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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仙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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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恩怨情仇

  容匪语调和气地说:“什么人要杀你?我不知道啊,我不过是个中间人,有人找我要三个人,我就给他找了你们三个,其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哑巴低头看着地上的碎木头,又看看容匪,容匪好言好语道:“焦哥呢?这样吧,我带你去找那个买主,不过首先……我觉得你还是先治治伤比较好。”
  哑巴闻言,冲过去抓起地上的一块木头就朝容匪刺了过去,容匪拿住他肩,脸上陪笑,手中暗暗聚气,半掌推到哑巴胸前,又猛然收住,饶是这样,那哑巴还是被他这掌拍出好远,腾空飞起,落到了沙发上。哑巴捂着胸口,想要起身,却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嘴里喷出许多鲜血。容匪看到,很是不悦,拍了拍衣服,朝哑巴走过去,道:“和你说了我只是个中间人,买家找我,我就按买家的吩咐照办。”
  “那买家是谁?!”哑巴抬起头忿然瞪着容匪,容匪道:“你冲我生气也没办法,买家来头很大,别说你没伤时动不到他分毫,就算你……”
  话到此处,容匪唰地往门外看去,今晚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客人来了一个不够,竟又来了两个!
  待那两人走到光亮处,容匪却松了口气,垂手站着,冲他们努努下巴道:“就是这个人,逃出来的,你们处理了吧,别在我家动手,另外这门的钱……”
  哑巴眼睛睁得更大,一拳砸在地上,嘶吼道:“好啊!你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容匪嫌他话多,踩在他脑袋上碾了两下,压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掰着手指继续和那两个陌生人说道:“门的钱,锁的钱,还有我的沙发,地……”
  他的账还没算完,突然闭嘴,那哑巴被他踩在脚底,听到他半晌都不出声,也觉得奇怪了,嘟囔着喊:“你他妈到底为什么害我?我和你无冤无仇!”
  他话音才落,容匪也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不过是个中间人,不至于拔枪吧?”
  他的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脚也跟着移开了。哑巴赶紧直起身看,那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左轮手枪,一个枪口对准了容匪,一个正对着他!
  哑巴忙看容匪,容匪已经举起了双手,一个枪手道:“去那里,背过去,跪下。”
  容匪乖乖走到他指定的位置,背转身,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而另一个枪手则走到了哑巴跟前,枪口放低,瞄着他的太阳穴。
  “举起手。”枪手命令道。哑巴照作了,他用眼角的余光瞥容匪,恰好容匪也正斜眼看着他,容匪说道:“我死前就想问一句,是我的买主要你们下手的吗?是不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
  “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负责处决容匪的枪手移动手指,解除手枪保险的声响起的那一刻,容匪向哑巴投来一个眼神,哑巴在瞬间领悟了这个眼神的所有涵义!保险声还在屋中飘荡,容匪与哑巴同时行动,容匪向右边闪开,躲开了一发子弹,侧身跃起,跳到了冰箱前,一转身打开冰箱门又挡下两发子弹,趁枪手重新瞄准他的空当立刻窜到了餐桌上,紧接着迅速踩着椅子跳回地面,他的走位极快,像是道飘忽的黑烟,到后来已经不是他在躲子弹了,反倒是子弹在追着他,却怎么也追不到,赶不上他!
  对付容匪的枪手被晃得眼花缭乱,六发子弹全打空了,正骂着娘要换弹药,容匪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他冲手忙脚乱的男人打个响指,在男人抬头的瞬间单手伸向男人腋下,架住他持枪的右手,向下一折,卸下男人的胳膊。男人惨叫一声,左轮脱手,被容匪顺手抓住,他将左轮抛向空中,右手一挥,一弹,转轮应声弹出,三颗已经被装进转轮的子弹飞出,容匪夹住一颗子弹,顶在大拇指指甲盖上朝着男人的眉心轻轻一弹,这颗金色的子弹瞬间被射入了男人的脑袋里,穿脑而出。男人的眼睛成了斗鸡眼,双腿打着颤,趴到了地上。
  再看哑巴那边,容匪飞身跃起时分走了哑巴这边这个枪手的注意,哑巴抓住机会抬脚猛揣他的裆部,拍地而起,立起肘部直撞向枪手的手腕,枪手哀嚎一声,哑巴顺势抢了他的手枪塞进他嘴里就是一枪。
  哑巴和容匪几乎同时解决了对手的两人,完事后两人互相看着,没人说话。哑巴气喘吁吁,扶着墙在地上坐下,他肩上的伤口裂开了,往外咕咕流血,他脸上溅到了那个枪手的血,月光照在他脸上,竟将他照得分外柔和。他已经精疲力竭,即便想要再武装自己的眼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容匪把墙上那块稍大一些的木板拔了出来,挡在了门口,问哑巴:“你叫什么?”
