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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猪,你杀人 作者:死去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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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文案
一句话文案:我杀猪你杀人,看来我们不是一类人。
 
张强高考失败后回家杀猪
结果目击凶案现场
那个人把他带上了逃亡的路
后来他才知道
那人他认识。
 
背景设定:二十一世纪初期:2007年前后
文风:逗比,吐槽,现实向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墨,张强 ┃ 配角:张小晗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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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杀猪看见杀人
 
  张强第二次高中毕业的时候,他爸已经失去了耐心,所以磨刀霍霍向张强,直接甩了他两条路,一是回来子承父业在村子里杀猪,二是出去打工。年轻人嘛,眼高手低,看了点网络小说就以为自己能征服命运,出去端了几个月的盘子还是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回村的时候,看见他爸正在村口帮老张头杀猪,一群人围在周围。四个人把猪翻个身,把猪脚按牢实了,他爸拿着一把长尖刀就向猪颈窝里刺下去,位置力道刚好,往里刺中了心脏。张强看见猪的尾巴一下子就软趴趴的了,周围的人急忙忙地拿着一个大盆接猪血。接下来就是烫温水,刮毛,宰肉。对于这个以后要长期做的营生,张强一点兴趣都没有。跟他爸打了个招呼就走上了回家的小路,刚下了雨,泥泞得很,他只能踩着零星的砖头走。
  张强拿着遥控板来回地按几个地方台的时候,他爸就回来了,拎着一堆猪下水和一块新鲜的猪胸脯肉。放在老电视的面前挡着张强的视线,张强还不清楚他爸的那些心思?他老人家一直为自己这手艺自豪,要是有段时间没杀猪就浑身不自在。张强笑着奉承他:“这是他们孝敬您的?霸气。”他假模假样地竖起了大拇指,索性也不去看那台插天线的小电视。
  “你这个小崽子,打娘胎里下来我就知道你没多大出息,别人上学的时候你光在那里玩泥巴,跟别人打架。噢,你不是硬气不回来么?我看你都20了,在外面哪个小姑娘看得上你。”他插着腰开始数落,“也就是老张头他女儿……”
  “爸。”张强真是不想听见老张头女儿的事。“好,不说,明儿我来杀自家的猪,你在旁边按腿,跟我学着点。”张父说。张强只好点头。
  有些日子没睡的床上有股味道,下午又跟毒蚊子大战了几回合,现在痒得难耐。没心没肺的他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失眠,穿着一白背心和短裤,拖着双黑得已经看不清颜色的拖鞋,他冻得瑟瑟发抖,急急忙忙地往屋外走。他家的厕所在猪圈旁边,两块板砖一个坑。经过猪圈的时候,张强听到了一些怪声,不像是猪在哼哼唧唧的样子。他扒开木门往里一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难道是从厕所里发出来的?现在他本来不多的尿都有些被惊回去了。
  借着几声狗吠壮了壮胆,张强往厕所走去。
  拉开厕所帘的那刹那,有三个人都停止了动作。张强,厕所里拿着刀的男人,还有被刀划开脖子的女人。张强往里跑了几步就准备一脚踢上去,结果把右脚的人字拖摔在了那个男人的大腿上。那个男的也反应过来,放开身下的女人就往张强这走来,虽然张强比来人矮了半个脑袋,但仍然不甘示弱地上前与他厮打在了一起,张强把打斗的重心放在了另一个人的刀上,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而另一个人则攻击着他的要害,张强渐渐体力不支。此刻,杀人者把张强压在身下,背下是湿润的泥土,旁边就是屎坑,已经脱力的张强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万一大喊把他爸招来,还真担心老爷子那老身板。所以他也没有说话。
  那个人看张强老实了就低下身凑在张强的耳边说:“老实点,别说话。”张强点了点头。
  接下来,那个人顺手拿了厕所里堆着的用来编背篓的竹条把张强的手捆上,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张强被他一路拖着,好几次险些在泥地里滑倒,路上一点光线都没有,黑魆魆的。竹条有些地方滑进了肉里,疼得张强呲牙咧嘴。直到他们到了大马路边,那人才发现了这情况,把竹条取了后,顾忌着这伤口,还把自己的外衣给了他。
  暂时自由的张强一屁股坐在了马路边上,现在还是凌晨,但是路灯够亮。张强寻摸着怎样才能逃跑,向四周望了望,凌晨车子不多,对面就是个厂房,自己对这里的地形还挺熟悉的,他正准备站起来,却被人按住了肩膀。“我劝你还是不要想跑。”张强泄了气,“我没看清楚你长什么样,你现在可以把我捆在路边的树桩上,然后自己走。”这倒是实话,厕所里根本就没有灯,还是大门口的黄灯照着,张强才勉强看出来那个人在行凶。就算被拖到这里来,他也没有什么力气抬头望那个人。
  但甭管你是不是在说真话,别人都有不相信的权利。那人一把按住张强的头顶,使他被迫面对自己。张强开始还死闭着眼睛,后来发现这种行为有些傻缺,就大义凛然地怒睁着双眼。他看到了一张还挺好看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最初还冷冰冰地看着他,后来像突然被什么震惊了一样,皱着眉转过脸去。
  这幅被狗咬了一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张强想套话:“现在,我们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吧?”
  那人接话:“你是我绳上的蚂蚱,不想死就抓住绳子不要松手。”
  张强看着地上带血的竹条,霎时灭了想说话的念头。现在就当养精蓄锐。身上有几处都隐隐作痛。旁边的人也坐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裤兜,脸色变了变。又伸手去摸张强身上他那件外衣的兜,摸到了一沓钱、一张卡,和一只打火机。
  张强觉得杀人犯好像没杀自己的意思,所以垂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汽车连环逃窜
 
