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飞指着他的鼻子:“你别妄想!我宁死不屈!”
邵友名讲条件:“行了,亲爱的,我一次你一次,公平吧?”
绉飞缓下口气:“那我先。”
邵友名劝导:“我先,我做示范,你学着。”
“我不要,我害怕——啊啊啊——”绉飞躲无可躲,爬到书桌上跳脚:“死养蘑菇的狗爹!我们都说好了,我和你好了后你什么都听我的!”
邵友名有条不紊地拉上窗帘,哄孩子似的口气说:“乖嘛,就这事听我的。”
绉飞撸袖子:“我们决斗,谁赢谁上!”
邵友名耸肩:“行,你下来吧,我们决斗。”
绉飞从书桌上跳下来,李小龙一般嗷嗷乱叫,呼啦啦挥拳头,气势汹汹地扑向邵友名,紧接着,不出两秒就被邵友名撂倒在床上。
之后便是充满血泪史的武力反抗和暴力镇压反抗过程,邵友名最终用手铐将下一轮反抗扼杀在摇篮里。
绉飞在被窝里极度不舒服地扭动身体,“你又骗我!你说你技术好一点都不痛的……为什么还是痛?”
邵友名费了好大劲才在绉飞的挣扎间隙中做完前戏,他低头吻了吻对方汗湿的额角,一边缓慢小心地抽|送一边解释:“跟我的技术没关系,因为你的脖子歪了。”
“这是什么逻辑?去你妈的——”
喻陌窝在狗窝里自怜自伤地舔着伤口,让老妈和雷粤见面的后果就是那两个人一见如故形成统一战线把他批驳得体无完肤,居然没一个人拥有一点点同情心对待伤残病人,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本以为雷粤不计前嫌把他拎回家,从此以后王子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哪想一进家门就被勒令拖着残腿顶着猪头脸将地板拖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换来无限期的狗窝居住证。
入夜时分,卧室的门是虚掩的。
喻陌推开门,迈着猫步轻手轻脚靠近床:“粤粤?”
雷粤侧着身子,像是睡着了。
喻陌爬到床上,俯身在雷粤的耳朵上亲了一口,“粤粤,睡狗窝硌得我脑袋上的伤口疼,你让我睡床吧……”
假公主扬了扬嘴角,没应他。
于是喻陌在他身边躺下来,扯过一点被角盖住肚皮,“亲爱的,晚安。”
“你又骗我。”
“我骗你什么?”
“你说你的养殖场里都是阿拉伯人。”
邵友名十分纳闷:“我有开过这么幼稚的玩笑?”
“当然!你还说得一本正经!”绉飞握拳:“还有阿拉伯蘑菇!”
“随口说说的,这你都能相信?”
“我发现你和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骗人的!我要走了!”绉飞气鼓鼓地站在邵友名的工棚外头,蹬蹬脚上的泥,“这真脏,都是牛粪!”
“废话,养蘑菇不用牛粪用什么?”邵友名牵着他的狗,站在养殖场门口,“喂,我要去找度假村餐饮部的经理签合同,带你去那逛逛?”
邵友名一身浅色衣服,清寡淡定的模样,怎么也无法联想他是一个和牛粪打交道的人。绉飞无语地看着他,心说:以后我再也不想吃蘑菇了……
邵友名招招手,“过来。”
“不,你一身牛粪味!”
“什么?”邵友名惊怒地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屁啊!牛粪晒干哪有味道?你给我过来!”
绉飞梗着脖子:“为什么要我过去?你怎么不过来?”
邵友名凝视他,不怒自威。
绉飞蔫了吧唧小跑过去,衰衰地说:“唉,我发现你大男子主义还挺强的。”
“我没有大男子主义。”邵友名为自己辩白。
绉飞急赤白脸地说:“怎么没有?你说我和你好了后你什么都听我的,现在我什么都得听你的!”
“我只是让你去医院瞧瞧你的歪脖子。”邵友名摸摸他的脑袋。
绉飞气愤地拍开对方的手,“你才歪脖子,你全家都歪脖子!”
邵友名下巴一扬,“嗯?”
绉飞蔫了:“你真专制……”
邵友名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我是为你好。”
“我可不可以反悔?”
“反悔什么?”
“我不和你好了。”
邵友名威胁:“你敢?我把你锁在牛粪仓库里养蘑菇。”
“什么人呃……”
邵友名拉着绉飞的手往外走,“在度假村吃晚饭怎么样?我哥哥嫂嫂都在。”
绉飞连连往后退:“我不要去见家长!”
“哥哥嫂嫂哪算家长?”邵友名哄骗:“我哥特和气,真的。”
绉飞受骗了:“不打人吧?”
“有我在,谁敢打你?”
“可可,可我还是怕……”
“怕什么?你不就歪脖子吗?我们家不排斥残疾人。”邵友名攥着他不松,这烤鱿鱼的死歪脖子一跑可是连狗都追不回来。
“你才残疾人!死牛粪菇……”绉飞丧眉耷眼地嘀咕着,加快脚步跟上去。
“雷粤!这是什么?”喻陌揪住雷粤,咋咋呼呼地喊道:“你不是说你没有拿吗?”
雷粤镇静地扫了眼他手上的身份证:“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你的抽屉里!”
