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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要我逼你，你才勉强配合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

“我为你改变这么多，你都没感觉?我暑假都没乱跑，就是为了陪你”

后来霸王就没再出声。我反刍霸王刚才说过的话。最后两只手慢慢滑向霸王的臂膀，勉强挤出“谢谢”两个字。

接下来又是好长一段的静默。

后来霸王撑起上身，再重新压下身子，但这次是用他厚实的胸脯覆盖住我的脸。霸王用两只手肘把我的脑袋固定，然后用力夹紧胸部玩弄我。我的鼻子被压在胸脯间的心窝处好难呼吸，闻到的是好重好重的肉味。霸王稍微挪移了一下，半边紧实的胸膛覆压我的脸，还刻意将站立的奶头对准我的口。

“你再不亲，我就把你裤子脱了强暴”

我勉为其难含了两口，感觉有两根杂草参杂在嘴里面。

还是用看的、闻的比较有味道，吃了反而觉得不那么美味。

“很逊ㄟ”

霸王抽开身体，抓起我的衣管硬把我的t-shirt给脱了。

梁振宇不会真的不爽了，所以打算强暴我?

霸王低下头开始亲吻我的胸部，接着吸吮我的奶头。我的妈啊，超麻超痒的。痒到忍不住身体抖了一下，而霸王一手压住我锁骨，一手帮他自己打手枪。霸王在我胸部、颈部、脸部来回亲吻，直到他把子弹打出来为止。

除了我鼠蹊部霸王还没侵犯过，其他全身上下的豆腐都给他吃遍了。

当然，我的童贞还是完好如初。

至于底迪和古蹟，为了配合店里的调度，他们的班有时无法重叠。

而我担心底迪的适应问题也发生了，他不喜欢上头一堆大大小小的命令和指示，更别说放下身段去跟客人贴心互动，我猜他是为了面子硬撑下去。

有一次他趁古蹟上夜班时，在他家跟我抱怨说上头很爱嫌东嫌西，然后又说很多顾客点餐时举棋不定，很不甘脆。底迪愈说愈激动。

我一一开导底迪的埋怨，我告诉他上头是对事不对人，他们还有更高层的压力；又告诉他世上人百百种，任何地方都会有拖泥带水的人。

范扬谦说他心情不好，要我借他靠一下。他说的“靠”其实只是委婉的用词，底迪除了站在我身后将下巴靠上我肩膀，他两只手臂还猥锁地抱紧我。

“你真的是万灵丹，我现在没事了”

过两天我见到范扬谦，他一整个眉飞色舞。除了我的建议成功地帮助他心理建设外，他还在店里发挥了他的外语优势，解决了好几次店里的麻烦，这一点令主管对他刮目相看。他还秀出外国人留给他的小纸条，上头写着英文名字和电话号码。还强调：“不是只有女生，也有男生喔”

有一件事令我超感动，我接到老爸的简讯说他找到工作了。老爸说他运气很好，月薪跟他之前做的工作差不多。我立刻明白这绝对是底迪请他爸帮的忙，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好的待遇。知道这好消息的当天，我跑去底迪家私下告诉古蹟这个好消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我没敢说是底迪恳求他爸帮的忙。我见到底迪，以为他会主动跟我邀功，结果他啥也没提，当作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我本来就不知如何启齿感谢他，这下子，更不知从何切入去跟他答谢。最后只能默默把这件事放在心底。

范扬谦长大了、成熟了，我愈来愈觉得我们之间是他照顾我的成分比较多。我竟然从他身上嗅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可惜好景不常。过没几天，底迪竟然跟主管起争执。起因是交班清点时，现金和帐目不符，少了一百多块，店长说要写报告，底迪澄清说他不可能去A这种小钱，大不了赔钱就是了。可是店长坚持底迪一定要写报告，底迪认为那段时间收款机不只他一个人碰，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写报告，就等于承认自己犯错，为此和店长闹得很僵。

“我跟店长说我愿意把少掉的钱补上，店里没损失，事情不就解决了?”

“重点不是在你赔不赔的问题，是厘清事实的问题”

“你怎么跟店长说的一模一样?”

