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番外 作者: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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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是…这麽做完全不是为了东着想,只是不想这麽快失去一个等了好久才到手的心爱玩物。
第五章
睡得晕晕糊糊间,东只听到小暮在门口刻意压低的不悦嗓音。
「东山先生睡了…不太方便…相叶少爷有什麽交待还请示下…」
相叶?!他来干嘛?!怕小暮不知轻重又得罪相叶,虽然懒於应付,东还是说道:「小暮,请相叶少爷进来吧!」
听到东慵懒的虚弱声音,小暮连忙转过头来,皱着眉头却是对东邀请相叶进门有着小小埋怨。
东也不理他,只笑笑扬着下巴叫他请人。
「相叶少爷请进。」小暮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相叶迎了进来。
相叶进来後有些局促,偷偷瞥了东背上一眼却不由大吃一惊,那日只见他衣物破碎、血迹斑斑,知道伤得不轻,但今天见他清理乾净的光裸背部纵横交错全是鞭痕,道道青紫瘀肿根本看不到原来完好的肌肤,才知他伤得如此严重。
锦下手没有丝毫留情,看来确实没把东放在心上,相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高兴,但想到东这一身伤全是拜自己误会所赐,又不免有些歉疚同情。
「还痛吗?!」相叶略带歉意的问道。
「自然痛的,要不锦织会长不白费力气了!」东懒洋洋的应道。
「你…很气我吧?!」
东不禁为这孩子气的问题感到好笑,无所谓的随口答道:「现在伤口疼的厉害自然是气,等到伤口好了、不疼了,或许就不气了。」
低下了头,相叶闷声说道:「对不起。」
没料到这骄纵无礼、蛮横凌人的少爷竟会坦诚道歉,东原本对他的厌恶顿时少了几分。
「不知相叶少爷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经东一问,相叶才想起此行目的,自袋里拿出一盒东西,说道:「这是相叶家的祖传伤?,对外伤很有效的。」
祖传?!东听到这两字不由想笑,都什麽时代了,还有人用“祖传”的?吗?!还没想着要怎麽拒绝才不失礼,小暮那厢已经开口。
「多谢相叶少爷好意。不过东山先生现在用的是三合会的祖传秘?,功效不会比相叶家的?差。」言下之意是要相叶不用多事了。
啥?!这也是祖传秘??!东不由皱起眉头,难怪伤口痛得厉害,中野要不是拿他当试验品,就是这?没人敢用,正好遇上机会出清库存。
「三合会的?或许不错,但我们相叶家的?可不会留下疤痕。」相叶源为了自家的声誉和尊严,不由力辩起自家秘?的好处来。
「嘿,」小暮嗤笑一声:「东山先生又不是女人,那伤也不在脸上,要那种?干嘛?!相叶少爷爱漂亮不如留着自己用。」
「这?可不只这好处。」相叶一时也忘了小暮只是个下人,急急辩道:「一般效果愈好的?愈痛人,我家这?擦上去可半点不痛。」
不痛?!原本听得两个小孩无聊吵闹得快睡着的东听到这两个字不由清醒过来,连忙问道:「真的吗?!」
「真的,」相叶连忙保证:「绝对不留疤痕。东山先生皮肤这麽好,留了痕迹多可惜!」
谁问这个!?背上热辣辣痛的难受极了,要能不痛最好了,留不留疤痕谁在乎!
东还来不及重申问题,相叶已经现宝似的旋开盒盖,顿时散出十分清凉芬芳的味道。
东见那?膏色呈雪白、清香扑鼻,看来是比现在涂的要让人舒服些,当下也不管小暮在旁边猛使眼色,忙不迭谢道:「嗯…那就多谢相叶少爷的好意了。」
相叶对着小暮使了个胜利的眼神,得意说道:「东山先生可比你这小子识货多了。」
「哼!」小暮赌着气道:「不管什麽?都得中野医生同意了才能用。」
瞧小暮脸色是把自己也气进去了!东微微皱起眉头,待会儿又得听这小家伙罗唆个没完。他什麽不怕就怕人叨念,故意挪动了下身体,发出刻意压抑过的苦闷低吟。
「东山先生…」小暮连忙低身探看:「不舒服吗?!」
东略显痛苦虚弱的微笑了下:「可能是?效过了吧!」话没说的很清楚,但暗示的也够明白了。
小暮看看时间是差不了,连忙拿起?膏…手上这罐是三合会的祖传伤?,可每次上?时东山先生总是一付强忍痛苦的模样,再瞟瞟相叶手上那盒也是祖传伤?…擦上去真的比较不痛吗?!
