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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渊4·暗棋+番外 作者:DN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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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很有兴趣。”
  “奥斯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混蛋?”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白白便宜你。让我看看你手头上还有什麽别的关於帮派的案子,至少用三个凶杀案跟我换。”
  “这里只有两个。”诺曼怒火冲天地说,手中紧紧攥著少女失踪案的卷宗。
  奥斯卡指了指他身後的书架:“再加上那个。”
  “加上我杀了你的案子,凑足三个怎麽样?”
  奥斯卡右手抱著几份凶杀案的档案,左手拿著诺曼心爱的白兰地酒从办公室出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回座位,先打开瓶盖往马克杯里倒了半杯酒,松了口气,把酒瓶塞进最下层的抽屉,接著打开第二层,从里面取出一张画像。
  彼得是个绘画天才。
  奥斯卡紧盯著画像,每一根线条都毫无争议地证明,画中人是麦克?艾尔维斯警官。过了这麽久,奥斯卡还是没有选择新搭档,坚持一个人办案,理由是他有过两个搭档。马克斯殉职了,後来麦克成了他的搭档,但麦克只是失踪,奥斯卡知道他活著,事後还有一次接到他的电话。尽管奥斯卡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麦克活著却不回来,可他还是愿意继续等待,有时他能感觉到麦克就在身边,突如其来地感到他的存在,艾许莉常开玩笑说,这是个看不见的情敌。
  “好吧,让我来找到你,让我知道你出了什麽事。”
  奥斯卡把几宗看起来与职业杀手有关的案件摊开在办公桌上,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大口白兰地,酒精美妙的气味让他振作起来,憔悴的脸上开始容光焕发。
  现在他有新案子了,诺曼压在手头的案件包括一起黑帮仇杀案,两个家族为了争一个脱衣舞俱乐部的地盘大打出手,两天後其中一个家族的小儿子死在郊外的河里。另一件是一个叫柯弗利?库克的流浪汉,头部遭到重击死在小巷的垃圾箱里,通过线人的情报来看库克有帮派背景,曾在那个街区从事古柯碱和大麻的买卖,可能死於帮派纠纷。这纯粹是诺曼拿来凑数的案子,每天不知有多少这样的街头混混死於非命,无非是为了毒品、钱或者女人。
  奥斯卡从勘察组拿回了泰勒之家码头凶杀案的现场照片,照片上是一辆铁灰色BMW750,右边车窗上洒满鲜血,血迹呈溅射状,车顶上有一片小小的肉色物体,从另一张照片上看,这片可疑的物体是一小块头皮。
  死者是个大约25岁左右的年轻白人男性,尸体头部因为大口径手枪弹的射击而面目全非,脑浆血液横流,难以辨认长相。根据目击者托比?肯特的叙述,死者当时正在和麦克缠斗,另一辆车上的杀手开了两枪,没有浪费一发子弹,干掉了两个人,然後麦克上了那人的车,他们一起离开。
  奥斯卡首先调查了这辆铁灰色BMW750轿车,毫无意外,车辆没有经过管理处登记,车牌也是假的,要逃过警方的追踪实在太容易。另一方面,死者的身份同样成谜,没有任何记录信息能够查到他是谁,DNA和指纹比对一无所获。
  他像一个不存在的人,他和麦克会有什麽关系?那个开枪的杀手又是谁?
