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ckerhead(恶棍)+番外 作者:赫勒拿
Tags:甜文 现代架空 西方罗曼 制服情缘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是借用了一点《战争之王》的梗
写在完结后的话:
其实这个文,尚未完成,还有很多埋在正文中的伏笔没有说清楚。但是由于实在没有心情,所以正文完结,番外再说。
比起别人,托马斯实在算是个幸运透顶的家伙,作为我的亲儿子,他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收获了很多。而G也好,A也好,都没有他这样的幸运,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我描写A的葬礼,其实是想向大家展示,G的葬礼也是这样的,而且,也许,他的葬礼就在不久之后【。
A也好,G也好,即将登场的T也好,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承担一样的责任,履行一样的义务,分享一样的命运。
托马斯爱不爱G先生?当然,他其实第一眼就被对方吸引了,但作为一个直男,弯掉是需要时间的,但你说他能多爱?我也说不清楚,他能为了对方去冒着死亡的危险拆弹,但却不会原谅G先生对他的隐瞒。
G先生爱不爱托马斯?也许不怎么爱,但他绝对没把对方当做A的替代品,他很清楚,他们不一样,而他喜欢的也是托马斯,而非A。但是,像G这样的人,我不认为他有什么爱人或者被爱的能力。如果他表现得像是爱某人的样子,我觉得那一定是假的。他会选择托马斯,只是因为他觉得对方适合陪伴自己。仅此而已。
有人在知乎上发过一个帖子,问:如果现在我们这批80、90后成为广、电总.局领.导的时候,我们国家的电影电视剧动漫行业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我记得有人当时这么回答,他讲了个故事:从前的一个村庄,有一条恶龙住在山里,它不停地要村民进贡金银财宝,不停地吃掉村里的少女,村民一年又一年地找来勇敢的骑士去消灭恶龙,却总是有去无回。
终于,有一个骑士经过艰难战斗,杀死了恶龙,当他爬上恶龙栖身的金银堆,身上就渐渐长出鳞片——他变成了那条恶龙。
我不至于那么悲观,毕竟时代在发展,某些人不想向前看,但异常残酷的历史的车轮却由不得你不看。
我只是想说,我用这个,来解释托马斯的结局。
托马斯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生活还在继续,我创造了他,可他已经不属于我了。
之后,他会有很好的生活,起码比我要好,我希望。
接下来还会有番外,会有虐,会有甜。
敬请期待。
感谢一直陪伴我的菇凉们,谢谢你们。
鞠躬。
☆、番外一
我的伴侣,希望你能在我之前死去,因为如果我恨你,这可以作我原谅你的借口;如果我爱你,我希望这巨大痛苦由我一人承受。
托马斯总是被G骗来骗去,其实也不差这一次。
他本以为上司会安安稳稳呆到自己继任,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
这是托马斯第二次发现自己的生命中充满了不确定性。
第一次是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时候,成为特情局的局长助理。
G曾经对他保证,他绝对不会死,起码不会这么快就死。
但他食言了。
由于他拒绝尸检,所以,直到很多年后,托马斯都不太清楚,G到底是怎么死的。就像风吹拂大地,像蒲公英绽放飞翔,像种子生根发芽,像图灵吃掉那个苹果,仿佛是自然界再平常不过的事,G死了。
不过较之FBI的埃德加.胡佛与克莱德.托尔森,他们已经幸运太多。
起码G先生不用赤.身.裸.体地僵直地躺在床边的地板上,死后八.九个小时才被女仆发现。
G死去的前一晚,他们过得非常平静,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夜晚没有任何区别。
昨天,他们加班到很晚,中间到餐厅共用晚餐,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
艾德娜那天要到市区一趟,她和自己的裁缝约好,准备做几件新大衣。她早早下班,连招呼都打得匆匆忙忙。
空荡荡的办公室寂寥宁谧,托马斯坐在外间的办公桌上整理当天的文件,门开着,G在里面正在打电话,他正在和约翰爵士讨论下个月的工作部署。
新任首相即将访.俄,却选在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敏、感时刻,显然不合适。不说造成的国.际影响,单就安保而言,也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压力。虽然十字宫不同于特勤局,也不是外.交.部,但一旦发生不测,他们谁也无法推卸责任。
况且前两天,布列班特外.交部.门刚刚就俄.乌问题表态。
很显然,约翰爵士也不赞同新任首相的决定。
但他并未及时阻止首相。
G的发丝落了几缕在额前,柔软纤细。他垂着头,没穿外套,衬衣袖子挽在手肘上。他显得有点不耐烦,叹着气,站起来踱了两步,一手托着话机,一手握着听筒,靠在办公桌上,双腿交叠。
托马斯抬头瞟了他一眼。
他一边说话,一边看托马斯,然后对托马斯比了个手势,示意通话马上就要结束了。
托马斯对他摇头,用口型告诉他:我并不着急。
G点点头,又埋下头接着说话。
托马斯盯着电脑屏幕,竖起耳朵听G的声音。他喜欢听他说话。虽然他们独处的时候,他的话不多。
整通电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G放下听筒,长长地叹了口气,显出一点疲惫的脸色来。
托马斯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
他们快速处理完手头余下的工作,一起回到公寓。
托马斯在G的房间中洗了澡,他出来的时候,发现上司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真难得,对于一个习惯性失眠的人来说。
他怕他睡得难受,小心翼翼地帮他解扣子,换睡衣,不时地观察他的反应,生怕吵醒他。
手法温柔,就像触摸春天初生的娇嫩花瓣。