  在睡梦里,那个被抹了脖子的女人慢慢滑到在地上,又缓缓地爬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张强,她逼近,抓住张强的肩膀不停地摇着:“为什么不救我!”“不是不救你,是救不了你啊,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谁知道那个变态不杀了我,到底想干什么呢。”张强绝望地想着,觉得喉咙很干,说不出话来。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颠簸的客车上。他靠着窗户,窗户半开,风不冷不热地,让人很舒服,天已经亮了。
  张强动了动身体,还是有点痛,诶?好像左手已经麻了?他低下头往左边望,发现那个杀人犯正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他的心脏登地跳了一下,这算什么事儿啊?
  周围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各发各的呆,谁都没有注意这边的意思。旁边的人又趁其不备凑到了他的耳边:“别说话,等会儿下了车继续跟我走。”“嗯。”张强连忙点头,“大哥,你想要钱还是要什么呢?只要拿得出来,我都给你。”
  那人松开了张强的手,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我要你。”张强啊了一声,他继续说道:“闭嘴。”
  这句话到底应该合上还是拆开呢……张强也不是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也会有点事,但是不至于呀。只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没听过绑匪对人质一见钟情非要浪迹天涯的啊。就算是有预谋的,不至于他的膀胱也参与了吧。张强突然想起来,他还没上厕所。
  下了客车,又上了一辆出租车。最后辗转到了火车的候车厅。张强看见门口的保安,眼珠子瞬间亮了起来。他装作仍然乖顺地跟着杀人犯,一面打算着狂扑到保安身上,即使挨一刀也不下来。得救的希望好像很大呀。
  结果杀人犯一伸手就将张强揽到怀里,看似亲密,实则用了很大的力气。在路过保安时,张强拼命使眼色,结果保安瞟了他一眼后又回过头,他想开口喊,结果被杀人犯捂住了嘴,他用下槽牙磨着那人的手掌,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结果杀人犯就是杀人犯,心理素质好到爆了,竟然还歪下头故意做出亲昵的样子。如果旁人眼光中的刺能够射出来的话,张强觉得自己一定会被万箭穿心。
  他们最终还是上了火车,张强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孬。要不是这个人对自己还有点好的话,他一定会拼死反抗的,张强一只手捧着饭盒吃饭,另一只手被杀人犯拉着包扎手腕上的伤口,虽然大都结了疤,那个人还是执意要包扎一下,这是要闹哪样?张强充满怨念地盯着那个人的头顶,头发很柔顺,还有一个旋儿。
  等两只手都包好后,张强想上厕所了。那人一路跟着他,一直跟到了厕所。张强有些诧异地说:“我不会逃跑的,你就不能先出去一下吗?”他说不能。张强伸出左手,“那你把我的手用毛巾捆在门把上行不?”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的手腕已经受伤了,你直接上吧,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关键不是两个男人的问题,是一个疑似同性恋的杀人犯和一个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人的问题。他怎么可能尿得出来。
  结果他还是上了厕所,杀人犯背过身去看着门,已经算是退让了。
  火车买的是卧铺,这很好。可是两个大男人挤一个卧铺就显得有些勉强了。这个小单间里只有上下两铺,这趟车没什么人,因此床铺也空了下来。但是杀人犯不同意分开睡的提议,甚至还让张强睡里面。
  张强正色道:“我不算个有魄力的人,也怕死。但是我也在乎点尊严,而且我不是同性恋,如果让你上老子,老子还不如被你打死。”
  杀人犯抿着嘴摇了摇头:“张强,你还没认出我是谁么?”
  听到杀人犯叫了自己的名字,张强才隐隐约约觉得蹊跷,对呀,自己老家这个地方说偏僻也不算荒山野岭,也不靠近公路,明显不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那这人应该是自己这一团住户中的一个吧。张强挠了挠脑袋,觉得脑袋一片空白。面前这人二十几岁的样子,高高瘦瘦一米八左右,皮肤比较白,面孔甚至称得上英俊。他们那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明显看起来像城里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不忘带故人
 
