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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犯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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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契约情人

  
  「不,怎会呢?」Mr. 苏也就笑了,词锋一转,却直视着他的脸说到。「那么单先生你也是『鸭』吗?」
  
  「甚么?」单兆源脸色一沉,声线不免有点高扬。
  
  「吓?不是说,『物以类聚』吗?」Mr. 苏悠闲地收起眼镜,那句话倒是说得无辜。
  
  单兆源也懒得与对方争辩,扫扫刘海便澄清道:「我跟他才不是朋友。」
  
  「哦——原来不是朋友。」Mr. 苏眉毛一扬,一手托着下巴,一边却注视着他。「那你是谁?」
  
  「我是……」总不能说自己是包养者的代理人吧?单兆源眉头一皱,不免词穷。「我母亲跟他有点来往。」
  
  「说得也是,你怎会是他的朋友呢?」
  
  Mr. 苏边笑着,边用眼镜充当道具指了指他,脸上倒是一派通情达理:「你这个人根本没有朋友吧?」
  
  
                  13
  
  单兆源的确没有朋友。他有的是生意拍挡、工作伙伴、合作对象,以及协办机构之类的人脉,除此之外,他没有必要亦不需要建立不牵涉利益关系的人际网络。
  
  而实际上那根本也不存在。
  
  这世上没甚么是不关系到利益的,比方说是公司里的同事、学校里的师生、同班的同学和兴趣班里的小伙伴,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层薄薄的依存关系。若非有学生,老师们又会有工作?若非有同伴,又怎能争取到最多的资源?便是亲如母子,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基因得以继承流传下去,才会展现一点无私的爱情。至于朋友……朋友?
  
  他不需要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
  
  不过当时单兆源并没有说话,他心平气和地吃了那一顿饭,席间说说笑笑的覆述了好些社交辞令,到最后脸带微笑的和他们四处逛逛,尔后说一声Bye,便算得体地结束了这场会面。
  
  反正他也不一定要再见到他的。单兆源把玩着夹在指节间的卡片,本来都是要扔掉的了,不知是出于甚么心思,粗糙的纸面就此翻上手背,再挤入皮夹的夹缝当中。
  
  他还记得那个人跟他说:『你也是基的吧?』
  
  道别时候Mr. 苏似有若无的微笑,随着那张卡片悄然滑过手臂,浓郁的暗示便在空气中散发开来。Mr. 苏似乎不是全然的憎恶他的,毕竟拥有他这种英俊多金的伙伴,可算是濒临绝种动物。
  
  单兆源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做过爱了,也就回过一度微笑。他的确需要个性伴侣,不过眼前这个……条件还算凑合,只是已经老了。
  
  有些人翻脸就像翻书页一样,Mr. 苏还在笑,或许之前说人家「靠女人吃饭」是他失礼了,对方的本业可是「和男人上床」呢。单兆源把卡片贴在掌心滑了两圈,便从皮夹子中掏出自己的小纸片来,也算是礼尚往来:『我还以为讨厌我呢。』
  
  『是讨厌。』
  
  『哦?』
  
  『不过哭的时候应该挺可爱的。』Mr. 苏又俏皮地笑了笑,明知道那都是欲擒故纵的套路,不过能出奇不意地令人留下点印象,又确实是十分高明。
  
  最起码现在自己还在想着这事,也就无暇顾及其他。
  
  「呼——」手指离开计算机,单兆源背靠在舒服的大班椅上,终于呼吸到家里应有的气味。
  
  他与自己的床重逢,与自己的房间再遇,说来荒谬,可经历过种种以后,却不难体会到这些都是珍贵的、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时间来到凌晨四点,那些蠢材终于不再在计算机前骚动了,说不定已收拾好包包衣装,准备投身于周末的狂欢派对。庸人就是这样,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不思进取,每天只想着该怎样享乐,对自己的前程,对自己的工作毫不关心,自然也谈不上用丁点儿脑筋去分析大势。
  
  酒精、海洛英、可卡因、大麻叶……对那些人来说快乐就是这样。单兆源坐在椅子上久了,也有点思念起他的床,正想说要睡了,忽然却听到楼下传来一点声响。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明明答案只有一个,单兆源却还是踏着他的毛毛拖鞋下楼了。
  
  他为人谨慎,柔软的鞋底亦吸收了不少声响,那个靠在沙发上嘻嘻笑着的人似乎还未察觉到他,专心地只顾提着电话说话。此时已值夜深,柏安乔只打开了沙发旁的座枱灯,便把一切都隔绝在黑暗舞台后面。
  
  因此单兆源只站在楼梯边角,隐身在非洲巨大雕塑后头,远远的看着那个不事生产的人在笑。也不知柏安乔有甚么好开心的,在这使人发霉的夜里,亦能保持自个儿的快乐。
  
  单兆源看着那在光线中柔和地伸展的脖子,散乱的发丝,宽松的睡衣和修长的手指,不觉却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想要藉由破坏把这一切归零。他手扶在木扶手上,步履亦甚稳当,脑子里思考着发怒的借口,嘴角亦不禁带起一丝笑意。
  
  「哈哈,对啊,所以Jessica……」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名字。
  
  柏安乔是在笑着的,母亲呢?或许也在电话的另一头傻笑。笑?他似乎从未见过母亲开怀笑过。现在四点多了,再两个小时天就要全亮,他们随时都可以见面,却要牺牲睡眠去偷来那一点快乐……不,或许是因为自己妨碍到他们了,才不得不这样偷偷摸摸。也对,若是教他知道他俩在调情,不吵翻天才怪……
  
