音,那应该还在逃。我放下心,不再为他担忧。那小子,黄继光连的,一定没问题的。
  这场游戏要两个小时才结束。
  说是这么说,游戏的前提是一群正常人。看看这追击的速度,听听孤狼这响当当的名号,这是正常人吗?这都是一群狼!
  不过反正暂时逃过一劫了,这里好像还挺安全,还没发现危险,干脆休息一会儿好了。我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一会儿,听到模糊的声音,才发现原来我偏离大本营那么远了。没关系,只要还在林子就好,谁叫他们让我们进这么大一片树林呢。看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都还找不到这里来。
  一个人在这块茂密的树林里躲藏,偶尔传出的声音都在遥远的远处,模糊不清。我努力变认着声音的方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处在了天外。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与那些模糊的声音格格不入。
  不知怎的就有些伤感了。
  或许是寂寞太久了吧。在南疆的这些年,虽然和战友兄弟们相处的十分融洽,但心里总觉得缺了一块。也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落寞,反正常常会在梦中惊醒,从不知眼泪为何物的我竟在午夜梦回,落下一片泪痕。
  在军校进修的时候,我看见那些毛头小子们这样难受过,是他们与谈了许久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平时坚强的跟什么似的男子汉在那一刻一个个潸然泪下,压抑不住的伤痛在泪水中爆发。他们抓着我问:“我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还要跟我分手呢?”我无法回答他们,因为我没有交过女朋友,不懂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可是扪心自问,和沈洋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曾向他们那样欣喜,为他的一颦一笑而牵动心弦。即便是个男的,也是曾经的爱人。
  我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分手呢?
  是啊,为什么要分手呢?也许他们的女朋友是因为忍受不了异地恋,常年见不到面的痛苦。可我和沈洋天天都能见到,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也许他们的女朋友在外面找了对她更好的男人,可我和沈洋之间明明没有什么女人掺进来搅合。为什么呢?为什么最后我们会分手?
  我擅自做了一个自己以为对他好的决定,却不知他是怎样的想法。最后落到这种地步,怪谁呢?
  “嗒、嗒、嗒……”渐近的脚步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迅速翻身下地,就地一个打滚儿躲到了枯草堆里。
  声音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刚才情绪过度以至于不能及时平静,又连忙捏住鼻子。我轻轻压低身躯,抬眼透过树叶的缝隙去试探情况。空间有限,不能看清来人的脸,只能从走路的步伐看出是个个子很高的人,身材高大魁梧,脚步稳重坚定。
  不知道是谁。
  不管是谁,只要是开抓我的人,都必须隐藏好不能暴露。我不再探眼去注意他的动作,屏息凝神,用耳朵去听他的方向与距离。
  不多时,脚步声停,就在我前方。
  我心一惊,被发现了?
  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我骇了一跳,被抓住就完蛋了!我立马掀开遮掩的枝叶,站起就跑。绝对不能被抓住!我可不想在选训第三天就被淘汰,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辜负南疆兄弟们的期望!
  我使尽全力奔跑,看都没看一眼身后是谁。
  “别跑了。”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声音……我熟。
  我停下还在运作的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入目的是一张白皙的脸,这么多年,他真的是一点儿没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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