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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医生上岗与影帝再就业 作者:乔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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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生子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那时候夕阳从窗户中落下余晖,斜阳似血,映在脸庞上,让人不由得变得神圣。舅舅在床边拉上窗帘,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头破血流呢?
  乔奕生那时候一直吃不下饭,心理医生说他已经有些自我封闭了,并且他把一切归为自己的罪过,认为自己有罪,所以生理上抗拒任何进食行为。
  乔奕生想要张口说话,他想说不是我撞南墙不回,而是主不宽恕我的罪过,他认为我有罪。
  他惩罚我的方式,是带走了我的郁泽迁,让他永远沉睡在异国的海上,我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他感到全身冰冷,瑟瑟寒风吹在他的身上,他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自己,这时候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温暖,让他想要依赖。就像从前他从前觉得冬天很冷的时候,郁泽迁就会从后边把手伸进他的兜里,握住他的手回暖一样。
  但郁泽迁再也不会回来了。
  赵洵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背后的温暖显然不是假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只听见蒋惟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死神最后的悲悯和善良。
  他问:“赵医生,你为什么哭?”
  赵洵不回答他,而是怔怔看着自己的前方,那里躺着他的双胞胎,赵琰也是这样从背后抱住赵玳,睡的嘴巴都噘着,赵玳就算是在睡梦中,被赵琰缠上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动作,比如忽然翻身给赵琰一巴掌这样。
  他们很像蒋惟,也很像郁泽迁。
  终究原因,他会在第一眼看上蒋惟,也是因为郁泽迁的缘故。因为他们长得太像了。
  死人是永远战胜不了的,连带一份记忆。
  赵洵没有回答蒋惟的问题,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又为什么不睡觉?”
  他想要转身,看蒋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成功。
  蒋惟说:“医生,你别转身,就让我看这个背影好了。”
  赵洵身体一僵,他发觉蒋惟的身体很热,连同他的反应也能感受出来。哪怕这已经是深秋逼近冬天,蒋惟仍然穿的很薄,睡衣根本隔绝不了温度和硬度。
  晚上招摇拉轰躺地板发/骚弹钢琴,作孽的结果就是现在发烧。 
  赵洵的身体也被唤起了记忆,他空窗期太久,他连自己用手解决都很少,所以身体很敏感,这样来自背后的蠢蠢欲动,让他也显得躁动。
  他开口,声音有点哑:“蒋惟,放开我。”
  蒋惟把头侧了一下,鼻子闻着赵洵的后颈,道:“赵医生,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赵洵家里养了两个小孩,用的都是儿童装不伤身的牛奶沐浴露,为了省事,他自己通常也会用这种,而不再买成人装的,他自己平日里习惯了不觉得,但一般人靠近会闻到这种淡淡的牛奶味,很有一种蛊惑力。
  至少这时候蛊惑了蒋惟。
  蒋惟从前很喜欢从背后抱乔奕生,因为乔奕生的臀型很翘,而腰线也收的漂亮,比他知道的学校的很多男生要多。他从理科半路转到的电影学院,就像和尚庙里的英俊小和尚跳到了花花世界,如果不是想要出人头地、赚钱的强烈愿望支撑他,说不定他也会迷失。好在他很早遇见了乔奕生,对方指点了他初步踏入娱乐圈的路。
  一个形体和举止上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少年,是很能爆别人眼球的。他的变化被经纪人发现,经纪人也很是欢喜,努力帮他争取更多的机会,虽然他手下有一票的艺人,但不得不说蒋惟从中间脱颖而出。
  蒋惟很怀念那个背影,哪怕他当初出于满心的嫉妒、恶毒将话说的及其难听,只为了切断那一段对他来说是孽缘的感情。他没办法容忍自己竟然成为一个替代品,一个备胎,甚至于是一个赝品。
  哪怕是高仿货,哪怕看起来很值钱,蒋惟也知道自己其实不过是别人自我安慰的东西,当正版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就会被踢到一边。
