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跟那个坏蛋睡觉,除非你不怕他知道你跟我睡过”
“什么意思?”
“我也做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记号”他弯起一边嘴角说。
我的眼睛喷火,却无话可说。只能怪自己,一睡着就跟死猪没两样。
唯一的遗憾,就是霸王吸吻我脖子时,我没爽到,没享受到。
☆、33.落寞的两个人(上)
下午六点多,刚吃完晚餐,接到底迪的电话,他说他在校门口对面那家便利商店前等我,没等我表示意见,他就把电话挂了。
今天没下雨,他干嘛来接我?
我没有因为他来接我而感到开心,我说过我不需要别人的呵护备至。
底迪还是跟跟前天晚上一样,摆出一张冷漠的脸。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底迪虽然有开暖气,车厢里却瀰漫着令人窒息的冷空气。
虽然才开学第一天,但私校早就上完所有课程,一直都在作复习,我配合着学校进度帮底迪复习,今天他拿了好多数学和物理作业给我。他的寒假作业都没写,我一股脑地教他、陪他写。
他虽然表情冷淡,却很专住地跟着我学习,他在书写的时候,我偶尔会想到他因为袁平到我家而闷闷不乐,以及那个留在我颈子旁的唇印。
我不可能主动跟他解释袁平的事,他一定会看穿我喜欢袁平,之前他就以为霸王是我的男朋友,要不是他亲眼看过霸王的样子,根本就很难骗过他。
更不可能质问他为什么在我身上种草莓。因为底迪将草莓种在颈子旁边的背膀上,就算我正对着镜子照,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要是跟他提的话,就等于昭告有人看见我露背。
底迪曾说我是完美的直男,他说他最喜欢心地好的直男,他所谓的心地好,是指不排斥跟gay当朋友,甚至可以让gay偶尔借靠一下肩膀。他还说他会相信我是直男,是因为我对他这个条件这么棒的男人竟然可以无动于衷。我晕了我,他的自恋程度跟霸王比一点都不逊色。
因为作业多,底迪主动要求加时,我怕他会拖到很晚,然后藉此留我过夜,所以我跟他表明只能延长一小时。
十点十分,约莫教到某个段落,我表明今天的课到此结束。
底迪不囉嗦,把纸笔放下。我起身拿外套时,他伸手阻止我,将我的外套挂回。
“干嘛?”
他揽着我的肩膀,将我推到落地窗前。
底迪站在我身后,抱着我吸着我的身体。还好这次我有备而来,刻意找了一件衬衫穿,有领子挡着,他就不会发现霸王留下的痕迹。
底迪除了将脸枕埋在我肩上,这次还将脸贴上我的脖子磨蹭,我耳朵被他的头发搔得好痒。
为什么?他不是在生闷气吗?
除此之外,我还是觉得有甚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只是一时说不上来。
感觉差不多了,我撤开身体,穿上外套下楼。
接过颜叔准备的家教费,谢过颜叔,直接开门到院子等底迪发车。
底迪不打算开车载我回去,他牵出那台线条很炫的重型机车,并拿了一顶安全帽给我。
重机的后座翘得老高,也没什么可以当扶手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载人。
底迪发动引擎后,将我贴在大腿上的手扒起,环绕在他的小腹前,因为后坐比前坐高得多,所以我摸到的应该是肚脐上方的肋骨处。一出动,我又将手挪到他的腰际间。
夜晚十点半,路上人车不多,底迪毫无顾忌地向前加速。
“慢一点”我下颚靠在底迪肩膀上说。
他没理我,不知道是不是戴安全帽,加上车速快,所以听不到。
他突然紧急煞车,我前胸因惯性撞贴到底迪的后背,本来就已经因高速急驶而处在惊惶不安中,车子突然急停,我瞬间心慌,反射动作地抓个东西寻求安全感,所以在斑马线前我是紧紧地抱住他,抱着他壮阔的胸膛。
我松开手。底迪回头:“什么事?”