我解释了一堆，这次底迪没能听进去，他觉得我没站在他那边挺他感到很不开心。他说明天他要开家里的豪华车去上班，让大家知道他不可能去动一两百块钱的脑筋。

说完这些后底迪就不理我了，把气全出在在线游戏上。范扬谦的举动令我想起梁振宇，他们都习惯用自己的角度看事情、解决事情。

以前不管我说什么范扬谦都会听。见眼前的开导无效，我只好转变态度，试图去软化他。

我伸出双手搭上底迪的肩膀，缓缓帮他按压着。

Game over 时，底迪上身向后靠，头顶刚好落在我的心窝处。他开口：“晚上陪我睡好不好?”

我竟然毫不考虑就“m”一声答应。

晚上范扬谦还是藉机吸我抱我，他有一段话让我听了很有感觉：

“我知道你说的道理都是对的，刚才我心情不好，听不太进去。不过发泄以后心情好很多，明天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

底迪虽然跟霸王一样霸道自我，但他跟霸王不一样的是，在他认清事实后会低下头来认输，不会硬要争到赢为止。我愈来愈喜欢他，因为跟他在一起，让我很有存在感，我对他的规劝每每发挥作用，让我觉得自己很有价值。他有时像男人一样地保护我，有时又像小孩一般地依赖我，这两点都让我心中的女性特质得到满足。

怕被古蹟发现我过夜，所以在古蹟早班结束前就出门赶回学校宿舍。九点的时候我接到底迪的电话，他说秉圣回来跟他说，昨晚十二点另一个收银台交班多了一百多块，很明显就是有人没将发票机和收款机使用一致。最后的结论是店长不追究了。

又过了几天，他急call我去他家。进大门时，颜叔跟我说：“冯老师，底迪要拜托你多开导开导他”

上楼见到底迪，脸色消沉无生气。原来是他许久不见的母亲跟他联络上，并且说想见底迪。底迪对母亲存在着某种不谅解，可我感觉得出他是想念母亲的。心里存在着复杂、矛盾的情绪导致他极为不安。

那天晚上我又留下来陪他。躺在床上睡觉时，原先底迪只是靠在我背后轻抱我，后来竟将我翻身埋进我的怀里。

我并没有把他推开，也不想把他推开，静默地感受着底迪胸膛的起伏。

许久许久，范扬谦抽开身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越线”说完他翻过身背对我睡。

想必底迪很难受。

谁不渴望母爱?但母亲的长期失联造成的阴影，怎可能一下子就扭转过来。

谁不渴望家庭健全?我自己经历了家庭的骤变，对于底迪的处境更心有戚戚。我是过二十岁才开始面临这些，但底迪却是自小经历到现在。我愈想愈对底迪感到疼惜。

早上醒来时，我又是窝在底迪的怀抱里。我轻轻地拉开薄毯，小心地扳开他的手，摒住呼吸慢慢地从他的胸膛和臂弯里抽离。

底迪睡得好安稳，好喜欢看他沉睡的样子。霸王睡觉的面容像个男人，底迪睡觉的面容却像个小孩。很难想象一个满脑歪脑筋的人，睡觉的表情是如此纯净无邪，so adorable，好想偷亲一口。

隔天底迪要我陪他去见他母亲。

向来调皮捣蛋的他，脸上瞧不出一丝兴奋，从上完日班回来后就一直焦躁不安。

为了穿着和发型，范扬谦频频问我意见。

“你等下见到你妈，你会在乎她穿得好不好看?”