  安德鲁?凯斯连环强奸杀人案终结後,奥斯卡始终坚信麦克被卷入了另一宗更为复杂的案件,他之所以不露面,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个案件绝不是变态安德鲁和他的变态朋友唐纳德能搞出来的麻烦,而是个更庞大更危险的组织,一个黑道家族或是……
  奥斯卡放下照片、法医记录和现场勘查记录,手指在额头揉了两下。这些资料对案件毫无帮助,只是例行公事的结果,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从其他渠道获得线索,以一些政府机构不太提倡的方式得到协助。
  他沈思良久,忽然被敲门声打断。
  奥斯卡手忙脚乱地扫了一眼马克杯,知道今天的酒量已经超标,艾许莉一直想把他的马克杯换成化验室里的烧杯,这样就能警告他什麽事都是有限的。
  不能让她发现。
  他拿起杯子,带著大半杯白兰地一起锁进抽屉。
 
 
10.银白色的鹰
 
  麦克离开小屋,开始按照旅游路线四处漫步。
  他确信自己正在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那并不意味著暴露了行踪,很有可能这只是当地人对外国游客的好奇和警惕,甚至某些政府或军队的眼线会认为他是间谍。麦克迅速为自己制定一个短期计划,以便甩掉跟踪者,尽快找到艾伦。
  他走在荒瘠凌乱的街道上,不时有满头灰尘的孩子向他跑来。男孩子们目光警惕充满敌意,女孩子则多少有些好奇,互相交头接耳说著悄悄话。麦克从路边小店买了几盒包装粗劣的糖果试著分给他们。孩子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抢了糖果一哄而散,有的在原地流连,想看看还有什麽别的好处。对糖果感兴趣的孩子并不太多,但在分礼物时麦克赢得一些时间观察四周。那个在小屋外窥视又飞奔而去的影子一定还在附近,他是个新手,跟踪的方法错误而粗暴,对一个新手来说,没有被当场抓住,意味著他会认为自己并未暴露。
  尽管并不太受欢迎,免费糖果还是很快分完了。麦克拍去沾在手掌上的糖粉,在最後一个孩子的头顶碰了一下表示友好,那个孩子对他露齿一笑,转身跑向躲在对面墙角的夥伴。接著,麦克选了一条非常僻静的小巷继续他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荡,巷子两边是较高的双层楼房,有些已经倒塌,从每一个窗户伸展出来的简易遮阳棚像补丁一样遮挡著湛蓝的天空。
  麦克走到一间矮平房前,又一次听到脚步声,他停下来,大胆地往後看了一眼,这次看到一只脚。跟踪者如此仓皇地躲藏让他感到有些好笑,但他表面却显得很诧异,十分警惕,就像那些怀揣著很多现金周游世界的游客那样,独自在一个陌生城市的街道上疑神疑鬼。
  他停留了十几秒锺,犹豫著往另一条更狭窄的巷子走去,并在拐弯时躲进一堵断裂的砖墙後。
  跟踪者匆匆赶到,影子在墙外一晃,失去目标似乎令他有些茫然。麦克安静地等待他离开。从低矮的墙缝中可以看到他穿著件粗麻衬衣,系著不合时宜的皮带,皮带上有个闪闪发亮的挂件──一个钥匙扣,银色链子上挂著只翅膀很长的白色猎鹰。
  麦克凝视这只猎鹰,双眼被阳光的反射刺痛了。他本该牢记露比的建议,记住安迪临走时的忠告,不要轻举妄动,但他已经从墙缝中冒出来,一把抓住跟踪者的肩膀,把他按在对面墙上。跟踪者朝他膝盖上猛踢了一脚,没有得逞,麦克用身体压住他,使他不能动弹,防止他使用武器。他准备了很多种应急措施,以应付这个不友好的跟踪者可能会产生的激烈反抗,但实际上一种也没用到,被他按在墙上的只是个孩子。
  这是个当地人的孩子,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深棕色的头发浓密而卷曲,眼睛大得惊人,大约只有十四五岁,露在凉鞋外的脚趾沾满了沙子和白色墙粉,看来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他向麦克嘟囔著听不懂的话,目光游移,似乎在等待谁来救他。
  “你是谁?”麦克放松手臂,“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孩子无辜地看著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起初他对问话表现出一种完美的茫然无知,後来麦克抓住那只银白色的猎鹰,盯著他的眼睛指责他:“你偷了我的东西。你是个小偷,这是哪来的?”当话语中出现小偷这个字眼时,他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气愤和不屑,试图从麦克手中抢回那个钥匙扣。
  “为什麽跟踪我?我知道你能听懂。”麦克说,“告诉我,这个钥匙扣的主人在哪?”