托马斯知道上司无法入睡的痛苦。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托马斯夜半辗转醒来,看见G躺在身边,洁白月色透过玻璃窗照进来,他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一夜一夜睡不着,又怕吵醒身边人,于是就只这么躺着。托马斯看他,他也睁开眼,转过身回望过来,夜色中的一双眼睛带着熟悉的温柔笑意,灼灼生辉光。
几乎每一次,托马斯忍不住都要吻他。
那天晚上,他们依旧并肩而卧,月色也一如往昔。
托马斯心中平静安定,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这几天他们忙了点,不过十字宫不忙的时候的确太少——去年圣诞节,金融大街的莉莉玛莲咖啡馆遭遇人.质劫.持,他们忙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最终还是回天乏术。
劫.匪被当场击.毙,但人.质两死数伤。
约翰爵士将这归咎于十字宫的疏漏,对他们大发雷霆。
托马斯知道,G也准备借此机会,着手离职事宜。
他们比以前更忙了,尤其是托马斯,他不得不在短短的时间里学会顶住各方压力,做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这对他而言颇有挑战。
他的世界里,领导者永远是他的上司,那个穿三件套,提手杖,神色冷淡,面容苍白,心思阴沉又爱作弄人的魔鬼。G先生将他带进这个世界,给了他对于一名伴侣最为奢侈的幻想,并将幻想变为现实。在托马斯的世界,是G先生带着他一步步走向未知,他始终走在对方给予并引领的道路上。
而G却在托马斯最慌乱的时刻,给了他猝不及防的一击。
那晚,托马斯半夜醒了一次,G还在睡。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厨房喝水。
当他回来的时候,G醒了,他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温柔的黑暗笼罩,托马斯亲了亲他的睫毛。
G微笑了下,他握住托马斯的手,轻声说:“我做了一个梦。”
托马斯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问:“关于什么?”
G没有回答,他翻了个身,叹着气:“我真是……这两天累得要死。”
托马斯笑出声,他刚想说什么,却发现G呼吸平稳。
他又睡着了。
托马斯似醒非醒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习惯性地在身边摸摸摸。
有时候G先起床,总爱在这时候,恶作剧地将湿哒哒的冰凉毛巾塞进他怀里,然后满脸坏笑地欣赏对方一头乱毛恼羞成怒坐在床上发脾气的样子。
托马斯不止一次听对方称赞他那时候非常……可爱。
……这真是……什么诡异癖好。
这天清晨,托马斯依旧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一边慢条斯理蹭枕头,一边伸手在身边摸索。
……啊,拽住睡衣袖子了。
托马斯抓着G的衣袖,就往自己怀里带。
他搂住他的胳膊了,他的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
他将耳朵在他的臂弯上蹭了蹭。
然后,托马斯睁开眼睛,神色平静地坐起身。
他冷静地看了看G,然后将手指贴近对方的颈动脉。
他收回手指,下床洗漱穿衣。
然后,他拿出一套深灰花呢三件套,仔细地挑了一件已经熨好的140支埃及棉白衬衫,还有那条绛红色丝绸领带,同色白波点袋巾,一副红碧玺袖扣。
他帮他穿好,手法依旧非常小心温柔。
啊,还有那根沉甸甸的血珀柄黑色手杖。
托马斯将它摆在床边,仔细看了看它,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这是什么材质,内里是否尚存乾坤。
然后他坐在床边,握着G的左手,抚摸着他的手肘,这地方曾被一颗7.62mm狙.击.弹穿透,虽然后来动过数次手术,并替换人造关节,经历漫长的复健,但还是需要G尽力掩饰,方才能不被看出破绽。
托马斯俯身在他的肘关节吻了吻。
细腻的衣料上残留着熟悉的清冷香气,不是冷水,是G的味道。他的味道就像他本人,已经消失,却依旧徘徊不去。
躺在这里,闭目安睡的男人是谁?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对托马斯的话语或举止做出回应,不会再对他微笑或发火,不会再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美剧,不会再刻薄他或者艾德娜,不会再精神奕奕地跑去议会打嘴架,不会再回应他的吻,不会再失眠到天明,
这不是G。他已经离开了,去了哪里不知道,反正不在这里。
这里的是他的衣服,手杖,和一具已过保质期的由各种有机物组成的躯壳。
托马斯站起身,拉开窗帘。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谁死了,谁活了,都没关系。
太阳照常升起。
金色光线温暖宜人,玻璃干净,床单洁白,托马斯打开窗户,晨风吹进卧室,带着秋天的微冷。
他给艾德娜和约翰爵士分别打了电话。
约翰爵士刚起,语气里还带着从被梦境里扯出来的懊恼:“托马斯,我今天早上4点多才睡下……”
托马斯语调冷静地告知他这一消息。
约翰爵士突然不说话了,他沉默片刻,冷笑了一声:“真是多事之秋——又一场礼仪葬礼。托马斯,建议你现在先和荣养基金会的人打好招呼,免得到时又像之前那样扯皮。”
说完就挂掉电话。
托马斯随即打给了艾德娜,艾德娜的反应很正常,开始是不相信,后来是崩溃地嚎啕大哭,不过她还算有点理智,就算是哭,也没有扔掉手机。
托马斯差点被她嚎聋了,他轻轻皱了下眉头,将听筒拿得远了些。
微风鼓起窗帘,阳光的照射下,草木的清芬随之涌入。
艾德娜的情绪平稳了点,托马斯条分缕析地交代事宜,然后将她的断断续续的抽噎按断在手机里。
他将手机放在窗前的茶几上,出了一会儿神,回顾房间四周,决定从楼下搬上来。
隔壁书房的铃声一直在响,应该是那部红色座机,托马斯知道电话是从荷里路德宫打来的,但他并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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