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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惑 作者:红糖/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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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颂可在旁边都快笑疯了。
  结果可想而知,那夜V08传出一声惨叫,被烫伤嘴唇和舌头的某人既没风度的落荒而逃。
  想到这里,颂可低声发笑,又想到了亦清,他们共事的时间并不长,但毕竟也曾住在同一个宿舍里,亦清刚来的时候像只温顺的家养小白兔,教人忍不住就想去保护。
  谁能想到呢,小白兔也有捕获到狐狸的一天,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韩飞在亦清面前的怂样,颂可由衷感到一阵凄凉,再看看豪华依旧却平静无声的V08,大有一种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感叹。
  都他妈交上好运了,就我还是小卒子一个。
  伤感终究不是颂可的风格,他往沙发里重重一坐,把脚架在茶几上。
  和温洋在一起后,谁也没明确的说过什么,一切好像顺理成章一样,颂可没问过自己算他的什么人,温洋也没说过爱他。
  可什么是爱呢……
  骂归骂,但每天醒来看到桌上准备的早餐,可压在盘子下的纸条,颂可还是觉得温暖,虽然那纸条上偶尔也会写两句令他咬牙切齿脸红耳赤的混账话。
  他不舒服时,温洋也从不勉强他,即使不做 爱,温洋也不放他回那个宿舍,而是搂着他睡觉,有时还会搂一整夜。
  说起那个宿舍……估计该长毛了吧?
  自从亦清走后,颂可就没什么机会回去住了,咳咳,还不是“加班”太忙!
  温洋也任那房间空着,丝毫没有把要它分给其他员工的意思,可是那时候,把亦清的行李打包扔出去的时候,不是挺急的么?
  他搞不懂温洋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门刚好推开,颂可赶忙做好,睁大惺忪的眼睛,看到来人是中控室的小包,不由放松下来。
  小包看到就是一笑:“装什么装,口水都没擦干净。”
  “你到这来干嘛?”都是自家兄弟,颂可也不正襟危坐了,大大咧咧翘起腿。
  小包又笑了:“你睡晕啦,都下班了,我就猜你还在,来叫你啊,要睡回去睡吧!”
  “你不会跟温总说吧?”
  “说什么?”小包一愣。
  “装什么傻啊,当然是我上班时间睡觉的事了!他巴不得扣光我的奖金呢。”
  “你真傻还是假傻啊?”小包瞪大眼睛从下往上看着他。
  “怎,怎么了?”
  “温总是什么人啊!我都知道你偷懒睡觉的事,他还能不知道?他要想整你,你早被扣光啦!”
  颂可还在犯糊涂:“他,他早知道了?!”
  “那他怎么没说我……”心里怦怦的打鼓,回想这些天,温洋没透出不高兴的意思,还是憋着等他犯什么打错一起罚?
  “我就说你脑子缺根筋。”小包合上手电筒,“你还以为保密工作做得特好吧?”
  “什,什么?”
  “谁不知道你和温总是那啥……啊?是吧?”小包露出狡黠的笑容,看着颂可红了又白的脸色,还是不忍,“其实你口风挺严的,兄弟们是从温总那知道的……”
  颂可闭着嘴不说话,打死他也不相信温洋会跟底下人透露他俩的关系。
  小包又说:“那天温总一来监控室就看见你在沙发上打盹了。”说到这,停了一下,刻意问道:“你猜温总说什么?”
  “说,说什么?”
  “他让我们把你这的摄像头关上!当时我们就全明白了……你没觉得这几天你这特清静啊?还不是温总授意的……这不是温总今天出去谈事吗,没赶回来,还打了我那的电话,叫我留意着点,让我轰你回家去睡……是回家哦……”他加重了“家”这个字,手电筒一开一关的,笑得很无赖:“哎,小可,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本城没家吧?那是哪个家呢?”
  回“家”的路很短,只是一段楼梯的功夫,颂可却想了很多。
  想起某一个晚上,他在沙发上醒来,听到流水般悠扬的歌声,那个卷起衬衫袖子的男人低低唱着:the sound of silence ……
  想起早上的素馅三明治下压着的纸条,男人戏谑的口吻说烤肉吃多了不好……
  想起不久前的晚餐,那碗材料丰富热腾腾的粥,以及男人被热气覆上的眼镜片。
  “我想中药你可能不吃,那就食补好了……”男人说这句话时好像不像往常那么通顺连贯,那么在那一丁点磕巴里面,是什么呢?
  回家,回家。
  ……推开门,按亮玄关的灯,在昏黄的光线里随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长吁一口气,虽然今天一点也不累,但回到这里还是觉得轻松,正要换鞋,颂可看着那两双拖鞋却怔住了。
  一双规规矩矩的摆着,象征了他的主人的严谨风度,而另一双却左右分出去老远,它的主人出门时一定很仓促,一看就是随意甩出去然后急急忙忙换上便鞋的。
  颂可笑了,他第一次注意这种细节,也是第一次注意到,它们,是相同的款式。
 
  夜色如昼
 
  43
  “所以你就交了女朋友?”加洛问道。
  “女……朋友?”郑远臣一愣,“你听谁说的?我没有。”
  ……
  加洛眯起眼睛,像被阳光刺到眼睛的猫咪。
  “美丽的法国姑娘,碧昂斯……还用我提醒你么?”
  “碧昂斯……?”郑远臣念着这个名字,眉头纠结到一起。法国姑娘……他在法国的确认识不少法国姑娘,但都止于同学关系,即使出于礼节的亲吻,他都能避则避,本来就不是热情的人,近似于清心寡欲的异国生活里哪会冒出个异性造成这样的误会?
