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番外 作者: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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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点吗?”谈峻用指甲去刮他的嘴角。
“我不会喝酒。”陶锐不动声色的退开了一点。
“一点不会?”谈峻怀疑。
“半杯啤酒。”陶锐很老实的回答他。
谈峻眯起眼:“醉了会怎么样?”
“睡觉!”
“呵!那喝一点。”谈峻固执的把酒杯贴到陶锐的嘴唇上:“挂了我背你回去。”
陶锐咬着杯壁,牙齿与玻璃相磕,发出轻微的声响,终于还是抿下一口,辛辣的酒液一瞬间扩散到整个口腔,陶锐捂着嘴咳嗽,强咽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
“辣。”
“呵呵。”谈峻的手指缠到陶锐耳垂上揉 捏,看着他的两颊上慢慢浮出血色,渐渐红透,酒气上涌的真快。
陶锐一手按住了太阳穴,皱起眉。
“头疼?”
“嗯,”陶锐道:“我想出去透一下气。”
谈峻的态度很奇怪,有时候一些无理的要求也会答应,而有时候一些再正常也不过的要求也会拒绝,陶锐已经习惯了不抱任何指望,随遇而安就好。他看到谈峻往后退了一步,张开手,心里顿时松一口气,冲出这间包厢。
陶锐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脸,清凉与灼热接触,那种分明的刺激让他麻痹的神经有一点兴奋,陶锐抽了一张纸,把脸上的水迹擦干净,不过几天而已,他的脸色已经苍白了很多,几乎有些病态,失掉了光泽。
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应该的!陶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安慰自己。
从洗手间里出来,陶锐怎么都不愿意回去原来那个地方,他在走廊里找了个可以看到包厢门的角落,站在那里等待。某种安静疏离的气息从他身上扩散开,在这五光十色的喧闹熙攘中看来如此特别,突兀但不违和。陶锐知道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向他看,可是他已经懒得去管。酒气上得快,退得也快,他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头顶上的不断变幻的弧光为他镀上新的色彩。
鹰在飞(下)
谈峻从包厢门口走出来,四下里一扫,淡淡微笑着向他走过来。
“不喜欢这里?”谈峻一手撑着墙,把陶锐拢到自己怀里。
“不喜欢。”陶锐一向坦白,说谎是需要脑力的,不必为谈峻去浪费这个。
“不喜欢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在意我喜不喜欢。”
“怎么会呢?”谈峻慢慢的接近,几乎贴着陶锐的耳垂在说话:“我也想让你喜欢呀!”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呼吸轻盈而温热,吹到陶锐的耳朵里,痒得钻心。时日一久,陶锐已经习惯了这种挑 逗,忍耐时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谈峻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湿热的舌尖从他的耳垂上划过。陶锐触电似的偏过头,眼神中流露一丝惊慌,他一直搞不懂谈峻到底要做什么,想怎么做,于是那种焦灼的等待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折磨那样凌迟着他的心脏。
每一次当他准备好了要豁出一切去迎接最惨烈的现实的时候,劲势全出的代价是一场落空,而每一次,当他以为终于麻木可以忍耐的时候,谈峻又会给他新的刺激。
无休无止,一轮又一轮的压迫,挑 逗,激怒他,然后退开。从来不让他绝望,又从来不让他安心,像是一个新鲜的伤口,一遍遍的用针拨弄着,不会太痛,让神经有机会麻木,也不让他愈合。
他到底想做什么?
陶锐偏过眼去不再看他,或者,这就是他想要的。
谈峻很满意这个效果,于是也连带着发现陶锐耳朵很漂亮,轮廓圆滑,薄薄的透着红光,像一片玉,水泽温润。他舔了舔下唇,想要加深对这份触觉的品尝,可是呼吸刚刚拂近,手臂忽然被人捉住了一扭,谈峻身体一晃,被陶锐拨开压到墙上。
呃?
谈峻一时有点迷惑,怎么会?反抗如此激烈?然而很快的,他看到陶锐神色紧张的盯着走廊的尽头。谈峻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穿着漂亮白缎小礼服的女孩子被众人围拥着慢慢走过来。
“心中女神?”谈峻语气轻挑。
“你别胡说,我跟她完全没有关系。”陶锐压低了声音急促的说道。
“哦……”谈峻拖长了音,手肘搁到他肩膀上。
完全没有关系的女孩子笑意盈盈的与身边的友人说着话,眼神仿佛无意识的划过这边,谈峻感觉到陶锐的身体一下子绷直,他笑一笑,像是发现了最好玩的事,手掌往下滑,贴到陶锐的后腰上,轻轻摩挲。
原本就僵硬的肌肉越发硬得像铁板一样,谈峻用指尖描摹肌肉的纹理,问道:“是杨家的女孩子,你以前保护过她?”
陶锐的喉咙口卡卡作响,他忽然转过头盯着谈峻的眼睛,难得的伏软作低:“我求你不要这样,别在这里。”
唔?
谈峻收回手,问道:“你喜欢她?”
“没有,她和我没关系……”陶锐说得急切,可是一声清清亮亮的惊喜的声音划破了他的句子。
“陶锐!”杨停云满心欢喜的走过来:“真的是你啊,陶陶,我刚刚看了好几遍都不敢认,你现在好帅哦!”
陶锐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句。
杨停云看了看谈峻,笑道:“你朋友?”