  他的自尊、自卑都不允许他这样践踏尊严,少年气盛,容不得任何一丝背叛。
  那是他的生日,他发现爱人不见踪迹,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宽衣解带醒酒擦身都做了,在最后却叫了别人的名字。
  当时客厅的蛋糕还在,他本来是想要和乔奕生一起庆祝的。
  一切都完了。
  因为母亲的悲剧,蒋惟不允许哪怕一丝不忠诚在其中,这种所谓替身所谓赝品,简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所以他之后会口不择言,和乔奕生争吵,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那是第一次蒋惟明白一个道理,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乔奕生何止不允许他争,连说一句不是都不可以。
  所谓朱砂痣蚊子血,所谓白月光,都是现在的人抵不过的,因为人一死,他的所有不好都会被忘掉,所有好都会在记忆中重现。
  蒋惟之后买醉,然后接到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说他的养父腿因为感染和治疗延迟问题,必须截肢。
  那个电话让他如梦初醒,他沉醉在自己的感情中太久,连仇恨都忘了,他都忘了自己向上爬到底是为什么了,他也把倒在血泊中的母亲给忘了。仇人还在洋洋得意,他却浑浑噩噩了这么久。
  那一刻蒋惟全身上下汗涔涔,牙齿不住打颤,咯咯作响,在酒吧的后巷里,靠着墙根,流了最后一次眼泪。                    
  
 
  ☆、管的太宽
 
  中间有一次乔奕生打过来电话,他不等对方开口,便倒豆子一样把所有最恶毒的话说了出去,好似急于和过去的自己断绝联系,把那些软弱再次收到羽翼之下,他早该明白只能靠自己,贪恋温暖,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经不得风雨。
  那边手机好像摔在地上,乔奕生没有再说一句话,蒋惟只以为是对方终于死心,他心底未尝没有一丝幻想,如果乔奕生道歉,或许他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会原谅对方一次……但想的再多,为他争辩的再多,他也没有再打一次电话过来。
  够了,蒋惟想,就这样吧。
  那之后乔奕生好像就这样从人间消失,哪怕蒋惟功成名就,想回去问他有没有后悔,我比不比得过你心里那个人,他也没机会,这成了他的遗憾。
  之所以会一直缠上赵洵,不就是因为这个背影吗?
  蒋惟心想,我什么时候变得和他一样了,正版找不到,就找个赝品……还是这么个不入流的赝品?
  赵洵最后还是挣开了他的怀抱,他跨过蒋惟,起身去开灯,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然而瘦骨嶙峋遮不住,这是一具很不健康的身体,皮肤也没有光泽,头发也没有乌黑发亮,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无法和当年的乔奕生相提并论。
  蒋惟说服自己是鬼迷心窍,才会不停的比较再比较,当一次替身还不够,还要再腆着脸上去吗?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赵洵回头淡淡的瞥蒋惟一眼,“我们出来谈谈。”
  床上的双胞胎不舒服的转身,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闪着梦了,估计还是美梦,嘴角上勾,还溢出一点点口水。
  “好。”蒋惟哑着嗓子道。
  两人没有下楼,而是去了卧室外的阳台,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从这里往外看,稀稀疏疏的灯光还在亮着,别墅彼此间张望,你瞧不见我,我瞧不见你,只灯光表示着人烟。
  彻夜狂欢也好,私人欢愉也好,都是年轻人活力四射的表现,等到时光慢慢褪色,人也慢慢没有精力去置办后,这一代就算是老去,只等待新浪将他们拍到岸边,汹涌澎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赵洵心中忽然有些感慨,好像心里的重防放下了一般。曾经的怨恨,愤懑不平,还有仇恨,都在他不断往前走的同时被他抛在了脑后。他有的越来越多,其他变得也不再重要,牵绊和责任让他无法轻易赌上一条贱命,去孤注一掷的为仇恨奋不顾身。
  舅舅离开的时候让他带着双胞胎好好生活,活着的人不一定比死去的人重要,但活着比死重要的多。很多人没有勇气再活下去,觉得死了一了百了,可这对活着的人来说太残忍。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是疲惫,赵洵上前抱了他一下。那时候他十指还缠着绷带,指骨还穿刺着钢针,但他觉得,舅舅比他更需要安慰,因为和他相伴近三十年的爱人从楼上一跃而下,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提及。