“还是你头脑清楚”底迪迟疑了一下，接着蹦出一句：“那你帮我选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立刻闪过底迪穿学校制服的样子。底迪穿起制服，就好比人家常说的“鱼帮水，水帮鱼”那样相得益彰。他穿起制服高昂挺拔，他读的贵族学校用的布料看起来也很有质感，再打上小领带，颇有年轻人的绅士风。我相信范扬谦他妈一定很想看看自己儿子穿起校服的样子。

底迪认同我的idea，遂赶紧换上制服。他变壮了，把制服撑得更笔挺。大概是心里安定了，竟然对我说：“你要不要也换上我们学校的制服，这样我们就是穿情侣装”

我很无言，但见到底迪恢复本色，我也就放心多了。

底迪开车载我前往，我们说好他独自见他母亲，我则在外头等他。我们分道扬镳前，他又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我拍拍他肩膀，告诉他别想太多让一切顺其自然。

底迪要我别走太远，这样他比较有安全感。在这地价昂贵的商区，还是让我很轻易找到一家便利商店，我进去买了咖啡和报纸，坐下来打发等待的时间。

将近两个小时后，我接到底迪的电话，我赶过去跟他会合。见到底迪时他已经跟他妈送别了。

范扬谦攀上我的肩说：“好紧张噢，我憋不住了，超想上厕所”，于是我带他去我刚才逗留的那家便利商店解放。

我在厕所门口等范扬谦，他解放完打开门又一把将我拉进厕所，还没来得及骂他，范扬谦已把我紧紧地拥入他的怀里。

“范扬谦”我警告着。

“拜托让我抱一下，我真的受不了了”

底迪半哽咽的声调让我惊觉他不是想吃我豆腐，是因为跟久违的母亲相聚有所感而激动着。

怕有人不小心进来看到这一幕，我顺手将门锁按上。

底迪将脸埋在我颈肩处，他的发梢传来淡淡的香味。我想安抚并试探他，但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勉强挤出一句：

“还ok吗?”

“我以前误会我妈了”底迪说了这一句，就开始哭泣，一度激动到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没多久我感觉脖子下面湿湿的。

我想有什么话都可以回家说，我慢慢把底迪身体扳开。范扬谦整个脸超红，眼眶沾满了泪水，底迪的视线没有看我，情绪未平复的他说：

“刚刚我送我妈走，她抱我的时候我好想抱她”底迪流下眼泪，然后又向我扑来抱住我哭。

真的，我真的好心疼底迪。他向来飞扬跋扈，眼前却是如此脆弱。我缓缓抬起手，回抱这可怜的家伙。

“至少你们可以重新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很自然地转头亲了他侧脸一下。

底迪倏忽松开我，然后两手巴着我的臂膀凝视着我。

该死，我露馅了，我好像喜欢上他了。赶紧转身甩开底迪，火速开门离去，底迪紧追在我身后。

出了商店门口我放缓脚步，底迪走到我跟前，我心虚地抬眼看他。他脸上还湿湿的，但喜悦之情很是明显，我看得出他很想开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吞了回去。

回程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不太敢看范扬谦，但我在后视镜和眼睛余光里感觉出他一直在看我。在等红灯的时候，底迪伸出手握住我的左手，还拉到两人座位的中肩放，我往后视镜瞧，看见一抹笑脸正朝着后视镜对我打招呼。在后视镜跟底迪的眼睛对上，我不好意思撇过头望着窗外，底迪刻意地将我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绿灯后，我的手没有被松开。我抽开手说：“小心开车”

“嗯，都听你的”

结果每一个红灯，他就又把我的手抓过去握，直到绿灯再松开来。

我满脑子一堆疑问。要接受底迪吗?要承认我是gay吗?该让他知道我喜欢霸王和袁平吗?

回到范扬谦家后，一进房里他就把我抱个满怀，耳边传来底迪的低声细语：“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不但跟我妈相认解开心里的疙瘩，连喜欢好久的人也接受我”

我很想跟底迪说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接受他，还在迟疑要怎么开口的时候，他又继续说着：

“你不要想太多，就像你今天劝我的顺其自然就好，以后如果发现还是不能接受男生，我一定不会纠缠你。你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也没关系，拜托你一定要给我机会”

底迪似乎很怕我会找理由回绝他，他自己设想了很多可能并且提前防堵我，他又说：

“你不用告诉我你担心什么，我也不会过问你任何事情，我只要你让我介入你的生命，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一连串的体贴攻势，我就这样被底迪征服了。

那天晚上，底迪亲了我、吻了我，然后安详地枕在我背后睡觉。早上醒来时我摇醒他，交代他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尤其在古蹟面前更要和我保持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