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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医生上岗与影帝再就业 作者:乔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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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生子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赵洵的所有诽谤这下闷死在了肚子里,在门口踌躇了一下,最后只是温声说了两个字:“没事。”
  赵洵看了一下时间,00:01,旁边的日期提醒他昨天已经过去,他心情不由得轻松起来,“今天是我生日。”
  赵洵被这么没头脑的一句给弄懵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生日快乐。”
  蒋惟摇头,手推开了赵洵,“谢谢你。”
  赵洵摸不着头脑,回到儿子睡的那个客房,看他们睡的香甜,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给忘了。
  他洗了个热水澡,彻底冲掉了疲惫和忧愁,但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一直没有想起来,有点苦恼,想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像他一样健忘,可他才四十啊。
  究竟忘了什么,这个困惑了他很久,因为他着实想不起来了,七年前开始他的记忆有点糟糕,忘记事情变得很快,这让赵洵不得不常备个本子,以便随时记下来自己要记得的事情。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拿过来手机一看,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的究竟是什么。
  他的时间一直以周来记录,分作上班和不上班,这日子过的太久,以至于他竟然忘记了昨天是郁泽迁的忌日。
  这一晚,赵洵又做了一个梦。
  上次做梦,梦见的是七年前的蒋惟,这一次却变做了郁泽迁,他梦见了自己青葱的时候。
  那年他十八岁,而今已年近不惑。这么一算,他和郁泽迁已经认识近四十年了,这着实吓了他一跳,倘使放到寻常人身上,大半辈子都过去了。
  他离开自己二十一年,这么一算竟然比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还要久。
  赵洵梦的恍恍惚惚,心想这可真久啊,久的自己都忘了他的忌日。那些都像是上半辈子的事情了,随便一件捡起来,之后都会化作笑谈。
  人都说年轻时候有两件事情要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两件事他都做了,他和当时轰轰烈烈恋爱的对象,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是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一场由他挑起的率性而为,最后却变成了灾难。
  那时候赵洵还不是赵洵,他还叫乔奕生,被人取笑说对这职业爱的深沉。但谁也知道乔奕生不可能真的做医生,因为他实在是太爱动了。
  郁泽迁和他算作竹马成双,两人自出生开始就在了一起,开始一起当小朋友,后来变成了同学,从小学一路到高中毕业,从来没有分开过。
  因为一样的优秀,所以一样进最好的学校,然后你第一我第二,我第一你第二,像是孪生兄弟一样。
  感情是如何升温跨过那道线的时间已经不可追溯,毕竟爱情这回事,要是能弄清哪分哪秒,那就是化学实验而不是感情了。
  高中毕业那年两人同时拿到了国内最高学府的通知书,双方的家长都很高兴,给了一笔钱当做游玩经费,想去哪里去哪里,国内国外随便挑。
  两人这时却想到和家里出柜,但也没想着吃竹笋炒肉,索性给家里留书,将事情说清楚,然后说等回来听从他们的判决。
  最初的想法其实只是想着家长哪怕愤怒,也会因为想揍的人不在眼前而冷静一下,等他们回来,估计怒火就不会那么旺盛,也对这个群体进行一下了解。
  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飞往目的地,而是买了张演唱会的门票,去听了一场演唱会。                    
 
