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也许在东北。长兄如父的感觉太浓重了罢。
老人家对妹妹也是百依百顺,也许我就注定是唱黑脸的角色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女在生理器官上的差别,很少有女性有十分平坦的小腹部,即便是性感如小甜甜者,也是不折不扣的在小腹处,有个微微突起,有段不怎么美丽的曲线。
老人家也开始有些发福了,尽管他还一脸无辜的否认。
在我们住宿的小区外面有一段街,有很多家餐馆,也算是北京一个比较著名的“腐败”的据点吧。周末我们回家的,都是很累,亦我亦他。老人家就给我讲条件,如果他做饭,他就不能吃了,因为他实在不能接受那个油烟的味道。如果我做饭,他就保证全吃光,不浪费。为了让他舒服一些,每次我都选择了我做饭,我刷碗,我负责剩饭。有的时候,就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任何平等不平等的条约。
那条街上的餐馆,应该我们都吃个遍了。因为毕竟有5年的时间作为前提。每次我们俩周末要随便吃饭,我都只点两个菜,一个素菜,一个小炒。因为我真的感觉,我们俩只能具备把两盘菜打扫干净的能力。老人家说我很是抠门,还大骂我,管钱的丫鬟欺负主子。因为出门的时候,老人家不喜欢带着钱包,所以就只好看着我的脸色行事了。
周末的夜晚,有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也不怎么说话,仅仅是彼此感触一下对方的存在就可以了。老人家国外的哥们,有的时候会电话他,他们在一起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老人家按了免提,自己在修指甲。还没有换男朋友吗?那边首先发话了。没呢,这个不好处理,囤积了。我看了老人家一眼没有说话,很多时候我对于这些话都已经麻木了。那就转会吧。那边开始笑了。好啊,条件就只有一个,折价商品,不能退货。哈哈。两边同时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帅哥,能栓住你,下次一定见见。呵呵,好,我仔细打量后,再告诉你。老人家把我的脸给死命的搬了过来。不是帅哥,单眼皮,小眼睛,皮肤稍黑,偏瘦。老人家边说,边抱紧我。并开始用舌头舔我的眉毛,我挣扎着,挣扎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顺从了,并顺利的帮自己宽衣解带了。那边电话里,还在说着。喂喂,听得到吗?怎么了你们?………………
我看书看的很杂,真的是有杂食动物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小的时候,几乎就没有读过所谓的儿童读物,所以到了长大以后,有种恶补的心态。也许是看书多了,所以使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杂乱,有些飘羁吧。老人家不太喜欢读书了,也许是年龄的原因,他喜欢更为感官的东西来刺激他的神经,比如图片。每次周末的时候,他还是会带来很多书,但是他大都不看,而是让我看了以后,讲述给他听,还振振有辞的说,是锻炼我的总结能力。我们一起散步时候,在车上的时候,我都要倾其所有的讲述,活象那个不愿意被杀死的而讲述1001夜的鼻祖婆婆。
老人家抽烟很凶,只是奇怪的是他的手指却没有发黄的迹象。
不知道他从那里得到的理论,说抽二手烟比一手烟的危害更大,所以就有事没事的也甩手给我两支,自己好象天生对于抽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总是很容易被呛者,惹来老人家的嘲笑和戏谐。他最为喜欢的动作,是对着我的脸炊烟卷,还美名其曰:这才是真正的喉吻。
有的时候,我很包容他,尽管知道他比我大。
那年十一,我躲在家里,写开题报告,老人家也躲在家里,陪我写开题报告。
也许那是一个让你浮躁的过程,接连几次的开题,都被老板给无情的批退回来了,没有逻辑,没有深度,老板甚至气急败坏的说出:莫非你就是所谓高分低能的掌门?这样的话语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会事,只是知道自己的知识体系特别的杂乱,特别的无序。
老人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家里看星空探索杂志。你论文开题写的怎么样了?老人家问我。没有怎么写。那你还看什么杂志,我给你带来几本资本论坛,你看看。我没有应答,也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抬头。我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你还想不想毕业了?突然我就火了,很莫名其妙的火了,我把杂志一扔冲他大吼:我不想毕业了,怎么着吧?你怎么说话,我还今天给你买衣服了。不就是衣服吗?我还给你。也许那个时候我有些丧心病狂。我一下就把上衣给脱了,扔了下来。
静,很寂静,那种死一样的沉静。一切都凝固了,包括空气,语言和各自的表情。凝固真的不是一种特别好的感觉,我就是那样直钩钩的看着他。老人家坐了下来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开口了:裤子,继续。我发狠似的把裤子也脱了,咆哮的扔在阳台上,自己就冲门口走,防盗门是禁闭着的,自己有些发狂的踢门。
光当!老人家把钥匙扔到了我的身边。
缓缓的,我捡起了钥匙。
