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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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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憾生也顾不得脸面问题了,只要能挽回两个人的感情,什么自尊都先滚一边去!
  只要做了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憾生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开始解对方的衣服,栋天不断避开憾生靠近过来的嘴唇,吼道:“走开!”
  “你不要假正经了……”憾生赔笑着勾紧栋天的脖子,一手往对方身下摸去,喃喃着撒娇说:“你这么久没和我做了,不想我吗?你……”
  栋天狠狠地推开他,怒喝道:“你给我滚远点!再动手动脚就滚到沙发上去睡!”
  憾生被他推出老远,差点摔下床去。
  栋天又丢出一句:“你有需要自己解决。”然后转过身子,用背对着憾生继续闷头睡觉。
  憾生觉得眼睛酸痛得受不了,他合了合眼,忍气吞声地倒了下来。
  他对自己说:都是自找的,以前栋天是怎样对他的?他又是怎样回报的?
  憾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念宣了,虽然挂念,但却不知道怎么和念宣说他又回到小阁楼来住的事,他很怕念宣看不起他。
  栋天什么都不说,但看透了他的心思,于是到青絮岛把念宣接了回来,又给了曹阿姨家三个月念宣的伙食费。
  念宣学乖了不再挖苦憾生,刚开始有些疙瘩,没过一天就又搂着憾生撒娇,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栋天做了念宣最爱吃的桂花鱼,憾生像以前一样把薄薄的鱼皮剥干净再把鱼肉夹到她碗里,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骄惯小公主,可是念宣很快发现了憾生和栋天不再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了,两个大人只和她说话,几乎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念宣小大人似的叹气,却不懂该怎么劝。周天晚上回青絮岛的时候,栋天去帮她买船票,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亲了亲憾生的脸,说:“小叔叔,你老是伤栋天哥哥的心,他当然会生气,不过他不是小气的人,你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憾生点点头,眼圈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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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栋天的女朋友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憾生心里窃喜了两天,可是栋天三天两头都和同事去喝酒,憾生到仓库去找他,他就说:“你坐公车回去吧我要和同事一起吃饭。”
  憾生说:“你怎么有事没事就和同事吃饭?”
  栋天说:“你管得着吗?”
  憾生不吭气了,旁边的同事说:“憾生,一起去吧。”
  “不去。”憾生气鼓鼓地丢下这话,转头往马路对面的公车站走。
  憾生觉得自己真是变态了,栋天和女人在一起他吃醋,和男人在一起他看了也不舒服。
  站在公车站上等了一会儿,公车没有等到,倒是来了辆丰田,车里的人若有若无地勾起了嘴角,说:“憾生,去哪?送你一段?”
  憾生毫不犹豫地钻车里去了,他巴不得栋天看到。
  栋天如他所愿地看到他进了秦贺的丰田,气不打一处来,也觉得自己变态了。同事说:“栋天,走吧。”栋天闷声闷气地说:“不去了。”
  秦贺问憾生送他到哪去,憾生说:“机关枪,吃过饭没有?”
  秦贺有些犹豫,憾生瞥他一眼,乐了,“我又没勾引你你紧张什么?”
  秦贺说:“我哪有紧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又是这句话,你的台词也太少了吧?”
  “那我要怎么问?”秦贺一笑,车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点。
  憾生问:“你结婚了?”
  秦贺答:“是啊。”
  “老婆怎么样?”
  “好女人,不然怎么会受得了我?”
  憾生怪笑,“哪方面受得了你?”
  秦贺的目光有点飘忽,半天才吐出句话:“憾生,你打算就这么耗一辈子?”
  憾生也不回答他,自顾自地说:“我和林栋天又好了。”
  “……”
  “可是我觉得……他已经不爱我了。”憾生望着窗外,声音有点发颤。
  秦贺说:“憾生,我求你,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受不了。”
  憾生“嗤”地一笑,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两个人都是没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想考虑过了这一刻下一刻该怎么办,过了今天明天该怎么办。还是像以前一样去酒店开房间,不过这一回真的算是通奸了。秦贺的脑袋里根本没想到挺着大肚子在家里等他回去的新婚妻子,憾生倒是想到了林栋天,可是那混蛋一喝酒就要三更半夜才回去而且倒头就睡,自己几点回去和谁上床他会知道个屁。
  憾生在水晶灯下赤身裸体地抱着秦贺交缠粘合的时候,记起上回从酒店回去后,杨远对他说:“我要和你分手。”
  憾生的眼泪再也停不了了,这次和上次一样,他知道他和林栋天完蛋了,就像他和杨远分手时一样,其实早就察觉彼此之间的隔阂了,可是却不愿承认,舍不得放手。
  秦贺紧锁着眉头,像以前一样吻他眼角脸颊上的泪水,却怎么吻也吻不干净。
  谁不想和喜欢的人厮守一生?谁愿意留着遗憾就这么耗一辈子?
  憾生侧了侧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哽咽着说:“秦贺,你明天带我去陵园看看浩阳,好不好?”
  “……好。”
  不要再期待那个小阁楼上的浪漫了,不要再对林栋天抱什么幻想了,明天回去拿走浩阳的牛仔裤,从此以后不要再爱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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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界倒了,那些原本假模假样地围在墓碑边的人群都到哪里去了?谁还会来看望浩阳?谁还会来给他送花?谁还会来陪他说话?