  “啊!你说那个碧昂斯?”郑远臣忽然想到一件事。
  “哼。”见他认了,加洛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手枕在脑袋下面,闭上眼睛,睫毛却不住颤动,完全松弛不下来的样子。
  “你竟然会以为碧昂斯小姐是我的女朋友?这真是……”这误会夸张到连郑远臣都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解释了。
  “小洛,是这样的……”
  ……
  到法国的第一年,语言是他生活上最大的障碍,连日常购物都成问题,连想要的食物口味都表达不清楚,更别提交友了,沉默寡言几乎成了这个中国学生的代名词。
  第一个学期赶上当地的艺术月,郑远臣所在的学校也趁机大肆庆祝,每个系都要出一个节目,他们系策划的是舞台剧。
  睡美人的颠覆版,打败巨龙披荆斩棘到达城堡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女骑士,而躺在床上等待救赎的则是英俊秀美的王子。
  这个建议一经提出就得到了99%的赞成,那唯一的1%是弃权,自然来自对这种事向来不甚关心的郑远臣。热情的法国小伙姑娘们很快就投入到选角,剧本的编排上了,但等到正式排演时却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饰演睡美人王子的那位同学,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这个帅气的法国小伙本身并没什么问题,健美的身材,有致的肌肉,以及轮廓深邃的英俊五官……可是剧情却要求他躺在玫瑰花床上,穿着带荷叶边的丝绸衬衫,双手合什放在胸口,手下还压着一支象征纯洁永恒的白玫瑰,安详且脆弱的静待美女骑士的一吻。
  健美的法国小伙怎么看都与这个角色格格不入,甚至,还有一点搞笑。
  美女骑士的饰演者碧昂斯指出问题所在,那就是,王子是一位美人,而不是美男,我们需要的是一种颠覆性别的美感与冲突。
  这个王子不能瘦小,但要足够脆弱;英俊,却不能是西方式的硬朗;最好,还能带点隐忍的禁欲风格……大家一致把目光投到教室最末那个一边听着ipod一边翻看这周市场调研报告的安静男子。
  “就是他,那个神秘的东方男孩!”
  郑远臣极其厌烦法国人这种事事都要上升到艺术高度的作风,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向喧闹的不远处扫了一眼,但正是这种冷漠却略带压抑的表情更加坚定了大家游说他加入排演的热情。
  他最后还是参加了。
  原因不外有二:参加活动者可凭白获得A级学分五分;
  角色很简单,只要从始至终躺着即可。
  在他看来,这种角色简单到和背景的大树差不多,可为什么还要参加每次的彩排?更受不了的是,那个女主角碧昂斯简直是在拿他练接吻,每次排练的最后一吻都要把他的舌头扯出来才罢休,真不知到底是谁在救赎谁!
  饶是郑远臣这种性情寡淡的人也生出一种被占了便宜的错觉。
  艺术月结束后是漫长的假期,利用这段空挡他报了高级商贸法语的培训,又把上学期的课程笔记整理了一遍,再回到学校,他便选了更多更复杂的课程,因为选课不同,原本就不怎么熟稔的同学们渐渐分道扬镳,除了那个碧昂斯。
  美丽的碧昂斯小姐像是发现了新奇的风景一样,经常找他聊天,午餐时间也形影不离,大家都羡慕他艳福不浅,只有郑远臣觉得疲惫且困扰,他的冷漠性格注定了他会厌烦那种主动热情且喋喋不休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更何况,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课业上,他只想尽快修完硕士,带着满载的渔获回国,回到真正需要他的人身边。
  身经百战的碧昂斯小姐很快发现了他的疏离。
  “Chen,你这里有别的姑娘吗?”她指了指郑远臣的心脏部位。
  郑远臣迟疑了一下,重重点了头,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
  “你很爱她喽?”
  “我想不是爱吧,是挂念。”郑远臣很难向她解释什么叫相濡以沫。
  “哦,好吧,不过她不在你身边对吗?”碧昂斯注意到他总是独来独往,“也许我们可以交往一段时间试试,你会发现我棒极了~”
  “恐怕不能,对不起,碧昂斯小姐。”郑远臣明确的拒绝了她,但还不忘礼貌性的补上一句:“你这么美丽,追求你的优秀小伙子也不少,也许你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好吧。”碧昂斯耸了耸肩,无谓的笑笑。
  热情的姑娘总不乏热情的追求者,拒绝与接受都不会打击到他们,爱或不爱更不是问题,很快碧昂斯就与之前那位饰演王子的法国小伙出双入对了。
  也许中国人就是保守,他们视灵与肉为一体,他们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西方人那种对性洒脱的态度,就像你对一个欧洲人怎么也解释不清中国女人很少抽烟并不是因为女性吸烟受到歧视,而是与烟草带来的瞬间轻松相比,她们更在意长久的健康。
  ……
  “就是这样,”末了,郑远臣一摊手:“我想你说的碧昂斯就是她,可是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想知道是谁在造谣?”
  加洛睁开眼,事实上,他的假寐没有持续多久,从郑远臣开始叙述起就已偷偷张开。
  他咬咬嘴唇,仍然很高调的翘着脚:“你母亲说的……”
  “我母亲?”郑远臣一愣,随即问道:“你给我打过电话?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加洛的脸浮起两团可疑的红晕。
  “有一阵时间,你不怎么回我的电邮,我……有点想你,就忍不住给你家拨了电话……”给远在法国的郑家拨电话,向素未谋面的郑氏夫妇说,麻烦请找郑远臣,这何止“有点”想你而已,简直是想疯了才会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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