“你敢搜我抽屉?”
“呃……”喻陌咻地一下颓了:“我只是,打扫卫生的时候……粤粤,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雷粤扶扶眼镜,“还有下次,后果自负。”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奴婢告退……”喻陌灰溜溜甩甩抹布接着擦桌子,擦着擦着忽然大吼:“喂!你还没有解释我的身份证为什么会在你抽屉里!”
番外 齐主任的一天
年前一个月正是居委会最忙的时候,几位大妈加班到11点,正打算下班,却见去住户家登记计生情况的齐主任扭着一个小年轻骂骂咧咧地走进门来。
齐主任名叫齐楚,二十出头,本科毕业后考公务员,不知怎么报错了名,迷迷糊糊地考上个居委会主任。小伙子样貌英俊为人热心,唯一要命的毛病就是啰嗦。
众大妈们疑道:“齐主任,到下班时间啦!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先回去吧,”齐楚把小年轻摁在椅子上,恨恨道,“老子逮着一个倒卖黄碟的二流子!”
各位大妈们七嘴八舌地说:“哎呀,齐主任,这你也管?”“你还亲自逮人啊,下次别这么冒失……”
“我当然要管!”齐楚比划着没收来的一叠黄碟,冷峻地说,“黄毒危害巨大,我们这个片区在登记之列就有两千多名未成年,这些不健康的东西简直就是青少年犯罪的直接诱因,身为国家干部……”
某大妈咳嗽一声:“齐主任,你只是居委会主任,算不上国家干部。”
齐楚话锋一转:“我说我了吗?我说那些身为国家干部的人,居然不加大力度遏制这种不良情况!我身为居委会主任,有责任、有义务、有必要以身作则,突入险境钳制住犯罪的源头,教育改造这个二流子,给我们片区里的青少年创造一个健康良好的成长环境!”
众大妈们抹把冷汗:“哦,呵呵,齐主任,那你好好教育教育这二流子,我们下班了,再见,再见!”
那个二流子瞧着年纪不大,骨架子瘦小,此时哭丧着脸畏畏缩缩地哀求道:“齐主任,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齐楚背着手绕着他转,哼道:“不行!我已经通知我们片区的庄片警,等他来了再对你进行轮番教育……”
话没说完,片警庄乐同志兴高采烈地打外面进来:“齐主任,找我吃夜宵吗?”
二流子一见庄乐,跟见了亲妈似的声泪俱下地扑过来:“庄片警,救救我啊——”
庄乐大吃一惊:“瓷缸缸?你在居委会干什么?”
二流子纠正:“我叫池刚啦……”
齐楚刷地挡在这两个人之间:“嗯?你们认识?”
“是啊,”庄乐陪着笑脸,“我做城管的时候他摆小摊,我拆小摊,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对对对!”池刚搓着手说,“我和庄片警特熟,后来每次要突击检查他就先给我打电话通风报信……”
“嗯?”齐楚拉长尾音,阴森森地看向池刚,“别给我转移话题,摆小摊我不管,在我的地盘上卖□物品我就得管!”
池刚特委屈地指向庄乐:“是他允许我在这个片区倒卖毛片的!”
庄乐一个哆嗦:“瓷缸缸,你出卖我!”
齐楚不可思议,怒道:“庄乐,你真的是警察吗?啊?”
庄乐胡乱摆着手申辩:“他也是要讨生活的嘛,我叫他偷偷卖,偷偷的卖唉!毛片是生活必需品,人人都要买,总得有人卖!瓷缸缸,你没有卖给未成年人吧?”
“没有没有,”池刚拼命摇头,“绝对没有!”
齐楚冷笑着掏出手机:“未成年人脑门上会盖个未成年的戳吗?你们俩兵贼勾结,人赃俱获,我这就打110!”
“别啊——”庄乐一把夺过手机,点头哈腰地拍拍齐楚的胸口,“消气,消气,我这就叫他滚!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我们社区里!”转而,怒目横对池刚,“滚!快滚!”
池刚撒丫子就跑,转眼消失在夜幕里。
齐楚一巴掌拍在庄乐的脑袋瓜子上:“你个废物!”
庄乐嘴巴一扁,嗓音七拐八扭地说:“我不让他卖,他会生我的气,我让他卖,你就会生我的气,自打我工作后,大家都生我的气,没人喜欢我……”
庄乐的宿舍在齐楚隔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庄片警白天穿着制服,腰间别根电棍,神气活现地四下巡逻;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只穿条裤衩,佝偻着腰,披件军大衣,刺溜窜进对门的宿舍当小偷——偷人。
齐楚正儿八经地端坐在床上,啐道:“瞧你,什么德行!什么风气!好好一件军大衣被你穿得跟卖老鼠药的一样!你身为一个人民警察,必须时刻谨记内塑气质,外塑形象!你这贼似的形象,怎么能够体现警察队伍的公正性、纯洁性、正义性?”
“是是是!”庄乐一头扎进被窝里,吭哧吻住他的嘴唇,两手上下抚摸大肆轻薄,“明天改!明天改!”
齐楚拍掉他不老实的手:“你猴急什么?根据调查,前戏的长度必须达到十七分钟以上,期间言语沟通是最最重要的环节,否则会导致性生活质量下降,心理情绪受到影响!”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