“我老板!”陶锐生怕谈峻会说什么怪话来,马上抢着回答。
“哦,这样,我说呢,陶陶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杨停云笑起来,漂亮的杏仁眼睛笑得柔波似水:“你好福气哦,陶陶最厉害了,有他在你什么都不用怕的。”
“是啊!所以我才选他嘛?”谈峻笑眯眯的揽着陶锐的腰,陶锐一动也不敢动,后背上有冷汗冒出来,像是有无数条毛毛虫爬过。
“回去吧,你朋友还在等你呢。”陶锐实在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胡乱找了个借口就想打发她离开。
杨停云有些恋恋不舍的应了一声:“我今天过生日耶,会玩通宵。”
“啊,生日快乐!”陶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背后谈峻的那只手上,心不在焉的祝福让小女孩闷闷不乐。
“回去吧,我还有工作。”
陶锐着急催促,杨停云的苹果脸皱下去,拖着嗓子应了一声:“好吧!”
陶锐看着她走回人群,看着她和朋友们说话,然后再一次被逗笑,神采飞扬,到最后消失在走廊的转角,他一下子松懈下来,倒退了一步靠在墙壁上。
“喜欢她?”
“没有,她只是我的一个客户。”
杨停云曾经一度受到绑架的威胁,陶锐奉命保护过她两个月,交情就在那时候建立,杨家是豪门大家族,家教正规,门下的小孩子个个礼貌周全。更何况杨停云少女情怀,对待英俊的私人保镖自然更有几分偏爱,当然这些内幕陶锐自觉不必让谈峻知道。
谈峻看着陶锐的神色,一层层扫描,眼角眉梢的每一点细微的情绪。
“这样啊,挺漂亮的,我倒是很喜欢。”谈峻淡淡然说着。
“你想干什么?”陶锐声音一提。
“没什么,喜欢就追一下喽。”
陶锐瞪了他一会儿,却笑:“你以为你是神啊,什么人都得听你的?我跟你讲,杨停云不是那种人,你这辈子也别想能碰到她!!”
“这么紧张?还说不喜欢?”谈峻的手指沿着陶锐的耳后划下去,落在锁骨的位置细细的描:“想不想上她?”
“你!”陶锐咬牙。
“求我啊,只要你能让我开心,我就帮你。”
“你做梦吧,你以为她会在乎你那点钱?”
“你信不信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只是成本的问题,如何运作的问题。”谈峻看着那双迷离灯光下的黑眼睛:“你认为她很纯洁是吗?众人围捧的小公主,美丽的小百合花,想不想看她内心的另一面?”
谈峻的声音悠长而飘忽,高低起伏折转,韵律难言,像一种咒。
“你这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要赌吗?我证明给你看!不过,你还有什么能输给我?”谈峻挑起眉。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陶锐皱着眉,困惑而不屑:“你想证明什么?有意义吗?你是疯的吗?拼了老命的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毁掉,然后呢?你要证明什么?钱可以把一切都买到是吗?钱可以把一切都毁掉是吗?然后呢?你到底想要什么?”
谈峻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我不记得我允许你来批评我。”
“我不是在批评你,我只是可怜你,就仗着自己有钱能砸人是吗?砸了一个还想再一个,全让你砸死算了,就这么活着你不觉得无聊吗?”陶锐怒骂,一步不让。
“我无不无聊,不用你管!”谈峻把双手插进裤袋里慢慢的退开:“管好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夭夭可能不是一个会让人随时随地感觉到快乐的故事,可能某个时刻,它会让你觉得心灵被重击,那些人性的卑微与现实的惨淡让你几乎不忍猝睹,可是人们总是在历经苍海之后才拥有从容。
谁不是一边受着伤一边学会长大。
我们工作,学习,迫于生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忍受一些没来由的指责与侮辱,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选择出卖一些,换回一些,我们精心计算为自己的某一个部分明码标价,其实我们每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只桃子。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是一只喜欢童话的桔子,于是在这个世界上可能不存在的美好,在我的世界里,仍然可以期待,即使会有一些阴影,然而阳光总不会因为乌云就失去了它的色彩。
折翼(H)
折翼(上)
谈峻生气了,这件事简直让陶锐欣喜万分,这些天来他一直都试图要激怒他,可是谈峻的态度永远都是从容的。
当他用一种近乎于纵容的平和微笑看着陶锐的时候,陶锐几乎会觉得自己像一个爱闹事的小孩子,无可言传的挫败。可是这一次,他几乎只是随便的骂了两句,谈峻居然就生气了,陶锐高兴得甚至没有去回想到底说中了什么。
第二天是约好了要休息的日子,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的自由时间,陶锐原本还担心谈峻会反悔,但是谈峻什么也没说,他当然一大早就着急开溜。
12个小时,先去医院看老爸陪他吃午饭,然后等着段明轩下班,找他吃晚饭。很中国的休假方式,跟不同的人吃饭,吃不同的饭,这就是整个的生活。
医院的病房很常规,普通的双人间,靠窗的一边床位还是空的,对着花园的墙上有一个很大的窗,窗台上放着绿叶子的装饰植物。陶锐坐在床边削芭乐,翠绿色的果皮从雪白的果肉上剥离下来,薄而均匀连绵不绝。
陶家老爹看着他把削好的芭乐排在柜子上,一个个排开,像是沙场点兵一样,柜子上已经排了两个了,陶锐手上还有一个,正在工程的尾声。
“我说,你削那么多,我吃得掉吗?”陶爸爸很无奈,他知道儿子一周只能来看他一次心里很着急,但是也没有理由把一周的水果在这一天里都帮他削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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