  哑巴摇摇头。
  “又成哑的了?”
  哑巴还是摇头,他道:“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容匪走到他面前,道,“刚才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骗了你,你不信任我,我不怪你。原本是买家要买凶杀人,我替他买凶,他杀你们三个灭口不算,还要再杀我,实在不合规矩。”
  哑巴却说:“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没见过我爸,我妈也没给我名字。”
  他眼神真挚,不像在说谎,沾了血光的虚弱面庞反而显得真诚得可怜。容匪想了想后说:“那好吧,就叫你无名吧。”
  他摸摸口袋,扔给无名一块手帕,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个医生。”
  无名用手帕按住伤口,看了眼他,似是有话要说,但什么都没说,低下了头。容匪笑道:“我不骗你,你等着,别随便死了。”
  无名复抬起头,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戳瞎了那个焦哥一只眼睛,他告诉我你住这里,让我有仇就来找你报。”
  容匪转身看看那两个枪手的尸体和满屋狼藉,拉长了脸不悦道:“这马面焦真不是个东西。”
  他回头再看无名,刚才那句话大约是耗尽了他所剩不多的气力,说完就躺倒在了地上。容匪用脚尖顶了顶他,无名的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手里抓紧了那块手帕。
  容匪道:“你要是命大不死,我寻仇也有个伴,你这条命,我救了。”
  他将无名从地上抓起来,扛进自己卧室,将他安置在床上,简单处理了下他肩上的伤,拿了点钞票出门寻医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第二章
  容匪出门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夜色渐青,天快亮了。等他找到个愿意出诊的医生,回到家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阳光被雾笼着,照进室内成了混沌的一片,像烟似的在房间里飘荡,医生嫌这光线碍事,关照容匪把窗帘拉上,把灯开了,再拿双袜子塞进无名嘴里。容匪一一照做,医生又道:“这根线,你给我穿进这根针里。”
  他指指药箱里的银针黑线,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容匪开他玩笑:“这活儿我要是干了,您出诊的钱是要分我多少?”
  医生白他一眼,不予理会,拿出把剪刀开始剪无名身上的衣服,容匪看他年纪不大,身上酒味很重,那双手连用个剪刀都抖得不行,好几次还戳到了无名,弄得他蹙眉呜咽,看上去更痛苦了。
  容匪暗暗苦笑,生死有命,这个无名无姓的年轻人能不能跨过今天这道坎,全凭造化喽。
  医生带来的那把剪刀不太利索,他看容匪已将针线弄妥,干脆扔下剪刀,直接用手撕开了无名的衣服,接着又从药箱里翻出个酒精瓶子,拧开盖子仰头就往自己嘴里灌。三大口下去,医生的头一低,把嘴里还含着的酒精全往无名的伤口上喷去。屋里霎时充满了酒精味,而那医生咋吧咋吧嘴,招呼容匪过去按住无名,他要下针了。
  容匪不怎么喜欢酒精的味道,右手捂着鼻子,单用左手食指压住无名的左肩。医生对他此举很是不满,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手上下了第一针。长针入肤,勾起皮肉,昏迷中的无名痛苦不堪,双脚在空中乱踢,但他的上半身却被容匪那根手指压得死死地,纹丝不动。医生咦了声,再看容匪时,那双眼白发黄的眼睛里充满了赞叹,连声道:“有趣,有趣啊!”