  ☆、20再梦从前
 
  开演唱会的那人,名叫张国荣。零一年的告别演唱会,隔了二十年,也还有人在做怀念,因为他是时代的传奇。 
  最后的演唱会上的每一首歌,都铭记在乔奕生的心里,而《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直白而简单的情歌,更是将情意藏在轻慢的旋律中。
  那时候张国荣身着正装,打着蝴蝶结,眼中是深情,将他最深的情唱给他的爱人。
  乔奕生和郁泽迁获得信息的渠道很宽广,他们从网络和报纸上知道了他的故事,对他的大胆很是敬佩。
  感情不分高低贵贱,更不区分男女,是智慧生物一种源自内心的体现,它大概是除星辰之外,和道德同时出现且并肩发展的抽象事物。在古代还宽泛的昭示在众人眼前,如春秋时期的龙阳君,宋玉、屈原,再之后的汉哀帝董贤,不一而足。
  然而社会越是发展,人便越是桎梏自己,大概是儒家兴起之后,这些逐渐被排挤,再然后同性恋甚至被视为洪水猛兽,被骂作变/态。
  零零年的时候,同性恋在国内还被定义为一种精神疾病,这种情况直到零一年的时候出台《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才改变,不再将同性恋的性/活动视为精神疾病或者性格障碍。
  然而这并不代表这个群体的社会地位就得到了认可,依旧处境艰难。
  乔奕生和郁泽迁不求别人的认可,他们只想得到来自家人和亲近之人的祝福。
  他们在赌。
  两人订了前往意大利的机票,在海边的一个教堂外交换了戒指,戒指并不是定做的,而是在路途上看到一个摆摊的妇女,在她的摊位前买到这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古朴而繁复的纹路,看起来大气而漂亮。
  沙滩蓝天,教堂和新婚夫夫,旅馆临近大海,早上起来便能看到大海,倘若时间更早则能看到日出,这一切幸福而美好。乔奕生和郁泽迁在这次旅行中身心交付,第一次是乔奕生在下/面,都是第一次,连接吻都能磕到牙齿,最后嘴唇都是肿的。
  郁泽迁的动作很温柔,从背后进/入乔奕生的身体时,他觉得痛的要命又满足,快/感来的铺天盖地,那一刻他觉得两人只要相爱和坚持,就一定能这样过完一生。
  年轻的身体,饕餮一样的心,初次尝试禁果并不懂该怎么收拾,做完之后没有怎么收拾,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结果早上起来后,郁泽迁发现乔奕生身体滚烫,他发烧了。
  他急忙起床,去了厨房给乔奕生做了简单的早餐,因为他吃不惯西餐,所以两人都是摸索着做饭。郁泽迁的领悟能力很强,所以他先乔奕生一步,做饭更好吃。
  他将东西温好,然后端在床边,叫乔奕生起来吃饭。
  乔奕生很烦躁,但还是在郁泽迁的哄人下吃喝一番,又去梦周公了。郁泽迁当时在他的耳边叹气,诚恳的承认错误,说自己不该来太多次。当时背对着他的乔奕生其实听到了,嘴角还有甜蜜的笑,但决定就这么晾着他,这样下次的时候他就能多占便宜了。
  郁泽迁说去镇上给他买药,乔奕生只装睡不说话。
  如果知道郁泽迁回不来,他就是之后哪怕自己烧成傻子,也不会让他去。
  去旅馆的路上经过沙滩,郁泽迁在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呼救,发现原来有两个女孩子落水,他把买好的消炎药放在了沙滩上,然后下去救人了。
  最后人救回来了,他却再也没上来。
  乔奕生是觉得自己睡了太久都睡出了幻觉,他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但又直觉不该,不然为什么郁泽迁没有回来?直到有人过来敲门,他不得不披上衣服起床,开始以为是郁泽迁没有带房卡,在去开门的路上又觉得不应该,因为郁泽迁不会办这么二缺的事,他一向聪明并且谨慎体贴。
  侍应生说的太着急了,乔奕生第一遍没有听懂他到底说的什么,重复了一遍之后则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侍应生以为他还是没听懂,耐心的放慢速度又给他重复了一遍,乔奕生直接提起对方的衣领揍他,骂他不该诅咒郁泽迁。
  然而,“黑发黑眸的东方男孩,漂亮的少年”,这些还能指向谁呢?
  乔奕生是昏昏沉沉的去往沙滩的,两个女孩报警之后,警察调来了捕捞船只,在海上捕捞郁泽迁的尸体。
  事实上,看到那盒消炎药的时候,乔奕生的心理就崩溃了。他像是行尸走肉,或者等待被宣判的死刑犯,心灰意冷,面无表情。
  两个女孩不停的道谢与道歉,并且提出愿意补偿。
  补偿?乔奕生想,你拿什么补偿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们死呢?