心里挣扎良久,手上掂了又掂,再转头看看东不胜痛苦的模样,小暮最後还是沈着脸拿过相叶手上的?。
这?果然不凡,擦在背上清清凉凉的立时压过伤口上的热辣烧灼,加上小暮放得再不能轻柔的手劲,真感受不到一点儿疼痛,那淡淡的?香不知是不是另有安抚松弛精神的作用,东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睡去,隐隐约约只听见小暮和相叶愈来愈遥远的声音。
「相叶少爷这?真看不出还有点用处。」
「那是自然,这?可神奇了,是我祖奶奶的祖奶奶的…」
谁管你哪个祖奶奶?!「喂,这一擦半盒子都没了,哪里够用啊!」
「嗳?!」人家都还没把来历介绍完呢…「那个,我祖奶奶的…」
「下次记得多带二盒。」
「…那个,我…」
「二盒大概不够,你把你家里的都拿来吧!」
「…喔!」
第六章
「小暮呢?!」进门没看见该在的人,锦显得有些不高兴。
「让他替我拿东西去了。」原本看着窗外的眼眸转到锦的身上,淡淡回答道。
走近发现不是惯闻的药味,再看到东背上伤口涂的药竟然换过一种,锦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哪里来的药?!」
「相叶少爷特意送来的。」
「相叶?!」锦更加不悦:「这个小暮愈来愈不像话,什麽杂人等送的药也能收吗?!」
「杂人等?!」东忍不住轻笑出声:「在你家来去自如的人也叫杂人等!?那你算不算杂人等?!」
锦却不理东的调侃,在他背上抹下些药膏凑近鼻子闻闻,随後挑高了眉,咂声道:「他倒舍得,拿了他家的雪凝膏送你。」
「那有什麽奇怪。」东懒洋洋的笑道:「他现在巴不得我马上康复了好替你挡刀、挨子弹呢!」
锦听了好笑:「瞧你说的好像在我身边必死无疑似的。」
「那不正是!还没上任就少了半条命。」东说的风风凉凉,好像现在趴在床上不能动的人不是他。
见东表情神态一般,说的话却是句句带刺,锦不由开口问道:「东觉得委曲吗?!」
似乎被锦的话吓到,东抬眼看着锦,一会儿才喃喃开口,又像回覆锦的问话,又像是自嘲一般:「我有觉得委曲的资格吗?!」
锦给他的回话刺的回过神来,脸色又恢复淡漠:「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在我身边把你的自尊自傲全给收拾乾净,不管别人说什麽你受着便是,不准再轻狂任性。」
「…知道了。」东闭上眼轻轻回道。心却不知沈到哪里去,可笑的是,连灵魂都卖掉的人还有心吗?!