“骑慢一点”我瞪他。
底迪没回我便转回头。
在红灯倒数三秒的时候,底迪又把我的手扒起,覆盖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很精准地跟着转绿灯的同时催油门出发。
我真的不应该唸他,他现在根本在飙车,偏偏这又是一台性能好的重机。
惊惶不安再次上身,我的脸瑟缩在底迪宽厚的背膀上,巴在底迪胸膛的双手已不是我意志所能操控,我闭上眼睛,任由强风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只希望这场游戏赶快结束。
到了校门口,看见校碑上的时钟,我们只花五分钟,平常我都骑十五分钟。
拔下安全帽,我往底迪的背膀上甩去,敲下去后,发现自己力道过大时已经来不及。
他没有喊痛,也没有骂我,就只是冷酷地接回安全帽固定好,看都不看我,一溜烟又消失在我眼前。
这是哪门子的冷战?
根本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不过,我知道底迪哪里不一样了。他身上半点烟味都没有,衣服只有洗衣精残留的清淡香味。
他戒菸了?为我?
我喜欢他这样的味道。
但
不喜欢他的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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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礼拜霸王他老婆会出场囉
☆、34.落寞的两个人(中)
第二天袁平跟我约好一起读书,才开学,会不会太早?我知道他们这学期工程数学开的课程是[微分方程]和[离散数学],微分方程是数学系三上的必修科目,离散则是这学期的选修科目。
我原先没打算修离散,寒假袁平来我家跟我说他们系上这学期开的数学课程后,我又偷偷把离散加选进去。我到底是想帮袁平,还是霸王?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不过,在袁平跟我说的第一时间,我就毫不考虑要加选这门课。
其实离散数学不在我准备研究所考试的范畴里。
原来我对袁平和霸王的爱,早已变得无法自拔。
本来想先洗香香,再和袁平一起去看书。可是袁平约我下了课直接吃晚餐、直接去图书馆。
见到袁平,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用俊美的笑脸迎接我。少了热络,我很不习惯。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身上这件皮衣,袁平知道先前那件我送给我弟,现在又有一件新的,难道他担心我和霸王的交情会胜过我跟他的交情?
我确实是跟袁平最先交好的,后来霸王改邪归正,在天天接触下,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扶摇直上。
我和袁平很熟,跟他在一起也不用拘束,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袁平主动比较多。
用餐时,我受不了袁平的淡漠,便从自己的餐点里夹了一块他爱吃的炸豆腐,放在他的盘子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吃自己的晚餐。
袁平没跟我说谢谢,他回夹一片切开的猪排给我。我瞄了他,他也正嚼着食物望着我,没什么表情,就两只梦幻般的眼神注视我,他大口地吃东西,咀嚼时还会自然露出酒窝。
为了缓和气氛,我早先一步吃完,跑去旁边的商家买饮料,我还记得袁平喜欢喝这家的热拿铁,其实我也爱,不过拿铁比较贵,我帮自己点了热奶茶。
打工妹还在做饮料的时候,袁平吃完找了出来。站在我旁边,也不出声。
袁平的淡漠比底迪的淡漠更令人难受,想忽视它都不行。
真想伸手搭上袁平的肩,好让他知道我们的交情是无可取代的,可是我还是心虚地什么也没做。
我都已经把钱准备在手上了,袁平还是抢着付帐,打工妹找钱给他时还很羞赧地笑。在袁平面前,我的帅就立刻矮了一截。
才要说谢谢,袁平提着饮料转身就走。走到图书馆前,袁平打开他的背包,将饮料夹带进去。袁平今天很冷峻,他就是不开口不商量,只用行动做他想做的事。
我们两个都在这打过工,除了开水、矿泉水,其他饮料一律不得携入。看袁平这样做,我满腹的罪恶感。