  孩子忽然安静下来,麦克感到他在微笑。尽管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但大眼睛转动了一下,越过麦克的肩膀往後瞧。
  这个举动令人紧张,麦克没有立刻回头,他做了正确的决定,一根粗重的木棍向他後脑上砸来,要是回头看一眼,这根棍子会让他头破血流。他往右侧躲,木棍砸在肩膀上,剧痛使他整个人晃了一下。紧接著身後的敌人向他砸来第二下,他飞快地挡住棍子。男孩扑过来,用力抱住他的腰,一个黑色布袋套在他头上,身後的人隔著布袋抓住他的头发往墙上猛撞。麦克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黏稠的热流从额头滑落,对方用一把尖锐的匕首压住他的喉咙。匕首非常锋利,只是轻轻碰到皮肤就制造了一道伤口。麦克看不见匕首的主人,只能抓住那只手,对著墙面撞去。第一下猛烈的冲击没能让手松开,但第二下就顶不住了,匕首掉在地上。
  然而代替匕首成为新武器的是一个坚硬的物体,突如其来地顶在他背部。麦克可以猜到那是一支容易走火的步枪。当搏斗结束时,孩子终於松开双臂,麦克听到几句类似赞赏的话语,周围响起一些脚步声,似乎有五六个人。听不懂的异国语言使气氛有些紧张诡异,他举起双手表示放弃抵抗,以免遭到不理智的意外枪击。布袋仍罩在头上,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拿掉它,腰上的枪口也没有移开。这些人抢走他的背包,就地翻找了一阵,经过一番意义不明的讨论,另一支枪口移到他的後脑,并拉开了保险栓。
  麦克不得不开始考虑成功率非常低的脱困方法,他看不到周围的人,但可以肯定每个人都有杀伤性武器,随便谁动一下手指就能让他成为永远留在这里的尸体。投降没有用,谈判也是徒劳。露比说,别指望他们大发慈悲,你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麽,他们杀你不需要理由,也许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像个敌人。
  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他的手指被掰开,白色猎鹰的钥匙扣重新回到了男孩的腰带上。他感到颈部的肌肉绷紧了,到这里才不过几小时,忽然就要做出生死抉择。就在这时,远处一个人大喊著:“赫伐奥,赫伐奥。”
  於是扣动扳机的动作停止了,击锤回到原来的位置。麦克听到他们开始新一轮的交谈,接著枪口也移开了,头上的黑布袋被粗暴地摘走,突如其来的阳光非常刺眼。麦克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额头的伤口一阵阵抽痛。他转身看著身後,六个全副武装的男人目露凶光地望著他,令他意外的是,安迪正在以当地话和他们交谈。9号周刊的战地记者像个诚恳的推销员,使出浑身解数说服这些人不要使用暴力。五六分锺後,其中一个人捡起地上的背包扔还给麦克,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他的假护照,地图和旅游指南,手机屏幕裂开了,好事者在上面踩了一脚,另一个捡走了打火机,正试著点著地上的一张旧报纸。他们倒是没有碰现金和信用卡,似乎认为那是不值一提的东西。麦克把剩下的东西放回背包,安迪走过来慰问:“你还好吗?”
  “不太好。”麦克说,“你怎麽会在这?”
  “我说过这个城市很小,而你兜的圈子可不小,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去招惹当地人吗?包括这些孩子。”安迪用眼角指了指正在摆弄钥匙扣的男孩,“他们最有可能是情报员和眼线,你对他做了什麽?”
  “我发现他在跟踪我,我以为他想偷我的东西。”
  “倒霉的家夥。”安迪说,“你差点被他们崩掉脑袋。”
  “他们怎麽会听你的?”
  “我解释了你的身份,告诉他们你是无害的游客,我认识费萨,他在这里算是个小头目。”
  “你认识他?”
  “对,我来过很多次,打仗的时候也在。”安迪说,“费萨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首先他认为我没有敌意,其次我会说阿拉伯语、波斯语和库尔德语,也许这让他觉得有点亲切。记住赫伐奥,就是朋友的意思。”
  “这些是什麽人?”
  “从戈尔维亚政府的立场来说是叛乱军,对美国政府而言可能是恐怖分子,但他们自称自由斗士。”
  “自由斗士。是吗?”麦克摸著喉咙上的伤口,皱了皱眉说,“就是刚才那场爆炸的罪魁祸首?”
  “这是战争,冲突在所难免。”安迪给了他一块手帕,“你真的没事吗?”
  “谢谢,我没事。”麦克看著男孩,对安迪说,“我想和那个孩子说几句话。”
  “亲爱的朋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说什麽,我认为和那孩子说话对你没什麽好处。”
  麦克无奈地接受了他善意的劝告,安迪翻出一本小册子,在上面写了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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