  单兆源或许是笑了。转过身来,便又再无声地上楼。
  
  
                  14
  
  在那以后不久,单兆源又有了与母亲会面的机会。
  
  说到「机会」或许是夸张,不过跟他母亲有一样地位的人,便连踏上一级阶梯也是编定在议程当中的了,像这种「预定外」的见面,着实是非常难得的。
  
  母亲的秘书们总是细心的,都是些难得一见的人才,不但能跟随老板骤变的心思得体地更改行程,甚至按照他们母子的喜好,包起一间颇受欢迎的餐厅,整个餐室只放了两套餐具,餐桌上还摆放起母亲喜爱的苿莉花来。
  
  「嗯,挺好的。」嫩白的花瓣在母亲指尖下滑过,她看来心情甚佳,难得评价便顺溜溜地从那张桃红色的嘴中滑了出来。
  
  秘书小姐微微一笑,看得出亦是难得展露表情的,脸上的粉稍为移离了一层,她稍稍作揖,也就此退场了。
  
  「今天怎么突然找我出来?」单兆源低头不去看他的母亲,也不是装模作样,只是这样慎重其事的吃一场饭,到底还是少见的。若是平常,大概也就是另辟清静一角,看着不远处的客人悄然进食便是,难得要把所有烦扰清空的。 
  
  他用指尖摸着餐牌上字——稍为失仪的举动——不过母亲亦没有发觉。她的头发是新造的,似是沾了露水一般,弯弯的发尾光洁地垂在披肩之上。这情态让单兆源想起某人,一个他根本不应该想到的。
  
  亦是因为如此,今天便开始变调。
  
  「你很忙吗?」
  
  「不、不。」此时侍者已悄然走到身边来,单兆源穷于应付母亲,只好胡乱点了几度菜。其实他仍然每晚熬夜,不过这种辛苦,还是不要让母亲知道比较好。「不,像你所说的一样,我一点也不忙。」
  
  母亲却没有回话,只是用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注视着他。单兆源一下胆怯,不觉目光乱窜,像个犯人一样坐立不安。不过母亲亦不像往常般咄咄逼人,收起了目光,便专心逗弄起放在玻璃杯中的苿莉花来。
  
  日光下母亲的脸颊稍稍发红,不像是用脂粉平涂的,反倒像是随着血脉缓缓地在皮肤上鼓动的颜色。母亲四十多岁了,怎会有种少女情态?单兆源提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正打算把这一切归究于白日的错觉,而这时母亲却说话了:「源仔,我要生个孩子。」
  
  若是二十几年前,他会很高兴的。
  
  就像是童话书里面说的一样,妈妈和爸爸手牵着手,坐在糖果屋前,开开心心地说要为自己添个弟弟妹妹,让他去当大哥哥。若是在那时候,他一定每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伏在床头数算着弟弟妹妹甚么时候会被塘鹅唅来。他会和他们做游戏,说不定会请他们吃糖,他们可以很快乐的,乐也融融地生活下去……
  
  只是后来爸爸不在了,他也长大了。
  
  事过境迁,到了现在,她还想自己有甚么反应?
  
  「是谁的?」他有点失礼地把话说出口,就好像在问别人那颗精子是谁提供的一样,自然有点冒犯到现代女性的尊严。
  
  更何况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所以呢?」母亲自然是英明的,平稳地提起左手,便招来一个侍者把酒缓缓倒进杯中。
  
  广阔的餐厅中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她现在这个儿子再是不中用,再是怎样使劲哮叫,亦不会得失别人。白酒泛着淡黄的光涌入杯中,母亲看着那亮光微笑了,偏过头来便说:「所以呢?你是说你要反对吗?」
  
  「我只是……」
  
  「告诉你好了,反正你们也认识。」母亲吃了一口酒,水润的光环覆盖在唇上,更衬得字字无比铿锵。「是柏安乔的。」
  
  「既然是这样,你就更应该三思﹗」
  
  单兆源本以为母亲只是敢作敢为,没想到她也像一般女性一样缺乏常识。不说到了她那个年纪,想要生孩子是件高风险的事,单是说她打算用来制作产品的原材料,却是极其差劣的﹗便是一切顺顺利利,亦难保成品的智商不会有甚么天然缺失,更何况……
  
  「源仔,我记得你外公说过,生物的天职乃是繁衍后代。」这时他们点的菜都上来了,母亲稍为偏移身体,错开了单兆源的视线,便让侍者把佳肴一一奉上。
  
  「妈……」
  
  「你不能尽你的责任,我亦从来没有怪责过你。」母亲巧笑连连,提起了银叉,便往最近自己的一块肉刺去。「我来只是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大家不高兴的。来,吃饭吧。」
  
  香喷喷的美点陈设着桌上,升腾的热气熏得单兆源两眼发痛。哦,对了,他已经长大了,不是个孩子了,又是个让人失望的,这些又何必母亲明说?单家总是需要传承下去的,只是由谁来,又是用甚么形式,那自然不是他应该过问的事。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祝福。
  
  
                  15
  
  「嗨,喝闷酒?」
  
  灯火幽暗,人声喧哗,单兆源本来是来图个清静的,没想到麻烦还是随便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酒廊的歌手从台前缓步而下,游走于酒客当中,把那走调的歌曲唱得份外陶醉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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