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在一起+番外 作者: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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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幸好我打过来,”林乔恩说着,话头一转:“恭喜了,沈江佑。”
我心中一暖:“谢谢。”
林乔恩顿了顿,话中有些不确定:“在一起了?想好了?”
周启崇鬼鬼祟祟凑耳来听,被我揪着头发推远了些,一脸不甘地开始使坏。
我警告地瞪他,冲林乔恩道:“嗯,有一段时间了,这久忙着其他事,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联…系。”我一边说,一边抓着裤子把周启崇踢开。
然而林乔恩机敏无双,立刻问候:“周启崇也在旁边吗?代我同他问好。”
周启崇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他的名字,眯着眼睛瞅我的手机。
我三言两语解决掉与林乔恩的通话,答应他到时候去祝贺。
周启崇不满道:“他要你做什么?”
我道:“他跟夏岚锦要结婚了。”
“唔,”周启崇点了点头,捉住我的右脚捏来捏去:“什么时候?”
我抽了两下没抽出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地任他玩:“这个月十八号。去吗?”
“我说话有用吗?”周启崇哼哼道:“你不是答应了?”
“好的,”我欣然道:“那就去咯。”
周启崇一副不想跟我说话的模样,低头自顾自开始用他的手掌来量我的脚,片刻后脱了我的袜子,把我塞进被窝:“睡觉睡觉——昨晚你没睡好,待会儿我叫你起来吃晚饭。”
我确实有些发困。
我觉得自从决定好回昶城以后,我就越来越懒散,仿佛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醒。
这是无事一身轻的感觉。我记得昶城就像个世外桃源,我当时春节回去的时候,跟方雯玩过一次“过家家”的游戏,然后就是各种百无聊赖。
周启崇坐在我身旁看杂志,也不强迫我马上入眠,于是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讲话。
周遭静谧,外面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护士查房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轻巧而温柔;午后散漫的阳光从窗帘缝处懒洋洋地探进来,落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金沙。
周启崇的杂志或许不大好看,他连翻了几页,翻书声一下一下,惬意得仿佛在养老,几分钟后,他探过身来,贴在我耳边问:“会不会吵到你?”他说着,注意到帘缝处的阳光,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刺眼不?来这边睡。”
我懒洋洋把他的手打开:“不用,你看你的就好了。”
周启崇从我身上爬过来,硬把我推进床的另一侧。
我这才突然想起他身上有伤,于是困难地眨着眼睛看他:“不要用力…疼吗?”
周启崇笑起来,摸摸我的眼睛:“不疼,结痂了,小心点就好了,睡吧。”
我其实也就是随口问问,因为脑子里已经不怎么清醒了,闻言便放心地睡过去。
我睡到晚上,尤医生查房时在跟周启崇抱怨伤口好得太快:“不要被表象骗了!这种伤最会骗人的…你以为好了吗?自己还是要小心……”
我有点怕他开始啰嗦,于是把被子拉到头上继续睡,片刻后,周启崇终于把尤医生送走,回来感叹:“太可怕了。”
他走了几步,我感觉他压到了我的被子,于是用指头隔着被子戳了戳他坐的地方。
周启崇开始扒我的被子:“还不起?你老公都快饿傻了。”
“你想吃什么?”我从被子侧面把头钻出来,正好出现在他身侧。
周启崇悲伤道:“换一家小炒吧,楼下那家都吃腻了。”
我正欲反驳说这家的卤鸭确实好吃,张全敲敲门进来:“呃…还在睡?”
他看了眼腕上的表,目光在我跟周启崇之间扫来扫去,见我们俩谁都不理他,只好自己接话:“你们,嗯,还是要节制一点。”
周启崇高兴道:“好的,下次一定,有什么事吗?”
我终于反应过来张全理解成了什么,恼火地把周启崇踹下去站着,冲张全分辩道:“我只是睡午觉而已。”
周启崇跟张全同时露出理解的表情。
我气得咬牙切齿,终于觉得不能再躺着无所事事,掀开被子坐起来穿鞋。
张全把门关了,语调带上一种怅然:“你们真要走了?”
“走了。”我道:“我能做的都做了,别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张全点点头:“你说的对,让你留下来太强求了,”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周启崇接着他的话唱了起来。
我跟张全都忍俊不禁。
张全冲周启崇比了个手势:“一路顺风。”
周启崇“嗯”了一声:“祝你们早点解决他们。”
张全扬了扬眉:“一定。”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张伯伯,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收藏,我码了好几天呢诶呀嘿
☆、十指相扣
林乔恩跟夏岚锦的婚礼在十八号晚上,周启崇恢复得不错,尤医生终于松口让他出院静养。
他出院的时候一脸唏嘘,表示这辈子再也不想在医院待那么长时间,我则认真提醒他不要伸懒腰,否则又得回去躺着。
周启崇伤还没好全,空着手走路,仿佛一夜之间从一个糙汉子变成了软妹子。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怅然,于是安慰性地把一个行李箱拿给他拖着。他哭笑不得,无奈地拖着箱子等我去开车门。
其实像周启崇这种男人,是最受不了无所事事跟一无是处的,虽然不爱规矩约束,但他的确适合生活在军队里,否则就像这次受伤,一下子变成一只百无聊赖的狗熊,这会让他很沮丧。所以他才会在退役之前就给自己想到个出路,这样可以让他自己重新忙起来。
我有时候觉得他其实跟我爸很像——天生适合做个英雄,但我不希望他是。英雄这种东西,一家有一个就足够了,他还是乖乖跟我回昶城当一只狗熊比较好。
狗熊周启崇回去就开始忙着办这批退役的事情,我则开始收拾东西,处理房子跟车。周启崇嫌弃我的车,真实原因是因为车顶太矮空间太小他坐着不舒服,于是我的车不要了,可以二手卖掉,周启崇的SUV有部队的南调战友会顺路帮开过去,所以他的车无所谓。
我在某个房产中介所看到蒋宜,她正弯着腰对着窗玻璃上贴着的中介信息看来看去,一边跟身侧的一个男人兴致勃勃地说话。
她也从窗玻璃的倒影里看到我了,直起身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恍若未见地转回去,然后拉着那个男人进了中介所。
这时,周启崇从马路对面慢悠悠走过来,将一瓶冰水贴到我脸上:“在看什么?嗯?”