  杀人犯有些颓然地坐在了下铺,没有抬头:“我是陈墨,耳东陈,墨水的墨。上小学的时候你老是追着我跑,还记得吗?”
  张强想起来了,陈墨高他三个年级,读完小学就去了城里,没怎么回来过。陈墨也是他曾崇拜过的人。“没想到你还会回来,都是小学的事了,我这人什么事也不往脑子里装你是知道的。”
  陈墨勉强扯了个笑脸:“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长得那么天真无耻的样子。”
  张强完全笑不出来,他说:“你为什么要杀人啊,还有,为什么要带着我。”
  “那时候怕我们打斗弄出了声响,所以想拉着你走到比较远的地方把你解决掉。”陈墨定定地看着张强,“后来知道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心眼实,不忍心看着死人家属伤心的样子,一定会把我供出来的。”
  张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是最关键的不是这个吧?“你到底为什么杀人。”
  陈墨也不管张强的提问,仍然自顾自地说道:“后来我想到,那个人是我带来的,她死后我下落不明,肯定我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必须要趁早搭上交通工具,走得越远越好。这趟火车会到达洛城,我曾经去那里实习过,有一个老房东对我很好,如果警察查到那儿来的话,我们继续逃。”
  对于这种兜兜转转老是不肯说关键问题的对话,张强有些烦躁:“你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一起逃,我老爸还在家等着教我杀猪呢,有本事现在杀了我,或者,放我回去。我绝对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明了陈墨身份的张强明显没了顾忌。
  车慢慢行驶,陈墨说:“有些事,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帮我一把。”他伸出手来,张强没有去接。只是脱了鞋,睡到了里侧。他说:“陈墨你去自首吧,到时候我每个月都去看你,给你带好吃的,怎么活还不是一辈子。我当初也不知道世事艰难,跑出去想干一番事业,后来还是不得不回来杀猪。猪有什么错呢?只因为我们在食物链上比较高的位置,所以就理所当然地可以杀他饱腹。那个女的有什么错呢?大家各自退一步,也就不必心惊胆战地过一生了……”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陈墨却睡不着,他看着陈强光滑的额头,苦涩得不能言语。就算不杀人,他还是会心惊胆战地过一生。外面暗了下来,树影黑黝黝的奔跑着,像群亡命之徒。这个世界上有聪明也有愚笨的人,像张强这样的人还是少见,几乎不能简单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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