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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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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憾生说:“不冷,你呢?”
  “我哪有那么脆弱!”
  “你明天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睡不着。”
  浩阳说;“没什么好看,今晚回去纵欲一场累得我死去活来就不信睡不着!”
  憾生怪笑着啪唧啪唧在他脖子后头亲了几口。
  浩阳缩了缩脖子,笑着说:“痒!”
  憾生抱得更紧了。
  浩阳问:“流长离茉舟又不会很远,为什么你走了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又没什么可留恋的回来干嘛?”
  浩阳不再说话,他猛然觉得自己的心豁然松散了,似乎憾生今天的举动和言语都让他安下心来了,让他有信心能和背后的人相爱一辈子,让他相信从今晚开始他再也不会睡不着了。
  越过一座山,摩托车绕着山路一圈一圈往下开,很快就要回茉舟了,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气流越来越扎人肌肤,憾生对浩阳说:“你慢点!”
  浩阳收回握着憾生的手,扶稳了车把,“憾生,以前我教你骑摩托车的时候你会不会怕摔?”
  “你一直都坐在后面扶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浩阳笑了,他拿下挂在后镜上的安全帽回手交给憾生,说:“憾生,把它戴上。”
  憾生“嗤”地一笑,“神经短路啦?”
  浩阳撒娇着说:“戴上嘛。”
  憾生笑嘻嘻地戴牢了,重新抱紧浩阳。浩阳说了句话,隔着厚厚的安全帽,憾生听不太清楚,于是喊着问:“你说什么?”
  浩阳说:“憾生,我很爱你。”
  十五
  
  
  15
  憾生记得念宣小时候很爱哭,雪糕掉地上不能吃了,她就蹲在旁边掉眼泪;刚买的作业本第一个字写错了,她也会不知所措地坐在书桌前发呆抽泣;还有很多很多时候,她牵着憾生的手,痴痴地望着在学校门口等孩子的父母,眼睛里都是羡慕,还有亮晶晶的泪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爱哭了,总是笑嘻嘻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声清脆响亮,憾生几乎要忘记她以前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憾生的第一感觉就是可笑,因为他看到念宣苍白的脸孔上一双大眼睛红得夸张,满脸不知是鼻涕还是泪水滑腻腻的。
  看到憾生醒了,念宣从抽泣变成了嚎哭,抱着憾生的脖子啊呜啊呜地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憾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就看到床前站着两个更加诡异的人——
  一个是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另一个是穿着制服的林栋天。
  陆耀宗面色疲惫,伸过手来摸憾生的头,颤颤地开口了,“憾生,你快吓死我了。你如果出了个意外叫我怎么对得起爸妈。”
  林栋天铁青着脸色,转身推开房门向外面说了句:“队长,他醒了。”
  憾生一脸诧异,却发现身上多处扎着绷带,动一动就是钻心疼痛,他龇着牙骂道:“操,搞什么?”
  门口涌进来四、五个警察,一个很面熟的中年警察赔笑着和耀宗打了招呼,开始盘问憾生:“陆先生,你回想一下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憾生料想自己又不知不觉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于是没好气地说:“我得罪的人多了。”
  中年警察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尉浩阳得罪过什么人?”
  憾生更加不耐烦了,“我怎么知道?他谁没得罪过?大半茉舟人估计都被他得罪过……”
  站在后面的林栋天低喝一句:“陆憾生你严肃点!”
  憾生一怔,栋天漠然地望着他,说:“你的摩托车煞车被人做了手脚,在市外翻下山崖,尉浩阳颅骨破裂当场死亡,现在广界集团老总强烈要求彻查此案……”
  憾生的目光蓦地空洞了。
  有一句话突然闯进脑海——
  “憾生,把它戴上。”
  念宣小心地唤了声:“小叔叔……”
  是什么?突然朦胧了眼睛,让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
  憾生开始哭,哭得歇斯底里,身上的疼痛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心里汹涌而来的悲伤霎时冲倒了一切能够承受的底线。
  栋天眼中的漠然散了,他一声不吭地出了病房,向同事要了一包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十六
  