我被他冻得一哆嗦,恼道:“看你老婆。”
周启崇“唔”一声,嬉皮笑脸道:“我老婆不是你么?”
我把他手上的另一瓶冰水拿过来,警告道:“你最好小心点儿,尤医生让你不要喝冰水,忘了?”
周启崇悻悻道:“你的你的,全是你的。”
我们去酒店参加林乔恩跟夏岚锦的婚礼,夏岚锦穿着旗袍站在门口迎客,看到我跟周启崇一起来居然开始挤眉弄眼。
我简直不忍直视,走进去的时候小声提醒她注意形象。
周启崇跟夏岚锦虽然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却没我跟她熟,又看到旁边站着个林乔恩,表情就越发怪异——估计是又想到了“电击治疗法”。
林乔恩倒是笑着打招呼,又跟周启崇随便寒暄了几句。
他们的父母一脸高兴,很热情地张罗我们进去,夏岚锦的妈估计觉得两个男人一起来有点怪异,目光在我跟周启崇之间梭了又梭,最后终于认出我们分别是她女儿的高中同学和初中同学,神经粗大地放下疑惑,把我们带到了同学那一桌。
夏母临走前突然想起来,高兴道:“小周呀!是你吧?当年总不交作业害我们小锦被老师骂。”
我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周启崇尴尬得连连摆手却无法辩解,于是我帮他接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阿姨见谅。”
全桌人都笑起来,夏母也笑着离开。
这对新人办的是中式婚礼,林乔恩戴着眼镜穿喜服的样子有点蠢,倒是夏岚锦凤冠霞帔下愈发显得眉目清秀,惹得这一桌的同窗好友疯狂尖叫兼吹口哨。
两个人在台上开始按着司仪的话做一些活动,最后就是咬苹果的梗,下面起哄声响成一片,一向大方的夏岚锦脸色羞红,林乔恩喝了些酒,此时也激动起来,正儿八经道:
“其实你们不就是想看我们亲一下吗?”他推开司仪提着的苹果,走过去直接揽着夏岚锦就吻了上去。
台下疯狂鼓掌欢呼。
嘈杂喧闹中,周启崇忽然把手放到桌下,我默契地将手放下去,感到他用食指勾住我的手,轻轻晃了两下。
我们就像当时在大学里他陪我上自习时一样,悄悄地在桌下勾着手晃来晃去,面上一脸正经严肃。
片刻后,周启崇率先破功笑了起来,把我的手拉着放到他腿上,开始在我手掌心写字。
周遭还在叫喊欢呼,他写完后,在红光映衬下笑意盈盈地看我,似乎在等我做出些什么反应。
我无奈地看他,终究凑过去对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道:“太痒了,看不懂。”
西式婚礼里有手捧花,林乔恩去弄了一个,放在中式婚礼上有些不伦不类,却将整个婚礼的气氛推向了最高点,一群单身女孩很给面子地在台下伸着手尖叫,等着夏岚锦抛花。
夏岚锦转过去,背对着所有人轻轻一抛,花团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落进一个女孩子的怀里。
那女孩好像是林乔恩那边的朋友,接到花后惊喜非常,夏岚锦走下台拥抱她,周围的人也纷纷恭喜。
晚上九点多钟,婚宴结束。夏岚锦去换衣服了,我跟周启崇没有挤过去跟林乔恩说话,远远朝他挥了挥手做告别。
我们走到酒店门口时,突然看到夏岚锦穿着件粉红的上衣,卸了妆,站在门侧的装饰树后面朝我们招手。
“给你们的。”夏岚锦笑着从背后变戏法一样拿出个苹果递过来。
我跟周启崇都同时愣了愣。
夏岚锦笑道:“那个苹果,我原封不动拿出来——我们想给你们。”
我顿时百感交集,喉间哽了一下,才缓缓说道:“谢谢。”
周启崇也笑道:“谢谢。”
我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她:“谢谢,祝你幸福。”
夏岚锦温柔地微笑:“谢谢,你们也是。”
周启崇“嗯”了声:“以后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周启崇坐在车上玩那个苹果,红灯时把它拿起来对着我晃:“吃吗?”
我拍拍他的头:“回家再说,你好好开车。”
周启崇似乎想起来什么,单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摸来摸去,我听到后面有人按喇叭,于是问他:“你在找什么?好好开车。”
周启崇放下手,皱眉道:“去哪了?”
“什么?我帮你找?”我问道。
周启崇拉开拉链让我找内包:“喏。”
我顺着他的口袋摸,一边抱怨他口袋太多,然后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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