到了讨论室,袁平才把饮料拿出来,他又做了一桩不商量的事,直接把热拿铁放在我的桌面上。
“我要喝奶茶”我急忙解释。
袁平没理我,直接用吸管搓进杯子,吸了一大口奶茶。
以前我说甚么,袁平就做甚么。今天的袁平跟霸王学坏了,变得自我、变得蛮横。
不过我仔细想,袁平的这些蛮横、霸道,似乎都是对我好。饮料钱他抢去付了,我爱喝的热拿铁也留给我。
话说袁平吸饮料时是嘟着嘴吸的,我喜欢他嘟起的嘴的样子,有着天然的孩子气,而且两个深陷的酒窝还暴露出来,可爱的要命。
当袁平拿出书,我终于明白此行的目的。他是要我教他数学没错,可是不是这学期的课程,而是一年级的微积分。
因为一个月后是全校的学艺竞赛,英文、微积分、经济学打破年级科系建制一起竞赛,有大学组与研究所组,而英文又分成英文系与非英文系两组,微积分又分成数学系与非数学系两组。
我是去年的微积分大学组数学系组的第一名,还拿了奖金三千元。去年拿第一名时,还想期许隔年要来卫冕。但经过家里失业风波后,我已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那也是需要时间准备的,我知道我只要稍作复习要拿名次不难,但与其拿个第二名,不如不参加的好,至少不会留下前冠军被打败的坏名声。
学校网站的红人榜上仍有着去年的得奖名单。说到红人榜,就是各项大赛或是各系所成绩优良名单,我一直高挂数学系那个年级的第一名,但上学期的学期总成绩我掉到第二,听说还是有奖学金可拿,只是比第一名少得多。
袁平听到我说不打算参赛,也决定打退堂鼓,他本来是想跟着我一起准备、一起比赛,因为我不参赛,他便不好意思浪费我时间教他。我跟他说明我实力还在,只是不想被任何人打败。还跟他说,我去年拿第一时,所准备的资料都还在,包含历届考古题与解答。
袁平听完眼睛一亮,微微地舒展笑容:“那你愿意教我囉?”
我点头。
于是我们很快进入主题,将袁平寒假做的微积分题目看过一遍,并且帮他订正错误。
袁平底子好,学习力又强,我两个小时就传授他许多解题技巧,特别是我个人的小秘诀。
最终,袁平的心情有平复一点,在宿舍楼梯分道扬镳时,有见到他俊朗的笑脸。
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
回到寝室,见到霸王,我彻底了解袁平在不爽什么,因为霸王穿了一件跟我相同款式的皮衣,差别是我穿咖啡色,而霸王穿黑色。
霸王看到我穿着皮衣进门,乐得很。我真想咬他一口。
我顿时又想起跟袁平在一起时的失落感,原来是袁平一整晚都没有碰我,并肩走路也不搭我肩,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形。肯定是这皮衣惹的祸,袁平一定是不想碰它吧。
对照底迪和袁平的落寞,霸王却是喜上眉梢。我洗完澡后,他硬要我看他的计算机,我还以为他电玩闯过新关卡,晋升了好几级,我弯下身往荧幕上一瞧,结果看到的是他老婆的照片档。
霸王让开位子,要我坐上他的椅子仔细欣赏。
霸王的女朋友确实很漂亮,笑容清晰自然,一点都不做作,打扮也很合宜,不会太风骚,也不会太保守,至于身材,因为包得紧,所以看不太出来。
“喜欢吗?”霸王问。
其实我没么意见,因为早料到霸王的女朋友一定长得不错。而且他喜欢就好,我这两天已经受够底迪和袁平的臭脸,如果连霸王也这样,我还过什么日子。
“不错啊,蛮顺眼的”我含笑说。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接着霸王按揉我肩上凸起的肌肉,拜托我他我把他的棉被和床单拿去送洗,因为他女朋友终于答应要来我们这里参观。
“以前不是都有人帮你处理?而且这种事应该是做老婆的工作”
“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说要来,以前求个半死也不来。这么赶,我不好意托别人。”说着说着,霸王将手往下移,逐渐圈住我的腰,还将下巴抵在我肩窝上:“你就是我老婆阿,我女朋友是我大老婆,你是我小老婆”
我给他一个拐子。
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霸王因为从小受宠,所以生活的料能力很差,哪里有自助洗衣店或干洗店,他从没去留意,要他去问别人,他会觉得丢脸,索性找别人直接处理比较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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