「东山先生…」一室沈闷的静默叫小暮自远而近的不满声浪给打破:「您真的还要再试吗?!」
进到房里的小暮看到锦好像看到鬼一般,手慌慌乱乱不知往那里摆才好。
东只淡淡说道:「锦织会长在这儿,先别试了。」
见两人情况诡怪,锦开口问道:「小暮,你手上拿什麽东西。你们又打算试什麽?!」
小暮哼哼了几声没说出话来,瞟向东的眼神却有些嗔怪。
东只朝他吐了舌头笑笑,带点赖皮,有点天真,好像淘气的小孩被捉到小辫子一般。
二人这番亲腻情态落在锦眼里,顿觉心情一阵发闷,声音更加冷淡:「小暮,问你话呢!」
小暮没回答却是东回了:「也没什麽,让小暮给我试试怕针头的毛病是不是好了。」
东说的一付无所谓模样,小暮却像抓到救星一般:「会长,您也劝劝东山先生,这…每天都要试个几次…」
皱着眉头打断小暮的话,锦对着东说道:「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毛病,不是要你伤好了再试吗?!」
「早些克服早点安心。落个这麽大弱点要是让敌人知道,对会长总是不利。」东回答得正正经经。
听东这麽回答,锦不知为何心里一闪而逝的是…恐惧?!惶乱?!辨不清…只听到自己不悦的冷硬脱口而出:「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楞了一下,东才说道:「锦什麽都不怕?!那可真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了。至於我怕什麽,除了针头一项,其它的别指望我说,我可不想四月一日被整得太惨。」
锦心里本来不悦,再听东故意岔开话去乱扯一通更加气恼,正想发作,但见他眼神澄澈、脸色认真不像故意,只得忍下气来:「男人有一、二项弱点只会让人更心疼,克服不了便算了,不必勉强自己。」
东听了嘻嘻笑道:「你忘了趴在这儿的是条随时要死的狗儿,谁会费事心疼?!」
一句连讽帯刺的话说得锦堪堪又要翻脸,但见东态度落落坦并不像故意讥讽,这才相信他是真拿这事儿来玩笑。心里的气登时没了,但又不觉好笑,这人听话总是不抓重点,老是回些奇奇怪怪的话。
锦玩心一起,索兴也闹上了,低下头故意靠近东的脸,近到二人鼻头几乎要贴到在一起,声音暧暧昧昧、笑容暧暧昧昧、眼神暧暧昧昧,连看着人的水光眼里都漾着暧暧昧昧。
「你不知道我心疼狗儿比心疼人多吗?!」
见锦这般装模作样,东一下笑了出来,见他脸还要靠近,实在受不了伸手要推开,锦却趁机把他的手给抓住。
也没费力挣,东抿着嘴,眉毛挑得高高,意有所指的笑道:「锦织会长怎麽个心疼法儿我是领教了,不就是让人“疼”到痛不欲生吗?!」
把东修长的手指送进嘴里轻轻啃着,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就是要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东倏然安静下来,眼神一下越过了锦,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不必用这法子也忘不了了…」说完转过脸去闭上眼不再说话。
锦知道他是想起小光,自己算是分开他们的元凶首恶,他自然忘不了,想到这点,心情一下也闷了。
没趣的放开东的手,瞥见一旁的小暮,冷声说道:「东山少爷康复前不准再给他试针。」
小暮应了声是,心里却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气氛怎麽一下沈凝成这样。
见东没有反应,锦对着暮冷冷又加了句:「要有违背,这帐我只找你算!」
话才落,东的肩头不由一颤,脸也没回过来,只是说道:「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顶。」
「你给我抽成这样都不吭一声,还会在乎我罚你?!」说完又低下头在东耳畔轻声说道:「东,你骗我,你说要把自己灵魂也给我…但…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东西又要怎麽给我?!不过,不妨的,只要你还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在乎的东西…迟早…我能要到!」
闭紧眼,咬紧了唇,东不肯回应半字。
锦也不迫他,只低低的笑着走开,笑意森冷虽却让人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寂寞和渴望。
第七章
影卫的工作说穿了就是锦的随身保镖,再说的实在点,根本是个可有可无的跟班。
在三合会或家里,保全本就布署得固若金汤,而锦平时就有几个保镖跟着,要是出入危险场所,更是推演再三,还要加派人手护卫,所以东的存在其实有些多馀。加上之前相叶把事闹得的沸沸扬扬,会里谁人不知东的另一种身份。
待东复原上班时,那一身太过细致的样貌气质更是让人把想法给作实了,在锦面前人人对他客气奉承,但私底下谁不轻蔑不屑。
办公室里只有锦翻着文件的声音,他这里专注,东在那头上沙发上却是百般无聊的打着哈欠、翻着杂志。
自己地盘上嘛,要说戒备根本也轮不到他,此刻真要有人杀进来,那他可要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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