  他随即连下数针,说来也怪,这医生的双手撕衣服时还抖个不停,眼下缝起伤口却稳得出奇,手速也快,不出片刻,就将无名肩上约三寸长的刀伤里里外外全缝好了。
  “绷带。”医生伸手,似是对容匪充满信任,看也不看他,就在空中捏紧了双手。容匪也担得起他这份信任,医生才发话,他便踢了脚药箱,一小卷绷带从里面冒了个头,恰好落在了医生手里。小半卷绷带用完,医生还嫌不够,容匪只好撕了自己的一件衣服给他当替代品。无名肩上的大伤治完,医生扔给容匪一瓶药膏,道:“只能外用,不能口服,身上那些小伤你自己看着办吧。”
  容匪正研究药膏,医生在床上放下五十块钱:“打杂费,别说我多收你钱。”
  容匪不和他客气,拿起钱就手进兜里,此时无名醒转过来,他一睁眼看到个陌生人,从床上弹起,寻到容匪,急切地问道:“什么人?”
  医生嗤了声,背起药箱道:“你瞎了?不认得这什么玩意儿?给你治病的!”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容匪懒得送他,冲无名抬了抬下巴,问他觉得怎么样。无名揉揉左肩,又动动右肩,自己似也有些费解,寻思半天才说:“都有些疼,奇怪,明明是右边受伤,怎么左边也疼了?”
  容匪笑了笑,他看无名脸上有道擦伤实在破坏美观,让他靠在床上别动,用手指蘸了点药膏就往他脸上抹。无名老实地坐着,轻声问他:“那个医生……不会去出去乱说吧?”
  “乱说?”
  无名的眼神落到了房间外面,容匪明白了他的意思,遂道:“不怕他乱说。”
  “那要是再来一批杀手怎么办?”
  “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无名左右看看,紧张又不甘地说:“不然……报警……”
  容匪听了就笑,放下药膏,反问他:“你觉得找警察有用?况且你要怎么和警察形容案发经过?告诉他们你去杀人,现在被人追杀?”
  无名垂下头,静默片刻后又问容匪:“昨晚你要我们杀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先告诉我,那个人你杀没杀成。”
  “杀成了。”无名抬起头,从裤子口袋里抓出个带血的金哨子,“我从他脖子上拽下来的。”
  容匪看到那金哨子,眼睛睁大了一圈,要无名详细和他说说昨晚的经过。无名便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昨天下午容匪从金菊园离开不久,他说的那个焦哥就来了,焦哥人很客气,先是给他们一人派了一包烟,接着就开车带他们去了海星码头,搭渡轮进了白佬湾。这一路上无名都在留心地名街名,生怕焦哥有诈,后来焦哥把他们带到一家夜总会前,那夜总会的地址和名字与容匪给的火柴盒上写的无异。但焦哥没立即让他们进夜总会,他把车停在夜总会对面,叮嘱了他们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让我们从夜总会后门进去,告诉我们只要给把守后门的人看手里的玉佛就行了。第二件,他再三强调,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完事之后,只要事情干得利落干净,他还会再给我们每人加三百。”无名说到这里,握紧了拳头,“九百块钱不是小数目。”
  对钱的话题他好像还有话要说,但容匪没兴趣,不想打听,追问无名道:“第三件事呢?”
  焦哥吩咐的这第三件事是让他们三个进了夜总会之后,不要冒然行动,先找办法接近目标,听到吧台里有人打碎酒杯再动手。一旦得手后立即分头撤离,还是从后门走,他保证那里畅通无阻,晚上十二点他会去金菊园门口和他们碰头,支付剩余的报酬。
  三件事情讲完,焦哥还说,这次行动危险很大,要是有人想要临阵脱逃他也不会怪罪,给他们三分钟时间最后再想一想。话虽如此,但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三人中没有一个反悔,每人喝了一口酒壮胆就下了焦哥的车。他们绕到夜总会后门,那里有个刀疤脸看门,三人给他看了手里的玉佛后果真就被放了进去。当时夜总会还没开始营业,整个大厅里只有靠近舞池的地方有一桌人。桌边只有一男一女,男的有些岁数了,女人还很年轻,衣着光鲜暴露,男人搂着女人调笑,面前摆满了酒菜瓜果。高个率先辨认出了目标,对其余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和女人有说有笑的中年男子就是他们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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