  捕捞作业了很久,那时候乔奕生冷静的想,如果找不回来,他要不要也跳下去?
  等将郁泽迁的尸体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泡的不像样子了,周身肿/胀,五官失去了原来的样子。连乔奕生这个最亲近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丑的郁泽迁。
  但他再丑都行,只要他醒过来。
  日落将爱人的呼吸都带走,他再也不会回来。
  乔奕生抱着郁泽迁的尸体,只觉得他太凉了,他甚至拿自己的脸去贴到郁泽迁的脸上,警察觉得他疯了。一个女孩大胆的拿手指碰了碰他,乔奕生恍若未闻。
  最后发现他脸颊实在红的不正常,女孩大胆的贴在他的额头,喊了一声什么话。
  乔奕生冷声道:“滚。”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他精神不正常,觉得他疯了,所以叫来了救护车,硬生生的把他和郁泽迁分开,医生差点挨打,还是警察上去阻止,然后一针下去,乔奕生直接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的手上注射着点滴,那时候乔奕生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然而他扭过头,发现被救的那两个女生在旁边,连他们的家人也过来,向他表示感谢。
  乔奕生毫不客气的把人轰走,把扎在自己手背上的针管扯开,血滴洒在了白色的床单上,乔奕生把头埋在膝盖里,像鸵鸟一样。
  这时候距离他们离开家,整整十四天。
  人说十三不是个吉利的数字,因为耶稣最后的午餐,是第十三个人出卖了耶稣。其实十四也不是个吉利的数字,因为在第十三天之后,人们陷入了永远的黑暗。
  主再也不庇佑人,因为其愚蠢和贪心。
 
  ☆、双向委屈
 
  乔奕生和家里打电话,声音冷漠而平静的把这件事说了一下,同样的电话也打给了郁泽迁一家。
  宣判提前结束,死亡已经告知了最后的结局,永远不可挽回。
  乔奕生放下电话的时候,迟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郁泽迁的家里有点关系,所以两家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搭上了来意大利的飞机,辗转到他所在的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不过七十二小时,在那时候的乔奕生太短也太长,短的是煎熬,长的是等待,等人来到病房的时候他已经平静,平静的像是早已死去。
  郁泽迁的一家人几乎都来了,连带他的爷爷奶奶。那时候奶奶身体不算好,但听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孙儿遭逢大难,短暂的昏厥之后强势的要求来,不来她就去死。郁叔叔和阿姨便将两位老人都带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乔奕生的爸爸和舅舅。
  那时候乔奕生靠点滴维持生命,因为他吃什么吐什么,什么也咽不下,三天的时间他瘦了十多斤,脸上只剩骨头了,也没什么洗澡的机会,因为连床也下不了了。
  郁家奶奶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一心虔诚侍奉信仰她的主,也相信她的主会圣光庇佑教徒,听说了乔奕生和自己孙儿发生的这些荒唐事,拿拐杖直接招呼到乔奕生身上,七十岁的人哭的梨花带雨,郁家爷爷在旁边扶着自己的老伴,眼神意味难明的看了乔奕生一眼。
  乔奕生的舅舅急忙上前劝阻,当时乔奕生也只撑着口气等人过来。他不害怕等到责难和棒棍,他只怕郁家连让他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他害怕以后对方将郁泽迁下葬了,连墓地都不告诉他。
  乔奕生的父亲则是赔罪,一路上不停的向老人家和郁叔叔郁阿姨道歉。
  为了不让老人家更崩溃,郁家叔叔阿姨提出不让老人家看尸体了,老人家不答应,以绝食抗议。
  最后所有人都看到了被冻起来的郁泽迁,郁家奶奶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孙儿,让医院还她好好的孙儿。
  乔奕生那时候强撑着过来陪他们一起,其实是想看郁泽迁最后一眼,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了。
  空运是不允许尸体托运的,所以在这边火化,带走了骨灰。
  从火化到离开郁家没有告诉乔家,离开的时候都不是同一天,乔奕生的舅舅留下来照顾他,而父亲本来就是加急过来的,现在还需要赶紧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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