  
  16
  林栋天又被陆家借去当司机,陆耀宗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那么多司机憾生都不放心,偏偏要毫无理由地向城南分局借个小警察,不过他不敢多问,因为憾生的脸色告诉他他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除了送念宣去补课或者考试,栋天就会呆在医院里陪着憾生。憾生不说话,他也不说,一天一天,憾生说的话无非就是:“几点了?你可以去接念宣了。”
  有一天下午憾生又开口催他去接念宣,栋天说:“念宣今天考完就结束了,你还要借我吗?”
  憾生没有应,只是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栋天壮着胆子伸手去摸摸憾生的脸,憾生没有吭声。栋天站起来伏身在憾生脸上吻了一下,憾生也没有反对。栋天柔柔地在他耳边说:“我一会儿把念宣带过来看你,你晚上想吃什么?”
  憾生说:“随便。”
  案件调查结果出来了,被抓到的嫌疑犯主谋说:“陆憾生玩了我妹妹,我不过是想找人教训他一下,没想到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广界集团老总白发人送黑发人,得到这样的结果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虽然知道意气用事十分幼稚可笑,但还是和陆耀宗撕破了脸皮,广界集团和东圣集团彻底决裂,上千万合作运转中的生意无疾而终。
  憾生得知真相后也不想理会自己的立场和处境了,他倒在病床上拼命哭,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懊恼,也许都不是,是悲哀。
  憾生发觉自己有多爱尉浩阳的时候,都为时已晚了。
  他日夜不停地在思念尉浩阳,在拉萨那家酒店的最后一个夜晚,浩阳说:“憾生,我们好好爱一场吧。”
  好好爱一场。
  好好爱一场!
  憾生捂着脸,眼泪汹涌不停,湿了白色的枕巾,湿透了心。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基本痊愈了,林栋天将憾生送回庭弯河别墅群。
  憾生下车的时候,那只藏獒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窜上来想表示一下亲热,憾生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他对念宣说:“把它送走。”
  和浩阳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越是圆满此时就越是让人窒息,想要遗忘,却是让憾生心心不停念念不住,痛不欲生,不知道该用什么去补偿。
  在家里呆着更是让人触物生情,憾生想做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就去酒店上班认真学些酒店管理,可是没几天却更加心烦暴躁,于是他重复以前的生活,比以前更放浪,更不计后果。被他冷落许久的狐朋狗友们热烈欢迎他的归队,况且他比以前出手更大方,玩得也比以前更大胆了。憾生自己都觉得自己和行尸走肉无异,他甚至能在洗手间里接连和几个三陪女□都不用安全套,会不会让对方怀孕,会不会让自己染病,他都不想理会,只要有快感就行,可是有了快感还是不舒服,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就是一种说不清的难受。
  秦贺趁此机会大献殷情,什么摇头丸还是K粉都给憾生搞来了。这样夜夜进出红灯区酒吧夜总会,夜夜疲惫不堪地回到车上对林栋天说:“开车。”
  终于有一天,吃完摇头丸大吐特吐后,憾生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浇透了脑袋,对秦贺说:“难受死了,我爽腻了这玩意儿。”
  秦贺好像早有准备一样,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小包白粉末,憾生马上知道那是什么了,他顿时感到全身的毛孔都立起来了。
  秦贺勾住憾生的肩,靠近他苍白的脸孔带着些暧昧的口气说:“这东西你试了就知道有多爽了!”
  憾生准备接过来,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他想起了那句话——
  “憾生,把它戴上。”
  憾生回手一拳打倒秦贺,拉开门就走。
  回到车上,像以往一样对栋天说:“开车。”
  栋天淡淡地问了句:“今天怎么这么早?”
  “关你鸟事?”
  栋天默默无言,车快开到庭弯河的时候,憾生说:“把车开到一边去。”
  栋天顺从地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憾生把车帘都拉下来,爬进狭窄的驾驶室坐在栋天腿上,同时急迫地脱自己的裤子。
  栋天抱紧了他,温柔地吮咬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在他嘴里扫荡。憾生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他就是想要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抱牢,他就像个女人一样,不懂怎么去呵护别人,只想被人宠爱,被人娇惯。
  两个人开始□,憾生的身体明显是忘了栋天,痛得他几乎想退却了,可是痛过后舒畅起来了,快活得让人想自杀,他抓着栋天的肩,压低了声音哼哼,飘飘欲仙了。
  发泄出来后憾生还是不想抽身,他抱着栋天吻个不停,眼泪止不住又流下来了。
  憾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浩阳狂轰滥炸的吻,想要他粗鲁野蛮的□方式,想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憾生,我爱死你了。”
  憾生死捆着林栋天,就是想要个男人来依赖,只要这个男人能代替浩阳的一丝一毫就行。他哽咽着对栋天说:“不是这样的,浩阳比你凶多了。”
  栋天立时停止吻憾生的一切动作,闭紧了嘴巴,咬紧牙关把头偏到一边去。
  憾生等了片刻什么都没等到,“啪”地给了栋天一个耳光,爬起来倒回副驾驶上边穿裤子边说:“开车。”
  十七
  
  
  17
  念宣开学了,上学的第一天早早地就把憾生拉起来一起吃饭,曹阿姨说:“念宣啊,憾生凌晨才回来根本没怎么睡嘛,你就别吵他了,让他吃完饭就去睡!”
  念宣只好酸溜溜地答应了。
  憾生打着呵欠在旁边喝稀饭,念宣问:“小叔叔,你现在怎么都不去酒店了?”
  “我不去它也倒不了你放心。”
  念宣靠过来笑嘻嘻地说:“小叔叔,栋天哥哥快来了,你快帮我编头发!”
  憾生答应着认真地编起来,念宣说:“你的伤才刚好怎么也不爱惜自己?每天都那么迟回来,别玩坏了身体。”
  憾生一怔,脸色有些阴沉地问:“栋天和你说了什么?”
  “他愿意说就好了。”念宣皱着眉说:“栋天哥哥最近像个哑巴,真没趣。浩阳哥哥多搞笑啊……”
  憾生的手颤了颤。
  念宣知道自己提起了不该提的人,忙转开话题说:“曹阿姨,我书包还没拿下来呢!你快帮我上去拿一下不然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栋天来了,念宣跳上车向憾生挥手说:“小叔叔,你再去睡睡吧,瞧你的黑眼圈!”
  憾生手插着口袋,一脸的萎靡不振,点了点头。
  栋天抬头望了眼憾生,面无表情地把车开走了。
  在车上,念宣问:“栋天哥哥,你看小叔叔给我编的蝎子头好看吗?”
  栋天说:“好看。”
  念宣又说:“我念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的妈妈天天给她编各种各样的头发,可漂亮了。我就邋遢得像个小疯子,有一天我朝小叔叔又哭又闹,说我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上课,小叔叔好为难,他在院子外的理发店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红着脸进去求那个理头发的阿姨教他编几种头发,理发店的阿姨就教他了,可是他好笨,一种都学不会,回家后把我的头发编得乱七八糟得像个鸡窝。我发脾气了,他赶快跑到院子外又去学,回来后还是一种都不会,后来他被杨远哥哥嘲笑了。杨远哥哥陪他去看了一遍就学会编蝎子头,然后手把手的教小叔叔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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