  墓碑上的照片布满了灰尘,憾生摸了摸,眼泪顺着脸颊,源源流淌下来。
  刚认识浩阳的时候,有一点害怕,因为有人提醒说:“憾生,尉浩阳可是茉舟头号地痞,你千万别得罪他。”
  以前浩阳坐在自己背后手把手的教自己骑摩托车,一加油门车就窜到沟里去了,浩阳说:“我的妈啊,你小子有点分寸行不行?”
  第一次和浩阳□的时候,浩阳深情地望着自己问:“你小子是第一次?”回答他说不是,浩阳的目光暗下去了,似乎有失望,似乎有无奈,似乎还有不甘心。
  “憾生,我们好好爱一场吧。”
  “憾生,把它戴上。”
  “憾生,我很爱你。”
  罢了,被人这样爱过,还想奢求什么呢?
  出了陵园后,憾生对秦贺说:“不要送我了。”
  秦贺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憾生释然地笑了,“回去好好对你老婆,把她气出病来可是一尸两命。我们见到面也假装不认识好了,免得你又被我勾引了。”
  秦贺说:“憾生,也许我没有浩阳爱得那么深,可是你是我这辈子最用心的一个人。”
  憾生抽回手,淡淡地说:“对不起,我不配,以后对你老婆和孩子去用心吧。”
  秦贺猛地心痛,他克制住抱紧憾生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挽留,都不能留住那个人。
  在感情方面,男人比女人更狠心,更自私,更绝情,如果你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那么你想留住他的人,绝对是痴心妄想。
  憾生回到小阁楼,打定主意和栋天摊牌:反正也是分手定了,还不如自己说出口。可是当他打开门望着醉成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的栋天,又胆怯了。
  “你和秦贺到哪去呆了一天一夜?”栋天用通红的眼瞪着他问。
  憾生没有应,径直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栋天看到他又拿出了尉浩阳的牛仔裤,什么都明白了。
  憾生站在栋天面前,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
  栋天一巴掌扫开一茶几的啤酒瓶,“你想干什么?”
  憾生默默无语。
  栋天立起来抓住憾生,眼冒怒火,“你又要走!你把老子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憾生想挣扎,栋天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把他掀倒在沙发上。
  憾生也是怒火中烧,破口骂道:“操你妈的林栋天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我怎样!老子忍了很久了……”
  栋天不由分说,粗暴地撕扯憾生身上的衣服。
  憾生趴在沙发上动不了,完全处于被动,他不是讨厌□,但是这叫什么□啊?他气得发抖,嚷道:“林栋天,你□啊?你马上给我住手!”
  栋天看到憾生一身深浅不一的吻痕,更是气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按着憾生的背吼道:“我就□你怎么了?你这王八蛋就是犯贱!我不干你你也要找别人干,你不就是想要我干你吗?”
  憾生狂怒地挣扎,力气又没有栋天大,挣了半天非但没挣开,栋天还更用劲了,憾生痛得大喊:“林栋天,你这神经病,我跟谁干关你鸟事?你妈的王八蛋狗娘养的……”
  栋天剥下憾生的裤子恶狠狠地往他身体里捅,一下比一下猛烈,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我叫你走!我叫你走!我是怎么求你的?我是怎样对你的?你想走就走,你就这么玩弄我!我就是神经病,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王八蛋?我神经病!我对你好有什么用?我怎么爱你都没用!我怎么宠你都没用!你就是犯贱!我当初是怎样求你别离开我的……”
  憾生不挣扎了,因为他感到栋天的眼泪一颗颗地掉在自己背上,他紧紧皱着眉,咬着嘴唇忍痛任由栋天发泄似的用力狂捅。
  栋天无望得几乎崩溃,有没有快感都不介意了,他几次想把按着憾生背部的手挪到憾生脖子上去,他冲动得恨不得掐死憾生。
  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耗了好一会儿,栋天陡地收住了势头,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憾生知道他射了,于是稍微想撑起身子来,却又被栋天压回去。
  栋天伏下来咬牙切齿地对憾生说:“我警告你,陆憾生,你别想离开我,你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准!我不准!你不信可以试试看!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当缩头乌龟,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抓回来,绝对不会让你有安稳日子过!”
  栋天说完,抬手抹了把脸上糊成一片的泪水,爬起来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倒回卧室里去睡大头觉。
  憾生在沙发角落蜷了一晚,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耻辱和气愤的同时,居然还有一丝庆幸,毕竟栋天用这种野蛮的方式留他总比不留他好。
  憾生觉得栋天骂得对极了,自己就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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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两个人只说必要的话,如果是下早班就回去做饭,吃饭,洗碗,看电视,睡觉;如果是下晚班,晚饭就各吃各的,回家后洗个澡倒头就睡。
  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但多了一项,就是□。
  栋天还是常和同事一起去喝酒,喝晚了回来不顾憾生睡着没有,就爬上床一声不吭地剥掉憾生的裤子乱捅一气,衣服都懒得脱,更不会顾及对方是不是也满足了。
  栋天□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抚摸对方,不再像以前一样时不时伏下去吻一吻对方,不再像以前一样呼唤憾生。他就是在泄欲,他不想再爱了。
  憾生总是希望他做完后能像以前一样抱着自己说说话,可是他没有,他爽快完了一点也不留恋憾生的身体,立刻倒到一边去背对着憾生呼呼大睡。
  憾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他拼命劝自己忍气吞声,毕竟是自己欠了栋天太多,伤得栋天太深。
  念宣周末回来看到那两个人的脸色比以前还要阴沉,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得手足无措,她以前总是粘粘糊糊地舍不得去学校上课,现在跑都来不及,过了个周六就溜到青絮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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