我很认真的告诉他一件事情。看着他的眼睛我慢慢的讲。老人家出差的时候,到了目的地都会给我发个短信,报个平安。可是那次去扬州的时候却没有。我没有收到你任何的消息。我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却是,你拨打的电话不再服务区。我就一直打,一直打,六点到七点,七点到十点,十点到十二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狂了,更也记忆不得自己到底打了多少个电话。我只是知道我把网上和黄页上能找到的扬州的旅馆的电话都打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你的消息。那个晚上我手脚冰凉,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给我报一个平安让我放心都变的那么不现实了吧。我几乎想拨打你姐姐的电话了。那是个冬天的夜晚,我知道如果那天有去往扬州的火车,我肯定就不顾一切的上了,尽管我也不知道去那里找你。那一宿,我几乎没有合眼,就是不停拨打你不在服务区的电话。我只是发了一个短信:你现在冷吗?我很冷。我给自己的期限,如果第二天中午前还没有你的消息,我就会亲自去扬州的。手机提示我你收到我的短信的时候,是凌晨4点 37分,我流泪了,冰冷泪水居然让我产生了温暖的感觉。你回来以后,只用了一个手机丢了,就给所有的问题划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尽管这个句号不是那么的圆。
我就是那样的平缓的语言把这些东西讲述出来。老人家抱住了我。让我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他告诉我,他遇到了我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两个人久远了,就想咬合很紧的齿轮,任何一点的碰撞,伤害的都是双方。情到了一定的程度,真的就是不分你我了。正如聪明的NEO选取从水和泥造人一样。
论文还是写了,题目还是开了。裤子还是穿上了,房间也还是我收拾的。
自己从小到大,是一个没有做过干部的孩子。
好象距离当官最近的时候,是在体校时候,曾经被老师任命为小组长,就在自己豪情千丈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老师说我们人员太少了,把两个组要合并成一个组。本来合并就合并吧,也没有什么,可是老师居然很不小心的忘了还存在两个组长的事情,更为要命的老师也居然忘记了把我安排成为副组长。就这样,自己生平的仕途生涯就眼睁睁的看者流产了。到了高中的时候,因为自己开始的时候成绩不好,所以也没有机会,甚至说都没有敢想象的奢望。到了大学,好象大家都是各地的省三好,市三好,尽管我也牙口好,胃口好,身体好。到了读硕,干部基本上都是本校嫡系子弟,哪能容忍你外来者的差手。就这样,做一次学生干部,是我这辈子也许最为不可能完成的梦想了。
记得那年的夏天,好象是院的成立20周年吧。哄哄烈烈的展板,和各地著名校友,让你感觉有种热血迸发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力量是无穷的,前景更是不可估量的。我不知道盛名之下,到底有多少是可符的。自己只是知道老老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才是最为基本的准则罢了。校友会的时候,我参加了一半就溜掉了,也许自己不太适应那种睿智,那种让人折服的磁场吧。好象是去了百年看了一场电影,和一个师弟一起去的吧。
最后一次为泳队披挂征战是在一次校际的友谊赛,也许是队长为了照顾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情绪吧,所以也还勉强给我接力的第二棒。结果还好吧,赢了。但是那次的结果对我来说真的是太不重要,因为让自己找到了赛场的感觉。知道自己尚能饭。看到师弟师妹的成绩和泳姿,我只能感觉,虽然自己尚能饭,但也到了板凳队员的边缘了。那晚的庆功宴上,我喝的很多,但是却全然没有醉的感觉。也许某件东西对你来说时间久了,突然的离失,巨大的痛苦会产生刹那游离的感觉,让你忘记了悲伤,忘记了疼痛,然后再反刍一样阵阵的折磨,一阵阵的让你抽搐,如游泳,如感情。
超女热播的时候,我并有追随着看。好象是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一个意识。直到一个姐姐,让我帮忙给拉选票,具体投谁忘记了,可以肯定的不是记敏佳。打开电视的时候,已经是5进三的选秀场了,对于具体的细节我也已经淡漠了,可是记住了一个歌词,想唱就唱,要唱的漂亮。
我不太会唱歌,更为确切的说是因为自己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知道现在我也只能读懂简谱,更本就没有奢望过五线谱了。老人家在这方面比我强很多了,可以弹上一手漂亮的钢琴。他还老说我真的是可惜了自己那么大的肺活量。
那年的夏天,枫叶红的要晚一些。
在老人家的哥们的棚子里,我们自己翻唱录制了几首歌曲。加上电子音乐的元素,和后期的处理,感觉真的是很不一样,声音也丰满了许多,更无论声线了。我翻唱了熊天平两首歌,火柴天堂,以及许巍完美生活,我不知道歌是否能如心声,但是歌能宣泄情绪到是真的。老人家唱了一首披者羊皮的狼,我们又合唱了一首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和声的部分有个漂亮的女孩子给帮忙的,是很完美的女中音。记忆不得录制的每个细节了,只是知道唱歌的时候,我特别希望老人家抱紧我。
真的是限量发行。
朋友帮我们就一共刻制了两张CD。
一张被老人家拿到办公室,但是不知道被谁借走了,就再也没有归还。
另外一张被我保存了,放在右手靠下的第三个抽屉里
周五就回家了。
上车才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母亲当时很是有些诧异,半晌都没有说话。到家,父亲陪我喝酒,说说话。父亲告诉我:你大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很多事情,你和我商量我现在也不懂,我所能保证的就是我和你妈的生活,我们能生活的不让你为我们担心,让你没有丁点后顾之忧。对于你妹,你有能力就帮她一把,没有能力,她自己的路也要她自己走。我没有回答,就是拼命的点了点头。
其实,人活着真的不能自私到为自己而活者,有的时候为别人活者也是一种责任和幸福。真的。从学校教学楼飘然落地的哥们,希望你能走好。
记得,母亲那天不能开口说话,一张嘴就落泪,也许是消息太突然了,让母亲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真实的感觉。背包,出门。我固执的没有让父亲和母亲送我到火车站。看着父母,我跪下了,跪在我们蜗居近20年的门槛上:爸,妈,我走了。
好像食草堂的商标上有句话:浪迹天涯永不言倦。具体我记忆不得了,大约就是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