  夜间的风有点大,这边建筑群稀疏,所以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来,连发间都可以闻出来腥味,脸颊仿佛都是湿漉漉的。
  “今天晚上的事,我当做不知道。”赵洵的微笑完美到无懈可击,“我也劝你一句,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是人一生的本钱,你这么作践自己,也不会有人心疼的,我今天过来帮忙了,以后呢?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帮你的,我没这么责任,也没这个义务。”
  蒋惟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听到他话说的这么无情无义,那笑便绷不住了,沉下来:“赵医生这话说的,让人好生伤心啊。”
  赵洵转过身,“我只是个医生,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但要是病人一心求死,这就没办法救了。个人隐私,病人心理,这都不归我管,蒋先生,平心而论,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我的生活,让我也很苦恼。”
  他叹了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比我小十四岁,比我儿子也只大十九岁,我当你是晚辈,所以关照你,连同你之前说的那些带刺的话,事后我也可以一笑了之。但你成人了,不需要我再像带孩子一样,撒娇就给糖吃。就比如这一晚,我确实很担心你,把我儿子叫醒过来这里看你,大半夜的睡也没睡好,如果不是第二天他们放假,我也正好休班,连同第二天的生活也要受影响。”
  “够了!”蒋惟脸阴沉的可以挤出水来。
  赵洵不再开口,只是盯着他。也许是刚才那个梦给他的勇气,也许只是他害怕了纠缠不清再次带来的影响,他讲出这些话,也给自己打了个气,让自己明白不要再这样纠缠不清,尤其对方如今是公众人物,纠缠以后,他自己一旦再曝光,很可能被顺藤摸瓜把换身份这件事情给摸出来。
  这让赵洵出了一身冷汗,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平静生活,不想再被打破,他受够了被追债的日子,受够了惊心动魄和不得安宁。
  蒋惟从兜里掏出烟,打火机的幽蓝色火苗晃晃悠悠,在夜风中摇摆,正要往烟上凑,被赵洵一把打在地上,“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吗?!不知道爱惜两个字怎么写是吗?要我教教你?”
  “你不都让我自生自灭了?”蒋惟冷笑一声,“又这么关心做什么,口嫌体正直?”
  赵洵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医生,我和你不一样。”蒋惟蹲下把打火机又摸起来,左手似乎不太适应夹烟,还歪了一下,蒋惟咬在嘴边,含含糊糊道,“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的出生就是个悲剧,克死了我妈,害的我养父残疾,连亲爸也不稀罕要我,看我跟条狗一样。”                    
  
 
  ☆、来访客人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烟蒂,左手食指和中指圈住根部,然后狠狠掐灭,吐出唯一一个烟圈,才眯着眼睛看赵洵,“我以前觉得这世界上还是有人爱我的,后来才知道我其实活的就是个笑话,我不过是个替身。连同那些碎屑一样的爱和关心,都是别人剩下的,我怎么抢得过?”
  烟掉在地上,蒋惟拿拐杖把它碾灭,声音被冷冽的风一吹,好像散的满世界都是,“赵医生,实话说,看你那么幸福,我嫉妒的要命,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让我上去破坏。我见不得别人好,尤其是我拿自己和你对比,发现我怎么过的这么惨。”
  “你太偏激了。”赵洵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应该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是吗?”蒋惟声音平平,“或许吧,只是这么多年,没人告诉我该怎么走的端正,我也只能这么走下去。”
  他说完,拄着自己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回去。看着他的背影,赵洵只能沉默。这么多年他又何尝不是摸索着石头过河?他以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跌跟头跌的多了,也就知道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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